指不定又去哪勾三搭四。 待众人体力恢复,便朝南疆中心城市:若非城出发,至于为何叫若非城,荣奕特意向赵九打听过,但赵九只道与一个传说有关,多余的不提。 赶了两天路,这日傍晚,到达某小镇,花老头直接不肯走了。 “你们各个年轻力壮,经得起折腾,可老东西我累的魂儿都没了三魄!不管了,今天必须睡床!” 一副反正我没钱,反正我要消费模样。 荣奕懒得说,花老头想做的事,天塌了也得做,说多了显得矫情。 于是大伙决定在客栈投宿,花老头与荣奕睡一间。 半夜,荣奕睡的沉沉的,却被摇醒,他看着精神抖擞的花老头,满脸嫌弃。 “大半夜干甚?不是累的魂魄齐飞?” 花老头:“大孙贼,有件事不确定我睡不着,必须给我说清楚!” “啥事?你的棺材不是决定用灵息木了?” “不是那件,快说,你跟神马狗屁国师什么情况?” 荣奕:“......可以说点我能听懂的吗?” “别诓我,最后你们说的话我可听得真真的。语气,用词,是正常朋友间该用的吗?” 荣奕觉得花老头不仅脑袋逐渐不清醒,而且脑补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侧身躺下。 “你聋了,他没说话。” 又被花老头一把薅起来。 “你才聋了!全家都聋了!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老头我处对象了?哎呀!帝尊肯定会阉了他的!” “行啦!说了没有没有,不睡觉出去扫院子!”荣奕有些恼了。 他承认在人界与离烁算是可以过得去的关系,但处对象神马的不是扯淡是什么? 理想未完成,仇没报,一堆破事堆在眼前,脑子被屎糊了才想着个人问题! 况且狗男人一天不死,他怎有心思。 花老头还想继续逼问,荣奕毫不客气道:“打住。再聊下去你就不是我最亲爱的爷爷了。” “行。年轻人有心事正常,我不问哈。” 所以你还是固执己见了! 荣奕蒙头倒下,终于能继续睡觉。 天刚蒙蒙亮,一声尖叫划破寂静,荣奕哗啦起来,很快听到后院嘈杂不堪。 “造孽啊!死的太惨了!” “这月第三个了!” “一定是她回来寻仇!” “别胡说,都死了大半年,烂穿棺材板了,寻什么仇。” “都闭嘴!别乱说!” 荣奕开房门,看到赵风铭抬着手正要敲门。 “荣公子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荣奕:“嗯。” 二人来到人群边,人群散开一条道,荣奕上前些,只见血泊中躺着具不太优雅的尸体。 男,三十岁上下,口眼以不可能幅度张大着,心脏被掏,不难看出左胸膛被双手插入心室,从上下两边硬生生撕开,断裂的肋骨朝天竖立,还能见皮肤和肉上的指甲痕迹和手指压痕。 更让人在意的是,死者裸着下身,重要物件被连根拔走,看得大伙身下一紧。 荣奕看向人群:“第三个?何意?” 还在忧心忡忡的客栈老板被推出来,见荣奕和赵风铭衣着不菲,相貌极其出众,像是聪慧之人,倒也不隐瞒,娓娓道来。 原来自半月起到现在,这样的尸体已经是第三具。 第一具在镇长的家中被发现,不是镇长家之人,却死在空置客房床上,是宅内的狗忽然对着房间一直叫,主人才发现。死状与眼前的一模一样,雪白的床单上就像躺着一具蜡像。 第二具就不太好看了,在镇口的树底下。由于连着下了几天大雨,所以尸体没有被及时发现,看到的时候已经被游离的动物分尸啃食,几乎就剩一具骨架,只看到心房处几根肋骨被掰断。 再就是眼前的。 赵风铭看向人群,精准找出提到“她”的几人,问道:“她?何缘由?”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摇摇头后,几人最后纷纷表示什么也没说过,麻溜开跑。 房顶的赵七尾随上去。 赵风铭:“荣公子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荣奕连连摆手:“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赵风铭身为南疆最大的地头蛇,自己怎能遇阻代庖呢?荣奕说完就要回房间去。 手被拉住,荣奕条件反射甩开,是赵风铭的金爪爪。 “王爷还有事?” 赵风铭:“此镇的早市很不错,能否赏脸一起吃早膳?” 荣奕瞥了眼地上尸体,又看看赵风铭真挚小眼神,心道你没醒呢是吧!当着这么下饭的场景请吃饭? 你尊重点死者成不? 花老头忽然蹦出来。 “有好吃的?快走!” 见荣奕没动,花老头用力拽走。 “你小子磨磨蹭蹭的性格,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最后,三人坐在了一家还不错的酒楼内,桌上玲琅满目,不下于三十种早膳。 赵风铭很热心地给荣奕装碟,荣奕想说什么,花老头拦住,撇头示意听隔壁动静。 荣奕满脸狐疑,凑近些墙壁,果然有人在低声交谈。 “我就说不要那样,你们偏不听!怎么办?怎么办?” “人都死了大半年,怕个球怕!” “那到底是不是她?” “疯婆娘死前说,她会变成厉鬼回来,挖心,断根。” “三个了,还有三个,都乖乖等死?” “嘘!!” 声音戛然而止。 荣奕听出大概有四个人,看来挖心尸体背后有大故事,与这四人有关,可赵风铭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在这? 花老头似乎也知道。 合着只有自己以为是单纯吃饭。 隔壁的人走了,赵七继续跟上。 “荣公子有什么看法?”赵风铭问道。 荣奕:“没有任何想法。王爷如此英明,等王爷的好消息。” 说完风卷残云吃起来,如果像赵风铭那样吃个饭都一本正经,好食不过两口,肯定活不到现在! 赵风铭:“看来荣公子很喜欢。” 荣奕:“单纯饿,王爷莫要瞎揣度。” 旁边的花老头看着两人,眉间的黑雾更浓了! 饭后,花老头说有事得先离开,和荣奕约定若非城见。 望着花老头仿佛有狗撵似的背影,荣奕叹气——难道全世界只有我最闲! 赵风铭:“荣公子放心,本王会照顾好你。” 荣奕:“王爷尽管忙自己的,莫要管我这个白嫖者。” 赵风铭:“怕荣公子又跑了。” 荣奕无言以对,跟赵风铭这种偏执狂多说无益。 是夜,荣奕在窗边发呆,想着近来的事情,他算是发现了,如果对方势力不来寻,光靠他去找,怕是下辈子都得不到答案。 夜风微凉,荣奕抖了抖,总觉得黑夜里有人在监视自己。 抻抻懒腰,却碰到个人! “谁?!” 荣奕赫然转身,就看到赵风铭不知何时已经立在身后,披头散发,袒胸露怀,一副慵懒模样。 上次见他这样就没好心情! 所以这家伙是又忘记恰药了? 荣奕:“王爷......有何贵干?” 赵风铭俯身凑过来,长发落在荣奕手边,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好看又不见底,荣奕想拉开距离,但赵风铭一手撑在窗檐,弓着身体把自己完全逼在有限空间内。 动作诡异又不合时宜,甚至毫无礼貌可言。 荣奕不知他抽哪门子风,有些不悦,道:“请您,起开。” 赵风铭却更靠近两公分,眼看鼻尖就要碰上,荣奕用力推了一把,快步闪到旁边,满脸不悦。 “王爷若是无事便请离开。我要歇息。” 赵风铭终于开口:“荣奕,要不要跟本王在一起?” “什么?” “试试跟本王谈。” “谈啥?” “谈情说爱。” “......” 艹,你他妈果然忘记恰药就出门祸害正常人了! 这家伙不是看着有病,是真的有病! 荣奕无了大语!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风铭却忽然笑了声,自顾坐下,道:“长夜无聊,与荣公子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动怒。本王是有事想与你分享。” 荣奕半信半疑坐下,赵风铭掏出一个盒子递过来。 “在遇见越老家主的古楼里寻得,荣公子可以看看。” 荣奕一激动,赶紧伸手,差点碰到时脑子一激灵,顿住动作,然后又收回来,平静问道:“何物?” 差点,差点又被赵风铭算计。 如果从古楼来,大抵自己摸了就会陷入痛不欲生状态,届时不是平白给赵风铭递刀子? 果然跟他在一起每根筋都不能松懈。 赵风铭眼底划过亮光。 “荣公子何不自己打开看?”又递过来几分。 狗还是你狗! 荣奕:“王爷随手的事,却非要我打开,莫不是藏着什么?我如今无半点修为傍身,万一里面之物带着邪气,不难怀疑王爷憋着坏。若王爷对我有意见大可提,改不改小爷我看心情。” 说完荣奕就将盒子拿起做出要打开状,心里默念“三,二,一”。 果然一还没数,盒子从自己手里被拿走,赵风铭熟练打开放中间。 “荣公子顾虑得对,毕竟是不明古物,谨慎些好。” 荣奕暗暗松了口气,外在依旧稳狗,朝盒内看去。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之物,半枚玉佩。 好在荣奕对此物无任何印象,避免了诸多惊吓。
第60章 他对你居心叵测 荣奕细看玉佩,想发现点不同寻常之处,一无所获,看久了发现眼皮越来越重,就像有人用力给他捏紧。 赵风铭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加重荣奕的瞌睡,喃喃问:“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很困很困?” 赵风铭在荣奕眼中忽近忽远,像站起来了,又像凑过来了。 “荣公子是累了,本王......” 后面的话荣奕没听到,因为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远。 扑通,荣奕头一歪难以抑制地睡去...... 这一觉,荣奕睡的不安稳,无数片段在脑海闪现,荣奕是年少模样,手里握着石头,不停砸身边的东西。 累,好累。 翌日,荣奕是从嘈杂声中醒来,摸着千斤重的头,发现躺在床上,还脱了外衣,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活脱脱被土匪打劫后现场! 神马鬼?有人劫财? “咚咚咚” 急切敲门声此起彼伏,荣奕赶紧去开,老六站在门口:“荣老弟快来看戏,又死人了!” 荣奕稀里糊涂随着老六到一户村民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满满,议论纷纷,内容与昨日的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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