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白色衣袍猎猎作响,边缘露出的紫色里衬若隐若现,随着疾走奔跑的动作宛如是在风中绽放的艳丽之花。 紫发青年一路没有遇到阻碍的跟随着灵力的指引来到一个半人高的垃圾桶前,有些为难的看着已经堆了不少的厨余垃圾,内心满是大写的拒绝。 他闭上双眼,淡色的睫毛细密如鸦羽,似乎是希望自己的感应出现了差错。然而无论他怎样探查,那股灵力都是从这个垃圾桶里发出来的。 他有点弄不明白那个小偷的想法 ,明明东西都已经偷到手,为什么在离大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把东西给扔垃圾桶里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又要无故背锅兰君突然觉得翻垃圾桶好像又不是什么大事了。毕竟翻完垃圾桶还可以使个清洁咒术,但若是背锅之后又被人抓住…… 兰君不敢探究后果会怎样,虽然严凌最近因为严薇薇的到来表现出来了较为温和的一面,但他同样也忘不了这男人偶尔会带着一身硝烟和鲜血的气味面容冷峻的向魏棠和王晓侯下达废了某个人命令的模样,以及对觊觎机密之人的咬牙切齿。 果然还是在能表明清白的时候尽量表现吧…… 青年如临大敌的朝着散发着微妙气味的垃圾桶伸出了双手,瘪着嘴被熏得生理性的泪眼汪汪看起来好不可怜。 然而最要命的是,在经过了一系列他再也不想回想起来的操作之后,竟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没!有!找!到! 要不是自己的灵力附着于此兰君都要以为自己被骗了,若非想着要维持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的风度他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眼见着天都要大亮小花妖只能气呼呼的向后梗着脖子,面容扭曲地用双手推动垃圾桶,尽可能的拉开桶和人之间的距离,轱辘轱辘地朝着严凌的办公室前行。 天知道他是怎样摔摔打打的把东西运上三楼的! 都怪严凌那个大冰块,干嘛要把自己办公的场地定的那么高? 自知迁怒的兰君气呼呼的决定迁怒到底,原本想要在垃圾桶上也施一个清新诀以免污染办公室环境的想法也被抛之脑后,甚至特意把盖的严密的盖子掀了起来然后跳回了花盆之中迎风心中泪流满面。 呜呜呜…… 怎么办啊小凤鸟…… 我脏了…… 我已经不是一朵香香花了…… 这会儿被悲愤冲昏头脑的的兰君并没有思考过连自己示好上缴的宝贝都被严凌认定为挑衅,如今大大咧咧的把一桶臭不可闻的不明物体放在对方的地盘上会被怎样定性。 于是乎北派今日又发生了令人大跌眼镜的玄学事件—— 先是负责早上来清空垃圾桶的员工发现一大桶厨余垃圾不翼而飞,随后自家老大黑着一张脸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那个失踪的桶,召集了所有的人穿上统一的白色防护服开始——翻!垃!圾! 翻!垃!圾! 谁能想象到一大早上一群大老爷们会被老大勒令在空旷的大院里笨手笨脚地在垃圾堆里面翻找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早上多吃两个魏棠包的肉包的王晓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哪怕隔着口罩和护目镜他依旧觉得胃里翻滚,眼睛都要被臭气熏红了。 要不是怕浪费自己软磨硬泡才得来的魏棠的劳动成果,他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 一旁的魏棠倒是依旧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哪怕身披厚重的防护服在翻垃圾也能透出一股优雅的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在逛花园呢! 王晓侯实在忍不住了,刚想用手拍拍对方就看见自己手套上粘着的已经看不出原貌的【马赛克】。虽然有洁癖的魏棠没有直接表示,可是他还是莫名心虚,悻悻地收回手,仿佛是一个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改用胳膊肘怼了怼对方,他小声的嘟囔:“你说老大究竟想让我们找什么?他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要找啥……而且你的洁癖好了?这味道都能忍……” “还有力气说那么多废话,怎么不见你多翻一翻垃圾?说不定多挖一挖就能找到了。”被垃圾包围的魏棠暴躁指数上升,其他人或许发现不了,但是王晓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人话语的冰冷。 不愧是自家小糖糖,暴躁的方式都和别人不同! 在心里暗戳戳的把人划到自己的地盘中,王晓侯随即又有些担忧的询问:“话说,你真没有问题吗?要是不舒服就别干了吧,反正估计老大也不会说你。” 这话说出来都带着一股不自知的酸溜溜。 用垃圾收集杆粗略的翻找了一遍之后,魏棠二话不说将收集杆丢给了王晓侯,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去。 王晓侯也没生气,他知道这大概就是魏棠的极限了,也真是难为他坚持到现在。 他也亦步亦趋的赶紧跟上。 当魏棠回到室内,几乎是一边走一边脱,从眼镜口罩到防护手套,王晓侯像个小跟班似的任劳任怨跟在对方的屁股后面处理垃圾,仿佛平日里的角色完全调换了过来。 本来还想着以魏棠的性子,不应该还没回房间就脱个精光,这人虽然有洁癖,但是更注重形象。 不过即使这样想着,看着那人修长的手指解开防护服一把扯下的模样王晓侯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然后就看见了防护服之下的——另一套防护服。 王晓侯:…… 真不愧是你。 这一回魏棠倒是不继续了,在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前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拒绝让踩过垃圾的鞋子进入房间的意图分外明显。 与此同时,他将视线射向还穿着粘上脏污外套的王晓侯,紧抿的薄唇吐出一个字:“脱!” 作者有话说: 耶,小糖糖和皮皮猴又出场啦 下集预告: 热……
第31章 让我伺候少爷沐浴吧 王晓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随后胡乱的点点头,将身上的装备褪下。他看着仍然穿着防护服一动不动的魏棠突然福至心灵,耳尖红红的跑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把手洗得快要掉皮这才又冲了回来。 魏棠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双手,看到皮肤都被搓红的情况后一直沉着的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笑容。 “真是个傻子……” 王晓侯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不过倒是捕捉到了嘴角弯曲的弧度,心脏似乎因为那个小小的弧度突然乱了两拍。 “帮我脱。”魏棠一想自己刚才接触了那么多垃圾就浑身发痒,哪怕身上几乎没有沾到什么心理上也接受不了。 他以命令的姿态对呆呆傻傻的王晓侯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脏衣服就不要了……扔了烧了都行,不要让我再看见就可以。” 即便知道魏棠可能会因为洁癖不想亲自动手脱掉让心里感到不舒服的防护服而让自己帮忙,但是看着“乖乖巧巧”任由自己摆布的家伙王晓侯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魏棠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丝戏谑,故意凑到王晓侯的耳边,鼻尖擦过赤红的发尾,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快点,我要受不了了,全部脱下来吧……” “咕嘟……”寂静的走廊里,口水吞咽的声音分外显眼,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的王晓侯少见的红了耳根,色厉内荏梗着脖子结结巴巴的怼了一句,“真是看不出来到底谁是少爷,让少爷帮忙上手的管家你怕不是第一个……” 似乎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让眼前的人回忆起了当初两人在王家相依为命的日子。魏棠总是带着一丝精明和凌厉的双眸在镜片下宠溺充盈,随即在瞟见低着头露出一截白I嫩脖颈上的粉I红时又变成了满满的占有欲。 他强压下翻滚着的情绪,换上一副戏谑的口吻倾身向前,凑在王晓侯的耳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少爷说的是,既然如此……”男人刚用酒精消过毒的双手还带凉意,灵活的指尖解开一颗又一颗圆扣,而后探进青年敞开的衬衫之下。 他面上一本正经,在身前之人因为自己的指腹而轻轻颤抖时,几乎微不可察的轻笑出声:“……就让我也伺候少爷沐浴吧。” 虽然胸前缓缓滑动的指尖带着刺骨的凉意,但是王晓侯却觉得那一片皮肤几乎快要烫到烧灼起来。他不是没有和魏棠这么亲近过,或者说小时候光溜溜一起洗澡,一被窝睡更是常见,他也乐得和对方亲近——尤其实在被带回王家少了个护着自己的严凌之后。 可是后来不知是怎么了,原本就冷冰冰的魏棠在穿西装西裤戴上白手套之后更是变成了一张扑克脸,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以“主仆之间万不可逾矩”和他保持什么狗屁的距离。虽然一直以来魏棠面上看起来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对外也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但那也是面对“外人”。王晓侯一直都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亲近和保护,不同于严凌那般张扬的用凶悍逼退危险,魏棠总是能够在细枝末节上提供悉心呵护。 谁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变得毕恭毕敬,少了一份早已融入生活中方方面面的亲昵,多了一分让人难以忍受的疏离。王晓侯甚至一度认为这是魏棠在生他的气——因为他选择回到王家,选择了魏棠。 ——也就是变相地抛弃了严凌。 但是每当他堵住魏棠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除却二人之间似乎无法跨越的距离,他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一闪而逝却又无法言说的某种隐忍……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永远失去儿时的这位哥哥时,他终于掌握了已逝的王老爷子留下来的大部分权势,而严凌也在北派混出了名头。这一回他再也不是那个任由王家以朋友性命威胁而拿捏在手的软柿子,立刻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让那些觊觎王老爷子财产的旁支息了心思,而后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做出了离开王家这样一个在王家人看来颇为匪夷所思的决定。 离开王家后王晓侯立刻带着家当“投奔”严凌,与魏棠一起成为对方的左膀右臂,三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在孤儿院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 的确是相依为命,因为他发现严凌虽然成为了北派的老大,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每个人都像虎视视眈眈的豺狼,想要在这块肥美的鲜肉上咬上一口。 要是他和魏棠没有前来相助,严凌虽然也能靠一己之力化解各样的危机,但总归各种事情都要一人抗下,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以前严凌可没有晚上睡不着的毛病。 好在宛若一头孤狼的严凌并没有因为和两人分开而忘记当初的情谊,因环境而变得多疑的男人无条件的向他俩交付出后背。 这也是为什么王晓侯在面对频频出现的“灵异事件”却毫无头绪时焦急不已——帮派内部的安保系统虽然是通过外包的公司建造,但是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想法,防火墙和一些内部设置都是由他来操作,平常里监控的最高权限除了掌握在严凌那边便在他和魏棠两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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