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幽香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钻入骨髓缝隙。 卫迟莫眸色更深,轻笑一声,强行按耐住顺着青年的话压上去的欲望,放开他的手腕,手还虚虚护住他的腰。 虞长烁感觉腕上一轻,不自在转转手腕,及时往后退开。 暧昧气息一挥而散。 青年冷淡道:“能是什么关系,普通同学而已。” “好,虞同学,我最近的情况实在不算稳定,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昏过去,需要你住在我身边,” 卫迟莫点点头,像是信了他的话,回到桌边,又拿起他先前看的册子,潦草翻看几眼,看着他,唇角轻勾,“最近堆积的事很多,基础设施建设已差不多,可以正式开展进一步工作,作为我的‘清醒剂’给你的福利也会相应跟进。” “你同意吗?” 虞长烁垂眼,不情愿点头。 利害都清楚,他不可能不同意。 更何况…… 总得让他想起来,再亲口告诉他,明明是率先纵容的那个,为什么在他得寸进尺以后一个人悄悄跑掉。 甚至有空隙想卫迟莫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是受伤了吗? 男人现在看起来状态挺好,不像受过致命伤的样子。 反正卫迟莫都失忆了,就别想再若无其事甩开他。 既然同意了卫迟莫的决定,虞长烁先回去把自己的换洗衣物带过来。 林奕在整理文件,本来说要委派人保护,但虞长烁既然同意和卫迟莫住在一起,就没准备。 虞长烁是一个人走的。 林奕抱着一叠纸进了帐篷,看见男人把合订好的册子放在一边,眸光晦朔不知在想什么。 放下文件,他出声调侃,“热脸贴冷屁股咯,人家说他不认识你。” 卫迟莫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 林奕只沉默片刻,又按耐不住问,“真不认识?” 不认识还想方设法把人弄身边来,是不是想搞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 卫迟莫捻起一页纸,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我家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看好点,别让他挨欺负,也别多嘴告诉他这些事情。” 自己逗着玩是一回事,看见人受伤后悔是另一回事。 还有虞长烁身上,两年前还没有,现在突然出现的若隐若现诱人嗜血的幽香是怎么回事? 他本以为是自己又出了问题,但醒来后并非没有接触其他人,却没闻到其他气息。 是否同虞长烁的异能有关。 男人垂敛眼睫思索。 即使清楚的知道小竹马因为自己的疏忽在眼前被撕碎是梦境,卫迟莫到底还是上了心。 男人眸色愈深,黑色的瞳眸像逃不开的漩涡。 他以为长久的不见面,就能克制住不招惹人,直到再次见到人,才发现克制对他来说始终是种奢望。 虽然虞长烁的突然贴近是他预想不到的惊喜。 但小孩儿果然不能只是纵容,到最后即使给予再多的爱,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还是否认和逃开。 不爱说实话的小骗子总得得到些教训。 只不过,这回的手段要比先前的改进些,只是温柔给予显然是不够的。 要好好教教,得叫他不管怎样占有都不肯离开才好。 现在不肯表达也没关系。 他有很多的时间与耐心。 卫迟莫轻笑出声,神色里满是危险。 看得旁观者莫名打寒噤。 虞长烁本来只是回去拿个衣服。 没成想,一去一来的路程都能发生意外。 【作者有话说】 是委屈的长烁和编瞎话的竹马哟,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别看现在这么大尾巴狼,等发现老婆死了其实不是做梦有你哭的:) 基建我不擅长,想的东西都太理想主义化(应该是能看出来的),所以应该不会细写这部分东西,专注爱情(bushi
第4章 什么关系? 还没靠近,就看见喜乐带了一堆人在他门口堵着,神情激烈地讨伐什么。 虞长烁不明所以,离得近些,才听清楚。 “把他抓起来!” “那么多粮食,关乎这么多条人命啊!他全偷走卖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抓住他让他偿命!” 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虞长烁大概听明白了。 大概就是说他用生病做借口,乘着发烧那几天偷偷溜到粮仓去,把食物偷走了大半拿去倒卖,害得他们得好些天都没有东西可吃。 虞长烁:…… 啊这。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因为觉醒反应病得快死起不了床的时候还能偷摸着避开人生龙活虎跑去偷粮库。 但……已经好些天没东西吃? 他敛眸思索,很快就和先前联系起来。 怪不得前几天大叔帮着拿来的食物突然减了大半。 他本来以为是喜乐看自己病了找不了麻烦刻意消减,克扣的也只他那一份,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听那些人话里的意思,喜乐那几天甚至没分出东西给他们。 粮库都是由队长把持分配的,具体情况他们实际不清楚。 那个大叔不过是个普通人,哪来的权限在队长明令禁止严加把控的情况下拿到食物? 天杀的,被坑了。 少年心里恼怒,面上不显,目光轮转,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却意外没瞧见那几天给自己送食的大叔。 ……咦?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殊不知用来“指控”的人没出来,喜乐也气的半死。 他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但戏已经唱起来,总不能这时候半途而废。 喜乐多半是用了什么办法转移了粮仓,做足了准备才带他们来看空荡荡的粮库。 本来是要将虞长烁捶死过去的,安排“做证”的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毕竟只用言语煽动,眼见为实,多数人只是怀疑,找着借口发泄怨气,真信的倒没几个。 虞长烁是不信喜乐这样的人会有脑子谋划这一出的。 想必有他那位哥哥出的主意。 虞长烁幽幽叹气。卫迟莫还是混得不行,名头不管用啊。 丝毫不觉得自己冲动打人有什么错。 他只是教训臭流氓为民除害而已,他能有什么错! 少年站的地方不算隐蔽,很快就别人发现,嚷嚷着过来要抓住他。 喜乐看见他,辅一靠近,那股诱人的香甜又飘进鼻子。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总是勾起他的食欲,让人犯馋。 反正今天一过,等他哥把他押到禁闭所,到时候做什么事情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 思及此,喜乐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本就平淡的脸挤在一起,显出几分狰狞。 还要装得义正言辞,故作震惊道:“长烁啊,我看你平时挺老实一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仓库里是大家十几天的存粮,你觉醒异能不用和大家一起干活,也不该放下碗骂娘啊!把粮食卖了,让大家伙怎么活啊?” 虞长烁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道低沉的男音打断。 “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聚着这么多人?” 他略略扭头看去。 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衣服,站在他们身后几步远,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模样看起来和喜乐有几分相似,但比喜乐更加精明。 看来这就位是喜乐的哥哥。末日前是名律师,对纪法精通,颇具名誉,来到这儿就被卫迟莫安排负责管理城里的法纪。 看到来人,喜乐立刻义愤填膺迎上前,将所谓事实复述一遍。 那男人低眉略略沉思,抬头看向虞长烁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严肃,“既然如此,尽管你是卫先生的恩人,但做出这样祸害百姓的事情,即使是卫先生也不能包庇,便先同我们走一趟吧。” 瞧到众人听见“卫先生”变了又变的神色,虞长烁泠然一笑,几乎瞬间就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演这一出。 不止是所谓的为弟弟报仇。 还要借着他败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的卫迟莫的名声。 这么看来,卫迟莫在这儿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嘛。 他不是会乖乖顺从的人,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卫迟莫,当即冷冷出声:“你们大人物都是这样独断专横的吗?什么证据都没有,仅仅凭着自己弟弟的一面之词就敢定我罪了?” “今天你们兄弟俩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就能查也不查给我定罪,日后也能用同样的办法把无辜的人推出来,把控舆论便是神。” 但喜常显然不像喜乐那样轻易就能激怒,眸光晦暗莫测,顿了片刻,淡定开口道:“当然不可能只凭喜乐只言片语定罪,我们只是想带你去检查一番,查到真凶便会放你走。” 话听起来是合乎情理的。 模样漂亮的青年双手抱着胸,听到这里歪歪脑袋,刚要出言讥讽,又不知看见什么,突然嘘声。 像只看见熟人想要凹人设卖乖但又不想靠近撒娇的骄矜猫咪,突然多了几分乖巧的味道。 紧接着,就听见来人戏谑出声,“这是想抓谁?这么大仪仗。” 估算着时间,却迟迟不见虞长烁回来,卫迟莫是沿路找过来的。 没想到瞧见的不是准备逃跑的小竹马。 看这团团包围口诛笔伐的架势,小竹马恐怕没想过逃跑,反倒是莫名其妙的人仗着人多要欺负他。 喜常愣了愣,显然是没料到卫迟莫会亲自过来,神色多了几分顾忌。 “卫先生?难得见你出来走动。” 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他斟酌着开口:“就是这样,粮仓失窃,这位先生又恰好是在失窃时生了病,好几天不见人影,不查的话对他们也不好交代。”他说得倒是清白,言语间却将嫌疑往虞长烁身上引。 谎言这种东西,有时候不需要多高明便能达到目的。 他敢在话里动手脚,是料准了卫迟莫不爱管闲事,也是一步试探。 卫迟莫哪里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淡淡一笑,顺着喜常的话头,恍然开口,帮着谴责:“ 原来如此,如此所为,真是卑劣至极,是该抓起来查查。” 话语间满是戏谑,垂下眼睑看着青年远远地站着没动,看起来不太像会帮虞长烁的模样。 虞长烁:? 很好:) 枉他刚才还想帮卫迟莫说话。 不帮他是吧?好好好,崽种,你清白没了! 虞长烁磨磨牙,沉默半晌,几步靠近他,迟疑一下,抓住他两臂的衣服,因为身高差距得稍微踮起脚,软了嗓音,语气带着羞涩,“哥哥,讲点道理,你是清楚我的,不能对发生过关系的对象见死不救的。” 青年腰身很细,宽大的衣服也掩不住的漂亮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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