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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三维牢笼

时间:2023-08-18 13:01:05  状态:完结  作者:21点牌

  以我对二爷的了解,他的策略可能是:我先成为你的家人,再成为你的丈夫。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吗?那我就先占住你的坑,再成为你的萝卜。这么一想,杜奉予也在对我使用同样的手段,但他比二爷过分。他只占我的坑,不给我当萝卜啊。

  于是,二爷从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追到二十六岁,终于把媳妇娶到手。同年媳妇就给他生了个小子,取名叫赵德胜。或许是有了爱人后,连他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二爷那几年不再捉鬼杀鬼,反而像个普通农民一样种起了地,一家人日子过得还算美满。

  可惜,那赵德胜五岁时,有天在自家院子里帮他妈搓苞米,意外地被篱笆边的土球子咬了。孩子太小,在送医途中就夭折了。

  土球子是我们这边较为常见的一种毒蛇,因周身呈暗棕的泥巴色而得名。和艳丽的野鸡脖子比,土球子长相憨厚老实,毒性却更强。

  不过,土球子是蝮蛇。蝮蛇的蛇毒是血液循环毒素。这种蛇毒能让伤口迅速变肿发黑,往往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人一被咬,会立刻警惕起来送医处理。再加上血液循环毒素的致死率和另外三种蛇毒比不算高,毒性又会随着猎物体重增加而稀释。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被土球子咬一口,只要处理得当,并没有致死的风险。

  当然了,并不是说你在野外被不认识的蛇咬一口,伤口不疼不肿那蛇就没毒,那种情况咬你的蛇反而可能是环蛇这种使用神经毒素的毒蛇之王。几个小时内不打血清,人就没了。

  扯远了,书归正传。

  也就是说,如果当年被咬的是二爷的媳妇,可能大人孩子都没事。可被咬的偏偏是五岁的赵德胜,二爷唯一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二爷的媳妇也日日后悔,后悔自己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搓苞米,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坐在篱笆边。如此郁郁寡欢了许久,再加上一直没怀上第二个孩子,她最终于二爷三十六岁那年去世了。

  如此一来,年纪轻轻就接连失去五个亲人的二爷,身边再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家人的存在了。周围人都说他是扫把星,这种人自己命硬,但会把身边的人全都克死。

  二爷想起师父临走时说的话,还真给自己算了算,发现他的命格确实就是传说中和杀破狼并称两大绝命的煞孤星。这两种命格在命理学上可谓是穷凶极恶,会源源不断地给周围人带来灾祸,自己反而总能置身事外。

  二爷想起早年的种种,忽然明白过来,二十年前他师父欲言又止的眼神和所谓的‘强作妄为,又贪生怕死’是什么意思。

  ……师父是不是在后悔救了开天眼的自己呢?或许自己早该被鬼作死了,但师父没忍住救了他,最后又发现他带来的大灾大难无法化解。因自己的固执行小善救了一个煞孤星,却要有数人将因煞孤星而死……所以,他师父想带他离开父母,是准备以身饲虎,最后一命换一命。但被自己拒绝后,师父的勇气就退却了。

  总之那之后,二爷再也没结婚。煞孤星刑夫克妻,刑子克女。没人敢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二爷确实再没对其他女人有过兴趣。

  而从这再往后,就是二爷四十岁时独自迁居到我们村的事了。


第32章 掉魂05:二爷和我

  =

  我像说书似的叭叭得兴奋异常,连身体的疼痛都忘却了。杜奉予的表情却不痛不痒,似乎对这些故事无动于衷。他早已按完我两条腿,坐在一旁安静地听我说。这会见我停下,就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我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咽了两口水,想起和二爷初识的那天……直到现在都他妈无语。

  虽然二爷搬来不久,我就出生了。可真正与他结识,是在我五岁的时候。

  那天我正在河边撅着屁股捉小鱼,恰巧二爷也在河边散步。而我正好挡在他内心的散步路线上,于是二爷没有绕开我,反而照着屁股一脚给我蹬水坑里了,害得我罐子里的鱼全跑了。

  眼看着到嘴边的炸鱼酱飞了,我气疯了。连着半个月起床就去河边捡石子,然后趴在二爷家院墙上砸他家窗户。二爷拎着扫帚追了我好几天,见我矢志不渝地要复仇,反而对我刮目相看起来,最后用两根大麻花跟我化敌为友了。

  当时村里有人告诫过我家人,说总看见你家柯岚叼着一条麻花从那个鳏夫赵二家出来。赵二那绝户的中年鳏夫天天就在家闷着,也不跟村里人说话,听说以前还杀过人,谁知道那种人会对孩子做出什么事。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并不是毫无道理。

  有这么一句老话,鳏夫房顶炊烟少,寡妇门前是非多。夫妻中的一个要是去世了,剩下的那个若没重组新的家庭,往后总会承受比单身时更多的非议和磨难。

  你要是成了寡妇,那很快就会变成附近所有适龄闲散流氓的目标,总会有拎着一兜鸡蛋或者橘子、看似为了聊天,实则想过夜的男人上门。

  相反的,你要是成了鳏夫。那……你就是周围人眼里那个适龄闲散流氓。

  寡妇因为失去太多,会被周遭默认为没有自保能力。鳏夫则因为失去太多,被视作随时可能破罐子破摔的社会动荡分子。

  我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有个小孩,出于防范于未然的角度,肯定也不会让小孩和二爷这种人玩。可奇怪的是,爷爷他们虽不让我去河水湍急处游泳,也不让我爬太陡的山路,偏偏对我和二爷玩这件同样隐含危险的事觉得无所谓。

  我不知道是我爷和二爷交流过还是咋,让他们这么放心我去找二爷。反正这些年下来,除了当年在河边那一脚,二爷确实没对我做过任何坏事。反而还让我吃了不少麻花,教给我许多道教典籍里的东西,甚至把他曲折的身世,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会抓鬼这些事统统告诉了我。

  曾经有段时间,我觉得他就是我亲二爷,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我。只有我看过他儿子的黑白照片,只有我不害怕他。他只会对我和颜悦色,会提着灯笼带我去坟地冒险,干一些别的大人不会陪我做的蠢事。

  我童年三分之一的乐趣都源于二爷,那让我误以为他会答应我所有要求。

  病房里,爷爷仍微微打着鼾。

  杜奉予忽然问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靠在床头,良久才困惑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嗯?”杜奉予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表示他在认真听我说话。

  “有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我去求他帮我,他拒绝了。”我仰头,顿了一会继续道,“对我非常重要,而且我知道他有能力做到。”

  杜奉予道:“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那事对你很重要。”

  “他知道。”我叹息一声,“我都给他磕头了,怎么会不知道?但那也没用,我说什么他都拒绝。”

  “或许那事对你来说是坏事,所以他——”

  “是好事。”我打断杜奉予强调道,“是对我非常好的事。如果办成了、不,只要他帮我,我一定可以办成。那件事可以成就我,可以成就很多人,很多事。有人为了那件事付出了很多,我也付出了很多。”

  杜奉予适时递来水杯,问我:“那他为什么拒绝,他怎么说的?”

  “他让我求人办事有点分寸,别越界。”我轻笑一声,“不过他说得也对,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我想,哪怕他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只帮一半,一半的一半也行。”

  “确实有点伤人。”杜奉予附和道。

  我点头,随后忽然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大脑默不作声地回顾了一遍和杜奉予的对话。

  不是等会。

  我怎么感觉……杜奉予这小妖精在这挑拨离间呢?

  我刚才说二爷早年生平的时候,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全程连个屁都没放。怎么忽然就我和二爷之间的过节跟我唠起来了?还推波助澜的。

  诶……?真不对啊,我本来也没想说我和二爷间有过节这事啊?

  意识到杜奉予可能有啥目的,我几乎原地从负面情绪里蹦了出来,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将计就计道:“所以我当时特别受伤,得有一年多没找他说过话。后来你姥爷就出马了,有次我跟你姥爷出去接活,为了救个小孩不得已去找的二爷,这才重新联系上的。”

  那厢杜奉予颔首刚要说话,我就抢着继续说:“不过呢,即使重新联系上,感情也远不比以前了。他不让我有分寸吗,我现在对他就特别的有分寸。说白了,从那事以后,我跟二爷只能是个玩伴。我这颗心呐,被他伤得太深啦!”

  我这反应正中杜奉予的下怀。他听完黑眼睛眨了眨,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那个二爷,不像好人。”

  诶,你看这不就开始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杜奉予有问题,但二爷不可能看不出来。估计我昏迷那十天里,他俩就算不能明打,肯定也暗中交锋过。就二爷那性子,百分之百欺负过杜奉予了,以至于杜奉予现在扒着我直告状。

  “你昏迷的时候,他抽你的血了。”杜奉予说。

  “……”我张了张嘴,这个状告得我始料未及。

  杜奉予话没说完,王海洋就带着两本书回来了。

  一本是他帮我买的白话注释版《酉阳杂俎》,一本是他从家捎带的《张爱玲文集》,说要送给我。可惜我对爱玲实在不感兴趣,翻都没翻就放一边了。

  爷爷被王海洋回来的动静吵醒,把剩下的十来块排骨和大米饭拿出来给王海洋吃。其实老头也被王海洋这号人物雷得不行,但见他是我的朋友,就也当自己的后辈看了。

  可在王海洋心中,这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好像自己被官方盖章印证过。这会为了向爷爷证明自己的淳朴节俭,把每根骨头里的汁都吸干了。

  我和杜奉予的话题无法继续讨论,便搓搓手先翻开那本酉阳杂俎。这本书里可还有个待我发掘的秘密呢。


第33章 掉魂06:玉斧修月

  =

  根据这本酉阳杂俎中的白话译文,我在古墓中看到的那段古文大致讲述了这样一个奇异的故事。

  说在唐文宗大和年间,郑仁本的表弟和一个王姓秀才同游嵩山。二人赏玩途中不小心迷失在大山深处,直到天色暗下来,也没能找到回去的路。就在他们焦躁不安之际,树丛中有若隐若现的鼾声传来。

  二人闻声悄悄拨开树枝一看,发现那声音由一个躺在地上熟睡的男人发出。那男人身穿十分洁白的布衣,头下枕着个包袱,这会睡得正香。

  见状,两个人忙上前叫醒这位白衣男子,问道:“这位兄台,我们偶然来到这里,迷失了道路,您可知道去往官道的方向?”

  男子抬头瞥了眼二人,也不回答就倒头重新睡下。直到二人再三叫他,男子才不情愿地起身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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