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白雪莱一看就知道是司空晚。 本来想继续拉黑,手指在按下删除键的时候,白雪莱突然有些好奇,司空晚要怎么帮自己。 他回了消息过去:司空晚,你要怎么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骗我玩? 司空晚几乎是立刻就回了消息过来,这让白雪莱都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刚好在玩光脑游戏。 司空晚:做我的omega,我和你结婚,不管是白星筠还是其他人,不会有人敢动你。 白雪莱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变傻了,要么就是司空晚发错了。 要不然怎么每个字他都看得懂,连一起他一句也看不明白。 似乎是怕白雪莱不相信,司空晚又连续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一条是司空晚自己的自拍,证明发消息的人是他本人。 另一条,司空晚又继续说:别以为我吓唬你,我打听到你爸妈想把你卖人,你亲弟弟白星筠想找人搞你。白雪莱,别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在家吗?我来接你。 白雪莱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你一天到晚针对我,骂我,还帮白星筠对宋时堰撒谎,说我的坏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伙同其他人一起对宋时堰撒谎,说我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你以为我脑子有病会信你的话?继续做白星筠的舔狗去吧,你这个狗东西! 一口气骂完,爽了。 白雪莱再次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刚拉黑了这个号码,又一条陌生消息跑了进来。 还是司空晚:你和我结婚,我做你的舔狗,做你的狗东西。 白雪莱瞬间头皮发麻,一边删除拉黑,一边忍不住地骂:“神经病,恶心我了!” 双手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大口水,白雪莱就不能想司空晚刚刚发来的消息,越想越恶心。 这个狗东西从前就喜欢阴阳怪气他,后来宋时堰失忆了,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带头针对他。 身为联盟太子的宋时堰不要他了,作为将军之子的顶级alpha司空晚也带头排挤他,即便是从前和白雪莱有些交情的同学,也不敢再和他说话。 这段时间以来,即使没人敢对他动手,白雪莱在学校里过得格外艰难。 这种带头搞霸凌的人,怎么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 白雪莱只是没想到,司空晚为了恶心他居然愿意说出这种话来,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光脑又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以为又是司空晚,白雪莱打开光脑正准备骂司空晚一顿,却在看到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 “白雪莱,我可以考虑让你成为我的情人,你不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不要再玩故意失踪的把戏,你现在在哪里?” 鼻头一酸,白雪莱无声地笑了笑。 他从宋时堰失忆后就一直盼着宋时堰给他发消息,没有等来宋时堰恢复记忆和他道歉,反倒是等来了这么一句带着施舍性质的话。 白雪莱甚至突然开始怀疑,从前对他体贴入微,爱得死去活来的宋时堰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这些话是不是曾经的宋时堰藏在心里,但又没有说出来的? 又或者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要不然一个人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怎么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轻轻吸了吸鼻子,白雪莱关闭了光脑。 “虞先生,我想好了,我答应和您结婚。” 隔天早上,白雪莱在看到alpha的时候,说出了他的决定。 “嗯,先吃早餐,吃完再去登记。” 方形的长桌上摆放着两份精美的早餐,两个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两端,他们中间的桌面上摆放着清晨刚刚采摘回来的鲜花,带有露水的花瓣被轻风吹得上下摇晃,浮起阵阵芬芳。 整个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气氛莫名压抑。 白雪莱低着头默默吃东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诉管家。”alpha突然说道。 “哦,好……好的。” 白雪莱抬头看了眼和自己隔了很远的alpha,又飞快地低下头,很轻地应了一声。 只要一想到这个外表俊美矜贵的男人,是传闻中屠戮过一整个星球的可怕alpha,白雪莱就没办法在虞听晚面前放松下来。 怀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情吃过了忐忑不安的早餐,白雪莱默默观察着虞听晚的举动,见到冷峻的alpha站起身时,他也立刻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和紧张,小腿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紧张之下,白雪莱身体不稳,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桌子。 又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 “啪——” 杯子掉在地面上,发出了四分五裂的声音。 “对、对不起——” 白雪莱连忙道歉,他的双手紧紧攥在身前,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 在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地位高出无数倍人的时候,那些藏在成长岁月里的谨小慎微,艰难求生,又开始像顽强的野草一样从石头缝隙里钻了出来。 有一瞬间,白雪莱甚至有一种他又回到三年前,被无情的爸妈送到宋时堰身前的时候。 认识宋时堰的头半年,失意的联盟太子殿下对他并不好。 起码第一次见面时,宋时堰因为他手抖打碎了一个杯子,冷酷的命令他把地上的玻璃渣全部用手捡起来。 后来的宋时堰对他很好。 可当初的宋时堰,真的把所有坏脾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抿了抿嘴唇,白雪莱下意识地蹲下去就要伸手去捡碎了的玻璃杯。 在他的指尖碰到玻璃碎片前,一只冰凉的大手一把握住了白雪莱的手。
第15章 领证结婚了! 白雪莱的手很漂亮,修长的手指带有一种骨感的美,偏偏掌心又很是柔软。 宋时堰以前很喜欢拉着白雪莱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包裹在掌心里,小心呵护着,又分外懊恼后悔: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把杯子打碎了,当时玻璃渣是不是扎到了你的手?疼不疼? “这些事情交给管家去处理。” 虞听晚的手很大,比宋时堰的还要大上一些。 温暖而干燥的掌心,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白雪莱的整只手。 没有任何情绪的一个举动。 没有怜惜,没有心疼,也没有暧昧。 虞听晚握着白雪莱的手,将人从玻璃碎渣前带了起来。 又在白雪莱起身的时候,不慌不忙,很自然地放开了omega柔软的手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雪莱低着头,小声道歉。 在他面前的alpha停顿了几秒,声音冷沉:“白雪莱,知道我的身份后,你很怕我?” 虞听晚垂眸注视着白雪莱漂亮的发顶,在昨天告诉omega他的全名和身份之前,白雪莱在他面前并不是这个态度。 这个漂亮的omega就像一只小野猫,既不温顺也不柔弱。 所有的敏感和脆弱都藏在了张牙舞爪的伪装之下。 他可能心里没什么底气,手里没什么底牌,身后也没有可以依靠的靠山。 但会在面对一个顶级alpha的时候,用锋芒锐利的一面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弱小。 这是他从小生活总结出来的经验,作为一个几乎是社会底层,身后又没有父母家庭撑腰的劣质omega,客客气气极尽礼貌地和人说“谢谢”“您好”,往往只会被人认为白雪莱是一个很好欺负的漂亮omega。 当出色的外貌没有匹配的身份和实力,也得不到任何来自家庭的支撑,在外稍显懦弱就会暗中的毒蛇盯上。 爱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 生活里的跌跌撞撞让白雪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ao不平等的社会里。 看上去漂亮又有钱的坏脾气omega,要比一个漂亮但性格怯懦的omega更容易生存。 谦卑和软弱换不来尊重和爱护,只会让强势者得寸进尺。 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刻印在绝大多数人类的基因里。 白雪莱习惯对alpha露出自己强势又不好惹的一面,像一只小野猫龇牙咧嘴,扬起手上尖锐的指甲。 他不屑于得到alpha的喜爱和好感,更多的时候只想让这些傲慢自大的家伙离自己远一点。 可归根结底,他不过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在面对各方面和自己天差地别的强大alpha时,那些刻意堆砌起来的凶狠假象,刹那间变得不堪一击。 三年前面对情绪暴躁的宋时堰是那样。 三年后,在得知自己将要结婚的对象是杀过无数人的星际大魔王时,白雪莱同样露出了他真实的,胆怯的一面。 “有一点。” 白雪莱谨慎小心地向上抬起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澈得像清晨的山涧清泉。 虞听晚淡淡看了眼白雪莱,问:“有一点是多少?” “啊?”这问题一下子把白雪莱给问懵了。 他面前的alpha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握住了白雪莱的胳膊:“这样碰你,会害怕吗?” 单薄的布料阻挡不了alpha掌心微凉的温度,白雪莱轻微地抖了一下,摇头:“还好。” 虞听晚松开了握着白雪莱的胳膊的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走吧,去登记结婚。” 白雪莱以为他们会出门去登记结婚,但虞听晚转身带着他又上了楼。 心里有些好奇,但白雪莱也没有多话。 他一路跟着虞听晚到了楼上,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虞听晚才停了下来。 “挑一套你喜欢的结婚礼服。” 虞听晚推开了门,高大的alpha站在门口侧过身,示意白雪莱先进去。 结婚礼服? 白雪莱一脸迷茫地走进了房间,赫然发现这间房子里挂满了精致又漂亮的各式各样的礼服,看起来就像是一间设计师专门用来工作展示服装的高定礼服展览室。 虞听晚在房间里的一把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气质清冷的男人优雅地交叠双腿,修长的手指交握在膝盖上,一副等着白雪莱挑选礼服的悠然姿态。 当初宋时堰向自己求婚以后,白雪莱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 他趴在自己的小床上,打开光脑寻找翻看结婚订婚的流程,偶然翻到结婚礼服的时候,又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如果到时候自己和宋时堰结婚了,会穿什么样的礼服。 “没有喜欢的?”见白雪莱站在房间中央发呆,虞听晚出声说道。 “不是,太多了,而且都很好看,我一下子不知道应该选哪件。” 白雪莱回过头,清晨的日光打在了他的侧脸上,晕开了一层模糊的柔和光晕,带来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目光在年轻omega漂亮得过分的脸上稍作停留,虞听晚起身走向位于正中间模特身上的礼服:“这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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