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蓝星内还是蓝星外,星网上关于婚礼的话题讨论一直络绎不绝。 只是比起婚礼的两个主人公,他们的重点似乎都放在了,连个正脸都没有出现的星际最强alpha上面。 【蓝星的太子殿下真的喜欢他的妻子吗?你看他给omega戴戒指的样子,好粗鲁啊!】 【这里没人对他们感兴趣,我们还是来说说虞听晚吧,那个一闪而过的背影真的是这位传说中的大佬吗?!】 【婚礼快结束的时候,包括蓝星国王在内的所有人都朝同一个方向低头行礼,毫无疑问,肯定是虞听晚!】 【听说他活了两千年了,这还是人吗?都快和神差不多了吧……】 【你们没发现有一个人和他站在一起吗?好像是红头发的,个子比他矮,应该是个omega吧?】 【穿的还是同一个颜色的衣服?卧槽,难不成虞大佬有omega了?】 “在一起怎么样?在一起就一定是结婚了吗?说不定那个什么虞先生,只是把白雪莱当玩物随便玩一玩!” 白星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视频电话另一端的父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白雪莱。 “婚礼都快结束了,他和那个虞先生突然跳出来,他们分明是故意打断我的婚礼,肯定是白雪莱唆使的!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视频的另一端,白父焦急地问白星筠:“星筠,太子殿下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你们现在怎么样啊?” 一说这个就来气,白星筠崩溃地哭了出来:“新婚第一天他就把我赶出了房间,宫里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时堰也不肯见我……” 看到白星筠哭,白母连忙把白父挤开,焦急心切地哄着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白父紧拧着眉头默默走到一旁,看到附近站着发呆的白永健,他眼睛一亮,走过去拉住了自己大儿子的胳膊。 “爸,怎么了?”白永健被父亲拉出了房间。 白父压低了声音:“永健,你读的书比我多,见识也比我们多。你和我说说,雪莱身边那个alpha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真的活了两千年?不是新闻乱写的?” 在白雪莱的印象里,活了两千年的虞听晚情绪稳定得不像话。 似乎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永远都可以心平气和,面对面地和他说话。 如果说白雪莱过去的生活是站在刀尖上艰难前行,那他和虞听晚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像生活在花园里的阳光花房一样。 充斥着温暖,阳光和安静的祥和。 他们在宋时堰昏倒后就直接离开王宫,回到了虞听晚的庄园里。 只是不管是回来的路上,还是回来以后,虞听晚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白雪莱隐隐觉得虞听晚好像心情不好,傍晚吃饭的时候,虞听晚甚至都没有下来。 心里一直想着虞听晚的事,白雪莱吃了一会儿就没什么胃口了。 “李管家,虞先生他从回来就没有和我说过话,也没有下来吃饭,他是不是……不太高兴?”放下筷子,白雪莱对旁边的李管家询问道。 李管家抬头看了看二楼,淡淡一笑:“确实有点反常。” 白雪莱有些没搞懂,虞听晚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 在虞听晚给宋时堰修复精神海之前,那个alpha一直都是好好的。 会拉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还会给他糖吃。 可是给宋时堰修复了精神海以后,虞听晚肉眼可见的神情变冷。 白雪莱和李管家说了他们在王宫里的事,眉头轻皱,犹豫着问道:“李管家,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先生不高兴了?” 李管家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了,先生怎么会生您的气呢?白少爷如果有空的话,我一会儿吩咐厨师煲一盅汤,您给虞先生送上去吧。” “不用了李管家,你去忙吧,我来弄就行了。”白雪莱从桌前起身,他把袖子往上卷起,“我也会煲汤的。” 一直以来都是虞听晚送自己东西,不管是珍贵的锦鲤宝石胸针,还是一颗颗不同口味的巧克力。 有时候白雪莱想送点什么,又觉得自己送的东西和虞听晚的比起来,实在拿不出手。 在白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虞听晚喜欢吃鱼,口味偏清淡。 白雪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炖了一锅口味鲜甜的鱼汤。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等着汤炖好,白雪莱抬手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今天白天的时候吹了冷风,他的脑袋有一些晕晕的,喉咙好似被火烧过一样有些干痛。 “待会儿睡前吃点感冒药,明天起来就好了。” 嘴里嘟囔了两句,白雪莱没把身上的变化当一回事儿,一门心思都扑在鱼汤上。 收拾好厨房,白雪莱抬着装了清甜鱼汤的炖盅来到了二楼虞听晚的房间门口。 突然想到虞听晚房间里那巨大的金丝鸟笼,白雪莱脸上一热,虞听晚不会平时也睡在笼子里吧? “先生,是我白雪莱,我炖了鱼——” 话还没有说完,那一扇足有四米高的大门缓缓从里面被人打开。 高大冷峻的alpha站在门内,眼神淡淡地注视着门口双手抬着餐盘的白雪莱。 喉结微微上下滚动,虞听晚的眼底闪过一抹淡金色,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脸真挚的omega身上。 白雪莱抬高餐盘,仰头望着alpha:“鱼汤。” 浓郁的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手指轻轻颤动,虞听晚沉声问:“你炖的?” 白雪莱露出笑颜:“嗯,我尝过了,味道还可以,先生你试试吧。” “很香……”虞听晚看着白雪莱,说,“闻起来很香。”
第76章 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孩儿 身体越来越热。 头也越来越晕。 光着一双细瘦白皙的脚,白雪莱盘腿坐在虞听晚房间柔软干净的地毯上。 虞听晚的房间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要说最大的变化,应该就是那个金丝鸟笼看起来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大了。 里面除了原本就有的鸟巢,在鸟巢的旁边还多了一个盛满水的池子。 脑袋晕乎乎的,白雪莱看着鸟巢旁的池子发呆。 虞听晚该不会是每天在池子里洗过澡,就直接跑旁边的鸟巢里睡觉吧? 原本光秃秃的鸟巢里,铺满了厚实的垫子,里面还堆着一个个柔软的抱枕。 白雪莱想到自己第一次被虞听晚抱进鸟巢里,那时候的鸟巢没有任何铺垫,硬邦邦的硌得他很不舒服。 这样铺着垫子多好,软软的,热乎乎的,虞听晚早就该这么做了。 喉咙深处像是被一簇火烧灼着,干燥得快要冒烟。 白雪莱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他用力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抬手往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 额头滚烫,指尖濡湿。 白雪莱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潮湿的指尖,怎么回事啊,突然出了那么多的汗? 手指藏在身后轻轻在衣服上蹭了蹭,白雪莱轻声问:“先生,鱼汤好喝吗?” 入夜的庄园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静静洒下一片清亮。 整个房间里连一张桌子都没有,白雪莱进来的时候不得不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毯上。 虞听晚坐在金丝鸟笼旁的一个矮榻上,一手端着小盅,一手拿着汤勺。 “好喝。” 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虞听晚的目光悠悠落在了坐在他不远处的omega身上。 白雪莱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长衣长裤。 衣服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精致漂亮的锁骨。 盘腿坐着的时候,裤脚往上收缩,裤腿下脚踝纤细修长,一双脚白皙细瘦。 脚关节的部位微微泛着一层健康的淡粉,指甲盖像一片片漂亮的水晶,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可爱的莹润。 感觉到alpha的视线似乎总往自己腿上飘,白雪莱不好意思地把脚往里缩了缩,淡粉的脚指头尴尬地往里蜷缩。 他一回来就洗过澡了,脚挺干净的,就是来的时候忘记穿袜子了,就这么光着脚踩进虞听晚的房间。 以为虞听晚这是在嫌弃他光着脚丫子进来,看虞听晚放下了汤匙,白雪莱猛地起身,想拿着小盅离开。 只是他才刚刚站起来,双腿就跟面条似的一下子软了下去。 剧烈眩晕感如奔腾的海水般袭来,人明明是在陆地上,白雪莱却有一种坠入深海的错觉。 眼前的人和景象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光点,身体没有想象中坠落跌倒在地上的疼痛感,白雪莱用力闭上了眼睛,凝聚起精神力的时候,散开的意识也渐渐回笼。 “白雪莱。”alpha低沉清冽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仿佛了隔了一层水膜,听起来格外不真实。 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知不觉眼尾泛红的omega眼眸里一片迷蒙的水光。 白雪莱被虞听晚抱在怀里,他脸颊滚烫,四肢酸软,像一条缺水的美人鱼,无力地躺靠在alpha的怀里艰难呼吸。 “虞……听晚……” 先生也不喊了,白雪莱的脑子已经快被高温给烧坏了,思考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身体本能反应。 被直呼大名的alpha没任何不悦的反应。 虞听晚低垂着一双眉眼,他注视着怀里散发着热气的omega,声音里藏着不易觉察的温柔:“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么?” “……热。” 因为高温而变得艳红的嘴唇上下翕动,露出藏在里面的几颗雪白的牙齿,以及一小截舌尖。 太热了。 血管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一般。 寻找不到驱逐炎热的办法,浑然不知自己不知不觉陷入了结合热的泥沼里。 炎热干燥,浑身无力,卸掉了所有的防御,omega像个孩子一样发出可怜的啜泣声。 “热……” 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泪水顺着泛红的眼眶淌下。 “你的雨露期到了。”虞听晚低声说道,墨色的眼底滚动着压抑的情绪,像暴风雨来临前黑压压的乌云。 他抬起手,冷白的手指轻轻触碰白雪莱滚烫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一片灼热的滚烫。 白雪莱本能地去寻找冰冷的事物,比一般人体温略低的alpha成了他降温的工具。 当alpha的手指触碰他的脸颊时,白雪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抓住了alpha宽大的手掌。 他用自己滚烫的脸颊,濡湿的鼻尖,和绯红的嘴唇去磨蹭alpha温凉的掌心。 像一只可怜的小兽,用那双湿漉漉的,雾蒙蒙的眼睛看着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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