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男人抱着几床厚厚的毯子回来了。 身后巨大的白色翅膀轻轻扇动,虞听晚轻盈地飞进了鸟巢里,他一手捞起白雪莱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将松软厚实的毯子铺满了整个鸟巢。 有了松软暖和的毯子垫着,白雪莱再也不会被鸟巢里的树枝树杈硌到,就是一直被虞听晚抱来抱去的,感觉自己跟个洋娃娃似的。 “现在呢?”铺好了鸟巢,虞听晚又问。 “软软的,坐在里面很舒服。”白雪莱说的是实话,要不是虞听晚这么大一个人在旁边,他很想在铺满毯子的鸟巢里滚来滚去。 虞听晚“嗯”了一声,下一秒朝白雪莱靠了过来。 大手一抄,轻轻松松把白雪莱重新搂进怀里,虞听晚侧躺在鸟巢里,将比自己小了好几圈的omega牢牢护在怀里,一对洁白的大翅膀缓缓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白雪莱整个人几乎和虞听晚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在一起。 人生头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和一个alpha这么靠近,白雪莱掩在翅膀包裹阴影里的脸颊迅速飞起两片红云。 他缩在虞听晚的怀里一动不敢动,鼻息之间满满的都是alpha清冷的气息。 白天的时候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睡了快一下午,这会儿天才刚刚黑,白雪莱根本睡不着。 只是他又被虞听晚圈在怀里,别说去哪里了,连动动手,动动脚都成问题。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太难受,白雪莱没忍住在虞听晚的怀里调整姿势,就算是躺在alpha的怀抱里发呆放空,也得选一个舒服的位置不是? 白雪莱像一只小动物似的在虞听晚怀里动来动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躺在鸟巢里的alpha一双淡金色的眼睛,渐渐染上了一层几乎快要压制不住的猩红。 大手轻轻往白雪莱的后腰上一按,虞听晚用力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别动了……” 怀里动来动去的人就跟按了暂停按钮一样瞬间静止,没一会儿,怀里传来白雪莱小心翼翼的轻柔声音:“我不动了。” 手掌轻轻按在了白雪莱的后脑勺上,指腹和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白雪莱柔顺漂亮的红发,虞听晚似乎是轻叹了一声:“白雪莱,你别怕,我的理智尚在。” 顿了顿,虞听晚低下头颅,静静看着白雪莱的发顶,说:“这一次的易感期,只要抱一抱就可以了,这几天你在我身边,不要跑远。” 轻轻拍了拍白雪莱的后背,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虞听晚又说了一遍:“你别怕,我不会真的碰你。如果无聊了,你可以玩光脑,或者玩我的羽毛也可以。” 安静趴在alpha怀里的白雪莱眼睛一亮,他真的可以玩虞听晚的翅膀和羽毛么? 从第一眼看到虞听晚的凤凰翅膀,他一直很想上手轻轻摸一摸。 “如果肚子饿了,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虞听晚才刚刚说完,白雪莱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一整天里,白雪莱只在中午吃过一顿饭。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只要是热的。”捂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白雪莱面红耳赤,太丢人了! 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虞听晚低下头,隔着一段距离轻轻嗅了嗅omega的发顶:“等我。” 不过一会儿,虞听晚给白雪莱带来了热腾腾的,丰盛的食物。 李管家给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味道很好,只是白雪莱想自己动手吃饭的时候,虞听晚又跟抱洋娃娃似的把他抱在了腿上坐着。 Alpha一手搂着白雪莱的腰,一手拿起筷子,一脸认真地问:“想吃什么。” 白雪莱想说让他自己来吧,只是看着alpha那双隐隐带着猩红的淡金色眼睛,他认命地指了指其中的一道菜:“我想吃鳕鱼。” 虞听晚用筷子夹了一块鳕鱼肉送到白雪莱的嘴边。 一人夹菜,一人负责张嘴吃饭。 白雪莱就这么一筷子一筷子地被虞听晚给喂饱了。 吃完饭,虞听晚收拾碗筷送去厨房。 白雪莱平躺在宽大的鸟巢里,看着屋顶的水晶吊灯阵阵出神,他明明才二十出头,怎么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伺候他吃饭的人,竟然还是虞听晚啊! 不远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没一会儿,虞听晚重新出现在了白雪莱的身旁。 男人静静看着躺在鸟巢里的omega:“吃饱了么?想吃水果么,甜点也有。” “不吃了,我刚刚吃太多了,肚子现在撑得厉害。” 虞听晚的那张脸太有蛊惑性,不知不觉就被alpha喂了太多饭菜。 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雪莱已经被撑得有些难受了。 狭长的眼眸低垂,虞听晚轻轻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白雪莱的肚子上:“我帮你揉揉。” 白雪莱吓得马上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肚子连连摇头:“不用,我——” 虞听晚压低了上半身,淡金色的眸子里竟透出几分委屈的神色。 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这样…… “你、你揉吧。”白雪莱红着一张脸。 虞听晚又把白雪莱抱进怀里,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omega的肚子上,隔着单薄的面料,轻轻打着圈儿。 大概是虞听晚揉得太舒服了,也可能是饭饱神虚的缘故,揉着揉着,白雪莱竟然靠在虞听晚的怀里睡着了。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同雕塑的alpha终于动了一下。 手缓缓抬起触碰到脸上的止咬器,黑色的皮革系带从耳边落下,虞听晚拿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止咬器。
第53章 我怕忍不住咬你 夜色渐浓,一轮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 寂静的湖边庄园里,只有一间房的窗户是亮着的。 白雪莱睡着以后,房间里的大灯便熄灭了,只剩下几盏夜灯散发柔和的暖光。 黑色的止咬器放在了腿边,虞听晚闭上眼睛,低下头颅,轻轻在白雪莱的发顶嗅了嗅。 目光从omega安静的睡颜一路往下,落在了白雪莱淡粉色的柔软嘴唇上。 头更低了。 丝丝缕缕的柔顺雪发从脸颊两边落下,成了雪色的垂帘一般,将alpha和熟睡的omega笼在狭窄的空间里。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亲到白雪莱的唇,眼神迷离的alpha瞬间清醒。 双手紧紧握成拳,薄唇紧抿,虞听晚用力闭了闭眼睛,缓缓松开了握成拳头的手。 他直起身,将黑色的止咬器重新戴上。 提前和白雪莱亲近,无论是牵手还是偶尔短暂的接吻,能让omega提前适应放松。 对虞听晚而言,在易感期之前熟悉并且获取一定的omega信息素,也能缓解他在易感期里对omega的渴望。 拥抱,共眠。 可以帮助alpha顺利度过这一次的易感期。 或许过程当中需要更多的忍耐与克制力。 而下一次的易感期里,虞听晚也将需要比拥抱和共眠更为亲近的接触。 明明白雪莱自己都准备好陪他度过易感期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需要极大意志力和克制力的方法?直接扑倒omega不是更方便吗?反正这是他们之间早就定好的协议。 并不是很需要睡眠的alpha,在一片皎洁的月色里,安静地注视着被他抱在怀里睡得香沉的omega。 再等等吧,等白雪莱再适应一点,心里的恐惧和紧张再少一点。 原本以为alpha的易感期要持续整整七天七夜,结果到了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虞听晚就让白雪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在虞听晚房间鸟巢里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似乎都是贴在一起。 白雪莱从没有想过,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会那么粘人。 虞听晚不止白天晚上都要抱着他,亲自喂他吃饭喝水,差一点连白雪莱去浴室都要跟着去。 虽然虞听晚最后没能跟着白雪莱进浴室,但当白雪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看到高大的alpha坐在浴室门外的地毯上,眼里含着几分淡淡的委屈。 那一瞬间,白雪莱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走上前,把alpha拥入怀里轻轻拍一拍脊背的冲动。 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 易感期的虞听晚,似乎不管白雪莱做什么,要求什么,全都会无条件的满足。 除了不能离开alpha的身边。 虞听晚对白雪莱的依赖情绪,在第四天晚上变得最为强烈。 白雪莱不知道虞听晚是否会清楚地记得易感期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天晚上,白雪莱如往常一样被alpha抱在怀里,和过去几天有些不一样,那天夜里的虞听晚总是对白雪莱笑。 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几乎从没有笑过的alpha,对白雪莱笑得温柔又甜腻。 如同拥抱着珍宝一般用翅膀把他包裹起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喊:“老婆……你是我的……我的omega……” 虞听晚上一次的易感期,白雪莱被折腾得迷迷糊糊,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这一次他几乎全程保持清醒,也清醒地记得虞听晚抱着他,甜腻腻地喊着他“老婆”。 用可怜的,委屈的神情对他说“不要离开我”。 结果隔天早上,虞听晚就恢复成平日里的冷沉模样,让白雪莱回自己的房间。 时隔几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雪莱伸展开双手双脚,呈现大字仰躺在床上。 “易感期的时候又温柔又听话,黏糊糊地贴着人说些甜言蜜语,易感期一结束就冷着脸让人离开,真是……” 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闪动的目光从指缝中窥探白日的阳光。 虽然有些羞于承认,可白雪莱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觉得易感期的虞听晚很可爱。 嗯,就那么一点点。 谁能在一个俊美如神祗的alpha向自己撒娇的时候,保持绝对的冷静呢? 白天的时候李管家也回来了,让白雪莱感到惊讶的是,虞听晚居然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可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戴着那个熟悉的黑色止咬器。 李管家如同以往那般,在餐厅长桌的两端摆放餐具和食物。 白雪莱坐在餐桌的一端,透过摆放在餐桌中间的新鲜花束缝隙,朝对面的alpha投去几瞥注视。 同吃同住了那么几天,突然一下子又恢复到之前的距离,竟然还有一些不太习惯。 白雪莱看着虞听晚脸上的止咬器,问:“虞先生,您要不要把止咬器先取下来?” 虞听晚抬眼对上了白雪莱澄净的黑色眼睛:“不用喊您,也不用在‘先生’前面加姓。” 白雪莱愣了一下,又见虞听晚让李管家把两个人餐具重新布置。 他们从餐桌的两端,搬到了餐桌中间面对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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