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和我长得好像。”那张除了肤色几乎哪儿都和我长的一样的脸,温柔地看着我,开口问道。 这应该就是东方既说的酋长了。 “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的眼里除了笑意还有笃定,“你身上的衣服,没人能做出来。” 确实,这个时期还没有人会养蚕。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也只是围了一张豹皮。 “你也许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他又道。 我惊叹他的聪明和镇定,向他坦白了身份。 并且向他请求:“我能看看你的关于东方既的记忆吗?” 酋长十分友好:“可以。” 我拿出了藏在元神里的鲛人泪:“但是这个需要元神拿着它才能有效用……” “简单。”话音落,酋长直接元神离体,接过了鲛人泪。 无数画面在鲛人泪形成的光幕里飞速闪过,这时的酋长已经和东方既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他们之间确实和东方既告诉我的是一样的。 记忆看完了,酋长的元神回到了身体里。 这时忽然一个低沉淡漠的声音叫道:“主人。” 我回头,来人正是东方既,他头发披着,也像酋长般没穿上衣,下身是一块黑色的熊皮围裙。 他也看见我了,走近了酋长身边,把酋长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你这个奇怪的魂魄是哪里来的?和我主人长得一模一样。” 在他身后的酋长噗嗤一笑,道:“他就是我。” 东方既皱着眉,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我能把他赶走吗?” 不等任何人回答,空气里忽然一阵波动,我直觉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回头一看,果然是东方既,黑袍银发的,来自两万年之后的东方既——只不过也是魂魄形态的。
第六十二章 结局二 现在的画面就是两个东方既,加两个江流,站在草地上的东方既和江流围着兽皮光着膀子,身上都用植物或者矿物调成的颜料画着神秘的图案,而半空中飘着的东方既和江流则穿着一白一黑的袍子。 穿着袍子的东方既向穿着兽皮的东方既和江流说明了来意——他是来要灵魂碎片的。 “是这个吗?” 酋长江流手在自己后颈处一抓,从颈椎里抓出来一块,发着亮光的五彩玻璃碎片似的东西。 我还有些发愣在这神奇的一幕面前,东方既推了推我的手肘,让我伸出手接住了这枚美丽的碎片。 发光的碎片在酋长手里时还是事物,一落进我的掌心里,便像水滴滴进水里一般,在一片光芒中融入我半透明的手掌心里,消失不见了。 这一瞬间,我感到几股力量在我胸腔内苏醒,而还有一股则从手心迅速游至心口,它们融合了,下一瞬,我被这股力量席卷全身,仿佛置身于一种奇妙的风暴中,眼前所见已经不是绿色的草原,而是无数看不清楚的画面飞速闪过,再接着便忽然陷入一片无声的黑暗中。 而东方既的声音出现在这片黑暗真空里,轻轻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 医生说我昏迷一年还能醒来就是奇迹。 “一定是命运在眷顾你,再过差不多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最近注意多下床活动活动。” 是命运在眷顾我,还是什么人在眷顾我? 我想起穿越进仙侠世界的几十年,竟像一场很长很长的大梦,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些人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也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一条叫东方既的蛇。 但是醒来后的一个月里,我会在一些偶尔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主角是东方既和我,但是却没在“梦”里出现过的画面。 比如,“我”穿着兽皮裙子,站在一群同样穿着兽皮裙子的男女老少面前,将手上绕着的小黑蛇缠到了腰上,牵唇一笑:“你们要我走,我走便是了。” 比如,穿着兽皮裙的“我”,日日将自身法力灌注给小黑蛇,终于一天,小黑蛇骤然化出了人形,却是个高大结实的少年,东方既肌肤是麦色的,浑身赤裸站在旷野里,眼神清澈又茫然地看着“我”。 “我是你的主人,跟我学着两个字,主、人。”“我”轻声而耐心。 “主、人。”东方既神情迷茫,但听话地重复着。 比如,白衣的江柳和白衣的东方既坐在花树下把酒言欢,然而当有宗门弟子远远经过看见他们时,江柳登时满面通红,一个瞬移消失了。 东方既无奈皱了皱眉,下一瞬,也消失了。 只留一只酒壶和两只酒杯在桌上,其中一杯果酒倾倒在桌上,浸润落在桌上的花瓣,散发出奇特香味。 江柳躲进了藏书阁里。 “师尊,”东方既也瞬移跟着江流进了藏书阁,“我们已经结为道侣一百多年了,全宗门没有人不知道的,何必要躲?” 江柳脸红着,脸色却严厉:“别人知道归别人知道,但你我师徒相恋本就有违伦常,自然不该在人前展露。” “人前不能展露。”东方既走近江柳,将他逼至书架与墙之间的夹角,“那人后呢?” 语毕,东方既伸手大逆不道地掐住他师尊的腰,将人按在墙上,嘴唇封住江柳的嘴唇,不由分说地霸道索取。 一炷香的时间,吻结束了,东方既松开了师尊,还伸手将师尊纯白的衣服上被自己粗鲁揉皱的地方,一一抹平。 江柳嘴唇被亲得嫣红,板着脸:“罚抄两遍仙门百家史。” 而后双手负在身后,朝藏书阁外走。 又比如,江柳接受了入魔后的东方既和谈的提议,孤身前往绝凝山,结果被东方既金丝雀般软禁了起来,好吃好喝喂着,上等的衣料给他做衣裳,连睡的床都是千年的灵石筑成——东方既缠着他的囚鸟师尊日日在上面放纵。 还比如,从临水村把江流救走的人并不是穆明朗,而是东方既本人。 “我找了你好久。”东方既站在石阶上,附身摸了摸江流的脸。 而江流一双眼睛天真无邪,仰着脸道:“弟子一定不辜负师尊,日后定当勤学苦练争取早日成才,给师尊争口气。” 而再下一个画面,却是面容依旧稚嫩的少年脸色苍白地躺在东方既的怀里。 “徒儿真没用,生了点儿小病就要死了……”江流咳嗽两声,嘴角溢出鲜血,“可惜了师尊渡给我的修为,竟然一点儿都没能吸收,流儿没福气……” 东方既抱着他,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揩去江流嘴角的血,冰冷的眼里含着泪水,缓缓低头在江流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这一幕画面在我脑海中结束后,我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手握紧了般难受。 梦境应该是真的,可是东方既在哪儿?我醒了他却不见了,难道他还留在梦里,这一切的事都只为了让我在现代活下去? 也可能梦境是假的,就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这样一想,心里更难过了,空落落的,连穿越前最爱的学习都提不起兴趣来,看着从前最爱做的习题册,我只觉得上面的字像蚊子一样烦着我。 “流流,开个门!”我妈从外边回来了,有力的敲门声把我从纷乱的思绪里拽了出来。 我拄着拐杖去开门,门一打开就听见我妈说:“你的课程落下太多了,给你请了个家教老师,流流,快跟老师问好。” 我妈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因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也因为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和银色的长发。 东方既眼底浮上温柔笑意。 这一刻我如梦初醒,又似重坠梦中。 - 生病昏迷时我十八岁,醒来后已经十九,看似过了一年,实际上却在另一个世界里过了好几十年——我现在,都快和我爸妈差不多大了。 东方既就更大了,两万多岁的老妖怪,对着我妈乖乖巧巧地叫阿姨。 “你是家教老师,不用姿态那么卑微好吗?看起来总像做贼心虚。” 东方既给我当家教老师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他什么也没教会我。 “数学看得头疼,英语全然不懂,但我知道一种法术,可以很快听懂不同的语言。”东方既坐在椅子上边吃着葡萄道。 “不能用法术,我要参加考试的,用法术是作弊,不是……你这家教老师到底能教我什么?” 东方既忽然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我,渐渐凑过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嘴唇。 如今我已经是个彻底的基佬,彻底的基佬是很难抗拒像东方既这样级别的美男的。 于是上一秒我还在郁闷生气,下一秒已经沉浸在他比较一般,但看在他脸的份上又会显得无比甜蜜的吻里。 吻着吻着,他忽然将我抱到他大腿上去坐着,手不安分地伸进衣服里开始乱摸。 我伸手便掐住他性感的脖子,压着声音恶声恶气道:“我爸妈还在客厅,你别乱来,只有黄文里的男主才会和他的家教老师打着补习的旗号在房间乱搞,我们要做正经人!” 东方既不情不愿地把我抱回原先的椅子上坐着。 突然提到黄文我就想起来一个事,便问他:“我穿越之前看过一本以你和我为主角的耽美黄文,这是谁写的?害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穿书。” 东方既眉头皱了皱,道:“以前遇见过一个女孩,她说她是写小说的,想听我的恋爱经历,我那会儿闲,就和她说了我当你师尊那一世的故事,她应该是把这段故事写成书了。” 真相原来是这样,我道:“这写的哪是恋爱经历,分明是性|爱姿势指导。” 东方既看似没有表情,但眼底分明一亮:“什么?这本书现在还能买得到吗?” “买、不、到!!!”我开口便是一顿吼。 “也许网上可以搜索得到。”东方既拿出手机来。 “啪”我抢走了他的手机扔床上,把一本五三在他面前摊开:“来做数学题,不会我教你。” 蛇蛇脸黑了一个度。 - 经过几个月的补习和休养锻炼,我终于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而又再过几个月,高考结束,我的分数够上了我想上的学校。 填完志愿就可以正式心情轻松地放假了,我和家里说出去打暑假工,实则跟着东方既去旅游去了。 我们去了最开始相遇的湖泊,但那里如今已是平地,我们还找到了仇若,他和当初我送给他的那只灵芝精灵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九月,东方既送我去上学,我们选择了火车,一路慢慢地从江城到大学所在的城市,就像我们从前骑马从玄月宗去天恒书院似的。 东方既对大学很感兴趣,开学后的军训我不用参加,便和东方既在学校里溜达。 开学后不久,我宿舍楼下的食堂换了承包人,食堂里每天做的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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