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但是那睫毛浓得跟扇子一样,鼻子虽然没有总裁高但是也很不错了,那嘴巴…… “你在看什么?”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吓得特助立刻收回视线,眼观鼻地说道“总裁,要不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来守着简先生?” “你很闲?”依旧冷得像是掉冰渣子的声音。 只要不和那双蓝眼睛对视。 一切就无所畏惧。 特助垂眸,镇定一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议需要我主持,总裁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丝毫不怀疑要是再多看一秒床上的男人,他就会被炒鱿鱼。 “等等。”特助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垂眉,主打一个打死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皇太子看了一眼简繁,说道“明天晚上你再走,公司里的事先放一放。” “好的,总裁。” 特助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被冻得紧绷的肩膀,再在那个病房待下去他怕是真的会被冻成冰棍。 反锁上门,皇太子直接将洗手间的门开着快速地洗完澡,将受伤的地方缠好绷带,刚换好衣服走到床边,就看见简繁眼球滚了滚,紧闭的眼慢慢地睁开了。 明明等待的这一天一夜里多希望这双眼睛睁开,可是当真的睁开时皇太子又僵在原地。 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紧张? 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简繁慢慢地扫了一眼周围,熟悉的环境让他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后,最终视线定格在了站在病床边的男人身上。 他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想分辨出对方是哪个副脑。 就在皇太子想着该怎么开口时,简繁开口唤了声“团子?” “不是!”皇太子握了握拳。 天天就知道团子团子团子,这么难听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做什么。 看着对方那双深沉沉的眸子,简繁又试探地唤道“简七?” 拳头握得更紧了,皇太子一脸骄矜地扬了扬下巴“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这个语气让简繁瞬间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那个讨厌的主脑。 简繁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趣,直接闭上眼。 又来了又来了,这区别待遇的变脸速度还真是熟悉得让人牙痒痒。 “算了,我的名字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有点长,你记不住也还正常,弗里德亚泰·周·斯诺……” “我允许……”见简繁睁开眼朝这边‘盯’来,皇太子立刻轻咳了一声,及时地换了个说法“你可以叫我斯诺,现在是不是能记住了?” 简繁又闭上眼,甚至还把头歪了过去一副懒得看他的模样。 “……” 对方是病人。 是病人! 皇太子磨了磨牙,控制住自己想强行将那双眼睛扒开看着自己的冲动,只能掏出了手机转移注意力。 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过了一小会儿,简繁睁开眼冷淡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皇太子滑动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简繁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简繁又说道:“离开这里,我要休息。” 忘恩负义!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救了你?” “你不要告诉我,是你。” 皇太子朝椅子上靠了靠,交叠着双腿一脸骄矜地说道:“救你不过是顺手而已,不必感恩戴德。” 简繁沉默了一瞬,根本不相信。 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些话,那绝对不可能是主脑说的。 他想驳斥对方,但是昏沉的意识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并不想多说废话。 于是……在皇太子灼灼的注视下,只见简繁将头歪向另一边,又闭上了眼。 “……”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一个对待救命恩人的模样吗? 简繁没理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残阳从玻璃窗里洒了进来,将屋子里照成了暖黄一片。 他眯了眯眼,迟钝地偏头,看见白发男人还坐在椅子上。 对方歪着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是他太高了,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辛苦。 在睡梦中还皱着眉,不知道是因为坐姿难受还是正做着不好的梦。 就在简繁刚注意到那张脸比平日里更加苍白。 突然,对方像是无法接受剧烈的打击似地快速地摇着头,眼球急促滚动间猛地低吼了一声,“简繁,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会炸掉这颗破星球……” 男人身体一弹,猛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 呼吸急促还陷在噩梦中的皇太子,一看见简繁正完好无损地看着自己,这一刻,巨大的惊喜让他一个箭步地冲到了床边,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简繁的手。 “太好了,你没死。” 简繁盯着他,声音虚弱却笃定地唤了声“简七。” “简七?”,皇太子懵了一瞬,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叫成了别人的名字,恼羞成怒地立刻丢开简繁的手“这么难听又毫无品味的名字你倒是记得很熟!”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简繁,声音极重地提醒道:“我说了我是弗里德亚泰·周·斯诺,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会记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简繁也怒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我救了你你还敢吼我?”皇太子有些不可置信,“你……” 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简繁眉头一皱,像是痛极了似的弓了弓脊背。 “你怎么了?”皇太子脸色微变,立刻弯腰去查看简繁的伤势“是不是伤口崩裂了,我马上叫医生!” “不用……”虚弱得几乎是气音般微不可查,却还是成功地制止了皇太子。 看着他隐忍着剧痛的表情,皇太子抿了抿唇,慢慢地退回到了椅子上。 直到简繁的呼吸终于慢慢恢复正常,他说道:“接下来一直会是我。” “记住,我叫斯诺,不要再叫错我的名字了。” 隔了一会儿,简繁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缓缓开口问道“他们呢?” 皇太子偏头看向窗外,这让他的脸在暮色下显得更加苍白“精神力透支严重,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 一想到章鱼一根根咬断自己触手时的画面,简繁就有些难受。 他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先不要睡。”皇太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医生说你可以进食一些流质的食物。” 简繁没回答,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 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特助送来了好几大盒食物,除了白粥水果以外,剩下的都是处理好的海鲜。 就在皇太子将白粥端到床边,一看简繁竟然挣扎着想坐起身。 他立刻阻止道:“你别乱动!我来。” 将病床升了起来,他弓着脊背轻手轻脚地一只手搂着简繁的肩膀,一只手调整着枕头。 这个距离近得让简繁有些别扭。 和其他时候不一样,这是真正意义上两个人都清醒着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所以在对方调整好枕头,端着粥要亲自喂他时,简繁抗拒地偏了偏头。 皇太子拿着勺子的动作顿了顿。 “为什么?”简繁偏过头盯着面前的男人,缓缓问道。 “什么为什么?”皇太子身体一僵,强制镇定地望着简繁。 果然就听简繁问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呵”皇太子装模作样地冷笑了一声“我说的话多了,你说的哪一句?” “病……” 毒还没说出来,皇太子就将稀饭直接喂进了简教授的嘴巴,见那双黑眸盯着自己,他还镇定地挑了挑眉“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简繁“……” 皇太子一直不停地喂着饭,像是生怕简繁再提起这件事。 直到半碗稀饭下肚,简繁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 见男人又舀了一勺,他摇了摇头“不吃了。” “这点东西怎么能行?”皇太子强势地说道“来,张嘴。” 简繁无动于衷地闭着嘴,盯着他。 皇太子僵持了几秒,发现简繁还盯着自己。 “不吃就不吃。”他收回手,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脸冷漠地说了句“我还不想喂你呢。” 说着这样的话,却又立刻抽出纸巾,轻手轻脚地擦了擦简繁唇边的残留。 他半垂着睫,头顶散落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小片阴翳。 下意识地擦拭完,皇太子一抬睫就撞进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这个眼神尴尬得皇太子单手握拳,放在嘴边重重地咳了一声,“你嘴边有东西,太有碍观瞻!” 就在他仓皇起身,背过身去就听到简繁说了句话。 他没听清,回头问道“什么?” “护工,麻烦你帮我请一个护工。” “……本太子亲手照顾你,你还不满意?” 却看到简繁皱起的眉头,皇太子立刻解释道“危险还没有解除,你暂时不能接触别人。” 简繁轻声问道:“你知道对方是什么势力了吗?” “一群臭水沟的老鼠,不足挂齿。”皇太子勾唇笑了笑,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狠厉,阴暗,带着让人胆寒的戾气。 这笔账,他终将让对方付出绝对的代价,不管对方是什么势力。 他侧着身,简繁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本来还想多问,可是手术后的疼痛让他没有再继续。 他只是挪了挪身体,想将病床放下去再睡一觉。 尽管只是轻微的移动身体就让他感觉到了更剧烈的疼痛,但是简教授从来不是个会求人的性格,主脑在他的眼里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关系。 简教授这种要脸不要命的人根本不可能拉下脸,主动开口让对方帮忙。 强行的动作让他皱着眉头,隐忍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疼痛,结果手还没摸到按钮就被轻轻握住,皇太子瞪了他一眼“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的伤口不能乱动。” 他的语气有点急促,甚至能清楚地听清里面的焦急担忧。 惹得简教授有些诧异地盯着他。 皇太子也挑了挑眉,毫不妥协地看向简繁。 “你知不知道,爱逞强并不是好事。” 将床一点点放回原位,他也倾身一点点靠近,直到两人的视线彻底垂直,他单手撑在病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简繁说道:“尤其是你昨天的行为!”一想起昨天的情况,皇太子蓝色的眸子都暗了一瞬,“纯人类的身体如此的脆弱,对于你来说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保护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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