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高大的身影钻了进来。 蓝颜灼半眯着眼睛细看。 真的是司赢兲这个王八蛋! 他气愤难消怒视司赢兲,“司赢兲,你想干什么?” 司赢兲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王者。 只是这位高不可攀的男人,面容肉眼可见清瘦了一 圈,眼下青印明显。 看来这次易感期,他过得相当不如意。 司赢兲犀利冰冷的目光,扫在蓝颜灼精致漂亮的脸蛋上。 薄唇轻启,嗓音依旧醇厚动听,“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下子想到离婚当天,他在植味岛包厢门口,听见蓝颜灼开心愉悦的欢笑声。 此刻,他的怒意,像天雷击中沾了油渍的枯草,仅一秒钟,便是燎原之势。 他疾步逼近蓝颜灼,虎口用力禁锢住他小巧的下巴,逼迫他正视自己。 “离婚了,你很开心?” 蓝颜灼紧张得差点失声,倔强开口:“当然!” 司赢兲高大的身躯、赤红冷厉的眼、霸道强势的伽香信息素,无一不在彰显他高高在上的迫人气势。 蓝颜灼惊恐的看着眼前权贵加身的男人。 他竟然对自己使用信息素压制,像他那个无耻的堂弟司赢政那样,对自己的前妻使用卑劣的手段? 蓝颜灼眼神渐渐变得绝望,更多的还有失望。 他抵在墙上,动不了,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司赢兲肆意宰割。 司赢兲身上有浓烈的酒味,酒精让这个平素坚硬冷峻的男人,失去了该有的冷静、矜持。 让他变得危险、疯狂、病态。 他低头,霸道掠夺蓝颜灼两瓣甘甜红润的唇。 “救……” 蓝颜灼一声完整的呼救,被司赢兲堵在了喉咙里。 司赢兲膝盖顶在蓝颜灼两-腿-之间,一手钳制住他纤细的腰肢,一手用力摁住他的后脑勺。 动弹不得,挣脱无望。 司赢兲疯了似的用自己微凉的唇齿厮磨啃咬着蓝颜灼的唇,而后顶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占据他整个口腔。 力道之大,似要将一两个月的吻,尽数补回来。 蓝颜灼被男人的信息素压制着,毫无反抗之力。 他被司赢兲亲得喘不上气来,缺氧的大脑在浑噩间天旋地转,他羞愤交差,追悔莫及。 这个男人是魔鬼,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对他那样迷恋、那样死心塌地? 悔恨随着眼泪,簌簌滑落。 一手的湿润,仿佛拉回了司赢兲的理智。 他停止了掠夺,收回信息素压制。 蓝颜灼失力,身体瘫软着往下滑。 司赢兲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捞进自己怀里。 他抬起手,温柔的替蓝颜灼擦拭眼角的泪水,还有唇边撕咬出来的血渍。 “对不起。” 司赢兲深邃的眼,温柔的看着瑟瑟发抖的蓝颜灼,眸底有着近乎偏执的虔诚和乞求。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蓝颜灼别开脸,压下内心的恐惧,冷声警告他: “你放开我!我家人如果知道你绑架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赢兲眼神瞬间冷硬,下颚绷紧,唇角抿直,呼吸沉重。 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蓝颜灼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又惹恼了这个疯狂的男人。 司赢兲身体前倾,薄唇附在蓝颜灼耳边,灼得他浑身滚烫。 “你是我的Omega妻子,你不听话,我找回来好好调教,有什么问题吗?”
第58章 你不闹,我就放你出去(1) 蓝颜灼瞪视他,“你放狗屁,老子跟你已经离婚了,老子是你的前妻!”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赢兲低吼,双目赤红盯着蓝颜灼,“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蓝颜灼回击:“司赢兲!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放我离开!” 司赢兲摇头,嘶吼道: “不可能!你是我的Omega,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永远只属于我!只属于司赢兲!” 这个曾经只专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漂亮Omega,温顺乖巧,会对自己笑,会对自己撒娇,会在满足的时候喊他老公,喊他兲兲。 现在,他温柔的眼里,除了恐惧就是望不到头的仇恨。 蓝颜灼锐利绝望的眼神,刺伤了司赢兲的心。 他想不明白,曾经那么爱自己,非自己不可的人,如今对自己除了恨,再无其他。 一个人的爱,可以消失得如此之快吗? 快得令他措手不及,让他伸出手去抓的机会都没有。 “放我离开!”蓝颜灼忍住翻江倒海的恶心,眼里噙着泪水,望着他,“念在曾经我那么爱你的份上,放我离开!” 司赢兲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转身,仓惶逃离。 铁门‘砰’一声巨响,将蓝颜灼对司赢兲抱有的那一点幻想,也一并关在了门外。 司赢兲害怕看见他眼里的恨意和绝望。 所以他像个逃兵一样,用逃离来回避。 他舍不得弄伤蓝颜灼,又离不开他,只能将人禁锢在自己的隔离舱内。 这里是他易感期时的依赖和避风港,没有信号,连军用追踪仪都识别不到。 没有人会查到这里。 白天,司赢兲像往常那样,做他高不可攀的财团掌权人。 晚上,他卑微的靠着铁门,用心感受铁门里边那个曾经爱他入骨的Omega的气息。 这天傍晚,司赢兲从公司回来,坐在餐桌前吃晚餐。 段亦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司赢兲轻轻瞥了他一眼,“有事赶紧说。” 段亦搓了搓手,“司先生,蓝先生不肯吃东西。” 司赢兲绷紧下颚,将筷子往桌上一甩,“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作罢?!” 段亦虽然被司赢兲低气压的愤怒吓得心惊胆颤的。 但为了不让司赢兲一错再错,他还是开了口,“大少爷。” 司赢兲突然听见段亦改口喊他大少爷,神情微怔,他闭上眼睛深呼吸,情绪调整好,他再次睁开眼。 又如同往日那样,淡漠疏离,悲喜莫辨。 段亦以前一直称呼他为大少爷,他接管财团之后,为了显得庄重和威严,司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全改了口。 统一叫他‘司先生’。 段亦此刻叫他大少爷,明显是将他当作以前那位可以拥抱在怀里疼爱的孩子。 司赢兲缓了语气,“什么事?” 段亦上前一步,像长辈对小辈那样,语重心长开口:“大少爷,您还是把蓝少爷放走吧。” 司赢兲凝视他,“他找你当说客?” “不是。”段亦摇头,“蓝少爷现在很难过,您留着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你放了他,他或许还会念旧情,你继续关着他……” 司赢兲垂眸,盯着一处发呆。 “他会恨您的。” 司赢兲垂在侧旁的手微绻,心脏像在无数细小的刺芒里滚了一遍,又痒又疼。 想拔,却无处寻根。 “他要恨,就让他恨吧,总好过……”司赢兲顿了顿,才压下微颤的嗓音,“总好过什么都抓不住强。” 说完,他转身上楼。 “唉。”段亦望着司赢兲孤独落寞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声。 是无奈,也是惋惜。 司赢兲离婚,司家长辈并不知晓。 他成年之后,司家长辈或同辈只关心鼎兲财团年收盈利报表上的数字,以及他们每个人账上能分多少钱。 从来没人关心过司家这位年纪并不大,却早早扛下司家几百年基业的孩子,孤身一人在风云诡异、变幻莫测的商界博弈时受没受伤。 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 唯有蓝家小少爷,自小跟在司赢兲身后。 不管司赢兲会不会给他好脸色,依然十年如一日,关心他的吃穿住行。 关心他累不累。 关心他喜欢什么。 现在闹成恩断义绝分钗断带的境地。 至始至终,是司赢兲错得太离谱。 司赢兲回到卧室,关上门。 漆黑的卧室关住的仿佛是满室的孤独,床上铺满了蓝颜灼的衣物。 司赢兲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埋进衣服堆里。 随着时间拉长,衣物上残留的幽灵兰清香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 自从蓝颜灼离开这栋房子,这间卧室的窗帘就没有再拉开过。 司赢兲心里抱着绕幸,以为门窗关得越严实,蓝颜灼生活过的点点滴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是就能在这里留存得久一点点? 他突然想到什么,返回书房,打开电脑,点开隔离舱监控APP。 电脑显示器里,出现隔离舱内的全部情形。 蓝颜灼被关在隔离舱整整两天了。 滴水未进。 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恶心的感觉同样越来越严重。 可他没吃东西,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 只能不停的干呕,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蓝颜灼心里充满了愤恨和绝望。 他想不明白,自己和司赢兲有两年的婚姻,有自己一厢情愿长达近十年的真挚感情,有亲密的关系。 也有永久标记。 就算离婚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自己在的时候,他视若空气不在乎;现在自己要离开,他却要将自己当成自己的专属物品困在这里。 这是何等令人绝望的讽刺。 蓝颜灼蹲坐在隔离舱的一角,双膝曲起,双手抱臂,双目泛泪,空洞的盯着某处发呆…… 脆弱孤独的人,在角落蜷成那么小的一团。 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自上次司赢兲愤然离开后,这是整整两天来,第一次打开。 饭菜从旁边一个只能塞盘子大小的洞口塞进来。 蓝颜灼的心随着铁门推开的声响,跳得快速而猛烈。 他吸了吸鼻子,把悬眶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看向门口的眼神,倔强而锋利。 司赢兲对上蓝颜灼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目光,竟无法与其对视。 他烦躁地移开目光,“你想好了吗?” “哼!”蓝颜灼冷笑一声,“胆小鬼,心虚了吗?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吗?司先生?” 司赢兲岂能任人左右情绪,任人摆布? 他神色冷峻回视蓝颜灼,“你不闹,我就放你出去。”
第59章 你走吧,别恨我(2) 蓝颜灼看向司赢兲的眼中除了寒意便是灭顶的恨意。 这样不带半点感情的陌生眼神,仿佛能窥尽和洞悉司赢兲内心的无措和狼狈。 司赢兲差点被他的眼神逼得失去平衡,踉跄后退。 蓝颜灼挣扎着,用手掌撑着冰冷的墙体缓慢起身,只是起个身的简单动作,仿佛耗费了他全部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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