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两天的约会,是他没给阮宁批假,“lamd”才会失约,lamd口中那个无良老板,正是他自己? 说来也是奇怪,知道阮宁是lamd之后,他就觉得阮宁那些不好的事,都是假的。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顾沉舟苦恼的扶额。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给lamd批假,还把lamd开了? 司机不敢多看老板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敢多问,本分的转过头,握住方向盘,看向前方。 “顾……顾总,咱们还去上清别林吗?” 后面传来顾沉舟有气无力的声音:“先回周家。” 现在贸然去找阮宁说清楚,绝对会死,阮诀这个弟控也在,别说获得原谅,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也说不一定。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得从周青与那里拿回遗忘的胸针。 回到周家,打开门,周青与正在客厅坐着,很激动的给好友打电话。 “我跟你说,宁宁今天跟我说戒指的事情了,我们好事将近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周青与唇角的笑止都止不住:“伴郎哪能少了你啊?你说我和宁宁在哪度蜜月?也是,不好决定,到时候问问他吧。” 或许是太兴奋了,他连衣服都没换,顾沉舟的视线,聚焦在他胸前闪烁着的红宝石胸针。 手中的手机忽然被抽走,周青与抬眼,顾沉舟面无表情的对他伸出手:“给我。” 既然阮宁是lamd,按照lamd的性格,在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哪怕是网恋,他也不会和其他alpha有任何牵扯。 他何其聪明,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很轻易的就能得出,阮宁因为胸针,将周青与认作了他。 “什么?”周青与一脸懵。 顾沉舟并不打算点破,否则周青与定会闹到阮宁哪里,坏了他的大事。 “你胸前戴的胸针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你说这玩意儿?”周青与用手拨弄了下,爽快的取下来扔到顾沉舟手上:“给你给你,真小气,一个胸针都舍不得,好歹我还是你侄儿呢。” 阮宁说过喜欢这个胸针,周青与是有点不想还给顾沉舟的,可他又怕顾沉舟,只能弱弱的讨个气势。 “以后你离阮宁远一点。” 这话曾经是周青与对他说的,现在顾沉舟还给他。 “凭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周青与不服。 顾沉舟唇角隐晦的一勾,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楼。 真是傻子,靠他自己能追到阮宁才怪。 顾沉舟上楼,回了房间,暗地里联系阮诀,大意是说:阮宁工作能力很强,团队离了他转不动了,中午的决策有误,他道歉,能不能让阮宁继续回来上班。 刚把阮宁送回家的阮诀气笑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顾沉舟,怒回:“我阮氏的小少爷,可是阮家捧在掌心宠着的金疙瘩,不是谁都能呼来喝去的,何况宁宁才走两个小时不到,要是项目组这就不行了,我有理由怀疑景盛的员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嗯。”顾沉舟从善如流:“他们的业务能力的确有所欠缺,我们需要一个对市场嗅觉敏锐的人从旁辅助。” 这隐晦一夸让阮诀脸色好看了些。 可看看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摇头拒绝的弟弟,阮诀的语气更沉了下来。 “顾总您之前帮过宁宁,我们阮氏不计较你这次的失礼,让利仍然算数,但你在继续这样,我们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顾沉舟见实在不行,也不强求,再说该让人戒备了,好好道了歉,又再隐晦的说了句让阮宁复职的事情,才挂了电话。 阮诀挂了电话,对阮宁说道:“不知道顾沉舟吃错什么药了,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阮宁不置可否,乖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因为他脚边放了很多礼盒,而挂掉电话后,阮诀看着这些礼盒,被顾沉舟打断的话头,重新浮现出来。 “宁宁,这些是谁送给你的?” 阮宁今年二十岁了。 平常阮诀肯定不会管他收了什么礼物,可这也太多了。 他领着阮宁回家,走到家门口,就发现好几个物业保护着这些礼盒,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熟悉的开场白:“这是一位名叫A的先生,让我们代为转交的。” 阮诀满心疑窦,阮宁接礼盒的时候,就跟着扫了眼。 好家伙,全是六七位数的珠宝首饰,这么多,这可怎么得了? 阮宁也是有点尴尬。 没想到A送礼这么豪横,还被哥哥抓到了。 他只能承认:“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我喜欢的那个人,他送的……我也送了他礼物的,他说回礼我才给的地址,我不知道他会送这样多。” 阮诀若有所思。 阮宁有些慌乱:“哥哥,你不要查他,这些东西我会给他寄回去,我知道太贵重的,不能收。” 阮诀问:“你们现在是在交往吗?” 阮宁眨了下眼睛,有点羞耻的说:“算……算是吧……” “那就收着吧。” 阮诀拍拍阮宁的肩膀,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前些天我听顾沉舟说他有喜欢的oemga,还为你捏了一把汗,我想除了他,还有哪个alpha优秀的能配得上我们宁宁?现在你自己找到了,就保持开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治好脸盲了。” 他拿出一张卡放到阮宁手上,笑:“哥哥给你的恋爱基金,过几天再去挑几件回礼给你的alpha吧,合适就带回来看看哦。” 哥哥并不反对。 阮宁有点欣喜,脸颊泛上了些红意:“嗯。” 回到房间后,阮宁躺在被窝里,面颊还沾染热意。 他按住语言键,对A说:“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哥哥了。” A仿佛一直蹲守在屏幕前,紧张的秒回:“他怎么说?” “我哥肯定希望我幸福啊。” 阮宁说:“或许不用再等了,明天我就带你来我家,见见我的家人?” 回复迟钝了两秒,A:“这几天不行,公司很忙,走不开。” “好吧。” 阮宁并不气馁,问:“那你明天还来给我送午餐吗?” “送。” A回了一个字。 阮宁笑笑,拉长尾音:“哦,有时间给我送餐 ,没时间跟我回家?” A沉默。 阮宁没有在乎,沉浸在甜蜜中的omega是不会想太多的。 他以前不给A发语音,发照片,任何现实世界中的消息都吝啬透露,现在却恨不得时时刻刻能和A呆在一起。 或许医生说的,他会因为想要看清A长什么样,而痊愈也说不定。 卧室没有开灯,昏昏暗暗,只有手机屏幕的亮光。 他按着语音键,声音低低缓缓,有种过于纯真的诱惑:“A,你方便开视频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让你看看我……” 以前和A聊天不敢透漏分毫。 现在见过面了,哥哥也知道了,阮宁就无所谓了。 阮宁在A面前,有种矜持的任性。 他想,A来找他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应该……是喜欢他的长相吧。
第五十七章 我这么对他,我真该死 等了一会儿,A没回复,他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接通的时间没有等多久,阮宁喊了一声:“A?” 手机屏幕上出现摇晃的模糊画面,像是主人没有拿稳,然后“啪嗒”一声,彻底陷入黑屏。 阮宁又喊了几声,问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几秒钟后,A发来文字消息:“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听不到,怎么了?”阮宁说。 “不小心把手机摔了一下,听筒摔坏了。”A迟钝一会儿,补充了条:“摄像头好像也坏掉了。” “啊?那也太倒霉了。” 阮宁表示同情:“和我今天被辞,走路上纸箱突然破掉一样倒霉。” A顿了好一会儿没回复,听到阮宁叹气,才发送了一条消息:“没关系,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希望如此吧。” 阮宁的生活环境注定,他不是一个深究苦难的人。 A的摄像头坏了,阮宁的画面框却是清晰的。 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一张脸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也美的犹如神迹。 “其实我也能理解老板让我走人时的心情啦,之前无意间听到过,他有喜欢的omega,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是担心给那个omega听到误会吧?” 屏幕那头传来浅浅的,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阮宁以为听错了,凝神一听,有些开心的说:“你的听筒没完全坏诶,A,我喜欢你的呼吸声。” 有些事情开了口子,就再也收不住,阮宁习惯在A面前展现柔软的一面。 他唇角微微弯着,闪烁着星光的眼睛直视摄像头,好像透过虚空,能看到千思万象想的人。 “这次可惜了,我的名字叫阮宁,下次见面,你可以叫我宁宁吗?我亲近的人都这样叫我。” A除了答“好”,说不出其他话。 “现在时间很晚了……” 阮宁抬起皓白的手腕揉揉眼睛,一颗朱砂似的红痣分外显眼,“困困了,要听你说晚安。” “晚安。”说听筒坏掉的A只能打字。 “那我睡了。” 阮宁略略撑着身子,宽松的睡衣落出锁骨,和一片玉髓似的白。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只关了摄像头,没关断电话。 “不准挂哦,我醒了会检查的。” “好。”A纵容他。 阮宁窝在被子里,进入甜蜜的梦乡,许是有了A的隔空陪伴,他第一次梦到脸盲症痊愈。 他和爸爸妈妈,哥哥还有A一起,出去玩,还有些模糊的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夕阳将沙滩照的金黄,碧色的浪潮如呼吸拍打着砂砾,世界是童话般的浪漫,A牵着他的手,两人并排躺在一块躺着晒太阳…… 在阮宁做美梦的时候,有口不能言的A,也就是顾沉舟在深夜,捶胸顿足,恨不能穿回去,给之前的他一个大嘴巴子。 真的被摔坏的手机凄惨的躺在桌上,细数自己犯下的罪行,顾沉舟懊悔的抵住额头忏悔。 我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真该死。
第五十八章 他在诱惑我 来接替阮宁位置的,是个资历很深的alpha,对这类似的项目很有经验。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和项目组的人沟通起来有障碍。 双方说的都是对的,由于沟通的误差,执行起来,又是错的。 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alpha觉得这事儿不太正常。 于是和aimi套上近乎,问:“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aimi倒是很乐意提点他:“我们顾总更中意上一位监查。” 她言尽于此,alpha却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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