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能顺利吗,不亲手杀了刘司铭这个混蛋,陆泽州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听说阮熠冬到现在还对刘司铭念念不忘呢,刘司铭也是,这些年一直没结婚。 陆泽州之前听杜承业说过,有人给刘司铭介绍对象,但都被刘司铭拒绝了。组织联谊他倒是去过一次,跟一个文艺兵Omega相亲,两个人喝过咖啡,后来就不了了之。 这样看来,阮熠冬跟刘司铭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是谁把他们变成一对苦命鸳鸯!一股幽愤顿时冉起,陆泽州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细密的汗珠遍布额头,他不甘心——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阮熠冬本来就是他的!他们家世相仿,相貌登对,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天底下没有谁比他和阮熠冬更般配了,更何况冬冬一开始就喜欢他。刘司铭那个穷鬼也配?他陆泽州配钥匙,刘司铭配吗?! 他们大婚当天,阮熠冬还挺着孕肚,众宾客纷纷视而不见,只祝他们百年好合。 没有人知道陆泽州大婚时是怎么样忍辱,完成了所有仪式。 一开始陆泽州的愿望只是希望阮熠冬拿掉孩子,医生说阮熠冬如果失去孩子,以后很难怀孕了。阮熠冬当时以死相逼,神志甚至都有些不清,陆泽州求他忘掉刘司铭,只要他能忘掉刘司铭,不要孩子,陆泽州愿意跟阮熠冬重新开始。 “没有孩子就没有,大姐不是有好几个吗,”陆泽州当时抱住阮熠冬,恳求他:“到时候过继一个。” 但他低估了阮熠冬的决心,阮熠冬一听到要拿掉孩子,直接往阳台上冲,要不是秦叔拽着他,他极有可能直接摔死,别墅三楼也挺高的。 这下岳父阮拊膺拿阮熠冬也没办法,默许了阮熠冬留下孩子。 更可气的是阮熠冬生下了双胞胎,接生的医生有丰富临床经验,还恭喜产房外面的陆泽州,说他有一对孩子。什么叫一对孩子。 一个Alpha,一个Omega吗。 陆泽州做梦都想要一个跟阮熠冬有关的孩子,现在阮熠冬不仅跟他彻底离心,还生下别的Alpha的孩子。公然给他戴绿帽子,那两个孩子就是耻辱的见证。 既是耻辱,怎能不除? 第一代药剂打入婴孩手臂时,前后不过五分钟,孩子就没了呼吸。死的是个Alpha。 自此,阮熠冬和陆泽州隔着血海深仇,彻底划清界限。 作为陆泽州法律上的Omega,阮熠冬并没有失去孩子而一蹶不振,也没离婚,相反,他因为失去孩子,深刻地意识到,如果手无寸铁,他永远也无法斗过这些没底线的东西。 仅剩的那一个Omega被阮熠冬送到美国,交由他大姐抚养,只有每年的寒暑假,阮熠冬会飞过去看孩子,其余时间,他都留在阮家,跟陆泽州这个混账斗到底。 陆泽州手上的好几笔买卖都是被阮熠冬搞没的,一开始陆泽州尚念着旧情,忍了下去,正式交锋那次,是十多年前他手上最大的公司想在达克沃斯上市,阮熠冬早早递交了财务烂账的证据,导致公司上市失败,实为圈钱之举,导致陆泽州间接损失十几个亿。 这可比他陪吴小姐睡觉要贵多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泽州还有老丈人这张牌,实在分身乏术时,他会请岳父出面,姜毕竟是老的辣,每次有岳父出手,阮熠冬不得不妥协。 事到如今,已经忍了十多年,总该有分晓了,陆泽州拿起车钥匙,往楼下走。 * 因提前获取陆氏交易非法药物时间,这一回基地和警方提前布局—— 警方的人守在码头、飞机场、高铁站附近,另一部分盯着陆氏集团总部,研发生产中心也专门有人蹲着。基地征集了最优质的狙击手共同参与行动,埋伏在各个大厦隐蔽又极易狙击的位置。 据可靠情报,陆泽州今晚会搭乘9:00的航班飞往新西兰,一旦出了国,人就难以追踪了。 杜承业在现场指挥:“各个关卡注意,务必拦截住陆泽州,禁止他离境。” “通信人员准备好了没有?”杜承业接着问。 “报告司令,通信部全员13人参与,已全部到齐。” 杜承业站在指挥中心,看着各大监控,问:“狙击手是否到位。” 画面切换至各楼宇的角落,可以看见匍匐在高楼的狙击手,全身武装,蓄势待发,狙击手队长报告:“定点狙击手全组7人,已全部到位。” “好——”杜承业拿着对讲机,呼叫刘司铭,“司铭,收到请回复。” 作为资深狙击手,从业多年的高级长官,刘司铭此次亲自参与行动,他跟游明宇这些年轻的Alpha共同奋战在一线,唯一不同的是,刘司铭作战经验丰富,不是定点射击。游明宇被安排在广安大厦的7楼公开阳台上,那里开阔,烟道附近容易制造视线盲区,是绝佳的埋伏地点。 一旦楼下出现混乱,或者有人挟持人质,狙击手有必要第一时间狙击嫌疑人。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陆泽州并不按常理出牌,出口缅甸的那批货外包装剂量参数非法,但东西一打开检查,全是合理剂量的药物,海关那边顿时卡壳了,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刘司铭临时调整了计划,“所有狙击手听好,若场面可控,按原计划进行,若行动有混乱,立刻分为3队,分散射击——” 对讲机传来应和声。 刘司铭带着三名狙击手,一同潜入了陆泽州的研发中心。 圣诞节当天恰逢周日,生产中心几乎没人上班,偶有几个车间亮着灯,像是品检部门临时加班,显得整栋楼十分空旷。如果不出意外,陆泽州就待在这间研发中心的最高层办公室。 几个Alpha协同配合,一路往上,提前让通信兵掐掉整个研发中心的监控。 “监控已断。”Omega通信兵在配合协作。 杜德宁就待在着13人之中,头上戴着耳机,正在专心致志地扭动旋钮,确认每个信道上的信号是否正常。 没了监控,陆泽州如同失去双眼,纵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是千里眼。 刘司铭顺利地来到了高层办公区域,只不过门口有门禁,身后的Alpha直接开枪,破门而入,往里面迅速巡视一圈,没发现人,“不在这里——” “去生产车间。”刘司铭提前看过研发中心的地图,这个园区占据面积极大,是陆泽州这么多年以来重点经营场地,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通往生产车间需要验证权限,刘司铭提前拿到易绍南的指纹,一路倒是通行无阻。 因车间内无人上班,里面光线昏暗,就在刘司铭巡视四周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Alpha们踩到陷阱,有两个人直接坠了下去,里面是幽深的铁网,像是水牢。 “断开电闸!” 另一个Alpha终于摸到开关,‘啪’得一声,铁网停止下降。如果任由铁网下坠,困在里面的Alpha会窒息而亡。 “能顺着管道爬上来吗?”刘司铭探头问。 绳子递了下去,几个人相互帮忙,将困住的Alpha救了上来。 既然生产中心能设置水牢,里边必定还有其他陷阱,刘司铭走在最前边:“大家注意脚下。” 越往前走,光线越暗,高空中的换气扇像是在围剿光线,将光切成一条一条的,仍在室内,枪声撞击墙壁时,狙击手们本能地躲避了一下,接下来,刘司铭听到一阵狂妄的笑声:“刘司铭——刘上校,您这尊佛,可算是来了!”是陆泽州在说话。 车间空旷,回声乱撞,让人一下子无法判断声源。 拓也的枪法堪比狙击手,子弹飞溅时,双方的人身手不相上下,谁也没有讨到便宜,刘司铭朝身后低喊:“分开行动!” “是!” 狙击手很快分散,刘司铭跟着陆泽州,其余那些人,自有其他狙击手去解决。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陆泽州在暗,刘司铭在明处,这地方又是陆泽州的地盘,自然胜算更多。子弹暴击到实验台时,玻璃瞬间炸裂开来,差点儿划到刘司铭的眼睛,幸好他反应快,直接从反方向跑。 两道身影在铁皮楼梯间晃动,伴着枪鸣声,和杂物乱坠的声响,刘司铭终于看到了陆泽州,两个人距离不超过十米,手里都有枪,刘司铭半眯眼:“陆泽州,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陆泽州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13年,你让我放下武器?” 接着,火花在刘司铭周身飞溅,他穿了防弹衣,身上不容易中招,唯独脚踝是软肋,最容易受伤——看来陆泽州很懂基地和警方,连这种细节都不放过。 枪声接连响起,但很快,陆泽州的子弹用完了,刘司铭也是,只不过他有备用枪,就在他准备换枪时,身后传来一阵疾风,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刘司铭不得不往后退。 刘司铭脖颈青筋直冒,呼吸艰难。 陆泽州好整以暇地拿出手机,调到摄像模式:“拍我老婆看看,看看他的心上人——” 没等他说完,刘司铭用力踩住对方的脚,反手取出枪,对准对方的脖子就是一枪,‘嘣!’得一声巨响,鲜血溅了他一脸,陆泽州的脸色顿时暗下去,疾步后退。 刘司铭跟了上去,他把陆泽州逼到角落,陆泽州再想往下跳就是摔死。 事到如今,陆氏一案总该有个了结,刘司铭的食指往下压,逼迫陆泽州束手就擒,横飞而来的子弹飞快地击中刘司铭的枪口,他险些没握住枪,也是这时候,陆泽州直接扑了过来,将刘司铭的枪踢了下去,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没枪。 两个Alpha扭打在一起,论体型,他们其实不相上下,陆泽州业余喜欢打拳,有两下子功夫在身上,他对准刘司铭的脑袋,一拳砸下去,刘司铭偏头躲开,回拽住身后的扶手,对准陆泽州的腹部一阵踢,陆泽州吃痛,摁住刘司铭的脖颈,往栏杆上撞。 双方力量相当,陆泽州眼里仿佛要滴血,额前青筋直冒,刘司铭也好不到哪儿去,脸颊涨得通红,因脖颈处被卡住,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彼此僵持着,谁也不肯妥协。 拓也出现得很及时,用枪声吸引了陆泽州的注意,让他不要恋战,速速撤离。 陆泽州怎么舍得,今天不亲手弄死刘司铭,他简直咽不下十多年以来被戴绿帽子的气。 看眼刘司铭快要不行了,陆泽州稍微放松了一点,只这一秒,刘司铭迅速回击,一脚将他踹到墙角,周围都是仪器实验瓶子,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周围动静很乱,拓也枪法再好,也无法在混乱的场面下锁定目标。 到最后陆泽州退无可退,直接从高台上跳了下去,他倒是不怕摔死,忍住浑身疼痛,缓慢地爬起来,拓也扛着陆泽州,直接往电梯方向走。刘司铭本来能地要追上,但他带的Alpha中有人受伤了。 “救助伤员——”刘司铭回望身后,根据对讲机的提示,找到不能行动的队友,同时提醒其他人:“陆泽州试图逃离园区,各狙击手随时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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