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具尸体仿佛都带有一种绿光,把本就已经死色的脸衬映的无比毛骨悚然。 房间很是幽静,黑沉沉的房间有着数不清的白点,如同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乐清神情癫狂,他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地“嘎吱”做响,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很是折磨人,他情绪几乎接近崩溃。 那尸体的心跳声不断打入他的耳膜,血滴落的声音也逐渐响亮了起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无限放大,几乎要把他的神经折磨之残。 乐清在房间里抽泣着,突然有一股腐烂的味道传来,尽管他捂住嘴巴,但那浓烈的味道还是把他呛的想吐。 乐清只觉得自己的手脚越发的冰凉,他瘫软在地上,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眼神充满了恐惧。 乐清双手抱头,不断哭泣着,下一秒,他的脚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与此同时,一个带有笑意的声音响起。 “抓到你了……” 乐清身体狠狠一抖,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音,“啊啊啊……啊啊……”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发出了无比癫狂的笑声,一边把他拖走一边疯狂地笑着。 房间暗黑,乐清看不到东西,他只能不断挥舞着手,拼命找东西抓住,但并没有东西给他抓,他只能用手指紧紧地摁着地板。 乐清被拖的不省人事,他手指处来阵阵疼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嚎叫声。 下一秒,他被那个人狠狠一扔,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疼地他闷哼了一声。 “哒”地一声,整个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突然的明亮让乐清心怀惶恐。 但他抬头看去,还是熄灯前那个场景,但那些尸体已经换了衣服,从原来的旗袍变成了长袍马褂,但更为入眼的是他被拖出的一路痕迹。 乐清看着地板上那自己因为挣扎而流的血,他的手指甲被硬生生扯了下来,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疼的嘴唇变的惨白。 乐清抬起已经抖的不成人样的双手,看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咔……咔——”本已经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断裂的声音。 乐清猛的睁开眼,发现地板多了几处裂痕,他面露绝望之色,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门口前,乏力的拍打着,但还有一丝希望,他低沉着声音不断向外面求救,“救救我……救命……好难受……” 乐清的求救声越发的虚弱,在强烈恐惧的高压下,他眼前一黑,颤栗地昏死了过去。 …… “愣什么呢?”夏易握紧了他的手。 乐清一愣,眼前漆黑一片,但他能清楚地听到阵阵喧哗,晚风轻抚过他的脸庞,他急言道:“我看不见了,怎么办。” 只见对方笑了笑,说:“你笨啊,眼睛都没睁开。” 乐清:“??”哦!是吗? 好久都没有闹过了,以至于他久久不能脱离,还处在刚才那恐惧的错觉。 乐清睁开眼,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夏易偏过头看着他。 乐清欠揍地说:“你,猜!” 夏易贴到他耳边,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阴沉地说:“我猜你腰好了。” 乐清一惊,这句话异味着什么他竟然秒懂了,刚才在飞机上已经把他折磨地够够的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他急言道:“因为是我第一次出国,所以我很开心。” “哦?是吗?”夏易皱着眉头说,“难道刚才在飞机上你不开心吗?” “闭嘴吧你。”乐清连忙用手捂住对方的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前台人员轻轻捂住嘴巴,优雅地笑了一下。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前台人员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易拉着他走了出去,前台人员刚要跟上去,夏易就突然转过身,伸出手说:“All right, give me the room card and go down.”(行了,把房卡给我,你下去吧。) 前台人员把手里的房卡放到夏易手里,她说:“good.”(好的。) 走到房间门口,乐清神情再次紧绷了起来,刚才那个梦已经把他撞的粉碎,如果短时间内再经历一次,那对他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先进去的。 “滴”地一声,门开了。 夏易做了个“请”的姿势,他说:“老婆,进去吧。” “你先进去。”乐清说。 “嗯?不行。”夏易说,“你先。” 乐清无奈地说,“你先。” “你先。”夏易说。 “我真的是醉了。”乐清叹了口气,突然提高了音量,他有些许烦躁的吼了句,“你先。” 话语刚落,夏易就“好”了一声,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先进去了。 国外的房间跟国内的区别还挺大,不管是装饰还是风格。 夏易走了进去,在里面看了一圈也没见外面的人进来,他有些纳闷地转过身,挥了挥手说:“进来啊。” 乐清摇了摇头,“你先进房间看一下。” 夏易用力点了一下头,他扯在嗓子说:“遵命,老婆大人。” 说完他就去房间看了一圈,没什么异样,他也没指望有什么异样,他重新走到门口前,说:“好了,没什么,进来吧,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乐清闻言内心一紧,但他也只是呵了一声,怎么保护?没人能保护他,只有他自己拼命求生。 乐清走了进去,他转头看向房间,目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床的中心还用玫瑰花摆放着一个心形,一眼望去,是无尽的浪漫,是炽热的温情,是不朽的爱意。 他低下头,轻笑一声,只听见对方说:“我将永远保护你。” 乐清眉间微皱,他眼角不太明显地向上挑,耳垂慢慢变的潮红,他抬头,跟对方温柔的眸底对上了,他明眸闪动,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扬,只见他淡然而又坚定地说:“我好幸福啊。” 夏易向他走了两步,对方把他揽进怀中,两人鼻尖触碰着,对方喉结上下滑动,“我也是。” “什么?”乐清含糊不清地问。 下一刻,他只觉得低在自己鼻尖上的肌肤热了一个度。 夏易喘着粗气,他咽了一口口水,极力地着克制着自己的尾声,令其不那么发抖,只见他说:“好幸福啊。” 话语刚落,他就微微低下头,吻在了对方的嘴角处。 乐清更激烈的回应着这个吻,两人缠绵在一起,从客厅到房间,再到床上。 两人都把对方的衣服扒个干净,衣服都被扔到床旁,两人的欲望越发的强烈。 “腰好了没?”夏易喘着粗气问。 乐清羞红了脸,他低低“嗯”了一声。
第25章 乐清凌晨被渴醒,国外的夜色格外的亮,他坐了起来,盯着窗户的玻璃看了许久,晚风轻拂而过,窗台上的绿藤随风微曳着。 他怔愣地看着,暮霭沉沉,虽然月亮很圆,但一眼望去,还是模模糊糊。 刚才那恐怖的场景还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一个人也不敢去找水,所以……只能忍心把夏易摇醒了。 打开床头的台灯,他双腿微微合了一下,大腿两侧有着黏糊糊的东西,他眼睛都瞪大了。 平时都是夏易一个人帮他清理的,但这一次却没有,他脑海浮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夏易不会不在他旁边吧…… 乐清紧闭着眼,忍着恐惧慢慢转过头。 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他旋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把对方叫醒的时候,对方突然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并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睡觉。” 乐清说不上有洁癖,但这样身下黏糊糊让他睡觉,肯定是睡不着的,可能夏易比较累吧,所以没有帮他清理,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撞着胆子去喝水、洗澡了。 他把夏易的手强行掰开,再轻轻地放到对方的肚子上,他在床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刚穿上拖鞋就被一个嘶哑的声音给叫住了,“站着。” 乐清当场不高兴了,他回过头,没好气地说:“不是我说,我都这么轻手轻脚了,你还能醒?是不是半夜风吹一下你就醒了啊?” 夏易看着对方微微鼓着脸颊,就忍不住想逗逗他,他笑了笑,正色道:“是!” 说完他又打量了下对方,看对方双手撑床,疑惑地问道:“你去哪?” “洗澡。”乐清说。 “不是。”夏易勉强坐了起来,“你洗澡做什么?大半夜的。” “你还说……”乐清憋了一肚子气,说完就要起身。 但夏易很快做出了反应,在他站起身不到一秒的情况下又把他拉了下来。 “我不是帮你洗过了吗?”夏易问,“你还要去洗澡干什么?” 乐清一惊,他双腿不自觉地动了一下,那黏糊糊的感觉还在。 夏易说帮他洗过了,那为什么会有黏糊糊的东西?现在这件事怎么说都好像说不通了。现在他真想拿起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看个究竟。 他看着乐清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一声“哦”拉的很长,听着乐清内心直发痒。 乐清咬紧牙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抑扬顿挫地说:“‘哦’什么哦?” 夏易勾着嘴角,微微眯起了眼睛,慢慢靠近对方的耳朵,哼笑了一声,讪讪地挑衅道:“老婆不会尿床了吧……” 乐清眼睛瞬间大了一圈,脸色变的铁青,他鼻头轻轻鼓动了一下,一脸错愕,本应该起身就走的他,在此时此刻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 只见他拿起床头的枕头,对着夏易的狗头就挥了过去,夏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挨了这一打。 乐清想再来一次,但这次夏易很快做出了反应,他没有躲,而是反手抓住了乐清的手臂。 乐清冷哼了一声,用力想把手抽出来。 但夏易怎么肯呢?只见他跪到床上,挽住对方的腰就要把他拽上床。 乐清本来就酸疼的腰现在就像燃起来了一样,是一种火辣辣的疼,在此之间、他骨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错位的骨头被掰了回来一样,酸疼感瞬间烟飞云散。 夏易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怒,他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还生气了?” “你猜我怎么生气了?”乐清跪到床上,整个人向着对方扑了过去。 夏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的扑倒,虽然隔着一张厚厚的棉被,但还是疼的他闷哼了一声,他腰部用力就要坐起来。 但乐清就不让他得逞,他坐到对方身上,单手抓住对方两只手腕,双腿用力夹住对方腰两侧,把对方完全控制住后,他哼笑了一声,有力地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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