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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梓天走到一面墙前，伸手摸着墙走了几步，随后停在某一处，转头对盛庭之道：“这后面应该还有空间。” 盛庭之挑了一下眉，他还没说什么，范佳歆倒是在耳麦里咋呼起来了：“好家伙，小栗子你是3D透视眼吗？只靠肉眼看两下就能知道布局不对了？” 栗梓天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没那么神啦，没法透视，至少我看不出来盛队里面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盛庭之没想到栗梓天居然已经敢拿他开玩笑了，走过去刚想伸手敲一下他的头，但手伸出去却改为了抓住栗梓天的肩膀，用力将他拖到自己身后，“小心！” 只见先前栗梓天触摸的那面墙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原本应该是实心的墙壁转眼间就“张开了嘴”，在昏暗的环境中看起来就像是要把栗梓天吞进去一样。 盛庭之反应很快，把手机丢给栗梓天让他打光，紧接着就见那里面有东西飞出来，于是他便抬腿用力将那东西踢开，栗梓天定了神之后才发现，那是个非常有分量的大号不锈钢保温壶，这东西虽然不算武器，但要是砸到人脑袋上，就算砸不伤也会砸晕的。 忽然，盛庭之抓住了一只握着尖刀的手，用上巧劲一拧，便卸了对方的手腕，刀子也随即掉落。随后盛庭之顺势发力，将人整个从洞口里拖了出来，用力掼在地上，从身后擒拿。对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就这样被盛庭之用手铐把双手铐在了背后。 栗梓天眨了眨眼睛，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盛庭之就已经把人给制住了。 “刘亮？”盛庭之看清了那人的脸，于是更加冷酷地把人搡到了墙边，对着耳麦说，“许希，带人下来，抓到刘亮了。” “你同伙呢？”盛庭之冷声问着刘亮，又给栗梓天打了个手势，让他看看洞里面的情况。 栗梓天刚想拍拍盛庭之的马屁，就见盛庭之看了他一眼，略带嫌弃地说：“心里障碍也就罢了，反应不灵光总不能是心理问题的锅。” “啊……这……”栗梓天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洞里的情况，“是师父你动作太快了，不是我反应慢哦。” “回去再收拾你。”盛庭之一边按着刘亮一边没好气道，“必须加训。” “不要吧师父……啊，啊嚏！”进入了墙洞内空间的栗梓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师，师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气味很不好……啊嚏！” 被按在墙角的刘亮始终没有开口，保持着一脸漠视一切的表情。盛庭之闻言拍了拍刘亮的肩膀，问：“你打算说点什么吗？” 刘亮看了盛庭之一眼，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是什么……哇啊啊啊啊啊！”里面又传来了栗梓天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了重物倒地，以及干呕的声音。 盛庭之心中一惊，连忙赶了过去，“怎么了？” 只见栗梓天倒在了地上，还在撑着地面干呕，这里面的气味也是难以言喻的恶心，就连盛庭之的脸色也不太好。 栗梓天搭着盛庭之的手臂站了起来，扒着盛庭之的衣服抖着唇说：“冰，冰柜里……呕……” 这次栗梓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没有让自己吐出来。 盛庭之拍了拍栗梓天的后背，然后接过手机探身向冰柜内看去，那里面的情景让他也难免感到不适。 这冰柜没通电，没有在制冷，而里面放着的，正是警员们始终没有找到的剩余残肢，以及两个人的脑袋。现在这些肢体已经腐败了，画面十分触目惊心，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但栗梓天这回倒是真的忍住了，还立刻通知了范佳歆加派人手，以及叫法医室准备工作。 “你到外面去盯着刘亮，尝试着撬开他的嘴，这里我来查看。”盛庭之给栗梓天递了个口罩，自己则是掩着口鼻，在整个空间内查看了一番。 这个隐藏空间地方看起来不算宽敞，但实际占地面积也不算小，只是充斥着杂物、生活用品，以及各种还没处理的垃圾。 这个空间基本上是封闭的，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气窗，就连电线都是私拉的，安全隐患严重。而刚刚那个洞口设计得还算巧妙，那实际上是可上下开合的门，但表面刷了一层浆，和墙面完美融合，在昏暗的情况下很难发现那里是一扇门。 除了刚刚那个冰柜之外，盛庭之还发现了一些并非出版物的印刷册子，宣传单，还有一小块像是用来祷告的地方，墙面上贴着一幅画像，大概是个神像，神像下面有桌子，桌子前面还有用于跪拜的垫子。 盛庭之戴上手套皱着眉翻了翻，按他的想法来说那就是不伦不类，似乎和好几个宗教都沾了点边，但又哪也不挨着哪。 外面的环境恢复了安静，栗梓天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开始琢磨起了刘亮。 “我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该说的都说了吧。我们既然能找来，就说明已经锁定了你了。多交代一点，说不定可以减轻点处罚，这道理不用我讲吧？”栗梓天蹲在刘亮面前，一边等着其他同事，一边苦口婆心道，“你的同伙去哪了？就算你不说，我们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如早点说了，大家都省事嘛。” 刘亮冷笑了一下，倒是开了口，但说的话和栗梓天的问题毫无关联，“你和里面那个人，是情侣？” “啊？”栗梓天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开始发热，结结巴巴道，“什什什么，啥啊，我我们不是……不是，你在说什么啊？回到问题好吗？” 刘亮轻蔑地看着栗梓天，“呵，你们果然是。搞玻璃的都是一路货色，臭不可闻，恶臭至极。” 栗梓天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神经跳了一下，一向乖巧温吞的他忽然就炸毛了，站起身来对着刘亮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你有什么病吗？我们恶臭？有你冰柜里那些尸块臭吗？你每天都在这种阴沟都不如的恶臭环境里生活，还好意思说别人臭？再说了，我是omega，他是alpha，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了？” 这时，盛庭之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他的话。 原本还义愤填膺的栗梓天见盛庭之来了突然有点卡壳，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更红了。 “师，师父……” 盛庭之拍了拍栗梓天的肩膀，没有对栗梓天的话表达什么不满，随后转身俯视着刘亮，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冷冰冰地开口道：“他说的没错。我们要和谁在一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臭苍蝇。” 刘亮狠狠瞪了盛庭之一眼，却没对盛庭之出言不逊。 很快，其他警员就赶来支援，盛庭之把现场交给了其他人，带着栗梓天把刘亮押走。 一路上栗梓天不大高兴，趁着没其他人注意，还偷偷踹了刘亮一脚。 作者有话说: 栗子也是有小脾气的x
第122章 正邪激烈交锋 这小动作没有避开盛庭之，盛庭之也就这么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栗梓天见盛庭之不拦着，心里有了底气，心情立刻阴转晴，面上也就更神气，在刘亮看过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地扬了扬下巴，仗着有人撑腰，刻意哼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你瞅啥”。 “……” “……” 盛庭之伸手勾了勾栗梓天的后领子，把人勾回到自己自己身边，“不要和早晚要进监狱的人做多余的事，没意义。” 栗梓天乖乖跟在盛庭之身边，随后又探出头来，对刘亮做了个口型，“偏就和他好，气死你。” 这之后也不管刘亮看没看懂，栗梓天都不再搭理他，只在盛庭之身边打转，像只快乐的小狗。 把刘亮押上车后，盛庭之按住了栗梓天的脑袋防止他乱窜，专心听着耳麦里其他警员的汇报。 但其他人目前还没有找到刘亮同伙的踪迹，监控里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员。 “师父，我觉得那人应该不是跑了，就刚刚那间屋子里，他们‘拜神’用的东西都在，忠诚的信徒应该不会丢下它们的。他或许是出去采买，或者在准备跑路要用的东西，可能还会回来的。”栗梓天把自己的脑袋解放出来，打算往快递车的方向去，“他停车的位置确实很巧妙，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盛庭之正忙着部署后续的事，回头一看，发现栗梓天人没了。 “……” 小型犬可能不栓绳子就是看不住吧。 栗梓天那边自然是不知道盛庭之的想法，他正在专心查看停快递车的地方。那辆车已经被其他警员查过一遍了，但车还没弄走。栗梓天绕着车走了几圈，又仔仔细细查看了车上的每一个细节，随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车子不新，但也不很旧，有一些上漆的地方倒是磨损严重……快递车会磨损到这种地方吗？”栗梓天嘀嘀咕咕地摸索着车身，一路摸到车底，这个过程中不免要蹲下身，也是因为如此，他的脸会近距离接触到车厢底部。 “嗯？什么味啊……”栗梓天动了动鼻翼，似乎捕捉到了一种非常细微的气味，而且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就在他努力搜刮自己的记忆时，车后方的那面墙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随后，一块被灌木枝和杂草挡住的墙体整扇的被缓缓推开，露出了一个不大的门洞。 一个男人从门洞钻了进来，正好和栗梓天对上了眼。 “……” “……” 栗梓天一阵无语，手已经往后腰摸了去，“……你可别跟我说，你是专门来打洞的啊。” 那人耷拉着眼皮，眼袋很大，看着死气沉沉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什么都没说，但随即他一把推开了栗梓天，又从门洞钻了回去。 “靠。师父，我发现嫌疑人了！”栗梓天对着耳麦嚷了一句，随后便紧跟着钻出了门洞。 这墙后面并不是马路或者巷子，而是一片废旧的空旷地带，到处都有废旧的物品、石块、杂草等等，但那人似乎对地形非常熟悉，跑得很快，完全不用看脚下。 相比之下栗梓天就有些吃力，稍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你跑什么啊？心虚啊？站住！”栗梓天仍然在努力追着，倒也没跟丢。 盛庭之对他的训练成果还是很显著的，不仅跑得比以前快了，动作也轻盈了不少，翻墙翻得都利落了很多。 “栗子，你在哪里？”耳麦里传来了盛庭之沉稳的声音，但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两分急促的。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但，应该是一片……废品回收站？离铁路不远。”栗梓天有些气喘，但还是在顽强地追着，“我，我怀疑，这片地方可能是那人的老巢。那间地下室，只是给刘亮临时藏身的地方，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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