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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筝又放松了语气：“我是说如果是我的话。”他甚至笑了笑。 林霖叹气：“这些omega也真的很惨，这和人口贩卖有什么区别呢？唐泯这样的人……或许在那些omega眼中是他们的救世主吧。” 秦无筝没有说话，指着屏幕：“这里停顿了一下。” 林霖凑过去看：“这个omega手臂有胎记，但是不是月亮形状，个子也不高。只是因为有胎记，停顿了。” 依旧没有结果。 调查司有人前来汇报：“林司，刚才国属医院来了电话，说去年永和县泥石流的幸存者醒了。醒了以后他好像状态不对，在胡言乱语。” 林霖忙不过来：“那派两个人在他病床守着，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 “等等——”秦无筝打断，屏幕上再次出现停顿，画面中浮现一只手臂，赫然出现了月亮胎记！ 下面写着：永无夜。 秦无筝抢过通讯话头：“那个幸存者是不是就叫永无夜！郑谅的那个樱国情人！” 对面的调查司成员愣着，“是……是……” 又绕回去了！ ***** 永无夜伤势很重，现在还躺在icu，只是有了些自主意识。 王医生说：“还要再观察，目前伤势不定。” 秦无筝扫一眼：“他有一米八？” 王医生看资料：“有。他还有标记。” 秦无筝又问调查司的人：“录音呢？” 调查司的人播放了录音：“……我也不想做这些……我错了……你别打我了……我是omega……” 林霖他们对视一眼。 秦无筝皱眉：“这些话有没有让你想起一个人？” “谁？” “赵琴。” 泥石流爆发之前，赵琴还要打永无夜，这些话就是永无夜死前的最后话语。 ***** “啊？”华老接到电话，感觉很苦逼，“又是我们出事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秦无筝：“你们离樱国最近。” “狗樱国，都灭国了还在祸害我们。”华老很痛苦。 华老一边按着秦无筝的指示，一边重新问了永和县的老人，配合上永无夜的录音，总算明白了那晚永无夜和赵琴在吵些什么。 赵琴不仅仅是发现了永无夜和郑谅的关系，还发现了永无夜在樱国做的事。 水落石出。 更是唏嘘。 因为赵琴已经死了。 他连翻案的价值都没有了。 后来，又一个月，永无夜苏醒，被拘。 永无夜交代了他在樱国和别的omega组织贩卖人口的事实。 ***** 王医生正好见到秦无筝，追问：“秦司，您决定好了吗？” 秦无筝配合调查司的时候，几次三番路过资料司，苏笙都没搭理过他。 遇见了不搭理，转身就走。 秦无筝也是无计可施了。 “无所谓，以前信息素连麻辣酱都能被闻到。” 王医生都怕自已手抖，毕竟这草莓味可真是吓人。 这边秦无筝下周进行手术，那边林霖调查完苏家了。 林霖再度叫来苏笙，说：“你父亲苏呈心是被卖入的苏家，改了姓氏。后来他也跟着参与，成了贩卖的中间人。” 苏笙低头：“我要赎罪吗？” “额，按照以前的法律是要的。不过这一次秦司单独上报了王，王原谅你了。但王召见你。” 林霖瞒着秦无筝，把苏笙带去了内殿。 苏笙第一次来到内殿，他刚进入，就看见王走了出来。 王戴着面具，身形瘦弱，脚踝白得可怕。 苏笙刚产生疑惑，王已经开口。 王说：“生在福中不知福。” 王的声音嘶哑。 苏笙感觉了几分违和，直到王伸手掐住了他的脸。 手指的动作和力道都不大，反而更显示出这人的力量薄弱。 “一个f级的贵族，一个父亲贩卖人口的低能omega。”王盯着苏笙，“也就这张脸能看一看。” 苏笙惊疑不定：“……王？” “为什么不跪下？”王松开了掐住他脸的手。 苏笙缓慢跪下。 王掀开了面具，左侧脸有不明显的疤痕。 苏笙被王的一系列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他问：“您……您……” “谁允许你这么看我了？”王说完，面具随手一扔掷，面具划破了苏笙的脸。 苏笙吃痛，仍旧没搞明白自已面临了什么。以及王为什么会这样。 王俯身：“这样一个垃圾omega，秦无筝为什么会喜欢？” 苏笙闻言一惊。 又是秦无筝。 “你知道他像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跑去从s+降到s，就为了那点信息素。”王说，“是你把他搞得这么愚蠢狼狈。” 苏笙愣：“不是我……” 王看着苏笙脸部左侧的划伤，看着鲜血渗出。 “你到底哪一点好？”
第101章 见证 苏笙是被王赶出来的。 他整个人都处于懵着的状态。 王……什么意思？ 王不是alpha……那绝不是alpha的体形和状态…… 脸上的伤没有太疼，他去医院敷药，恰逢碰见了王医生。 王医生满脸笑容，低声和他说：“恭喜恭喜，秦司的手术很成功。” “什么手术？” 王医生乐呵呵：“不是你们一起商量的么？草莓味的信息素。” “什么草莓味的信息素？” 王医生这才觉得哪里不对，又看他脸颊上有伤。 “你这是怎么了？” 苏笙回：“不小心被划伤了。” “那可要小心了。”王医生关照两句，那头有人喊着，他匆匆走了。 苏笙消毒完毕，内心一团乱絮在飞。 回到资料司，赵司招手让他进来，指了指桌面的资料单。 “苏笙啊，现在咱们司岗位空缺得厉害，我看你这记忆力不错，也跟着调查司配合过几次，干脆申请一个储备干部。” 赵司想退休的心人人皆知。 苏笙回：“我也刚来几个月……” “可你明事理啊，”找死说：“我观察过你，你很少和其他omega凑在一起，工作认真，让你来我也放心。” 苏笙又推辞了几句，赵司还是半强硬地让他写申请。 在落款最后，赵司说：“你以后有什么难处，你私下同我说就是了。” “我没有难处。”苏笙一向也不喜欢麻烦人。 赵司咳嗽一声，压低声音：“……秦司找过我。” 苏笙抬眸。 赵司说：“你有什么事，都尽管和我说。” 赵司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 赵司：“你家里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再多想了。他们犯的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就在资料司好好干，以后一定会有出头日的！” 苏笙低头看着这份储备干部表。 “这也是秦无筝托您做的吗？”苏笙问。 赵司说：“啊那个啊，那个不是。那个是我自已弄的，我觉得你肯定能一步一步往上走。我眼光可没有偏过。” 出了赵司的办公室。 苏笙看柏丽等人迅速转回了头，仿佛之前一直在偷偷看他。 苏笙走出了办公室。 听见背后在议论。 “他脸上怎么了？” “不知道啊，被打了？” “怪吓人的。” “他最近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最近秦司都没来过资料司了，以前还会让小李顺带送点水果。” …… 苏笙给秦无筝打了电话，那边没人接。 他想了想，又给林霖打了电话，那头很快接了。 林霖回答得却很模糊：“……秦司最近好像很忙。” “他出任务了吗？” “嗯……也不能算是任务……” 苏笙又说：“我想见见他。” 林霖有些拿不准秦无筝的脾气。这秦司是想要苏笙去见他，还是不想呢？ 苏笙说：“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林霖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上次我们司的人冒犯了你，我本来也欠你很多。” 林霖下定决心：“秦司在医院。” 苏笙坚持到了下班，正要去医院，被袁不语叫住了。 袁不语说：“你和秦司磨磨唧唧，有话不直说，故意给司里其他人看笑话吗？” 苏笙没说话。 他现在整个人都很懵。 袁不语：“你不喜欢就拒绝。不排斥就接受。二选一有这么难？要不是看在你和秦司帮过我们，我真的不想管你们两个恋爱白痴。” 苏笙被袁不语这么说，整个人清醒了一点，至少能反驳了：“我不是白痴。” 袁不语：“行。那你就去说清楚吧。” “我本来就是要去说清楚，”苏笙艰难地说，“今天就说清楚。” 袁不语说：“那你考虑清楚吧。旁观者清，我可不觉得你讨厌秦司。说清楚了以后后悔可别找我。” 苏笙来到医院，最后还是问了熟人王医生，这才找到了病房。 王医生在电话里说：“我是不是提前暴露惊喜了啊？” 苏笙：“住院生病能有什么惊喜？” 王医生噤声，并挂断了电话。 抵达病房。 门口还站着两个战备司的alpha，瞧见苏笙，互相捅胳膊肘。 “你进去说。” “你去啦。” “上次来人是我，这次换你。” “秦司喜欢你一些，这个机会给你。” 两个人不知怎么，互相推诿，就是不肯进去。 最后是苏笙推门而入。 门“哐”的一声。 正对上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恼火的秦无筝。 秦无筝：“……” 苏笙：“……” 苏笙后退，关了门，问两个调查司的人：“是我的错觉吗？里面全是草莓？信息素？是草莓味信息素？？” 两个调查司的不敢多说。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苏笙再度冲进病房。 这会儿阳光正好，从窗户透进来，光芒正盛。 “草莓？” 秦无筝已经管理好了自已的表情：“我喜欢。” 苏笙此时心底飘过了很多想法，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也喜欢。” 苏笙看向秦无筝，两人对视。 苏笙问：“是因为我吗？” 秦无筝还想要大笑一声。 苏笙说：“王找过我了，赵司也找过我，我都知道了。” 秦无筝的秘密无所遁形。 苏笙不知道是彻底想开了，还是没想开。 苏笙有些英勇宣言：“我会为你负责。” 门口听见的两个alpha都要控制不住正常的表情了。 他们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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