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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唐泯拒绝和他交流，这让他的结巴越来越严重。 现在李司等人经常和他说话，让他说话也越来越流畅起来。 当晚。 唐泯自已的房间没有关紧，听见了苏空眠打电话，有omega在约苏空眠。 苏空眠离开了屋子。 唐泯跟上。 ****** 回归现实。 秦无筝问：“他去了永河县，你在永河县杀了他？” 唐泯回：“是。” 苏笙还是不明白：“因为……因为和你在永河县逮捕的那个omega一样，丈夫变心，你就杀了，杀了我哥？我哥根本不可能变心！” 苏笙激动地说着，想要扑过去，抓住唐泯质问。 他最喜欢的嫂子，杀了他最喜欢的哥哥。 而现在嫂子告诉他，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爱过。 唐泯淡淡地问：“听过吊桥效应吗？” 秦无筝反问：“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在大灾害的混乱中，对苏空眠产生了依赖。我离不开他了。我讨厌他，但我离不开他。”唐泯说着，继续叙述。 苏空眠半夜去了永河县，住了一晚，白天起来买了棉花果，到了夜里。 寂静而了无生机的永河县，出现了苏空眠孤独的背影。 工程总司要求苏空眠前来探查，预计要为了永河县重新建设一些基础设施，他作为先头部队，过来了。 苏空眠喜欢夜晚寂静，大脑更加清晰，也惊喜地发现，一直作为跟踪者的他，竟然有一天被唐泯跟踪了。 唐泯追着他来了永河县。 苏空眠欣喜若狂。 唐泯却只是站在他一步之遥，看着他：“为什么背叛我？” 苏空眠一愣。 唐泯手里的针剂显露在了月光之下。 他的目光流露出了癫狂：“为什么背叛我？！” “我没……”苏空眠刚一吭声，唐泯一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唐泯在搜救队多年，又在大灾害四处行动，体力惊人。 他大拇指往里一扣。 苏空眠就快说不出话来。 他只惊恐地瞪大眼，双手扒在唐泯手上，想要拂开他。 唐泯说：“我看了书房的电脑，你的浏览记录没有清理。” 苏空眠惊恐退却几分，露出几分了然。 “我原本不想杀你。”唐泯这么说着，脸上微微笑着，和平日温和的模样别无二致。 可手上更加用力。 他丢掉了针剂：“可没办法。”唐泯微笑，“还是不用药了，你就看着我，在我眼前。看在你这么爱我。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苏空眠眼眸渐渐绝望。 他有力气反抗，甚至已经用了几分力气。 但他听见唐泯这句话后，又突然失去了反抗意识。 苏空眠渐渐软了身体，闭上的眼睛流下了一滴泪。 此时，月亮皎洁。 唐泯透过淡淡的月光，看着苏空眠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 秦无筝一把抱住了忍不住哭起来的苏笙。 他问：“为什么隔了一天才来自首？” 唐泯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说：“因为我回家，去他的房间，发现了他房门背后，全都是画给我的画像。” 唐泯从未踏足过苏空眠的房间，自然不知道苏空眠的房间，只要从里面一关上门，就能看见无数幅关于自已的画像。 但凡有一天，他们能够睡在一起，就能看见。 唐泯说：“我后悔了。” 说完，他看向了苏笙：“小笙，对不起。瞒了你这么多年。对不起。” 苏笙情绪激动，又哭太多，有些乏力。 他几乎是倚靠在了秦无筝的身上。 他颤抖着说：“我听不懂……” 唐泯讲的故事太陌生了。 他听不懂。 他既不懂哥哥为什么不放唐泯自由，也不懂唐泯为什么就这样杀了自已的哥哥。 秦无筝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 唐泯这样的冷静疯子，他遇见不少了。 这次审问，结合证据，唐泯的罪几乎是认定了。 这起案件中，受伤最重的，是苏笙。 秦无筝强制将苏笙带回医院，医生打了镇定剂，说他还需要静养一周。 苏笙这两三天，都是秦无筝在照料。 苏笙终于力气了，说：“不用一直陪着我，我已经是大人了。” 秦无筝说：“既然我们签了一年的合约，这一年，我们就该像爱人一样相互扶持。” 苏笙说不过他，由着他忙上忙下了。 第四天，苏笙醒来，在医院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说自已叫王治。 王治说：“我是王身边的守卫。来看看你。” “看我……？” “对，”王治说，“秦无筝骗了你。” 苏笙：“？” 王治说：“王没有要求他必须娶妻，他骗了你。他想要以王为借口占有你。他和那些低劣的alpha没什么不同。” 苏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王没有要求他尽快成家？没有不信任他？” “没有。王很信任他。”王治说，“王只信任他，所以才把战备司保留，给他一个人。” 苏笙微怔，并不理解：“他骗我？他骗我干什么呢？” 王治说：“这就不知道了。他总不能是因为你救了他导致失忆，所以他以身相许吧。秦无筝可不是拇指姑娘。” “？”苏笙猛地坐起，“失忆？我失忆了？” 王治装模作样地叹气：“看来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发生了什么？”苏笙追问，他感觉自已探寻到了什么开关。 “大灾害那天，你和钱游就被分配给了秦无筝。你去找他，救了他，结果失去了信息素。你还失忆了，忘了那一天的所有事。”王治这段话像是准备已久。 同时，王治的话对苏笙来说，像是一道开关。 开启了身体的某个按钮。 苏笙头痛欲裂。 王治走前帮苏笙叫了医生来，苏笙挣扎着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王治见目的达成，回复：“王在秦无筝制服上留了窃听器。自从秦无筝说你和他隐婚，王就真的不信任秦无筝了。还有，王不敢拆散你们，我敢。就让秦无筝继续这么恨我和王，这样，王才能……” “属于我”三个字，被王治吞在了喉咙里。 ？ 什么意思？ 怎么听不懂？ 苏笙在头痛之中，看见了医生急匆匆跑来。 他混沌的大脑似乎被激活了。 在他跌撞着想要下床，却不小心，以头着地，头磕到地面的同一瞬间。 他想起来了！ 秦无筝像是特赦：“既然不孕不育，你就当小吧。苏笙。” 秦无筝冷下脸来：“你还没那个资格。一个f级贵族出身的omega，有什么资本让我道歉？苏笙，我再给你说一遍，你会进秦家，会成为一个妾。别说亲你，到时候就算是……” 是陪在自已身边的……秦无筝？ 苏笙昏迷前，心脏刺痛刺痛，一股酸涩的感觉冲上了大脑。
第94章 隐藏文件 秦无筝晚上再来医院的时候。 王医生拦住了他。 王医生咳嗽一声：“秦司。先别进去。” 秦无筝手里拎着他早就打包好的山珍海味：“？” “苏笙……恢复记忆了。” 秦无筝手一松，险些打翻了食盒。 “恢复了……”秦无筝顿，“那一天的记忆？” 王医生赴死一般点头：“节哀。” 秦无筝：“他什么反应？” 王医生说：“我刚刚说了啊……节哀……” 秦无筝偏头，透过门后玻璃，往里面看去。 苏笙坐在病床上，朝着窗外发呆，看不见表情。 秦无筝思忖半晌，毅然推开了门。 苏笙看向他，眼眸变成很冷淡。 秦无筝当没有看见，当什么都不知道，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 “今天有桂花糕，你应该喜欢。”秦无筝端了出来。 苏笙掀了一下嘴唇：“秦司，好玩么？” 秦无筝拿着桂花糕的手悬在空中。 “明明看不起我，觉得我只是一个f级的贵族，觉得可以用权势让我做小。”苏笙看起来极其冷静，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又因为我救了你，你愿意和我玩平等的游戏了。” 秦无筝神色也沉下来，但他执着看向苏笙：“我没有玩。” 苏笙想要嗤笑一声，可这不是他擅长的事情，只得轻笑一声：“如果我没有救你，你恨不得我像钱游一样，关在牢里吧。” 秦无筝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笙说：“你骨子里就看不起omega和f级。你骨子里就靠等级来识人。” 秦无筝有些酸涩：“我现在没有了。我想和你——” “滚。”苏笙牙缝里挤出的这个词。 秦无筝一手拽住了苏笙的手腕：“你不能因为我当时的气话，就判定我这个人怎么样。” 苏笙说：“不只这件事。我们的结婚契约也是骗我的。” 秦无筝手一愣，苏笙成功收回了自已的手。 苏笙看他这个反应，不由又是轻笑：“你好奇怪，我不懂。我救了你，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我救你是因为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但你关心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你。” 潜台词：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本身却不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报恩。 苏笙说到后面，语气渐渐淡了，透露着无尽的失望。 “你走吧。我很累。”苏笙兀自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头。背对秦无筝。 秦无筝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是站在床边说：“下周，唐泯的判刑结果会出来。他暂时关押在调查司，你要是想要去看他，可以联系我……” 苏笙笼在被子的声音闷声闷气：“我会自已申请家人看望。” “还有你哥哥的葬礼……” 苏笙猛地掀开被子，小豹子一样冲着他龇牙：“我自已办，我明天就出院！不劳您费心。” 秦无筝一把拉住苏笙头顶的被子，弯腰，迫使苏笙直视他：“苏笙我错了。” 苏笙收敛牙齿：“不。是我错了。再来一次，我不会救你。” 秦无筝眼底难得地闪过一丝懊丧和痛苦。 秦无筝离开医院，碰见王医生，王医生拍拍他的肩膀。 王医生：“人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节哀。” 秦无筝拍开了他的手：“你上次说的，降低我的信息素的方法，现在还能用不。” “能，”王医生适时递上一本册子，“这是咱们医院的新研发，目前医院给报一半费用……” “说重点。”秦无筝打断他。 “重点就是……”王医生说，“要选一个信息素味道。堪堪s级的alpha，可没有让别人闻到喜欢味道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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