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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外面忙碌的老板娘不多时走了进来，熟稔地和余鱼聊了起来，“选好不喽，你好久不来了，你帮我养的那几棵花，现在开的可好了，不巧这两天被我搬回去了，不然得让你瞧瞧。” “还没呢，最近有点事情，开得好就行。”余鱼一边回老板娘，一边点菜。 “教授，你不吃内脏的对吧。” “都行。” “唔。”余鱼跳过那些内脏的选项，勾选了一些大块的肉。 老板娘从进来起就看到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霍珩，她暧昧地捂嘴笑了笑，“这是你的哨兵吗？长得怪好看的。” “嗯。”霍珩神色淡然地点点头。 余鱼见霍珩没有反驳，有些害羞，连忙把菜单递给老板娘，“点好了。” “看你还害羞了，哎呦，真俊啊。”老板娘接过菜单笑嘻嘻地出去了。 “经常来？”霍珩看了看已经出门的老板娘，目光移向了余鱼。 “嗯，以前在这里打工过一段时间。” 余鱼刚上大一的时候，很想要一台属于自己的虚拟设备接入星网，据说可以达到60%的真实体验还原。 余耀因为以第一的成绩考进了制造系所以也父母被奖励了一台。 余鱼同样考上了第一军校，但家里负担不起两台，也没那个必要，便哄着和弟弟共用一台，当作两人共同的奖励。 可余鱼清楚那是余耀的奖励，他不好意思用。 所以后来他想办法攒钱买了一台，但可惜又觉得没有那么好玩了，玩了几天就搁置在那边了。 那时候他就是在这家店铺打工的。 其他的店铺基本都使用机器人服务，这家店是以复古为卖点，点菜和服务都使用的人工。 因为很好的味道和新奇的体验，吸引了不少人。 之前老板娘还在外面摆放了不少异植，但养的不太好，余鱼顺手帮忙救了几棵，老板娘干脆不让他做别的，让他照顾店门口的那些异植，顺便也学上一些种异植的知识。 两人相处的很好，老板娘特别佩服余鱼，给他留了个专门的包厢。 余鱼不好意思用，每次过来还是正常排队，这次带着霍珩却不好意思让人跟着他排队，才动了这个包厢。 余鱼挑了一点工作里好玩的事情讲给霍珩听。 男人看着他，认真地听着，偶尔看到余鱼的水杯空了就帮他倒杯水。 不多时小机器人端着一盘盘红彤彤的菜走了进来。 余鱼停了话，开始吃饭，他许久没有吃辣，也不太会吃。 一入口，嘶了一声，狂喝水，也顾不上讲话了。 但明明不能吃，偏偏又想吃。 吃完饭，余鱼的眼眶红了一圈，鼻尖便红彤彤的，淡色的唇瓣也变得通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可怜兮兮的。 他擦了擦被辣出来的眼泪。有些佩服地看向面不改色的霍珩。 “霍教授，你好会吃辣。” 霍珩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吃完饭余鱼被霍珩送回了宿舍。 *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余鱼和霍珩在周末见了一面。 霍珩神色疲惫，像是很久没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一样，男人按着头，似乎有些头痛。 样子像是精神力在暴动的哨兵。 但是余鱼感知了一下周围霍珩的信息素，十分的平稳，甚至比起大多数的哨兵都要平稳。 丝毫不像是精神海有问题的样子。 余鱼还是有些担忧，“教授，要不我帮你按按头。” 爷爷以前有偏头痛的毛病，余鱼于是和医生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不用。”霍珩挪开一点和余鱼的距离，“不用管我。” 说完男人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哦。”余鱼摸着周围的东西有点尴尬，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捏着自己的小拇指，他还以为他和霍教授的距离近了一点。 余鱼耷拉着脑袋，周身的信息素受到主人的影响也默默沉寂下去。 察觉到忽然抽离的信息素，霍珩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余鱼被捏的通红的手指。 这是什么坏习惯。 霍珩轻轻皱眉，指尖碰了余鱼有些发烫的手指。 青年猛地抽手，背在身后。 “教授你醒了。” “嗯。” 霍珩鼻音有些重地应了一声。 余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间的沉默让他有些难受。 好在他的终端忽然响了起来，余鱼一接通，热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余鱼，明天早上九点出发，我去接你呀。” “好，谢谢师兄。” 师兄？ 霍珩眯起眼看向终端，听着余鱼和那个师兄约好了第二天集合的地点，指尖在沙发上点了点，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上次你要送回礼的师兄？”
第6章 余鱼愣了一下，好一会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某次给帮忙的某个制造系师兄送回礼的时候被霍教授看见了。 霍教授的记性也太好了。 不过这次并不是送给那位师兄的，余鱼摇头否认，“不是送给那位师兄的。” “哦。”霍珩掀了掀眼皮，那就是还有其他的师兄。 男人指尖点了点椅子。 师兄，叫得可真亲密啊，为什么每次叫自己就是霍教授。 “以后不用叫我教授了。”霍珩忽然开口。 余鱼眨了眨眼睛，“那……那叫什么。” 他拧着眉思索了一下，“那……叫您霍老师？” 霍珩：“……” 好半天余鱼听到男人嗯了一声，又阖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不太想继续说话的样子。 只是眉宇间还是带着一条浅浅的褶皱，似乎在烦恼什么一般。 借着男人睡着，余鱼偷偷打量着霍珩。 男人的身材极好，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哪怕睡着的时候，也是挺拔地抵着头，黑色的额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头上。 为平时整肃的男人带了几分随性，褪去了几分冰冷。 怕霍珩睡着冷，余鱼问小机器人拿了一床被轻轻地搭在霍珩的身上。 弯腰的一瞬间，浓烈的信息素冲进了余鱼的鼻腔。 刺激的信息素明明让余鱼晕乎乎，却还是想汲取更多。 余鱼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沙发上斜躺着，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发丝轻轻缠绕在一起。 余鱼闭上眼，想小睡一会，恍然间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他从霍珩的别墅来到了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 他和霍珩相对着坐在餐桌上，面前是一桌精美的菜肴，但是两人都没有动筷子。 霍珩看着余鱼，深色冰冷，“结婚协议签好了，这是离婚协议，你后悔了随时可以签。” 深黑的瞳孔盯着他，明明是在讨论结婚，但霍珩的表情里没有半点喜悦，反倒带了淡淡的不耐。 一种喘不过气的难过从心底涌上来，余鱼狼狈地避开男人的视线。 好半天，余鱼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余鱼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慌乱的动作把霍珩吵醒。 男人低着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地下的余鱼。 青年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眼尾和睫毛坠着泪珠。 此时正仰着头看自己。 “做噩梦了？” 霍珩的指尖碰了碰余鱼有些湿润的脸颊。 “嗯。”余鱼哑着声音，没有松开霍珩的手。 男人干燥的掌心让他觉得安心，他下意识回想梦中的霍珩，男人此刻皱着眉头的样子和梦里有些相像。 只不过是一个梦境而已，是假的。 余鱼在心里默念，但梦中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余鱼攥着霍珩的手，似乎是求一个安心一般，仰着头看向霍珩，“老师，你会讨厌我吗。” 霍珩的神色难得温和，用纸巾轻轻擦去余鱼的眼泪，“不会。” “我做什么都不会吗？”余鱼小声追问。 “不会。”男人再次回答，十分笃定。 “噩梦都是假的。” 霍珩的轻轻碰了碰余鱼的头发，像是摸头一般。 余鱼被摸头摸得有些脸红，想起身，担忧又贪恋男人手掌的温度。 只要不讨厌就好，余鱼故意歪了歪头，蹭了蹭男人的指尖。 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男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指尖一颤，移开了手。 他合上自己的手掌，耳尖有发烫。 心跳好快，霍珩抿着唇，感觉自己这几天压抑的精神海可能要爆发了。 他扫了眼时间，委婉示意余鱼该走了，“六点了。” 他不想余鱼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余鱼些不舍，但想着宿舍关门的时间，连忙道别。 临走前给霍珩盛了一碗安神的甜汤，霍珩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腿还疼吗？”霍珩的目光落在青年圆润白皙脚趾。 “不疼了。”最近霍珩每天还会给他送一件带有信息素的外套，余鱼信息素汲取的足够多，腿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 只不过偶尔会感觉有一点难受的而已。 他回答完，朝着霍珩抿唇笑了笑，露出一点害羞的笑意，挥挥手和霍珩道别，跟着小机器人出了门。 霍珩嗯了一声，看着青年离开，等待着精神海爆发。 但奇怪的是，刚才还狂跳的心脏、此时安静了下来，丝毫没有爆发的迹象，甚至平稳了许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爆发。 余鱼明天要和那个师兄去后山一起活动，霍珩想了想，联系了校长。 “我想带学生后山的历练活动。” 霍珩报出刚才余鱼告诉他的活动名字活动名字填了上去。 以为有什么大事火急火燎接起电话的校长茫然的眨眨眼睛。 怎么这位大佛忽然要去带个不重要的活动。 等看到活动参加的学生名单，校长马上明白了。 嗐，年轻人啊，谈恋爱还真是一秒钟都不分开。 校长摇摇头，让人调整了带队老师的名单。 * 第二天一早，余鱼和李牧一起来到了集合地点。 他们这一次申请的是小型的探索。 加上带队的老师，一共六人。 李牧先给余鱼和其他几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稍微聊了几句。 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众人走了过来，哪怕距离隔的极远，余鱼也一眼认出了霍珩。 可能是为了上山方便，男人今天没有穿平时的西装，今天穿了一件有点类似于军装的战斗服。 紧身的衣服将男人优越的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穿着战斗服的霍珩显出一种十分有侵略性的魅力。 余鱼看着莫名有点脸红，不由自主盯着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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