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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新雪

时间:2024-05-10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与景余


蒋路南被问道,啊可一声点头说是,“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不适合谈话,所以我一直没有让他们进来。”


闻喑自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没关系,你让他们进来吧。”


蒋路南看了一眼闻喑,状态好像也没有那么差,他点了点头,出去喊了警察。


闻喑什么也没隐瞒,他把该说的全说了。消息传到纪淮弋这里地时候,他几乎是快要失控的。


因为闻喑和他昨天的口供严重不符!


闻喑说是他诱导了alpha,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alpha失控的。闻喑亲口承认了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主动的。


纪淮弋在理智与愤怒中来回跳转,他承受了巨大的悲伤,此刻又遭到了巨大的重创。他以为昨天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可是没有想到窥探时竟然是一个无底洞。


纪淮弋瘫坐在书房的座椅上,书桌上手机不停地震动,一刻也不停歇。

纪淮弋把它拿到眼前,盯着不停跳出来的周程一三个字。

最后还是选择接听,他没有让周程一先说话,直接开口道:“程一,什么都别说了。”


闻喑接受完了笔录,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就哭了,他僵硬地拿出手机,找到了顶置的纪淮弋。


闻喑:纪淮弋,对不起,我真的,


刚挂断周程一的电话,纪淮弋就看到了闻喑发来的这条消息。


看不到任何字迹了。

纪淮弋大叫了一声,直接把手机摔倒了地上,屏幕碎得一塌糊涂。


空寂的书房里回荡着缥缈又虚无的响声。那里昭示着一个事物的破损,一个命运的颠簸。


闻喑在医院里,没有打算等待纪淮弋的到来,因为他不能奢望这些。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给自己交完医药费,就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他没有再回纪淮弋的房子那里,而是重新回到了出租房里。


他想自己可能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可能会随时离开,再回到孤儿院吧。

圻临这个地方,无论来几次,终究不适合他。


闻喑会偶尔坐在阳台上发呆,他在想纪淮弋会不会恨自己。他从前有一个朋友背叛了他,而如今,他喜欢的人也背叛了他。


闻喑再也没有联系过纪淮弋。偶尔周程一会主动发消息来问候几句,闻喑都一一搪塞。


大概四十天左右,那种燥热的夏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了,这里已经到了冰天雪地的时节。


他记得圻临这个地方的温度总是忽高忽低。

可是后来,他和纪淮弋在一起后,圻临市的温度很稳定。

现在也一样,很稳定,纪淮弋一切都好。


闻喑数着日子度日,第四十三天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离开圻临。

不过临走前,他选择出去一趟。


他其实也想再见一面纪淮弋,他想看看他现在好不好。


闻喑什么也没拿,他走出了小区,徘徊在路口,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小区围栏上,看着路面的车辆。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忽至的大风,翻云覆雨,将附近门店前的东西全部吹翻。


天气的骤变,让闻喑下沉了一口气。

是纪淮弋?

是纪淮弋出了什么事了?


闻喑没有过多停歇,他原本想看看纪淮弋再走的,可是一旦发现周围有个纪淮弋相关的东西时,闻喑觉得自己的感情怎么也剪不断。


他想去见一见纪淮弋,他不想离开。

当他真正体会到纪淮弋温柔的时候,当他他感受过纪淮弋带给他那些温情的时候。

闻喑根本不能说服自己割舍掉这份感情。


四天,四十天,四百天,都是一样的,他一点也不像独自离开。


闻喑跑向大雨深处,他的浑身已经湿透了。因为天气和他本人的原因,没有一个出租车愿意载他。


闻喑一个人跑到曾经和纪淮弋住在一起的房子里。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可他敲了半天的门,一点回应也没有。


手指淋湿了太多雨水,连指纹都失效了。最终他按出了密码,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什么也没有。


闻喑又继续冲进雨中,他听到有人在指点他。

在不顾一切的狂奔中精疲力尽,他被一个陌生人拉到了屋檐前。


一个中年妇女,把自己手中的伞倾向他,“你这孩子,不想活了吗?这雨这么大,你乱跑什么?”


闻喑只是摇头,“我想找人。”


中年妇女大声道:“你想找人!你想找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已经乱了,听说那个纪淮弋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们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闻喑惊恐地看着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不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月以来,我们市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坏事,全部都是他在搞鬼!听说他爸是通缉犯。有其父必有其子,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非要选中他,给他这么大的能力,难不成就是为了残害我们这些人民的吗?”


闻喑推开她的伞,“不可能!纪淮弋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中年妇女看到他这种样子,顿时来气,还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怼到他面前给他看,“你是他谁啊,你是不是没有看新闻,你自己看看吧!最近这段时间全是报道他残暴无道的。你这小年轻,跟我喊什么?”


闻喑根本不想再听她这些话,纪淮弋在老宅,闻喑这一刻被太多情绪积压,只想跑到老宅见一见纪淮弋。


凛冬,大雨倾盆,却似冰雹。

闪电撕裂天边,奏出悲怆的剧痛乐曲……


雨声震碎耳膜,如洪水破堤般袭面而来,闻喑一路狂奔,雨水争先恐后地侵蚀他的身体,络绎不绝地灌入他的神经。


这是圻临市时隔多月再次打破恒温的壁垒,这意味着统治者在愤怒。


那个至高无上的非常规s级alpha即将断绝一些亲昵,他不再温柔的照拂所有景与物,他要冲破桎梏,背叛公约,与一切决裂!


闻喑强迫自己振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条通往地狱的路途除了闻喑,没有一个多余人的身影。


直到看到那抹红色,闻喑的眼泪跟着雨水一同倾泻,借着雨声,掩下了哭声。


闻喑不顾一切地冲撞,期间甚至多次滑倒,不断经受着椎骨般的刺痛敲打,可他毫无知觉,已然没了痛感。


终于,他终于到了,纪家老宅。大门永远是开着的,他颤颤巍巍走到院内。


纪淮弋就在里面,长久未见了,闻喑先是放松,随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正门前。


他不敢扣响门板,他怕冲撞里面的人,他做错了事,他要跪下道歉,可他不敢主动道歉。


零下五度的天气,他尽力蜷缩身躯,克制颤动的牙关。


闻喑弯腰又低头,他突然释怀了自己从前向纪淮弋寻求的平等,此刻的他慌张又低贱。


他就如同审判后即将关押入狱的卑贱蝼蚁,一动不敢动,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路严他早就发现了闻喑,这个当时被吹捧上天的omega,世间罕见的绝色omega,能让所以alpha疯狂的omoega,此时正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恬不知耻地妄图傍上纪淮弋,像从前一样迷惑纪淮弋。


他看到闻喑一头跪在老宅门前,不按铃,不走动,缩着身子,这个从前风光无限的omaga,如今连个最低级的beta也比不上,可怜又可笑。


路严心里嗤笑,他干儿子的仇总算是报了!这个闻喑就该低贱,就该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omega,他的好儿子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待着了,他哪能不恨!


路严这一刻开心极了,他恨极了闻喑,并且不想让门外的omoega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站在门前冷眼旁观了一会,又装作神色匆忙的样子,指示家仆整理整洁的前厅。

期间他还有意无意地注意二楼书房的方向,生怕出现什么动静。


三个小时后,路照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敲开纪淮弋的房门。

“少爷,闻喑正在外面跪着,你要见吗?”


纪淮弋几乎看了一天的文件,神色疲惫,在听到闻喑这个名字时思绪未被打断,继续有条不紊的处理手头工作。


手未动,心却动了。

将近半分钟,纪淮弋才开口,语气只剩冷漠,“路叔,让他进来吧。”


直到路照严恭敬地关上门,纪淮弋才暗下神色,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轻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室外,温度有所上升。


三个多小时,闻喑几乎快要耗光了精力,还剩最后一口气死撑着。


开门声如惊雷般在闻喑头顶响起,吓得他浑身一颤。闻喑抬头时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室内的暖气,又是一颤。


“路叔。”闻喑哑着嗓子喊。


“闻喑,二楼书房,你也不是头次来了,我也不用为你引路,请吧。”路照严神色嘲讽,声音轻蔑。


门半开着,路照严说罢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留闻喑继续跪在门前。


可能是在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闻喑吸入一点暖气后反而颤抖的更加厉害。

尤其是他的双手,堪比绞刑。


闻喑拼命地用手撑地,斜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血液不畅,让他在一瞬间有失明之证,好在他稳住了,才慢慢往宅内走。


闻喑敲响二楼书房的门,未至第三声,门开了。


“纪淮弋。”

闻喑喊了一声纪淮弋的名字。


纪淮弋的心魂在一瞬间仿佛经历了火炉的淬打,闻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没想到闻喑居然是这幅狼狈模样,浑身湿透了,整个人弱不禁风,瑟瑟发抖。


冬天的厚衣服像是缩了水,紧紧地贴上他的身体,连头发也乱七八糟,皮肤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

都快要看不出一点活人的迹象了。


纪淮弋站在他面前,迅速感受了一把他指尖的温度,说出口的却是决绝的狠心话。


他厉声呵斥,“闻喑,你他妈怎么不死在外面,谁允许你回来的!”


纪淮弋看他不动,又逼近他,道:“闻喑,你他妈就该死在外面,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又回来干什么!你就非要死在我面前才安心是吗!”


闻喑真正听到纪淮弋的声音才恍如有了思绪,他想要靠近纪淮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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