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交缠的双手时而挣扎,时而放松。两个人的喘息也跟着它们的频率互动。
闻喑面红耳赤,想要挣脱掉纪淮弋禁锢着他的那双手,也始终无法逃脱。
在一次又一次的热吻当中,仰着头,哀求道:“淮弋,我想你抱着我。”
纪淮弋听他地松开了他,闻喑就顺势搂上了纪淮弋的脖子,继续回应着他的亲吻。 同时也能感受到纪淮弋搂紧了他的腰,在不停歇的情况下,将他往床上带。
闻喑被一把推到了床上,眼中也含着勾起的情/欲。
闻喑的外衣在刚才已经被脱掉了,纪淮弋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按着他,深吻……
“别,不能……”闻喑没有停下,却在停留的空隙,推着他,告诫他。
“没人会来的,宝宝。”纪淮弋按着他,挑逗他的神经,探入他的高温。
…………
闻喑用手撑起眼皮,试图缓解眼眶的失常。可是整个人都像被抛进了欲/望的天堂,被整场火苗燃烧到了反常。
“幸亏来得早,”闻喑在纪淮弋的怀里,小声呢喃,“不然就被发现了。”
纪淮弋想到他刚才的乖顺与顺从,忍不住又含上了他的耳垂,低声道:“发现了又怎么样。”
“你不害臊我害臊呢!”闻喑的耳朵被轻咬到敏感,连带着声音也有些轻扬,“淮弋!你快停下吧,要吃饭……了!”
纪淮弋笑着离开,看到闻喑在一瞬间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满,紧紧抱着他,“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
闻喑看他,诡异般质疑道:“这还不满意!?”
“你叫成那样,我”纪淮弋话没说完就被闻喑死死捂住。
“你……你乱讲什么!?”
纪淮弋拿开他的手,又亲了一下,才彻底想要放过他,“宝宝,你真好看。”
闻喑越想刚才纪淮弋问的话越心虚,“怎么办,这屋子隔音效果好不好?那要是被听到了……”闻喑没敢继续想下去。
纪淮弋看闻喑把整天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怀里,就顺势摸了摸他后脑的头发,然后低到他还有湿意的耳边。 “上次有只小猫跑进来,叫了一声就被发现了。”
“!”闻喑瞬间仰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纪淮弋,面如死灰般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想在这里消失。”
纪淮弋被他逗的发笑,“送到哪呢?送到我们的床上,实验室的桌台上,又或者是,”
闻喑快要被纪淮弋磨疯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用力咬住了纪淮弋的脖子,“要死一起死!”
纪淮弋让他咬完,然后又对着他点头,“到时候让人好好看看,我家闻喑多厉害。”
“纪淮弋!”
纪淮弋被他喊的心痒,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骗你的,趴在门缝上都听不到,”纪淮弋用手轻轻点了点闻喑愣住的眼睛,“就知道你要害羞。”
闻喑才反应过来,纪淮弋是谁!他可是无人能及的管理员!他什么不能控制,什么不能改变!
闻喑没好气地拧了一下纪淮弋,“你就知道骗我!”
“哪是骗你的,那是逗你。”
不管逗不逗,问一问现在又面临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他吸了口鼻子,“早知道就不该咬你,这出去了,我都没面子了。”
话音刚落,就有敲门声响起,是张嫂的声音。 “淮弋,闻喑,饭好了,可以下来吃饭了。”
闻喑对着纪淮弋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是吧!”
纪淮弋笑着轻轻放下他,“给你拿干净衣服,等会下去吃饭。”
“我能不能不去,”闻喑脱离了纪淮弋的怀抱,孤独地躺在被窝里,“我现在还饿个什么劲,一点都不饿了,饱了我!”
纪淮弋先套了件衣服,然后又从衣柜里找了几件拿到闻喑面前,“闭眼。”
闻喑不理解,“为什么!?”
“不是害羞?给你穿衣服,你当然要闭眼。”
“谁说我……”闻喑一把夺过纪淮弋手里的衣服,“你别管我!”
到最后出门的时候闻喑还是觉得不好,他不觉得自己是害羞,他只是觉得在纪慎林面前还是不能表现得太……随意了! 要是在自己家人面前,他肯定不会这么纠结不定的。 总之,他既不是一个纯情的人,也不是一个害羞的人!
“淮弋,这么冷的天,你带个围巾不暖和点吗?你带个围巾不行吗?”
纪淮弋彻底被闻喑的折服了,他捏住闻喑的鼻尖,“纠结死你算了,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了!”
于是闻喑听着纪淮弋的话,往刚吃的十分突出的咬痕上看,然后又看上纪淮弋的表情。
“纪淮弋!你又耍我呢!”
“什么时候耍你了?”纪淮弋看着闻喑气急败坏的表情,脸颊还有刚才害羞的浅红,有碧玉的欲滴神色,“宝宝,怎么总是慢半拍。”
闻喑脸上一阵一阵的,明明他还记得纪淮弋有能力的,怎么就想不到他也能将那处痕迹抹去呢。 “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纪淮弋赞同地嗯了一声,然后用力捏住他的手,“再跟我闹,就很难保证爷爷能等到我们下楼吃饭了。”
闻喑飞快逃脱,“走了走了,不能让人等急了。”
纪淮弋浅笑,也随之跟上。
一顿饭吃的没什么特别,只是闻喑在这顿饭上吃的特别少,又被纪慎林说道了几句。
饭后离开时,闻喑和纪淮弋被里纪慎林喊到了正厅。
“出去是对的,你们两个年轻人,多看看世界是好的,找个心仪的大学继续念,日后定居了也行。”
闻喑以为纪慎林要煽情了,就道:“爷爷,我们还是会回来看你的。”
纪慎林听过心里快活了不少,但还是直接道:“我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再过几天,我可就走了,我可忙得很呢!”
“我可不用你们管,我这一辈子有爱做的事,也希望你们能找到爱做的事。至于纪氏,”纪慎林看向纪淮弋,“淮弋啊,手头的工作你就先直接交接给刘董就行,他是我的身边人,我对他放心。”
纪淮弋点头,“放心,爷爷。”
纪慎林觉得也没有什么语言交代的了,他这个孙子一旦有了什么决定,其他的事情都是不需要他去操心的。 只是他作为长辈,总想着要对小辈提前点什么,这样才能让他放心。
“闻喑。”纪淮弋喊了一声闻喑。
闻喑看着纪慎林,嗯了一声。
纪慎林威严的脸上,偷偷笑了一点,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这个给你。”
闻喑看到的一瞬间就摆了摆手,“淮弋有钱,我不需要。”
纪慎林责备了一句,“他的是他的,这是你的,哪天你们要是吵架了,也有底气不是。”
闻喑完全没有想到从前以为纪慎林会给他甩五百万直接让他离开纪淮弋的。而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这张卡里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个五百万。 并且不是让他离开纪淮弋,是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和纪淮弋吵架,而用这些钱来给他做的保障。
纪慎林见闻喑不动,直接就给塞到他的手里,“你这小孩,叫你收着就收着!实在不行,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纪淮弋在一旁道:“爷爷的心意,你收下,他能安心。”
闻喑拿住了手中的卡,对着纪慎林道:“爷爷,对不起,我上次不该那么说你的。”
纪慎林突然严肃了一点,但语气却很亲切,“说那些干什么!我这个老古董也不承认我的错误了,心知肚明就行!反正你是我们纪家的人了,以前的事谁也别提了!”
纪慎语敲了几下拐棍,以示警告。
闻喑点头,笑了一下,“嗯嗯,谢谢爷爷,卡我收着。”
“收着就行,”纪慎林挥了挥手,也准备离开了,“把我给你们买的衣服带上,现在天还算暖和,早点和淮弋回去吧。”
从老宅回到和纪淮弋在圻临的家,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其实什么事也没有,闻喑简简单单回复了张捡他们几个人的关心,然后就老老实实坐在车里。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纪淮弋突然停了下来。他喊了人,直接把车开走了。
车子远行……
纪淮弋伸出一只手,对着闻喑道:“走了,回家。”
闻喑高兴的握住,“要把那个火柴人带着,把他放在我们的家,然后,等周程一来我们家当电灯泡的时候,烦死他!”
纪淮弋紧紧拉着,听着闻喑讲着他们的以后。
时间,从来都遥不可及。 就像那些苦苦寻找了百年的挣扎岁月,在此刻,也都变为漫长的声音。 那里,带着希望,亦带着永恒。
圻临,这个曾经也混乱不堪,只有少数人才能获得保障的城市。 如今,有刺眼的艳阳,日照落到那些硕白挺立的枝干上,闪烁出不同寻常的光亮。 那不是生机,不是平权,更不是灿烂。 那是包罗万象的始终,是无处藏匿的盛放。 是生机!是平权!是灿烂!是千千万万的圆满!它是无数的点,融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句号!
“我看到了一个英气的omega,他穿着军装。”闻喑指着那个人,给纪淮弋看。
前方突然出现一群打闹的高中生,在路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一个纸条。
“我想去北海,也想去戈壁,我是个beta,但我总觉得我也是独一无二的,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信仰。 当我拥有这些的时候,我就不是一个普通的beta,就不是渺小不可解的灰尘。 我也想当一次飓风,想有风暴般的力量,去奉献国家!”
闻喑念完他的字条,再次回头看。 他看到那个并不高的青春少年,抬头挺胸,姿态端正,正在和他的朋友嬉笑打闹。
“快走快走,下雪喽,下雪喽。”一个爸爸拉着孩子的妈妈,抱起半大的孩子。
爸爸不是在对孩子说,却又是在对孩子说,“下雪喽,妈妈喜欢下雪,但是妈妈头发淋湿会感冒的。”
他们很快的走进另外的岔路口,找到自己回家的路。
闻喑微笑着看着他们的离开,也学着那个爸爸的语气,“下雪喽,下雪喽,可是会感冒的。”
不等纪淮弋开口说话,他从后面扑到纪淮弋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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