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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层次的领导在以前就负责管理妖管局的人事任免工作，以前还要保密，现在都已经统一管理了。 领导见恩师来蔓城市，约了他好久，等何教授把事情干得差不多才约到。席间何教授提起了苑连城和涂麟，说起他们两个在这次考古工作中做了不小的贡献。苑连城的个人能力强，做事踏实，每天他们熬夜他就陪着熬夜。 可惜了挺厉害的小伙子才是个副主任，屈才了。 这位领导当然也知道苑连城，当初涉及多地的器官失踪案就是他侦破的。已经有好几个地方特殊部门的领导都想要挖他走来，就是被一把手给按住了。 “虽说现在有能耐的人多了，这么有能耐的太少了，像我们学校也需要这样的人才啊。什么年限不年限的，以他在这次发掘里出的力，破格提拔都很正常的。”何教授说道，“别说你们是铁饭碗，有能力的人无论去哪捧的都是金饭碗，你们还不好好重用人家，将来是要后悔的。” 老教授其实也想多夸夸涂麟，但涂麟是编外，顶多加钱，别的方面人家也没要求，只能把力气都用到了苑连城身上。 这位领导也觉得老教授的话很对，现在还是附近地区的单位要苑连城，他们能挡住。万一以后省里甚至国家找他们要人，他们放不放？先给年轻人落实了待遇，让他知道在蔓城市发展亏待不了他，以后才更好开展工作。 于是他回去就和大领导说了，后面直接到了书记的层面，便决定给苑连城提拔。 有了领导说话，事情办得就快了。 苑连城并非淡泊名利的人，最近是沉迷修炼不可自拔，但送上门的好事他也不会拒绝。他这个级别的提拔都是本单位就能做主的，大领导看到上面的意思肯定不会挡着，已经开了会研究，考察后就差不多了。 考察组由曹局长带队，队员有曾悦和另外一个同事，曾悦就是一开始接收那只兔妖的女同事。曹局长看见苑连城还是笑眯眯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找苑连城要了些材料，按照流程对他进行了考察，一切都十分顺利。 很快到了公示阶段，苑连城正在和涂麟处理一件新的案件，和上次一样非常单纯，已经找到了作案人，就接到了林局长的电话。 “连城，我听说有人把你举报到了上面，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你做好准备。”苑连城和林局长简单问了几句，问清楚了情况，挂掉电话，心中并未起什么波澜，继续和涂麟一起给案件收尾。 涂麟的耳朵确实好用的很，只是见苑连城没说，就和他一起把案件移交给了公安机关，等到回去的时候才开口问他。 “谁能举报你呢？” “等通知了就知道了。” 苑连城虽然看着脾气不好，其实也没和谁黑脸过，领导们布置的任务也都能完成，说给派出去就派出去了。来妖管局这几年，他一直兢兢业业，也没特意和人争夺什么，而且在他这个位置并没有竞争者，会针对他的人屈指可数。 对于自身的清白，他当然是一点不担心的。只是举报这种事情最讨厌的就在于膈应人，本来一个人好好的马上就能提职，被举报后不管是真是假，上级总要多考虑考虑，可能就耽误了。 果然如林局长所说，第二天苑连城就收到了通知，去相关部门做笔录的时候涂麟也跟着去了。 “就说我是你司机吧。”涂麟坐在副驾驶上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次的举报真会有他的事情。等他们到了，就知道苑连城的被举报理由一个是空岗，经常不在单位，另外就是搞不正当男男关系。 正在搞不正当男男关系的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要是这也算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变成女的。”涂麟小声嘀咕道。 本来这种事情涂麟是不能参与的，但是林局长和大局长也都打了招呼，对方知道涂麟不是普通人，就没有拦着。 苑连城听了涂麟的话，在这种场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喜欢男的。”他也小声回答。 涂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心道苑连城外表看起来正正经经的，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他只送苑连城到了谈话的房门口，非常有礼貌地在外面等着。但以涂麟的耳力，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用多费心思特意去听。 见门关上了，他就和外面专门看着他的年轻人说话。 “平时被举报的人多吗？”他问。 “一般。”年轻人在这种部门工作，口风当然很严。 “你们体制内的不允许同性恋吗？”涂麟其实想问人兽行不行的，好歹他作为狐狸也是兽类，但是害怕再吓到人家，就没问。 那年轻人也是个小伙子，见涂麟看着自己突然脸色有点红，但很快恢复了严肃，摇摇头。 “没这个规定。” 不允许同性恋只可能是默认的规则，不可能被拿到明面上。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苑连城这段时间很少在单位，无故空岗问题比较大，虽然妖管局内已经表决通过，并且有正式文件，可也要看看上面认不认。 妖管局本来是比较独立的机构，自身权限比较大，如今统一管理了，郑局长也没有顺过来，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屋子里，苑连城面对着面前脸色严肃的人，没有一丝慌张或者害怕的情绪。 往常他都是坐在对面的位置的，对于这些部门工作的方式，询问情况的技巧也有所了解。他面对坐在对面的人，仍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认真地看着。 “感情的事是个人隐私，不涉及违法犯罪，也不违背道德，这种无端指控我并不接受，也不会为此申辩。”苑连城回答道。 对面的人多少对于同性的关系是排斥的，但是苑连城所说有理有据，如果是出轨之类的问题或许还能拿来讨论，人家只是性向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说空岗，这件事的情况比较复杂。”苑连城简单说明了情况，其实本来这件事很简单的，他作为一个热心市民，主动报案让工商部门查处无证经营行为。 但没想到热心市民竟然和黑心老板成了一对，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一些。难免让人想到他们是故意的，是涂麟和苑连城有意勾结，就是为了不上班。 “妖管局的运行机制两位领导应该也有了解过，本身我们也不会严格按照规定时间上班，我今年的出勤情况已经做了统计，总工作时间是超出法定工作时间的，这两个月的工作时间也都超出了标准。” “将我的办公地点定在农家乐也是领导的意思，通过会议进行了表决，我认为妖管局对于这种事是可以做主的。” 苑连城不是愿意说话的人，只是清楚明了地回答问题。 妖管局确实和别的上面的有些规定不一致，毕竟是特殊部门，从局长到下面的人，能人异士占多数。有能力的人往往也不服管，比如说涂麟，就算是给他一身的处分又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个刚刚读完义务教育的狐狸，处理得重了人家拍拍屁股另谋高就了，反而会引起更多问题。 虽然说起来显得有点假，苑连城确实有很多机会离开，只是他受了前局长和林局长的教导，在妖管局干确实是为了理想信念，为了守护人类。他从小生活在蔓城，所以也愿意留在蔓城市。 苑连城态度良好，不卑不亢，出来的时候还有心思看看涂麟和年轻人说了点什么。狐狸生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男女通吃带出来明显容易招蜂引蝶，他可是要好好看着，省得被拐跑了。 看到涂麟，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笑容。涂麟见苑连城出来，站起来过来和他咬耳朵，其实也不过是问了问都询问了什么，有没有事。 涂麟对于里面的对话听得都清清楚楚，但突然觉得问一问似乎更像是谈恋爱。苑连城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回家，坐在车上的时候两人的话题已经转向了家里种的榴莲到底哪种最好吃。 “我喜欢甜的。”苑连城说道，跟着涂麟混好吃的少不了，他现在就很想吃一点冻榴莲，冰冰甜甜的，像是浓郁的冰淇淋。 “回去就吃，冰箱里还有一些。”涂麟当然不吝啬这么一点。 “现在知道是谁举报的了吗？”涂麟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问苑连城。 “嗯，现在能和我有这么大的矛盾的，应该只有老马。”苑连城在知道他的“罪状”前其实就在猜是老马了，现在已经确定应该就是他。 老马在妖管局干了大半辈子，苑连城还不到三十就马上要和他平起平坐，他心里肯定是不平的。而且因为涂麟的维护，老马现在只能天天自己干活，就更加看不上苑连城了。 局里其他人未必都对苑连城善意，但毕竟都在一个小圈子，苑连城能力强，自己以后未必不会求助他，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就算是能损人也没必要去做。 “哦，我也觉得是他。”涂麟对老马印象也一般，他倒是不能完全感受人的语气，但他有直觉。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把老马堵回去，那会儿他还没有意识到对苑连城动心，就是单纯不喜欢老马说话的语气。 两人没事人一样回家，等待着上面的处理。按照领导的意思，苑连城又回到单位上班去了，涂麟作为编外人员，也跟着一起去了妖管局，直接坐在沙发上修炼。 没想到老马竟然还来找苑连城，看到盘坐在沙发上的涂麟，被他的眼风一刮，又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他虽然还在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局里的人基本都猜到了，只是不说而已。 没想到苑连城的清闲时间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省厅已经有两名精英人员失踪，部里的支援很难马上到，需要你们两个先去省里支援。”这次是郑局长亲自把涂麟和苑连城叫来的。 他布置完了任务，看着苑连城的眼神还是很复杂。虽说他只是普通人，但能坐在这个位置总不是傻子，为了留住苑连城和上面也做了不少工作，如果这次苑连城到了省里取得了成绩，他能不能留住人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骂了马主任。
第40章 心 魔 省内别的市的妖管局经常会向省厅求助，省厅也有责任派人来支援各市，所以人员之间比较熟悉，交流也多。但因为苑连城的工作能力问题，从他工作后就没有向省厅求助过一次，自然也很少和那边接触。 甚至其他市还会和蔓城市求助，比如说凤凰岛那次。 如今情况完全反过来了，省厅求助在了蔓城市头上。省厅的精英就算是没有苑连城的能力，也不可小觑，竟然无故失踪，一次还是两个，那么下手的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妖应该没这个能力，鬼也不行，大概也是魔物吧。”涂麟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猜着，一边看着苑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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