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也不再会出现在娱乐圈。 车辆渐渐开远,薄岘亭伸出手,在郁雾的眼前晃了晃,“宝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郁雾抬起头,不看手机了。 哥哥的公司果然很厉害,记者的通稿刚刚发出来,热度就上来了,相比起来,苏氏的公关部就弱多了,完全被暴打的程度。 “你想去的地方。” 薄岘亭留了一个悬念,他从后面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小零食和水果,还有一个iPad,下载了郁雾昨天睡前没有看完电影。 突然变成像春游一样。 郁雾蜷缩手指,猫耳刷一下冒出来,“你在哄我吗?” “是的,再多喜欢我一点。” “已经…” 「已经很喜欢你了。」 「还要多喜欢呀。」 “每天多喜欢我一点,我会很开心。” 猫猫苦恼的打开盒子,咬着一个蓝莓,“我努力哦。” 「怎么喜欢?」 「查查手机。」 他低下头,开始查手机了。 只是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心声。 「送花?他喜欢花吗?」 「给他做饭,他做饭比我好吃…」 可爱极了。 … 开庭中,气氛并不静。 宿斯乔一身黑色的西装,他视线冷沉而严肃,黑色的发丝间,有一缕白发。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苏慕思,现在由苏光熙出席作证,苏慕思的行为逻辑符合正常人,并且指导他行为时,完全理智。 苏慕思低下头,是在抠手。 手上都是血。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 “不是我…” 明明他才是主角,他那么努力,只是想站的比别人高,为什么要被审判,连宿斯乔这种早八百年就应该出局的人也能回来折磨他。 苏慕思想不通,“你们全在害我!” 忽然,他颤抖起来,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度晕厥,台下的郁兰若尖叫起来,带着医生申请急救。 真是一出好戏。 周围一片混乱,宿斯乔淡淡起身,低声问律师,“他们主张精神分裂,成功概率高吗?” “他们有鉴定报告。” “真的疯,还是假的疯,有什么意义?” 宿斯乔自言自语,“疯就疯了吧。” 他冷眼看苏家人做戏,最后告知苏慕思的精神状态无法接受庭审结束,需要休息。 宿斯乔离开,媒体簇拥而上。 “请问您对结果有什么想法?” “我不相信他是真的疯了。” 宿斯乔直视镜头,“有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宿斯乔离开后,角落里的栾半青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助理跑进来,递过手机,“老板,郁雾来过。” “您还要帮苏慕思吗?” 栾半青看向手机上的新闻,图上郁雾漂亮的侧脸,“先看他自己能不能爬起来。” 栾半青转身离开,身后的大厅中央,苏慕思正被抬上担架,送往急救中心。 栾半青的声音显得轻悠悠的,毫不在意苏慕思的死活。 他说,“既然是主角,留着还有用。” “我只要郁雾。” … 薄岘亭的车辆开到了半山腰的疗养院里,他拿了一封信,才被允准开进停车场,这里戒备很是森严。 “宝宝,和我来见一个长辈。” 郁雾关上电影,乖乖抬头,“我高中的老师,去年做了癌症手术,出院后,一直在这里休养。” 薄岘亭的目的不在于此,他俯下身,“在老师的隔壁,住着一个人。” “她叫芜黛,也是虞川成的妻子。” 是妈妈…
第89章 薄岘亭,我们结婚吧 “宝宝,我们远远的看一眼。” 如果可以,薄岘亭想去补上郁雾的所有遗憾,想要治愈他的伤痛,“等到你真正想见的时候,再去见面。” 芜黛是芜家唯一的女儿。 她在疗养院居住了二十年,信息神秘,很难查到更多的信息。 郁雾仰起小脸,用湿巾擦了擦手,“我…” 其实,还是想要见面的,人会产生好奇心理。 他抱了抱薄岘亭,心跟着紧张起来。 “谢谢你。” 薄岘亭带他登记,一起进了疗养院。 前面有护士指引,七拐八绕的走到后面的独栋小楼前,这里的风景极好,有山泉水引入,是疗养的绝佳地。 “这个时间,陈老师在看书。” 护士按了门铃,屋里面的护工通知后,前来开门,“薄先生,请进。” 薄岘亭提前同老师写信聊过。 薄岘亭年少时,性子疏离,对文学之类的课程并不擅长。陈老师亲自给他列了书单,要求他读下来,无论是对考试,还是对自我人生的解答,都会很有帮助。 陈老师是一个温和的授课者,值得尊敬。 薄岘亭带来了一套绝版书,放在桌子上,“老师,这是阿衍说的,您在找的书。” “阿衍还没有回来?” “没有。” 即使老去,陈老师依旧是一副儒雅的样子,由书卷气笼罩,是行走的文学者,“怎么不把人带进来?” “来之前没有和您说带了人。” 薄岘亭客气了一下,出门带猫猫进来。 郁雾呆滞,抬爪捂脸,“老师。” 也是…他的老师啊。 “是我的学生。” 陈老师看郁雾可比看薄岘亭顺眼,让他坐到身边来,念书时的小郁雾虽然比不上薄岘亭成绩好,也是每堂课都认认真真的,作业一丝不苟,是老师最喜欢的一类学生。 “是和这小子在一起了?” 猫猫小脑袋点起来,“嗯嗯。” 陈老师想了一下,“有两个宝宝?” 前几天,他看到护工看了,自己还夸了一句可爱,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对。” 陈老师思索了一下:“下次过来,把两个宝宝带上。” 果然年纪大的人,喜欢可爱的小朋友。 猫猫连忙答应,他实在是嘴笨,问了几句老师的身体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薄岘亭站在窗口,往旁边看去。 陈老师端起茶,喝了一口,随手递给郁雾一本书,让他慢慢看:“在右边,再过半个小时,她会来我这里看书。” “什么都瞒不住老师。” “平常都是阿衍来我这里,你在国外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空过来。” 薄岘亭自知理亏:“以后我会多多来看您的。” 这里比山下冷一些,郁雾坐在沙发上看书,陈老师给他盖了毯子,去窗边和薄岘亭说话。 随着窗边白纱吹起,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很漂亮,一身绸缎做的定制旗袍,淡淡的水墨色彩留在上面,五官和虞南秋更为相似,眼眸中好似笼罩着淡淡的愁绪,微微的对陈老师点头,“不知道您这里来了客人。” “我下午再来。” 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的眼中依旧有天真感,但是有些违背。 猫猫抓紧了衣角,他把书往前遮了遮,只用余光看她。 很快确定,她大概是…生病了。 没有见到哥哥的那种喜悦感,猫猫头更低了。 “阿黛,留下吧,只是我的两个学生。” 陈老师难得开口留人,芜黛轻蹙眉,还是拿着书坐下了,“老师,这一本,我看完了。” 不远处,是她的保镖和阿姨。 “有什么感悟吗?” 陈老师接过书,他看着封皮上的书名,听芜黛缓缓开口,“这个女人太凄凉了,她的一生都是欺骗。” “我倒不这么认为。” 陈老师说,“有的人情愿活在虚幻中,因为虚幻更能感到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怎么选,如何选,都是自己的抉择。” 薄岘亭的视线一直注视郁雾,他从后面走到了郁雾的身边。 他蹲下来,握住了在衣袖下颤抖的那只手,“我在。” 陈老师继续问道,“阿黛,你会怎么选?” 芜黛:“我。”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陈老师,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我不知道…” 仿佛思维断层,完全回答不出来下面的话。 芜黛重复着,“我不知道。” 很快阿姨过来,扶着她,“小姐,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芜黛离开。 她忽然回头看了郁雾一眼,她问陈老师,“他们是情侣吗?” “是。” 芜黛盯着郁雾,她不再走了,而是凝视着他说,“爱情是虚妄的,不要相信。” ——像是劝诫,又像是诅咒。 郁雾低下头,深呼吸。 他的心很疼,整个人像是在下坠一般,眼睛也睁不开。 薄岘亭抱住了郁雾,从他口袋里拿出来药瓶,“宝宝,要吃药吗?” 郁雾吃了两粒,他出了很多汗,在薄岘亭的怀里渐渐呼吸平稳,只是眼睛好像也出了汗,眼泪汪汪的。 “我不该带你来的。” “不,我其实是开心的。” 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郁雾轻轻的亲了薄岘亭一下,软眸里满是依赖和信任,他有些没力气,“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陈老师站在门口,送别了他们。 薄岘亭背着郁雾到了停车场,“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没有了。” 郁雾说完,又亲了他一下。 “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薄岘亭发现自己在吃药。」 「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药了。」 薄岘亭拧开车钥匙,开车下山,倦怠的猫猫抱着水果盒子,又吃了几块。 只是下山路上,突然被车堵住了。 是一辆红色的跑车。 虞四从车上走下来,他的脸上还顶着虞美人今天上午刚刚打过的伤,来势汹汹的走到了副驾驶的窗口前。 他不就是说了郁雾几句话,虞南秋直接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了,父亲还让他上山给芜黛送东西,把他当什么啊。 “这么快就来讨好我哥了?” 猫猫拉下一半的车窗,他脸色微微苍白,是个病美人,此刻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谁?” “你巴结虞南秋,不知道我是谁?” 郁雾真不知道啊。 薄岘亭直接下了车,一脚踹了过去,他弯下腰,掐着虞四的衣领,凤眸漆黑渗人,懒得搭理这副富家子弟的无趣做派。 “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 薄岘亭拿起手机,拨通了虞南秋的电话。 “虞先生好,我是薄岘亭。” 虞南秋一听这个语气,慢悠悠道,“有什么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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