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宝很厉害。” 今天的薄岘亭不太一样,他的视线温柔且虚假,甚至藏着浓深的痴,很难发觉。 他一把抱过郁雾,坐到床边,宽大的手掌从背后绕过去,压在左侧的肩胛骨上,额头低下来,阴影遮住了幽深的眸子,去啄吻着唇瓣。 如果只想要你对我特别,会被讨厌吗? 太突然了,惊呼了一小声,被亲的耳尖红起来,抓着薄岘亭的衣角晃了晃。 谁都会认为是…挣扎。 猫猫是在问他,“薄岘亭,你是不开心吗?” 这双软白的手伸过来,紧跟而来的是清淡的铃兰香信息素,轻轻的拍了拍Alpha的背脊,伴随着信息素的安抚,“我一直都在呀。” “我大部分时候,都很奇怪。” “我希望你爱我,希望你更爱我一些。” 人总是会渴求爱的,这一点都没有错。 猫猫仰头说,他的眼睫眨着,有一点羞,软绵绵的说,“薄岘亭,我在爱你。” … 微风吹过窗口,窗外的花香也跟着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卷起又落下。 薄岘亭垂眸,用额头蹭了蹭郁雾的肩颈,“我感受到了爱。” 他的小铃兰,在爱他。
第80章 薄总黑化原因!过往三年… 所有的黑暗情绪,轻易地被包裹和容纳。 可以说是纵容。 Alpha漆黑阴郁的凤眸落下,有片刻的失神,冷矜优越的五官隐匿在阴影中,手臂抱的更紧了一点,再度啄了啄唇瓣。 “宝宝,什么时候回家?” 想要更多,多一点关注,多一点偏爱。 总是,太贪心了。 话音刚落,猫猫垂在旁边的手指也被攥紧了,他侧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Alpha,“明天呀。” 今天很奔波,精力消耗也多。 刚刚被薄岘亭抱着没多久就把头一低,毫无戒备心的靠在怀里闭上了眼。 无声无息间,苦艾酒逐渐不受控的围了上来。 把雪色的漂亮小铃兰花圈在其中。 猫猫软软的打了个哈欠,困倦的开口,尾音带着撒娇的调子,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到,“薄岘亭。” 猫耳朵冒出来,蹭在脖子边,“再抱十分钟哦,你可以摸摸我的耳朵。” 「不能太久的,哥哥和前辈在外面等他们。」 「薄岘亭的怀抱好暖和,困。」 「摸猫耳朵会开心^_^」 薄岘亭低下头,用自己的外套把猫猫完全裹住了,彼时焦躁不安的心也跟着绵长的呼吸声平静下来。 很难去叙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即便用失而复得来形容,也不准确。 只有薄岘亭明白,过去的三年带来了他什么样的感受,在薄岘亭的人生里,曾经被刻意的剔除了关于郁雾的所有选项。 第一年时,盛衍说,根本没有这个人,薄岘亭只是喝醉后记岔了,错把梦境当做现实。 “薄岘亭,你清醒一点。” “酒店的监控上显示了,当天没有别人进出过房间。” 盛衍从华国飞过来刚两个小时,来酒吧提人。 盛少爷心情不佳,冷脸掏出厚厚的一叠钱压在酒吧的桌子上,惜字如金,“清场,懂?” 十分钟后,全店里呼吸的只剩下盛衍和薄岘亭。 “薄岘亭,非要我和你说几遍?” Alpha的神色阴冷到像是在冰湖里捞出来的,把杯子一砸,丝毫没有斯文淡漠的冷静样子,“盛衍,我不会骗你。” 行,两个少爷,直接打起来了。 为了一个找不到的人。 特助跑进去,喊着保镖拉开人。 各自推上车,回去醒酒。 隔天,盛衍顶着受伤的脸出现,还在生气,二十岁的年龄,气性不小,“薄岘亭,绝交算了。” 薄岘亭端着醒酒汤放在他面前。 “我会找到他的。” 盛衍不想劝了,也是气急了:“行,你找到我给你一千万。” 找就找,他等着。 反正,薄岘亭除了找人这件事之外,看着是没疯。 学业和公司两不耽误,发展的不错。 第二年,薄岘亭经历了无数次的寻找,以及无数次的失败,最折腾的一次,他飞到了冰岛,远远的看一眼,便确认了。 “不是他。” 这一年,盛衍默认薄岘亭走火入魔。 春节时,两人恰好都在国外,小聚了一下,薄岘亭转着酒杯,一双凤眸格外清明,又有些凉薄,“阿衍,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隐藏的秩序吗?” 盛衍喝醉了,迷迷糊糊抬头,“啥?” 秩序存在并且隐匿着,影响每个人的选择。 第三年的年末,薄岘亭走出机场,听到了旁边的人在讨论Warm男团的新闻,那些句子变成了一串乱码。 他只听到了苏慕思三个字。 薄岘亭看过去,看清了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侧颜,他没有犹豫的追上去,看到屏幕上的五人男团合照,视线落在了最左侧。 “你好,请问他是谁?” 这个世界有自我的运行秩序,也有绝对的bug。 这一次,薄岘亭终于听到了。 “你问的不是苏慕思吗?” 薄岘亭的手指点了点左侧的漂亮人影,“不是。” “郁雾,他叫郁雾。” “原来…是叫郁雾。” 在念起名字的一瞬间,许多记忆回笼。 有在学校里相遇的瞬间,也有班级大合照撞到的瞬间,原来,早早就遇到了,只是无法想起,藏在记忆深处。 Alpha怔了一下,掏出纸币感谢,女生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高大漆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故事轨迹会发生。 爱的意志,不会被剧情所左右。 一万次苏慕思出现在眼前。 薄岘亭只会记得郁雾。 … 微风再度吹过,薄岘亭轻轻吻了吻猫耳,指腹贴在脸颊上,“要醒了,宝宝。” 手机震动了一下,“十分钟到了。”
第81章 好甜!当年醉酒真相 郁雾睁开眼,依依不舍的送薄岘亭走了,眼角还红红的,一时有点分不清有分离焦虑的人到底是谁了。 虞美人眼皮一抬,招手抱猫猫,“乖乖。” 然后,把苏知礼也赶走了。 呼,终于清净了。 猫猫还有些困困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顺着栽倒,倚在虞南秋的肩膀边,“哥哥。” 虞美人rua脸颊,“睡吧,有哥哥在呢。” 卞怡和拿过毯子,仔仔细细的盖上,忍不住的说:“好可爱。” 虞美人表示,“是吧,我弟弟最可爱。”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来,跟着点了点猫猫的鼻尖,“也最聪明。” 大概是知道自己醋了,专门过来哄他的。 卞怡和弯弯眼睛,顺着他,“南秋说的都对。” 楼下,薄岘亭和苏知礼一前一后出来碰到。 两人各自扫了一眼,脸上各有各的冷淡神情。 薄岘亭站在车门边,先开了口,“苏先生,苏慕思的判决很快就会下来了,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苏知礼正准备回苏家,“我会处理好。” 他拉开车门,客气疏离,“也请薄先生,好好照顾我家笨笨。” 薄岘亭转身,狭长的凤眸看过来,“我今天要去见一个人,一起吗?” “见谁?” “苏光熙。” 一前一后两辆车相继从医院后门开出来,朝京郊看守所开去,也是事发之后,薄岘亭第一次见苏光熙。 一个小时后,看守所。 这里黑漆漆的,连光照进来也是黯淡的,给人一种阴沉感。 苏知礼眉眼清凌凌的,先走进来坐下,玻璃窗里的苏光熙激动的握着电话,“哥…你过来看我了。” 苏知礼拿起电话,递给了后面走进来的薄岘亭。 “我有问题问你,照实回答。” 只是看到薄岘亭,哪怕隔着玻璃,苏光熙都发了抖,那种被S级Alpha所碾压的感觉,没有人愿意回想。 “好好好。” 薄岘亭站着,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头顶摇晃的白炽灯照不进彻底被漆黑笼罩的眼底,“第一件事,三天后是苏慕思的第一次开庭,需要你作为证人出席。” “第二件事,三年前,你对郁雾做了什么?” 苏知礼也看了过来,平静且渗人。 同时被两个Alpha盯着,苏光熙汗毛直立,他又抖了抖,这些天在看守所里一点都不好过,比起前二十多年的日子,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 不用薄岘亭出现,苏知礼已经把他整得老老实实了。 “我…”他低下头,一股脑的说完了,“我当时很烦郁雾,他说自己总被苏慕思欺负,我就在苏慕思的酒里加点东西,其实我两杯都加了。” 无论郁雾是不是把酒递了出去,自己都会出事。 薄岘亭瞧着苏光熙,对于他的阴险手段,丝毫不意外,转头问苏知礼,“我问完了,你要继续吗?” 苏知礼接过电话,每当他语气平静的时候,都是最渗人的时候。 “苏光熙,三天后开庭,怎么说随你。” 现在的苏光熙没有任何价值。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两方找到证据,几十年的牢狱生活,是板上钉钉了。 苏知礼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和薄岘亭并肩走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猜到的。” 薄岘亭说:“阿雾会讨厌一个人,但不会这样。” 既然世界秩序能够控制他见不到郁雾,也能控制郁雾做出一些不受控的事情。 薄岘亭裹了裹衣领,外面的气温的确冷,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没有多少人,瞧着就冷清,“苏先生,要不要去见见小朋友?” 算是薄岘亭头一次对苏知礼主动邀请,他们两个人因为郁雾才有了关联,但彼此各觉得碍眼。 如果没有郁雾在,估计是见面也不会看对方一眼。 苏知礼惜字如金:“去。” 薄岘亭一被郁雾哄好,心情也变得极好。 要是在往日,早就走了,哪有心情开口问这个话。 两辆车开往城南。 薄岘亭路上给薄母打了视频电话,书书换了一身可爱的家居服,被打扮的像个小羊宝宝,帽子上带上羊角,软软的抓着手机,“爹地,爸比呢?” “爸比在忙,明天回来。” 书书是个听话的宝宝,乖乖的听完,继续问,“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呀?” “马上,舅舅也来。” 一听这句话,书书亮起眸子,“宝宝去告诉弟弟。” 电话砰一下挂了。 Alpha按了按眉心,默念一万遍,要心平气和。 晚上八点,车辆抵达薄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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