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秋也曾骗过苏知礼,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虞南秋当时生病体虚,一个没注意,忘记了收耳朵。 当时,他很不舒服,闷闷的趴在抱枕上睡觉,睡了一上午,起来后顺手摘掉了帽子,半梦半醒的静坐发呆。 苏知礼从食堂回来,坐下来,“没去吃饭?” “没有。” 苏知礼非常好心的去给他买饭,临走时留下一句,“挺可爱的。” 虞南秋拿起镜子,“?” 等苏知礼回来,虞南秋和苏知礼说,他昨天出去参加漫展,买的装饰品,忘了摘了。 后来,还拿来了一对假的装饰猫耳,故意放到桌子上,成功的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现在好像糊弄不过去了。 苏知礼还在问他,笑的很温柔:“你有吗?” “我有什么?” 虞南秋装听不懂,他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脚边的猫崽,“你的猫。” 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怎么能随便让知道。 最重要的是,苏知礼的神色实在是… “让我想想,笨笨的是白色的,你是什么颜色?” “黑色吗?” 苏知礼太聪明,记性又太好。 有些不高兴,抬脚踢了他一下,却被苏知礼抓住了脚踝,听他柔软下来的语气,“让我看一看,好吗?” 实际上,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焚香气。 Alpha的信息素强大又静谧,无声不息的驱赶外物的靠近,猫崽斜侧着摔了一下,双腿双脚的朝着阳台跑去,活泼的像个兔子,躲开了苏知礼。 虞美人毫不知情,黑色发丝渐渐垂下来,微微遮住眼睛,他有些不想让看,又想知道,“你有阿雾的…照片吗?” “我有。” 有亿点想看。 虞南秋咬了咬指节,有些难为情,让他去拳击场打几拳都比这样好受,“只看一下。” 十秒后,黑色的猫耳冒了出来。 苏知礼的手指碰了碰,眼看着虞南秋收了回去,他低着头,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耻感,直接捂住了苏知礼的嘴,“别说话。” “我…我…” 虞南秋想打他。 他捂着额头,抬脚往卧室走去,咚一声锁上了门。 苏知礼站在原地,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把照片给虞南秋发了过去,端起碗筷,去收拾桌子和厨房。 一个小时后,冒着水雾气的虞美人披着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从卧室里出来了,眼睑懒懒的垂着,周身冒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我们谈谈。” 苏知礼正在做糕点,他把一个个精致好看的酥点推进了烤箱里,“好。” 虞美人坐在吧台边上,他拎着一瓶酒,感到了轻微的拉扯,一低下头,看到猫崽在咬他的浴袍。 直接拎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点着额头,眼神严肃,很郑重的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猫崽凶呼呼:“喵!” 好的,没用。 虞南秋抱起双臂,把猫崽放到了苏知礼的臂弯里,无意识的对他说,“总是咬我衣服。” 像是在撒娇。 苏知礼的回答,是把猫崽放到了客卧里,“那一间是它的屋子,春节后,送它去宠物医院上课。” 虞南秋听了蹙眉,“这么小。” 苏知礼的五官清冷矜贵,在微微暗下来的吧台灯光下更衬得好看,他的笑容很淡,又有些宠溺,“我们好像不是在谈孩子,放心,医院很正规。” 虞美人半倚着桌沿:“不说这个了。” “我问了我的阿姨,虞家当年的问题不少。” 他想和郁雾相认,又害怕郁雾会受到牵连,像虞家那些人一样,陷入争斗的漩涡中,遇到危险袭击。 虞南秋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他在虞家是独自一个人,“我会调查查清楚。” 苏知礼:“什么时候做亲子鉴定吗?” 说实话,虞南秋的欣喜和担忧是对半的,“没有这件事,我对郁雾也很有好感。” 虞南秋:“我不想郁雾的状态再受影响。” “在私下里进行吧。” 刚刚苏知礼发了信息,准时准点,薄岘亭的电话拨了回来,有郁雾的声音,他们正在办音乐会,台上唱歌的是裴玲琅。 “薄总,我有事和你说。” 虞南秋接过电话,“这件事对我和郁雾都很重要,要不要告诉他由你来决定,现在只有你是最了解他状态的人。” 他们先是对了郁雾手链上的字母。 是NQ。 薄岘亭问郁雾,“这个手链一直都有吗?” 猫猫晃了晃,“对呀,从记事开始,一直在身上。” 在这些确定后,薄岘亭耳边响起虞南秋的话。 “有很大的可能,郁雾是我的弟弟。” ——虞家,虞南秋。 薄岘亭拨通了薄父的电话,他去了楼上,猫猫在楼下的火堆边,抱着宝宝和卞怡和聊天,漂亮清澈的眸子弯着,很是乖顺。 “爸,你了解虞家吗?” “哪个虞家?” 薄岘亭:“虞南秋的虞。” 薄总一听:“当然知道,他们家乱着呢,现在私生子得有七八个,正内斗,说到底最有出息的还是老大,最近两年是在娱乐圈里面,那个外家老爷子一直都在培养他。” “虞南秋的胜算大吗?” “你要和他合作?” 薄岘亭:“有一件事和他有关系,我来问一问。” 薄岘亭把手机给自家白白崽了,让宝宝去和亲爹聊天,他在想,怎么样最大的程度的对郁雾好。 猫猫一无所知的被薄岘亭带回家了,一人抱一个宝宝。 “今天玲琅唱了新歌,你听了吗?” 书书半梦半醒的回答,“听了,好听。” 薄岘亭和郁雾把两个小团子带进浴室洗完澡,又把洗澡洗的哭唧唧的白白哄睡,盖好被子。 Alpha站在浴室门口,凤眸微垂,神情难辨。 郁雾擦掉脸上的水珠,“怎么了?” “宝宝,你的家人出现了。” “你想见吗?” 从薄岘亭的角度出发,他只想郁雾最大程度的感到开心。 或者说,安全。 “我的家人?” 猫猫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家人,他以为自己只是无父无母人设下的…炮灰人物。 那条银链子,只是一个希望。 “对。” 郁雾走近了,抱住薄岘亭,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软眸垂下去,“我…想见。 “先做亲子鉴定,再见面。” 猫猫很乖,“好。”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很大把握,但是,薄岘亭看到了郁雾眼里的期待,他不舍得郁雾落空。 Alpha捧起脸颊,亲了一下,哄猫猫,“我的阿雾很好,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有危险又如何,薄岘亭会挡下。 郁雾的心也起了波澜,抬起眸子很乖的问他,“薄岘亭,亲子鉴定要多久?” 薄岘亭:“两天。” 他刚刚已经让人在虞南秋的住所收集了DNA,连夜发往京市研究所进行鉴定。 猫猫垂下手臂,捏了捏自己的手链。 他仰头,亲了亲薄岘亭的下巴,“我等结果。”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遗传的确会带来很多相同点,郁雾说的话和虞南秋很相似,“薄岘亭,我怕落空。” 他想有家人,想过很多次,从一岁多的时候开始,郁雾听着院长讲的童话故事,希望自己是里面的小朋友,家人很快会来找他,会很爱他。 后来,郁兰若出现,他的确有了家,有了哥哥。 哥哥很好,但是,那里…并不是他的家。 这一次,会真的有吗?
第69章 发财小团子 为什么要给宝宝洗澡,因为要除夕啦。 一大早,两个奶团子积极起床,穿着绣着兔子和猫咪的精致小棉袄,是郁雾在回来时,给宝宝带的新衣服,摇头晃脑的唱着儿歌,整齐划一的刷牙洗脸擦香香。 猫猫立着两只软绵的猫耳,额头往被子里埋了埋。 有薄岘亭在,他不用起床照顾两个小团子了,越来越懒了,闭着眼睛亲了薄岘亭一下,“再睡一下。” 薄岘亭给他盖了盖被子,“好,一会儿我来喊你。” 昨天说完,郁雾就睡了,大概是药物和信息素同时起了安定效果,半夜没再醒,乖乖的靠在薄岘亭的怀里睡了一整晚。 白白崽早就忘了自己昨天哭成什么样子了,眼皮还有一点肿肿的,趴在床边亲了亲郁雾。 “宝宝下去啦。” 回应的,是猫猫的手,轻轻的在床边扑一下。 刚刚把崽崽收拾好带下楼,就积极的跑到姥姥的房间里去说除夕了,要贴对联,姥姥说吃完饭就贴。 两个漂亮宝贝,小手里拿着精致的小窗花跑出来,对着二楼的玻璃窗户比划了一下。 白白:“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书书想了想:“书书贴右边。” 大门响了,裴玲琅和盛衍推门进来,相继抱起来崽崽,跟着他们指的位置上去了,毕竟两个团子实在太可爱了。 “叔叔,上面一点。” 盛衍拿起旁边的喷水壶,拆开静电贴的包装,往上面贴。 裴玲琅抬起手,眸色依旧冷清,一身黑色的宽大羽绒服,越发衬得五官小巧,“盛衍,你贴反了。” “嗯。”盛衍的眼睛在裴玲琅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把窗花正反转了,拿着刮板刮掉多余气泡,完美贴上。 白白奖励亲亲,“叔叔棒。” 盛衍拿过裴玲琅手里的去另一边贴了,“顺手的事情。” 裴玲琅:“?” 没让你帮忙。 怀里的书书仰着小脸,手指点在窗户上,乌眸泛着软绵,他捏着掌心里的小兔子拉链,奶声奶气道,“这里哦。” 盛衍调整位置,很快就贴好了。 一楼的厨房冒出香气,薄岘亭出现在院子里,准备上楼,白白伸出手,敲了敲郁雾房间的窗户,“爸比,起床啦。” 白白和书书看着薄岘亭进屋,很自觉的拉着两个大人下楼找在厨房忙碌的宿斯乔。 自从送家人出国后,宿斯乔都是一个人过节。 卞怡和端完早饭,从沙发边扶着姥姥坐在客厅里,他长得偏向于清秀,文质彬彬的,是很具有故事感的面孔。 即便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姥姥,也没少看过卞怡和的电影,后来又听郁雾说了卞怡和的事情,更觉得不容易。 老人家语重心长道,“今天是除夕,新的一年重新开始。” “怡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像我们家笨笨一样,他总是很辛苦,最难的时候背着我们哭,我都知道。” 卞怡和笑起来,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准备做清洗标记的手术,“听您的,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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