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弯腰的一瞬间,把烟故意塞到了苏知礼的病号服口袋里,手掌压在苏知礼的心口处,感受着震动。 “今天下午我去雪村。” “雪村?” 虞南秋演技卓越,眸子轻轻眨了眨,很是无辜:“看热闹,你的亲弟弟,比你还讨…” 下一秒,娱乐圈持美行凶的明艳美人被掠夺了呼吸,苏知礼微微侧头,手掌扣着后脑勺,滑过的平静视线下,是凛冽而危险的气息。 “我做手术时,哭了吗?” 在他苏醒后,虞南秋待了不到五分钟,摔门离开。 苏知礼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擦掉了唇上的口红印,还有血迹。 他指腹苍白,视线微微垂落,把手绢折起来,放到抽屉里。 如果虞南秋是omega,或是Alpha,能够感知信息素,就会早早发觉到不同。 从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开始,属于苏知礼的信息素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是冷寂的焚香。 看似克制,实则暴戾。 苏知礼的脸上毫无血色,气质越发显得清冷疏离。 他重新靠回枕头边上,闭上眼睛,缓了半天,重新生出了几分力气,对生活助理开口,“查查笨笨在节目的情况?” “还有薄岘亭。”
第29章 要亲亲,要哄。 当天晚上,郁雾收到了蒲成业的公开道歉,轻飘飘的一页手写信,仿佛写满了真心。 好像,他必须要答应。 郁雾看了,没有任何回应。 今天书书和白白被盛爷爷留宿了,不跟着回去睡,猫猫嘱咐两个宝宝乖乖的,又去和戚南说了晚安。 离开前,猫猫对上薄岘亭的视线,声音小小的说,“我没事。” “薄岘亭,明天见。” 郁雾和姥姥一起回去,他像以前一样,早早的洗漱睡觉,钻上床铺。 “呼,好好休息。” 本来应该睡一个长长的好觉,刚躺下不久就意外的做起了噩梦,身体越发蜷缩,牢牢的藏在被子里,猫耳朵也跟着冒了出来,额头发着烫。 一起冒出的,还有郁雾的信息素,甜调的铃兰香,充斥在卧室的角落里。 在噩梦里,曾经的郁雾正躲在漆黑的、无法走出的练习室里。 他试图请他们离开,换来了恶意的笑声,还有恐吓。 明明是冬季,郁雾出了一身的汗,他抬起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好似哭了很久。 人的身体很神奇,连痛苦的感受也会忘记。 原来,曾经那么的痛啊。 郁雾再次回忆起了那日的感受,他没有害怕,先是环顾四周,拎起练习室角落里的音箱。 在拧开门把手的同时,郁雾抱着音箱,用力砸向了外面。 二十四岁的郁雾看向外面,那些影子在眼前消失。 他呼了一口气,打开电闸,练习室恢复了明亮。 曾经设想过很多遍,在此刻付出了行动。 现在的郁雾,可以拯救自己。 … 亮着床头灯的卧室里,郁雾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是薄岘亭。 “你怎么来了?” 薄岘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拿起耳温枪,动作轻缓,“因为想你了。” 可能因为郁雾离开的时候,他看到郁雾的眼神在说,不想走。 或许又因为他乘着风雪走来,站在楼下,听到了猫猫痛苦的喘息,还有混乱的…飘散在屋内的信息素。 也或许是因为郁雾的铃兰花,早已种在他的心口。 猫猫翻了身,白色的猫耳灵动漂亮,仰着软眸看薄岘亭,他用脸颊蹭了蹭薄岘亭的手指,“我也…好想好想你。” 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郁雾有些分不清现实,他总会做梦,总是会梦到薄岘亭。 “我在。” 猫猫又抱紧了他,今天的情绪很不对,一点也没有隐瞒,眼泪啪嗒嗒的落着,“你总是不在。” “薄岘亭,我已经变得很勇敢了,还是会想你。” 薄岘亭用轻柔的棉柔巾给他擦眼泪,心软到一塌糊涂,每句话都听的更心疼,“以后我都会在。” 猫猫倚靠在他的怀里,猫耳朵也跟着蹭了蹭胸膛,泛红的乌眸望着他,跟着眨巴了一下。 “真的吗?” 这样的视线,分别在表示还要。 还要什么,要亲亲,要温柔,还要哄。 薄岘亭指节勾起下巴,随着低下头,凤眸落下,冷矜俊美的面孔靠近,宽大修长的手指压着后颈,音调低哑,近在咫尺。 “真的,薄岘亭不骗郁雾。” 前后,逃无可逃。 他伆了过来,不同于白日里的简单,充满了…特别,相较起来,白天的简直是在哄郁雾玩。 omega白皙好看的手指被薄岘亭牵住,十指稳稳的紧扣,苦艾酒飘散起来,深深地笼罩在郁雾的身上。 猫猫迷迷糊糊的想,这是一个真正的伆。 这个梦好像太真实了。 最终,薄岘亭的伆,克制的落在了手腕上。 他垂眸,把滑下去的被子盖好,捏了捏可爱的猫耳,守在了一旁,“睡吧,我一直都在。” 郁雾侧过身,拉着薄岘亭的手,乖乖的闭上眼睛,额头还有些烫,体温在正常范围里。 他嘟囔了一小声,“我睡醒你就不在了。” 薄岘亭理了理郁雾的发丝,冷眸望向远处桌子上正在录制的手机,“我会在的。” 薄岘亭可以再亲密一些。 他经历过三年的寻找,不想郁雾忘记他们的亲密接触,每一个…都应该记着。 ——铃兰花,只由苦艾酒饲养。
第30章 不记得了?想逃跑吗? 猫猫睡得很安心,他抱着薄岘亭的手,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眼睛还没睁开,伸手在找手机,手机呢。 咦?他睁开眼,松开紧紧抱着的手臂。 薄岘亭怎么睡在了…旁边。 郁雾慢慢的慢慢的往床边挪,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嗯,走为上策。 早早睡醒的薄岘亭,一把圈住了猫猫的腰,更亲密的抱住了,眉头蹙着笑起来,无奈又宠溺,“宝宝,想逃跑吗?” “没有。” 郁雾不承认,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会断片,吃完早饭好一些,“你让我…再想想。” 「我干什么了?」 「强吻薄岘亭?」 两年前手术后,有的奇怪后遗症。 郁雾一开始不习惯,还去拍了脑部CT,结果可以说是饿的。 医生建议他吃早饭,再思考。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亲了一下,你不让我走。” “所以,我留下来了。”薄岘亭听着他乱猜,抱着郁雾起来,又测了测温度,肉眼可见的娴熟,还有关心。 “吃完早饭,八点要录节目。” 郁雾洗漱完下楼,和餐厅的薄岘亭视线相对,看对方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宝宝要换的衣服,呐呐一声,“薄岘亭,我…补给你。” 有些抱歉。 薄岘亭给郁雾盛上粥,答应的样子倒是很轻松,“可以。” 越发笃定,觉得没发生什么。 十五分钟后,吃完饭的郁雾,橘子掉在桌子上。 在姥姥眼前,猫猫整个身体都蹲了下去,趴在凳子边,耳朵又红又热,“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收拾完碗筷回来的薄岘亭,精准的把猫猫拉走,顺带捡走了橘子,“姥姥,我们先去上班了,中午接您过去吃饭。” 姥姥笑眯眯的起身,家里越发热闹。 她的笨笨,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今年会是一个好年。 … 快要走到小院时,郁雾拉住了薄岘亭的手,“停一下。” 他抿了抿唇,“薄岘亭,我想起来了…不要伤心。” “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郁雾瓷白小脸充满了笃定,他的手从羽绒服口袋里伸出来,主动搭在薄岘亭的手上,卷卷的眼睫正颤着,“嗯。” 今天是一身黑色菱形格的中款羽绒服,保暖轻便,在里面配上了粉色马海毛条纹毛衣,搭配同色系的围巾。 严肃的黑色里冒出了可爱感。 薄岘亭指了指脸颊,意外于郁雾的主动,“我相信你,可以给一个早安吻吗?” 郁雾真的亲了,脚尖点起,又落下,“早安。” 在雪地上,落下很轻的声音。 他乌眸望着,耳根处绯色染起,小声的问,“可以吗?” 明明寒冷的室外温度里,多了一丝暖意。 薄岘亭牵着他的手放回口袋里,“可以。” 他的郁雾,是一只给予了温暖,即便忍着害羞也会回报的猫猫。 这份好,很多人都可以看到了解,得到的只能有薄岘亭。 不远处的山上,镜头对准了他们。 这幕被录制出来,伴随着一声谩骂,“干!早就在一起了,装不熟。” 郁雾和薄岘亭披着一肩膀的雪进屋。 来的时间正好。 一楼的餐桌边,两个小团子抱着奶瓶,翘着小脚丫,一看就睡得很饱,书书一点也没有困,“爸比,爹地,早安安。” 白白伸出手,要抱抱。 郁雾脱下外套,薄岘亭接过去,抖了抖雪走过来。 “今天玲琅叔叔来。” 田园居的越野车早早出发去镇上接人了,很快就能回来。 郁雾抱起黏糊撒娇的小崽子,“怎么办,爸比没有给宝宝带糖。” “不要糖,要爸比呀。” 白白软声软语,“白白最爱爸比啦。” “下一句是什么?” 被看透了心思的小宝宝嘤了一声,“想带小小去散步,小小想出去玩。” 整个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书书也弯着眼睛。 “好,要找一个大人去陪同。” 白白小手一指,“要爹地。” 薄岘亭:“行,带你去。” 白白把喝完的奶瓶放到桌子上,主动让薄岘亭给他穿衣服,系围巾,小小也在脚边汪汪叫,超级期待啦。 书书靠在郁雾的怀里,“白白,注意安全哦。” 白白答应了,走之前一人一个亲亲,天生会撒娇的小宝贝。 [好幸福的一幕。] [白白有没有兴趣做偶像,姨姨可以等你十八年。] [两个宝宝性格不一样,各有各的可爱。] [可恶,好心疼,居然被该死的蒲成业锁到练习室里,我不信另一个不知道。] [+1,现在他们都信了,话术全是无辜,某人真能洗。] [嘘,搜索脱粉关键词,某人的老粉掉了不少。] [应得的!] 郁雾去收拾东西,把营业中的牌子挂了出来。 没过多久,迎来了第一位顾客,苏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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