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这看上去养尊处优的邹景,还真的会做饭。 桌上一盘盘充满锅气的炒菜,看上去就不是外卖。 邹景其实只想让Kallen一个人来的,没想到姜黎也跟着,还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餐椅上。 回忆结束。 盛予骄抽动嘴角,看了看两个Omega,又瞥向邹景,然后把他拽到一边。 “再怎么样大晚上也不该和两个小O共处一室啊。” “我可跟别的Alpha不一样,我是正人君子。” “和哪没关系,万一遇上特殊情况呢?你控制得住吗?允许你搬过来,你也好保持好度,千万不要越线了知道吗?” “我懂的,爸,你放心吧,”邹景竖起两根手指同他保证:“再说我也不是逼他们来的啊,他们自己想来邻居家串门。” 盛予骄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呢啊?” “嗨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掌握几门技能呢?!” 邹景又开始洋洋得意起来,仰面朝天挑了挑眉。 “嗯,专门用来追老婆的,出息。” 他正要抬腿,就见姜黎起身朝这边走来。 “多谢你的款待,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师父,待会儿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好。” 盛予骄当即应下: “你们先回去收拾吧,我马上就过去。” 他在邹景这边到处参观一圈,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2002。 到2001气氛就变了,这么短暂的时间,姜黎已经像特种兵一样换好睡衣洗完漱,双手敷上手膜,点点下巴让梁闻语给盛予骄倒杯水,脸上水润反光。 盛予骄知道他精致,可也猜测不到他能十年如一日地每天坚持这些复杂的护肤步骤,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师父,这几天你都没去事务所吗?感觉好久没见你了哦。” “最近这么热,难免疲了,不愿意出去。” 他回应着姜黎的话,还伸手接过梁闻语递来的杯子向他道了声谢,又说: “Kallen最近还好吧?邹景那个孩子就是性子急了点,没什么坏心眼的,要是什么地方叫你不舒服,你直接告诉他就好,他会明白的。” “没什么事。” 梁闻语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神情,只冲他浅浅地抿了下唇角。 这时间,姜黎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盛予骄无意偷看,只是一低头便瞥见了。 是个备注名称叫“Lan”的人。 姜黎敷着手膜没有办法回复,便没关,不过还没等屏幕暗下去,对方又发来了好几条。 盛予骄耐不住好奇,垂眸看过去,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是空穴来风,不过一想,如果没有你授意,恐怕别的媒体也播不出去关于你的新闻。” “什么啊师父?你说伊恩?” 姜黎察觉到他的视线,却也并未想法设法把手机挪开,反而笑笑: “那些传闻嘛,半真半假,他现在的确在追我,可是你也知道啊,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他的态度和语气仍然与之前没什么两样,盛予骄便明白他还清醒着,可是又难免提醒一句: “我觉得你是从不会相信一见钟情的,男人却很懂得如何哄骗。” “是么?可师父不要忘记,我也是男人呀。” 姜黎对他眨了眨眼睛,摘掉了手膜。 外面天都黑透了,盛予骄留下一句话让他早点休息便离开。 在车上盛予骄昏昏欲睡,反被一个电话吵醒。 “喂?” “诶哟,老盛,我吵着你睡觉了?” “没……” 盛予骄重新看了眼备注,原来是邹景他爸,亲生的爸。 “我明天去荣山找你啊,你可得把邹景那个小兔崽子给我看住咯!” “小景不住荣山庄园,他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了,我说老邹同志,你的控制欲别太强,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不懂?” “什么不懂?我看他什么都不懂!” 对面这大嗓门让盛予骄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 “那我告诉你啊,他已经找到闻语了,两个人现在正培养感情呢,小景搬出去住也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满意了么?” “找什么找他……啊?等等,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邹家人马大哈的性格也是一脉相承,邹景平时开口和老邹这几句话给盛予骄的感觉完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是当然,你连我都不信?把心搁肚子里,咱们都这么大岁数就别成天瞎操心没够了。” 他又安抚了几句,才让老邹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熄灭屏幕之后,他便深深舒出一口气。 他今天这业务也太繁忙了吧。 回到庄园,盛予骄匆忙泡了个澡就钻进被窝里,莫名觉得空荡荡的。 夏天一个人睡明明更舒适,他反而觉着别扭极了,关上灯又忍不住从一边拿起手机点开和单凛的对话框。 腰身的酸麻渐渐褪去,不过一个下午而已。 他怎么就开始想了呢? 或许是男人给他下了迷魂的药,叫他死心塌地心里只有这么一个人。 都这么长时间了,对方居然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发。 难道是还没到地方? 他才猛然记起来,自己甚至都没问过他去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捧着手机辗转反侧,盛予骄一不小心,就按了一个句号发过去。 他长按气泡打算撤回,却又取消了,惴惴不安地盯着那个句号,直到凌晨,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 没啥想说的,大家晚安,做个好梦哦! (○`ε′○)
第132章 似天塌地陷 翌日,盛予骄缓缓醒来,下意识滚向床的另一边,并不像往常一般有个人接住他,差点叫他自己掉下去。 浑身悚了悚,他的惺忪睡眼已经完全睁大,坐起来冲着空掉的一半被子里伸手拍拍,才恍然回神。 床头检测到主人醒来,几分钟后智能窗帘便慢慢拉开,温暖的阳光就一束一束地打在他身上。 盛予骄迟钝地扭过头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眨了下眼皮。 单凛不在。 他伸手拿起手机,昨天的那个“。”孤零零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可时间已经九点多,去多远的地方要这么长时间呢? 他便点开键盘,认真地输入一行字: [落地了吗?还没安顿好?] 盛予骄暂时只能想到这种情况,因为单凛无论什么情况也不会不理他,更不可能丢失手机。 胡思乱想一通后,他感觉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头绪,便起身下床钻进洗漱间,整理好自己才走出来,然后使劲伸了个懒腰。 他刚下楼,保姆就把热腾腾的三明治端到客厅来。 很厚,且用料很扎实丰富的早餐,估计只有在家里才能吃到了。 在外面西餐厅这么大的三明治估计得卖一个亿。 玻璃杯中的燕麦牛奶也煮过,十分醇香,感觉是后山牧场现挤的。 盛予骄嚼动着腮帮子,精神却不大集中,食不知味,完全是机械的地填饱肚子。 邹景搬了出去,单凛又出差,家里只剩下他自己和小慈。 “夫人,您还好吧?” 保姆捧着几大朵芍药与风铃花,还有绿叶,错落有致地插进茶几的瓷瓶里。 “没什么,刘叔去哪里了?” “哦,他在门外浇草坪呢,待会儿太阳高了到中午怕草蔫。” “这种活随便安排几个人去干就好了,你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盛予骄知晓老刘管家生平无儿无女,也就有侍弄花花草草这么一个小兴趣。 “好。” 保姆把花枝摆到一边,便出去喊人。 盛予骄伸手捏了捏那几株重瓣芍药的茎,还打算自己插进去,又怕帮了倒忙就作罢,正好这时候刘管家也踏进客厅。 他身上穿着园丁的连体工作服,带着些污点和水渍。 “夫人,你找我?” “单凛有告诉你他去哪里出差了么?” “这……”老刘摇摇脑袋:“我没听先生说过啊,夫人。” “那行吧,你继续做你的事去。” 盛予骄叹了口气,接着转过身用指尖拨动花瓣和叶子。 “难道,你是想突然过去给先生一个惊喜么?如果是这样,或许可以问问他的助理,或者单位里其他人呢?” 嗯? 盛予骄想了想。 “好主意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拿着手机就往楼上去: “多谢了刘叔!等单凛回来我让他给你发奖金!” 他到书房里,找到单凛身边几个亲信的联系方式,而因此知道了单凛此行的目的地在曼彻斯特。 不过更多的消息就未能得到,尤其是单凛出差带上的那位秘书,电话短信都和男人一样没有应答,甚至未读。 盛予骄想到什么,便转换方式,也给单凛发去几条短信。 他脑袋里现在其实很乱,不由自主地去脑补一切不太好的画面,却又在说服自己他们可能刚刚下飞机、他们可能正在召开一个秘密会议、他们可能进入了什么禁地巡查不能开手机…… 这些都说的通。 单凛本事滔天,在S市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可能会出事的。 他一遍又一遍对自己安慰。 午餐又是盛予骄自己吃,厨房做得也是他一个人的份量,蒜香黄油鸡腿饭和口蘑黑椒牛肉丁。 他不得不承认味道很香,可也是真的没办法舒舒服服地吃下去,时不时瞧两眼手机,发过去的那几条短信都是一直是未读状态,始终得不到回复。 盛予骄勉强填饱肚子,又跑去了书房坐着。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书房是除了卧室以外单凛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男人身上薄荷的味道也更浓,好像他就在旁边一样,支撑着盛予骄的安全感。 他趴在电脑前面,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 忽然,他似乎按到了键钮,屏幕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盛予骄下巴还垫在胳膊上,并没有因此抬起脑袋,只掀开眼皮看过去。 桌面却打开着一个窗口。 是邮箱的页面,那封显示着定时的邮件,发件人是单凛,收件人亦是。 而发送时间就在五分钟后,也就是四点。 一连几日,盛予骄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直到之前他询问过的人打来电话。 盛予骄刚一接听,对方便慌慌张张地开口: “单夫人!不好了!会长失联了!” “……什么?!” “您千万别着急,”对面深呼吸两口,继续转述道:“听说是前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会长乘船从曼彻斯特赶往爱尔兰,没想到途中遇上风暴,整条船陷入危机,他与小吴秘书双双失联,至今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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