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吴歆蓝不得不赔偿死者家里一大笔钱,息事宁人。 而现在她说出来的原因不过是没了之前的心理负担,又想着胡容能同情她一些,少收取部分费用。 可惜吴歆蓝的小算盘还是落了空,胡容在哪方面都可以将就,唯独钱财不能。 于是该收的还是一分没少,铁公鸡没有心。 两人回去的路上宋承有些没精打采,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搞的胡容很多疑问也不好问出口,只能等青年缓过劲来了再说。 宋承回到家时间刚刚过了正午,推开房门,男人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匆匆忙忙的踏出了厨房的门。 “宝宝回来了?” 他夜不归宿,郑严序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担心和慌张,好似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宋承心里复杂,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人却急忙放下锅铲快步走了过来,他亲昵的摩挲着青年微微泛白的脸庞,蹙眉道: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宋承刚想摇头,便瞥见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 “早知如此,我就该下去把你接回来的。”郑严序心疼的亲了亲青年柔软的唇。 而宋承现在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推他:“唔!你、你说什么?” “你说你要下去接我?不是,你知道我在哪?”他急急忙忙的改口。 原来郑严序去找过他,而且男人必然知道点什么。 云霄的话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响起,那道声音好似击中了他意识海里隐藏的一部分,有什么东西即将浮现,然而又沉入海底。 郑严序点点头,说道:“原本是想接你回来的,可是…云霄想见你,你在他那里会受到很好的保护,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男人顿了一下,低声道:“那片领域很不稳定,它的主人尚未复苏,如果我强行进入的话,可能会崩掉。” 云霄恳求他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怕领域错乱伤到自家爱人。 宋承懵了,“崩掉?” 怎么会崩掉?话说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和云霄口中的那位阴域主人又到底是谁。 宋承前所未有的急着想要搞懂这一切,他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看不见摸不着的故事局中。 或许他在其中扮演了某个重要的角色,又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这位蒙着神秘面纱的丈夫,必定是故事的主角之一。 而一个故事的开始,必然存在着另外一位主角,女主也好兄弟也罢,宋承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慌张和不安。 他不想当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最起码现在不行,除非时间回到三年前。 宋承用极短的时间理清了所有混在一起的思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人拉入怀里,轻轻的拂过青年的额头。 在感受到另外一股陌生且熟悉的气息后,郑严序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鸷。 他居然对宋承下了暗示。 “云霄对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欺负你?”男人板着脸问道。 宋承一看他这幅大家长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复杂,瞬间上演了一出豪门霸道老男人与小娇妻的故事。 他将跑偏了的思绪赶紧拉回来,莫名的放松了不少: “云霄怎么可能欺负我,他对我……太客气了,客气的有点让人发慌。” 宋承的表情一言难尽,“……也许我们以前认识,我本该记得他的真名?”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承心里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他尽量放缓呼吸去观察男人的神情。 先悄咪咪的套一下,套到就是赚到! 宋承看着男人俊美的脸有一丝紧张,郑严序的眼眸里却一片清明。 “我们的真名早就刻在了亘古之前……” 然而他的名字却已然变得暗淡而模糊。 宋承心里一跳,等着男人的后续。 却没想到郑严序话说一半,突然话锋一转: “饿了么?我给你做了爱吃的菜。” “我一点都不饿!不是,你话还没说完呢!” 宋承急了,连忙拽着男人的手不准他走。 他到底是谁,还有在车上那奇怪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宋承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已经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了如今的结果,还是原本他就不是人类? 可他如果不是人类,那他能是谁? 他有亲生的父母,有完整的人生记忆,从来就不存在缺失一部分的说法。 尽管出了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他也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当太多谜团若隐若现呼之欲出,宋承快要迷失自我了。 郑严序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神情认真的说道: “你是宋承,你是独一无二的真理和美好,是我在真神面前唯一承认的配偶。” “你就是你,不会因为别人的指认而改变丝毫,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宋承震在原地,一时半会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男人说话会这么好听,这么会安慰人。 再得知自己还是自己本身,宋承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成为一个人类的存在活了快二十多年,他习惯并喜爱现在的自己,温暖可爱的朋友,可以品尝的美食,一切都是熟悉的并能掌控的模样。 郑严序说完便拉过青年的手,将人带到了餐桌前,他并没有忽视到青年脸上那一抹放松的神情。 宋承坐下,在看到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后,饥饿感涌了上来。 他咬咬筷子忍不住戳了戳大白米饭,而郑严序则将蛋花汤从厨房端了出来。 如果撇去魔幻的经历来看,男人除了外表好看点,他做起饭来也得心应手,很接地气。 他丈夫,看上去有点像天上下来的仙男。 宋承发了一下呆,然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郑严序看他家小朋友绷着脸,不知怎么地就笑开了,像那春风忽然吹散的梨花。 男人没忍住摸了摸青年的脑袋,“想什么呢。” 宋承瞥了他一眼,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嚼的正香。 他也不隐瞒,含含糊糊的把话问了出来。 “你、你和云霄是天上下来渡劫的神仙不?娶我是不是为了攒功德,我这样的百年也难遇一个吧?” 宋承细白的手指捏完沾着酱汁的骨头,又放入嘴中吮|吸,嫣红的软舌一闪而过。 郑严序看着他的眼眸暗了暗,哑着嗓子回道:“不,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只是一群快要濒临死亡的怪物而已。” 宋承一愣,缓缓的将骨头吐出,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这副模样好像取悦了男人,那人又慢条斯理的笑着说道:“尽管如此,众生却将其称为……神。” 这一顿午饭瞬间吃的没滋没味起来,宋承满脑子都在想郑严序所说的话中含义。 无论他再怎么问,男人的嘴巴严实的和撬不开的蚌一样,没有第三句话了。 气的宋承不想吃不想吃,还是吃了两大碗米饭。 他只能蔫了吧唧的自己安慰自己,好歹终于知道自家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了。 两人腻在一起睡午觉的功夫,宋承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太阳下山了一半,大片晚霞装饰着窗户。 郑严序亲了亲青年白皙的脸颊,小声说道:“我走啦?” 宋承冷笑,呵,睡完就走,算什么男人。 他心里这般想,身体却缠了上去。 “去哪?”宋承把脑袋搁在男人的肩上,慵懒的眯着眼睛问道。 郑严序本能的将人往自己怀里塞了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去干一件很无聊的工作。” “工作?神也是需要上班的么?”宋承忍不住笑了。 郑严序捏了捏青年洁白的脖颈,声音温柔道: “嗯,我得去保护世界。”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似确有其事一样。 宋承想说,你是我见过最装b的人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人家也有那本事。 “那、那不能请假一天么?或者让你的那些神明朋友代劳?” 郑严序磨蹭着他的微凉的唇,亲了又亲才回答这个问题。 “那不行,他们太弱了……如果我还想每天清晨见到活蹦乱跳的承承的话。” 宋承被他这句话逗乐了,他心里实在不舍只能一点点撒手。 “好吧,那你去吧。” 郑严序感受到贴着自己的温热身体慢慢的离开,心脏也跟着空缺了一块。 那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可并不好受。 男人只能告诫自己,再忍耐一段时间,再一会就好,他已经等待了如此之久。 郑严序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宋承还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他。 男人没急着离开,他在等宋承和他道别。 然而青年并不喜欢道别,从来就不喜欢。 于是他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郑严序,我在清晨等你。” 青年的双眸明亮一片,每一个字都让人心口滚烫。 男人愣了一下,忽而展颜一笑。 “好,等我回来。” “去吧去吧。”宋承点点头,催促道。 哪还有刚刚不舍的模样,男人无奈的离开后,青年才吐出一口气。 他拍拍自己的肚子,忧愁的叹气:“崽啊,你老爹又走了……” 晚饭还没解决呢。 “算了,带你去寒叔叔家蹭饭吧。” 说是去蹭饭,宋承自己却点了四五斤香辣小龙虾,外加几个凉菜送到了隔壁。 三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饭香,尤其是现在他揣了孩子后情绪很不稳定,有人陪着总归是好一些的。 这天陈宗义包了一个室内游泳池,喊了林子楼和宋承去玩耍。 宋承也不好拒绝也便去了,结果刚换上完泳裤,微微胖起来的小肚子可被两人好一阵子嘲笑。 这可把他气的,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微笑面对挫折人生。 林子楼和陈宗义游了好几个来回,宋承还坐在池边晃荡着脚丫,腰上套着一个小黄鸭的游泳圈,看上去呆呆的。 这家伙不怎么会水,有过好几次被呛的经历后,死活也不肯学了。 陈宗义和林子楼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坏坏的表情上看出点整蛊的想法。 于是前者悄咪咪的上了岸,而后者静静的游到了青年的脚下。 光顾着关注林子楼的宋承,压根不知道陈宗义就站在自己的背后,正打算来个偷袭。 “承承!” 林子楼猛的窜了上来,宋承还没来得及将人踢下去,便被陈宗义兴奋的一掌推飞出去了。 我操! 宋承嘴巴一张,瞬间被灌进去一大口游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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