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不舒服,至少男人有在很努力的取悦,可是青年总是做出一副拒绝委屈的模样。 一来他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尤其是自家那位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尤其是到了床上,更甚。 再则他也是憋着一口气,总归不是自愿接受的,难免有些不甘。 尽管这不甘到了后面,也几乎被磨平了大半。 郑严序说不准自己对小家伙的感觉,正如他知道自己不该苏醒。 可是伊西斯的血液还是将其唤醒,并重新激活了那颗不朽的心脏。 这些是他的替身做不到的,楚子寒没有办法护住宋承。 一步错,将步步错。 他不悔,反而有些庆幸。 他要一直出现在青年的生命里,无论过去与未来。 他要占有全部,从出生到死亡。 他要永远相随。 至死方休。 宋承将一捧栀子花插入花瓶里,男人从身后将其揽入怀中,拥得满身清香。 “西服熨好了?”青年转身笑道。 “都准备好了,宝宝。”郑严序低头亲吻他的发梢。 阿努比斯即将与安普特举行婚礼,而前不久沙漠之神塞特也和奈芙蒂斯复婚。 好事成双,索性两场婚礼举办在了一起,众神为之忙前忙后了很久,喜悦在每个人脸上洋溢。 而唯独荷鲁斯与这欢快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此时此刻的荷鲁斯已经有了少年模样,五官随了两位父亲,更加的俊美无双。 只不过他的个子还没有抽上来,即使气质老沉,但依旧会被认为是个孩子。 而这一点,正是荷鲁斯十分恼火的一点。 宋承只以为小儿子又和哈托尔吵架了,并没有过多的关心。 直到这场婚礼结束没多久,荷鲁斯居然将一名新创神的手臂当场斩断。 鲜血流了整整一地,并不明亮的灯光照应着刺眼的红色,令人眩晕。 不同颜色的血液,是分辨旧神与新创神的办法之一。 正因为如此,两者的争锋从未停止过。 而阿努比斯与安普特的婚礼,好不容易让双方的关系有所缓和。 而这一刻,却又被年轻的王座亲手打破。 哈托尔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愤怒难当的喊道: “荷鲁斯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么!” 而回应他的,只是荷鲁斯冰冷而恐怖至极的眼神。 哈托尔瞬间被震在原地。 “我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走吧,跟我回家。” 少年左手握着的弯刀还在往下滴着血,而他洁白的右手却朝着哈托尔伸来。 哈托尔死死的盯着那把刀,那是主神在少年16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而它开刃的第一滴血,就是他们的同类。 寒气从哈托尔的脚底往上蔓延,将他整个人冻在那里。 而少年却像没事人一样,直径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握住了他发凉的手。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荷鲁斯轻声道,“既然你的习惯坏了,今后我会一点、一点亲手帮你纠正过来......” “哈托尔。”
第102章 番外四 哈托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那种亲手将狼崽养大并被反咬一口的痛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那曾经笑脸羞涩的少年,总是抱着他腰撒娇的家伙,一夕之间突然转变成如今戾气深重的模样。 哈托尔还是跟着荷鲁斯回去了,一路上沉默无语。 走在前面的青年身影挺拔欣长,逐渐长开的骨骼也变的硬朗而宽厚,侧脸俊美眉宇冷清。 什么时候长大的?竟然有了他父亲身上的伟岸。 哈托尔心里微微颤抖,跟着青年的脚步逐渐凌乱。 而青年却好似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不对劲,他停下转过身看向开始走神的哈托尔。 “怎么了。”荷鲁斯微微蹙眉,随后又舒展开来:“还在生气?好啦,我们回去再说吧。” 说完青年便朝着哈托尔伸出了手,那只手骨节分明而有力。 有力到可以轻而易举将他的腰身抱起,即使那只是一次不痛不痒、带着暧昧色彩的打闹。 但哈托尔却如同触电一般,神情惊慌挣扎着让青年放他下来。 也许是锤的太过用力,荷鲁斯吃痛的皱眉嘴角却依旧含笑:害羞了?你可是我未来的妻子,迟早要习惯的。 哈托尔整个人愣在那里,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不可能,那只是主神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玩笑?荷鲁斯嘴角上扬的弧度快速落了下来,线条偏冷。 哈托尔试图推开他,表情冷静:别闹了荷鲁斯,你是我养大的,我一直…… 把你当弟弟啊。 然而这最后几个字却没能说出口,因为青年那只足够漂亮泛着骨瓷感的手指,狠狠捏住了他的脸颊。 哈托尔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只有无声放大的瞳孔透出几分不可思议。 他来不及将疑惑问出口,便见那人凑了过来,靠的极近。 与一双暗金色的眼眸对上后,冷冽的气息在鼻尖蔓延。 那我不妨把话说的再直接点,青年侵略性的眼神令哈托尔感到一阵后怕。 神,从不开玩笑,我荷鲁斯更不会。 哈托尔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紧接着青年眼眸一暗伏下头颅,重重的亲在了哈托尔薄而饱满的嘴唇上。 荷鲁斯的吻很凶,带着势不可挡的占有和宣告。 不得不说哈托尔真的被吓住了,以至于荷鲁斯将其吻开,反复加深这湿润而缠绵的爱意时,他大脑一片空白。 青年的牙齿在唇边磨蹭,满足过后是带着几分讨好的柔情。 荷鲁斯甚至将哈托尔整个人搂入怀里,两人半依偎的呼吸交缠。 青年的手也放在了不该摆放的位置,哈托尔惊醒的瞬间,一个清脆到他后悔莫及的巴掌,在空中响起。 荷鲁斯俊美的脸上,正印着那个通红的巴掌印。 哈托尔的心慌乱成一团,他看见了青年脸上停留的受伤与不敢置信的神情,愧疚与难过如潮水般涌来。 明明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是到了嘴边,他只好苦涩而僵硬的说道: 你还小,不懂自己现在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我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荷鲁斯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现在还不成熟,你没办法正确的分辨亲情和爱情……我是说…… 我不想你以后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感到惭愧和不安,就因为……哈托尔说不下去了。 就因为他很有可能,只是荷鲁斯长期依赖着的哥哥。 青年如果只是没明白这段感情的真正含义,只是被所有人带偏了而已呢。 所有人都告诉荷鲁斯自己是他未来的妻子,但真的是这样么?哈托尔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说不完这段话便陷入了沉默,心乱如麻。 长期以往的亲密关系,从幼年到青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伴。 迷失于其中的,何止荷鲁斯一个。 哈托尔甚至在想,也许这并不怪荷鲁斯,他同样也有错。 作为一个家长,他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而作为爱神的自己,他更是失责的要命。 尤其是,只要他一想到以后陪伴在荷鲁斯身边的人,不再是自己时,那种涌上心头的窒息感。 他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行也不能后退。 荷鲁斯盯着他看了好久,那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神,让哈托尔浑身上下都难受的不行。 等到他真的站不住了,荷鲁斯才开口道:我不小了。 更何况惭愧和不安的人,明明只有你一个。 哈托尔瞬间僵在原地。 那次的对话之后,两人的关系开始陷入困境。 荷鲁斯的话不断的在他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带给哈托尔新的冲击。 他愧疚?他不安?哈,他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懂什么,故作高深。 哈托尔表面上还是那个笑容温柔举止优雅的翩翩公子,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谈笑风生,很快就能捕获一群人的爱慕。 除了荷鲁斯在场的情况以外。 只要荷鲁斯在,周围的人都会小心翼翼、再三斟酌的谨慎开口。 甚至要去看青年的脸色说话,这让哈托尔觉得无趣极了。 尤其是他也是在劫难逃中的一员的时候。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不守妇道、背着自己丈夫在外乱来的花心男人一样。 紧张、担心又心生莫名其妙的羞愧感。 一定是他单身太久了,不然怎么会有种和青年正在热恋的错觉! 哈托尔凌乱其中,他开始自欺欺人的到处躲开荷鲁斯。 而这样的后果无疑是相当糟糕的,哈托尔才发现自己彻底激发了青年的占有欲。 甚至加重了荷鲁斯身上的暴虐戾气。 他有一点点后悔,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但他偏偏却选择了逃避。 荷鲁斯之前是多么温柔的孩子,从不会如此冷言冷语的说话,更不会动不动持刀伤人。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哈托尔越想心越闷,里面憋着一口难以下咽的气,以至于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荷鲁斯说了什么。 正当他想要拒绝的时候,青年已经顺其自然的拉过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哈托尔有些懵,温热细腻的触感,强而有力的收拢。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然而两人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哈托尔还未开口,荷鲁斯就抢先说道: “衣服只沾到一点点血迹,回去我帮你洗干净,不劳你开口训我了。” 哈托尔张开的口只能讪讪的闭上,尴尬一笑之后低声道: “那你把我手松开,这样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他还想在叨叨两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荷鲁斯小时候太能烦人了,还是自己被传染了。 现在他的话越来越多,而长大了的荷鲁斯却越来越少的话语。 “像什么样子?”荷鲁斯脸色冷了下来,“你说呢?” 哈托尔被他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一脸茫然。 他说错什么了吗?苍天可见,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家伙怎么回事? “不是,我又不是不会走路,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哈托尔回瞪道。 “你是会走路,只是走的太慢了。”荷鲁斯并不买账,“更何况我握着你的手怎么了?” “我不能牵着,还有谁可以牵?” “难不成刚刚那位和你相谈甚欢的新创神塔克斯,才有资格牵你的手么?” 说到这,荷鲁斯的神情越发的冷,眼神也阴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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