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温别就被挤在沙发靠背和庄彧之间,他要是再薄一点,都可能被失了智的庄彧挤进沙发缝里去。 要命。 邬温别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哪怕没有亲吻,没有更近一步的任何亲密动作。 他还是因为庄彧的拥抱,还有像是小动物般撒娇、可爱的标记动作而弄得像是又被雷劈了一样。 但和那种痛不同。 这个雷只有酉禾麻的感觉在神经网中乱窜,刺激得他的心跳更加过速,全身的血液也跟着燃烧沸腾。 不过到底,在邬温别身上的气味被完全覆盖,只剩下了庄彧的和他自己的气息后,庄彧也终于满意了一点。 可他抱着邬温别还是很紧,仿佛小孩子抱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心爱的玩具一般。 “别别……” 只是庄彧没说什么感动的话,他轻咬着后槽牙,声音像是一阵风,呢喃着:“我好饿啊。” 邬温别:“……” 庄彧说着,变长了的舌头还伸出来,隔着止咬器,舔了一下邬温别的脖子。 4. 邬温别:“!” 那真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庄彧这会儿理智太少,舌头上的倒刺没完全收着,本来止咬器压着邬温别就让邬温别有点大脑缺氧,还被这么一舔…… 就像是火上浇油,烈焰瞬间就吞噬了一切。 邬温别都被弄得难捱了起来:“……庄彧。” 他的声音像是从什么地方挤出来似的,有几分甜腻:“你冷静一点。” 庄彧仿佛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似的,还在喃喃念叨:“别别,我真的好饿。” 他的声音又开始像蛊惑人的恶魔,哄着邬温别,想让他点头:“好难受啊…特别饿……” 邬温别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他闭上眼睛,只恨自己现在被困得太严实,没法捂住耳朵来个不听不听:“不行,你现在不能吃东西,等你恢复了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邬温别的错觉。 他觉得他说了这话后,庄彧好像变得委屈了起来。 “别别,你听别人的话,然后不管我的死活了。” 邬温别:“……” 咱就是说,不是他听别人的,就算那只鳖没说庄彧现在不能吃食物,他也知道的。 5. 邬温别一时间没有说话,于是庄彧就幽幽道:“你还不理我了。” “没有。” 邬温别感到无奈,但语气诚恳:“我只是在想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要经历失忆梗。” 庄彧:“?” 邬温别成功用一句话唤醒他的一点理智:“什么失忆梗?” 邬温别解释:“就是一场车祸,爱人失忆,不记得自己……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事故,反正就是爱人虽然失忆了但还是很爱自己,只是性格大变。或者是以前以为不爱自己的爱人其实很爱自己,失忆后爱人性格大变,将爱意全部明着表露出来,摆在台面上。” 庄彧用自己现在目前仅存不多的脑子理解了一下。 然后庄彧:“……” 6. 庄彧:“别别,我没有失忆。” 他语气也很诚恳:“别别,你可以看那些小说,少往我们身上套行吗。” 邬温别却说:“你确实没有失忆,你这是失智。” 庄彧:“……” 7. 在片刻的沉默和安静后,庄彧微微支起身,却低下了眉眼,那张过帅的脸现在看上去完完全全地写着“失魂落魄”四个字。 庄彧也是说:“你是害怕现在的我,还是讨厌现在的我呢,别别?” 邬温别还是第一次看见庄彧这样。 他怔怔地看着兽,实在没想到这个时期的庄彧心灵还会这么脆弱。 两句玩笑都能变成这样。 好像被抛弃的大猫猫。 好可怜。 哎。 邬温别挣扎着嘟囔:“可是你现在不能……虚弱时进补,只会让你的躁动期更加严重。” “可是别别。” 庄彧低下头,止咬器抵住了邬温别唇,轻声道:“我想亲你。” ……不。 邬温别告诉自己,他是想吃你。 但他真的抵不住啊。 庄彧太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猎物了。 邬温别沉默。 庄彧就再接再厉,声音全是诱哄的意味:“你给我解开好不好,我就亲亲你。” 邬温别的声音这回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了:“不行……” “噢。” 庄彧的眼睫耷拉下去,眸中闪过暗光,语气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那你伸根手指进来好不好。” 他为了证明自己无害,甚至还松开了邬温别一点,给了邬温别一些自由活动的空间。 乍一听全是征询,礼貌得很。 但话怎么听怎么变丨态不对劲。 庄彧说:“我就含着解解馋,保证不咬。” 邬温别很轻地呜咽了声。 妈妈—— 有变丨态啊—— 8. 因为庄彧显然是一副邬温别总得答应他什么,不然他能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的姿态。 ——虽然邬温别不讨厌且很喜欢,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他会饿,他需要吃饭。 他不能跟暂时脑子不太好的庄彧耗。 所以邬温别在跟庄彧确认了他绝对不会咬后,到底还是微颤着通红的耳尖,把自己的食指探进了止咬器的缝隙中。 他指尖才进去一点,庄彧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止咬器的栏杆微微擦过邬温别的指侧,下一秒,邬温别的手指就被他的舌头包裹缠住,也进到了一个更为温暖湿润的地方。 庄彧的体温一直都是偏高的,口腔里也很烫,倒刺虽然收着,但还是有明显的颗粒感。 磨过邬温别的指腹时,邬温别下意识地收紧了某些地方,连月退都跟着微微绷紧,神经更是成了一根被拉直到随时会崩断的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真的这么做了,邬温别才意识到这样更奇怪。 尤其庄彧为了克制着不让自己咬下去,以免丧失在邬温别那儿的信用度,那双亮金色的竖瞳都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晦涩,往日散漫随意的神情更是不见一点。 像是一头将要爆发的猛兽,虎视眈眈、充满攻击性。 9.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邬温别又听见庄彧含糊着说:“别别,你看,我能忍住的,你就解开,让我亲亲你。” 他用舌苔轻轻蹭着邬温别的手指,小兽般撒娇,尽力将自己的攻击性减低:“我只亲一亲,别的什么都不做。” 邬温别也想亲他。 还想被他亲。 他脑子已经有点晕乎了,哪怕知道现在的庄彧可信度很低,可还是在心尖儿打着颤时,抬手覆在了庄彧戴着的止咬器的锁扣上。 隐下去的符文显现出来,又消散。 庄彧也在刹那间就变了神色。 他吐出邬温别的手指,猛地一把扯开了止咬器,带子蹭过他的耳朵,微微擦伤了一点,他都不在意。 10. 庄彧低头,强势又狠戾地吻住了邬温别的唇,从一开始就磕碰出了血,也让邬温别瞬间就暗叫不好。 可他没有主动权了。 除非他想真的跟庄彧打一架。 脆弱的衣服被撕破,邬温别像是一架琴弦绷紧了的古筝,任由弹奏的人抚丨弄拨弦。 11. 因为庄彧失了智,邬温别还怕会很米且暴,但事实证明,庄彧对他,骨子里的温柔就不会有半点消退。 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可能会变呢。 他忍着所有做足了准备,哪怕不可避免会疼,也因为有小青谷欠做调剂,反而成了一点隐秘的快意。 12. 邬温别觉得庄彧扛了一个烟花厂在他脑海里放烟花,伴随着“咻”地一声迅速打上夜空绽放。 一朵接着一朵,没有半点停歇。 燃烧得他的脑子里都满是硝烟的味道,再无法保持一点理智,只能在绚烂中沉溺,被震得头晕目眩,声音也跟着含混黏腻。
第43章 1. 邬温别在这一天深深体会到了人兽有别。 虽然他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人, 但是是真的有别的。 太恐怖了。 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 而且说什么不咬他…庄彧就是个骗子。 不愧是传言中最善背信弃义的凶兽。 庄彧何止是咬了他一口,他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磨牙棒。 哪怕庄彧控制着力气, 只是轻咬,可他的犬齿可不是人类的那种尖牙,是正儿八经的犬齿。 邬温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肉,几根铁签子为了看看他熟没熟, 不停地在他身上戳一戳。 只一次, 就从白天到了天色昏暗。 邬温别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暂时餍丨足了的庄彧也因此恢复了多一点的理智。 他抱起像是虚脱了的人, 没用术法,而是亲手给邬温别清理。 庄彧虽然不是人, 但家里人用的东西应有尽有, 浴缸的大小都刚好够邬温别躺进去飘一下。 邬温别疲累是真,不过也没有那么不堪。 他掀了掀眼皮, 恹恹地瞥了庄彧一眼, 语气颇有怨念:“庄彧。” 庄彧把他放到浴缸里, 低低地说了声:“我给你清理一下。” 成结后就没办法,留在里面了。 而且很多。 邬温别就像是吃撑了一样,月复微鼓。 邬温别眼皮子一跳, 还没说别, 庄彧的大手就轻按在了他的微胀的肚皮上。 2. 邬温别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死。 因为他还没完全滑进浴缸里, 上半身还被庄彧抱着,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羞愤,他面无表情地咬住了庄彧的肩膀。 只是哪怕用了力, 也破不开穷奇的防御。 就算庄彧现在是人形,穷奇的皮毛防御还是在的。 之前那个止咬器能够擦伤他的耳朵, 那是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止咬器,本身就是妖怪管理局的大能炼制出来的法器。 平时也是伤不到庄彧的,但现在庄彧在虚弱期。 邬温别眼里泛起一片水光,他轻颤着,忍不住抱紧了庄彧。 庄彧看着他这副模样,舔了舔唇,又压不住自己混杂的谷欠望,微微低头叼住了邬温别的耳垂。 这里早就被反复咬过两次,现在看上去是又红又脆弱,还有一排凌乱的牙印。 庄彧这么一咬,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而且那一点浅淡的血味在他的味蕾炸开,惹得他的眸色暗了暗,好不容易压住的饥渴也再次翻了出来,以至于他咬着邬温别的耳垂的力度都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邬温别吃痛,轻嘶了声。 他瞪向庄彧,还没说什么,在对上那双晦暗的眼睛时,又本能地脊背炸寒,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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