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这里就我们俩,天道又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能不要做谜语人吗?!” 一云轻咳了声:“只是他从小就是个猫控,尤其是老虎,白虎更甚。” 他别别扭扭道:“我以前还想着他可能和寻常小孩一样,带他去过动物园,结果他眼巴巴地站在白虎馆前不肯走,哭着闹着要进去,说想要抱大猫猫……” “你等等。” 校长忍不住打断他:“我也不是没见过小时候的他,请问他那张面瘫脸是怎么‘哭着闹着’的?” 一云:“……” 他怒了:“你就不允许我美化一下我一手带大的幼崽?!” 吼完这句,一云就啪地挂了电话。 他把电话筒摔到座机上,坐在破旧的屋舍里,又深深叹了口气。 正好校长把电话打回来,他重新接起电话,两方静默无言许久后,校长问:“你不是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展露出一点力量吗?除了那张脸看上去还像是十六岁外,别的什么异常都没有吗?” 一云说是,又伤感且难过地说:“这孩子,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需要去精神病院的精神病。” 校长呃了声。 又听一云开始哭诉:“他每天路过山门都要看一眼匾,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问他,他居然说在确定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呜——” 5. 邬温别觉得自己和谢约尔意外地合得来。 因为他们都不喜欢一片白的床上用品。 但他也觉得自己和谢约尔真是一点都合不来。 因为谢约尔喜欢一片黑的床上用品。 邬温别语气深沉:“这太不吉利。” 谢约尔虽然反应有点慢但还是依旧打出了一个问号:“……?” 要不是邬温别身上还带着穷奇的气息,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硬气起来,他现在可能就要不管邬温别是谁直接争个高低了。 嗯。 一定是因为穷奇,才让他闭麦的! 最后邬温别买了个虎皮纹的床上四件套,还是白色的。 看得谢约尔瞬间就想起了穷奇。 “……” 他是不是真的跟穷奇有什么啊。 为什么没有人说一下啊? 谢约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应该不至于,他身上有穷奇的气息笼罩着也多半是穷奇发癫在警告他们不许动他盯上的食物。 要真的还有点别的…… 怎么可能和他们合租。 6. 因为这家店提供一定范围内的送货上门,所以邬温别又和谢约尔去买了些生活用品,正好还遇上有服装店打折清仓,20块钱一件T恤,30块钱一条裤子。 采购完,他们到家时,被子也送上了门。 邬温别又仰头看着谢约尔。 刚要去端自己的巧克力小蛋糕的谢约尔默了默。 “……怎么了吗?” “实不相瞒。” 邬温别无比诚恳:“我不太会铺床…能帮帮忙吗?我回头请你吃小蛋糕。” 谢约尔安静了两秒。 他倒不是在意小蛋糕,也不是不想帮忙。谁不想和邬温别搞好关系? 可问题是,穷奇现在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穷奇了。 他可是把睚眦也吃了啊。 谢约尔毫不怀疑,他要是碰了邬温别的被子或者床单,邬温别再睡进去,要是第二天他们再见面…… 谢约尔在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现在的穷奇,地盘意识强到没人敢冒犯。 但是…… 7. 谢约尔到底还是含泪帮了邬温别一把。 只是他忍不住问:“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邬温别十分诚实:“学长你看过小说吗?被囚丨禁的金丝雀是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的。” 谢约尔:“……” 所以一云大师真的知道你在外面这么说他吗。 他刚想说什么,邬温别就突然偏头看向窗外,语气蔫了下去:“下雨了。” 谢约尔稍怔,便见雨滴敲打在窗户上。 邬温别又嘟囔:“最讨厌雨天。” 谢约尔在这方面和邬温别十分相投:“我也是。” 雨天会淋湿翅膀,飞起来有些吃力。 8. 因为下了雨,邬温别没有去咖啡店里了。 他洗了个澡就躺进了被窝里,戴着庄彧给的员工证明,侧着身子,将小黑球握在手里陷入熟睡。 希望今夜可以梦见大猫猫。 邬温别真诚许愿.jpg 最好是白色的大猫猫。 邬温别再次真诚许愿.jpg 9. 邬温别在第二天一早,在请了谢约尔吃了一个巧克力小蛋糕后,自己解决了早餐,便直接来咖啡店报到。 庄彧人不在店面,但咖啡店没锁,他推门进入后,还没合上门,就听见了一点细微的动静。 再过一会儿,庄彧从楼上下来,踩着拖鞋,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楼梯拐角,微皱着眉看着他。 邬温别眨眨眼。 他觉得庄彧也挺奇怪的,是戴着美瞳睡觉还是刚睡醒人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要把美瞳戳进去。 这么喜欢金色竖瞳吗? 庄彧三步并作一步,长腿一迈,就站在了邬温别跟前,他鼻尖稍动,眉头皱得更深,声音有几分沙哑:“你身上什么味。” 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根本没有问的意思。 邬温别下意识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唔,蛋糕店的味道?” 他仰起头问庄彧:“你不喜欢别的蛋糕店的味道吗?” 他看到庄彧这儿也卖小蛋糕的。 邬温别语气弱弱:“那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让我们店的咖啡味盖过别的蛋糕店的味道?” 庄彧无声地扯了下嘴角,垂眼睨着人,笑容有几分轻哂,也有点意味不明。 邬温别又眨了下眼,也望着他,没说话。 然后下一秒,庄彧直接弯下腰,身体前倾了一点,一把抱住了邬温别。
第4章 1. 庄彧看着冷冰冰的,尤其是还喜欢戴亮金色的竖瞳美瞳,就看上去更加有几分淡漠。 但怀抱意外的温暖。 他个头比邬温别高了一个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穿了件长袖,可能因为咖啡店里的空调开得太低,所以把一身肌肉藏在了宽松的衣服里,看上去不像是店老板,像是另一个来打工的大学生。 但和邬温别站在一块儿、邬温别被他纳入怀里时,又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体型差距。 还有力量感。 庄彧的身体绷得比他还紧,像是忍耐克制着什么,甚至这个“什么”,仿佛是他毕生的挑战。 邬温别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脑袋直接埋进了庄彧的怀里。 很干净的味道,还带有一点咖啡的苦香以及奶油的微甜,混杂在一起,侵占了他的神经。 他的呼吸几乎是瞬间就屏起,整个人都有点懵。 等到他的手微动时,庄彧也直接松开了他。 邬温别眨了下眼。 庄彧扫视他,略微满意:“嗯,没别的味道了。” 只有他的,还有邬温别浑身散发的诱人香气。 庄彧嗅着,又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下尖牙。 送上门的…他吃一口不过分吧? 一口不过分,那两口,三口也没差了吧? 邬温别觉得自己鼻尖还萦绕着庄彧身上的味道:“……” 他忍不住:“老板,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庄彧微微回神,那点精气神又飘走。 他拖着步伐到柜台前坐下:“不是。” 他说:“你是唯一的。” 2. 因为庄彧这么一句话,邬温别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还是丢了雷的庄彧又开口问他:“怎么现在过来了?” 邬温别这才回魂:“…来上班呀。” 庄彧看他一眼,很怀疑他是来折磨自己的,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咖啡和蛋糕,你会做什么?” 邬温别十分谦虚且诚恳:“都不会。” 庄彧:“。” 他也很诚恳:“那么请问你怎么想着来咖啡店做兼职的?” 邬温别:“这不是,我有一颗虚心学习的心吗?” 庄彧:“……” 他坐在柜台后抬眼看着邬温别,那双亮金色的竖瞳看上去实在是有几分恹怠,但他只是说:“过来,教你。” 邬温别立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了。 庄彧给他开柜台出入口的门时,他还开开心心地说了声:“谢谢老板。” 邬温别真心实意道:“你真是个好人。” 庄彧扯了下嘴角。 3. 庄彧先给邬温别示范了一遍手磨咖啡的全过程:“店里买得最好的就是招牌咖啡。” 邬温别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庄彧无意识地舔了下自己后槽牙的牙根,在浓郁咖啡的苦香味中依旧能清晰地捕捉到就在他身边站着的邬温别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 这实在是令他有点没法专注注意力。 好在只是一杯咖啡而已,他简单说完后,偏头去看邬温别,发现人还盯着自己的手。 庄彧:“?” 他抬起爪子在邬温别面前晃了下:“你听见了或者记住了吗?” 邬温别抬起眼:“大概?” 庄彧让开位置:“别大概,试试。” 于是邬温别谨慎地拿起了咖啡研磨杯。 他要小心。 不能出错。 因为这关系到他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做下去。 但邬温别才放咖啡豆就被喊了停。 庄彧抱胸倚在旁边:“一杯的量就够了,不要浪费食物。” 邬温别看他。 庄彧幽幽:“毕竟你磨多了我们除了自己喝,可能一周都卖不出去。” 邬温别:“……?” 他默了:“老板,你刚说店里卖得最好的就是这个。” 庄彧嗯了声,语气随意:“因为只有这个卖出去过,也许口味不好吧。” 听到这话,邬温别看了眼庄彧做的咖啡。 没拉花,但放了糖和奶,正散发着热气和咖啡独特的香味。 没什么特殊的,但闻着也并不糟糕。 邬温别放下手里的研磨杯,仰头看向庄彧,认真道:“我可以试试吗?” 4. 关于咖啡教学如何变成试喝大会的,庄彧其实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邬温别是他很久没见过的不怕他的存在——即便是不知道他身份的普通人,也会无端害怕他,是他们的本能在趋利避害。 因为他的特殊,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远离他。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邬温别给他抽了一管血,还有可能是受美味的影响,加上没睡好,导致庄彧有点晕头转向的,反正是点了头。 邬温别就小心地捧起那个简单的咖啡杯,浅浅地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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