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辛远一件接着一件地解下身上的军装,待身上全然无物后,直挺挺地躺到了对方指着的位置。 一时间,一阵阵四散分布的痛感涌进他的脊背,遍布他身上的各个地方,疼得他不自觉地抽气。 “腿给我曲起来!” 褚尚晏踩着地上的碎片,不满地踢了几下何辛远僵直的双腿。 为了呆会儿的处罚顺利进行,现在还不能让对方的双腿过快受伤。 何辛远目光恍惚地看向天花板,遵照对方的意思曲起膝盖。 紧接着,褚尚晏拿出备好的“丝带”,先是捆住了他的脖子,接着绑住他的眼睛。 视觉突然被遮挡,何辛远身体一僵,周身神经不自觉地绷紧。 “最后一根带子,该绑哪里好呢?” 褚尚晏说着,视线倏而扫向何辛远跨间自然隆起的弧度,而后将那丝条绕过男人的身躯,聚到一处打上死结。 “晏晏,能不能……放过那里。” 何辛远身躯颤了颤,声音里夹着几分挣扎。 “你的身体,只能由我说了算。” 褚尚晏听出对方的惧意,眼中暗芒更盛。 谈判无果。 何辛远心中微微发苦,只得勉强说服自己接受处罚。 “现在给我起来,趴在地上。” 何辛远没有吭声,一一照做。 他翻过身趴跪在地上,手掌跟膝盖随着他的动作变换,不可避免地压到了残损的碎块。 不等他适应四肢底下的压力,下一秒,后背一重,手心下的尖利物因受到双倍的负荷,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手掌。 锐利的痛感直达神经,何辛远喉咙间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冷汗涔涔的脸上透出几分痛苦。 “亲爱的,我命令你,在这房间里爬几圈,直到我开心为止,这场处罚就算结束!” 此时的褚尚晏,正跨坐在青年的背部上,随手扯了扯其中一根连着那截脖颈的布条,示意对方开始爬行。 “好……” 何辛远呼吸一滞,如同兢兢业业的马儿般,伏着娇贵的公主往前迈出。 而为了尽量减轻被碎片刺伤的风险,在落下掌心前,他不得不花点时间,确定那地方有无障碍物。 尽管如此,两人身后仍不可避免地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啧,真慢……再快点!” 察觉底下的动作太慢,褚尚晏恶劣地拉紧系在青年身下的布条,裙褶下的双腿猛的收力。 柔嫩的肌肤紧紧贴蹭着身下线条曲折的肌肉,感受到身下传来的触感,精致的眉眼间随之覆上了些许媚气,说话间不自觉地掺杂着饱含欲望的轻吟。 “晏晏,别……别这样……” 何辛远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力气化作一股热流齐齐下涌,汇聚在布条中心的某一端,迫切地等待着一个释放的出口。 而他那岌岌可危的判断力,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那不断拉紧的布条牵着走,一同摧垮了他前行的意志。 “求我,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心软,只要求我,我就给你解开。” 褚尚晏靠上男人的后颈,纤细的指尖隔着布条,摸上那不断滚动的喉结,肆意撩拨。 “我……求你……求你中止这场处罚。” 何辛远声音微颤,脸色灰败,终于选择在对方的惩处下屈服。 “那好,你先回答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少年低声地笑了笑,却没有立即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反倒接着问起了之前的问题。 “今天没有去哪里,一整天都呆在基地……” 何辛远咽了口唾沫,低喘着念出心中打好的腹稿。 褚尚晏语气怀疑:“真的只是呆在训练基地?” “公主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身边的副官……” 何辛远胸腔急剧起伏,冷汗顺着他前额的发尾,淅淅沥沥地滴到混乱的地板上。 “亲爱的,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那后果……可就不止是受罚了。” 少年用力咬上唇边的耳尖,语调轻松暧昧,宛若一根根弯曲尖锐的金钩,遍布男人的五脏六腑,话落的同时也勾出了他的血肉。 “辛远明白。” 何辛远额间沁出更多湿汗,压在碎片上的掌心无意识地攥紧。 他强忍着肉体跟灵魂上的痛意,语气诚恳地祈求:“晏晏,身上的东西可以解开了吗?” “现在就给你解开……” 褚尚晏轻啄了几下男人满是齿痕的耳廓,随即不紧不慢地解开了那被汗液浸湿的布条。
第六十八章 一夜之间成了已婚人士 “这段时间,暂时住这里。” 付乘凛站在布局略显狭小的小厅,对着身后的埃蒙说道。 整套公寓,只有三房一厅,虽不及前一处住所宽敞,却是他当年用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买下的第一套房,更是当年那段默默无闻的少校时期,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尽管处在闹市地段,附近喧嚣不断,胜在极少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个住所,省了很多不必要的纷扰。 “乘凛,我很喜欢这里。” 埃蒙指尖划过柜子边缘,感受着那股被家具里尘封的气息,身体由内而外地发出一阵不易察觉的愉悦的战栗。 “以后你睡这间,我睡这间。” 付乘凛将埃蒙带到两间相对的房间面前,先是指了指左边的客房,而后指了指右边的主卧。 “乘凛,我以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睡一间房间。” 埃蒙视线不自觉地受到右边的房间吸引,声音呐呐地提出异议。 直觉告诉他那间房间里,一定有着许多值得挖掘的意外之喜。 付乘凛不禁反问:“那你给我说说,我们算什么关系?” 猝不及防受到配偶直白的拷问,埃蒙脸颊一红:“我们……我们当然是夫妻……是彼此的配偶。” “在联邦凡是没有做过婚姻登记,或是不曾举办过婚礼的星民,都算不上夫妻关系,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算数,懂?” 看着那张无暇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沮丧,付乘凛嗤笑出声,心里的压力徒然一轻,自觉终于在这场对阵中掰回一局。 考虑到家里多出了一个小家伙,他开始着手对室内的各个地方以及一些陈旧的家具设施进行重检,逐一排除所有可能会造成磕碰的隐患。 谁知,埃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只短暂地失落了几分钟,很快便故态复萌,恢复了一贯的随性妄为。 “登记之后就是法定配偶了吗?” 他将小家伙放到沙发上,丢给阿瑞斯守着,抬脚走向不远处忙前忙后的背影,语气暗含期待。 “当然。” 此时的付乘凛正琢磨着怎么重新改造阳台空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乘凛,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好不好?” 埃蒙眼中顿时亮起莹莹微光,身躯因受到心潮激荡的波及,在夜风中难以抑制地轻颤着。 “你疯了吗?!” 付乘凛脚下一滑,险些被埃蒙的话惊出一身凉意,隐隐后悔起刚才竟一时嘴快,让对方钻了空子。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成为埃蒙的配偶,以他们二人在联邦的处境,登记一事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至于所谓的举世婚礼,更是天方夜谭。 “乘凛,我是认真的!” “想都甭想!”思及对方的脾性,付乘凛仍有些不放心,于是接着补充,“劝你别打什么注意,我现还不能暴露行踪,而你作为帝国皇帝又何尝不是联邦的眼中钉,一旦你暴露了身份,他们未必会放过你。总之,老老实实呆着,别给我惹麻烦。”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强调过后,刚刚还在不依不饶的人,此刻竟没了声音。 唯独一道火热的视线,悄然潜伏在那翕合的唇上。 “你怎么不说……唔?” 付乘凛刚转过身,下一秒,还未说完的话忽而被堵在了喉咙里。 一截灵活,湿软的舌紧随其后,趁机滑进微张的唇齿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似是要拖着他一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 与此同时,几条滑腻柔软的软体生物后接连从他的袖口跟衣领处潜入,十分狡猾地抵着他的皮肤来回碾磨,甚至还有两条目的明确地撬开了皮带,沿着腰后的臀线不断向下涌动。 “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不对着我发疯?!” 身体下方猝然受到外物侵袭,付乘凛及时反应过来,一拳轰开身前的禁锢,喘着气瞪向突然犯病的埃蒙。 “乘凛,你刚刚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埃蒙却浑然不在意脸上的新伤,水波潋滟的瞳眸里荡出层层迭迭的笑意,语气极为肯定且信心十足。 从对方话语里品出几分关心意味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便被急流般的渴求彻底俘虏,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他要吻他。 他不再负隅顽抗,不再瞻前顾后,全然顺从着欲念的驱使,在那人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心底最想做的事。 “……” 付乘凛喉咙一噎,没有出言反驳。 对于埃蒙那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他已然失去了反复自证的兴致,只当对方不过是为了有足够的发疯动机,而随机安上的借口。 却不想他的一时静默,加上那双泛着水色而锋芒尽敛的黑眸,于无声中呈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默认。 “乘凛,我知道你虽然没有直说,其实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对不对?” 埃蒙为此备受“鼓舞”,眼周透出一层兴奋的薄红,开始尽数托出心底的猜测。 “你还有完没完了,赶紧带上你这些玩意滚一边去!!” 付乘凛越听越恼,沉下脸打断埃蒙无休止的深情输出,拧住最后一条还赖在他腿上,甚至企图朝着他身下进击的触手,使出全部力气,甩向一旁的墙壁。 “嘭!!!” 只见,那触手看似柔软无力,表层却十分强韧,砸上墙壁后非但没有出现伤痕,反倒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手臂大小的深坑。 曲折蜿蜒的裂隙从那坑位中心向外扩散,而最后一道较为严重的裂缝沿着外墙匍匐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停止蔓延。 埃蒙扫过一眼墙上的惨状,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触手顿时僵住。 那残损的地方若是不加修补,之后这套公寓恐怕难逃沦为危楼的厄运。 “乘凛,别生气,我也不清楚它的破坏力会这么强。” 意识到自己闯了不小的祸,他走到脸色极差的配偶跟前,脸颊轻蹭着对方的手心,开始主动认错。 “……没有谁能比你更清楚它的破坏力。” 付乘凛转而掐住那张脸,冷冷地吐槽道。 埃蒙一脸无辜:“那你说要怎么办。” 忽然间触及那双纯净透亮的眼睛,付乘凛募地呼吸一顿,心跳频率莫名快了几拍,唇舌间被刻意忽略的残存触感再度袭上感官,顽劣地在他脑海中重演起几分钟前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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