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恩朝情报员挥了挥手:“去向帝国传个消息,就说通缉犯莫雷肯甘愿自首,顺便再给他们提供一下皇帝陛下的最新下落。” 当天晚上,西罗卡让人把曲颂丘跟范约尼接到了二区,办了一场临行前的酒宴。 一时间,二区的某个会场热闹无比,曼巴号的成员们虽脚上还带着镣铐,却也热情不减。 “你来了?” 看着远远走来的付乘凛,曲颂丘打了个招呼,语气不咸不淡。 付乘凛将黑色的机甲按钮放到对方手中:“出来散散心,顺便把弧犀送回他哥哥身边。” “她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曲颂丘先是微微惊讶,而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段时间帮了我不少忙。” 付乘凛视线在曲颂丘的脸短暂停留,意外发现弧犀跟曲颂丘的眉眼竟有几分相似。 对上对方眼中的疑惑,曲颂丘顿了一下:“她的确是我的亲生妹妹……” 付乘凛想了想,问:“她是人类?” 曲颂丘俯瞰着高楼下五光十色的城市,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没错,因为家族里的纷争,她的时间才会跟一架机甲绑定,永远停留在了八岁……” “抱歉,是我冒昧了。” 付乘凛张了张嘴,脑海中想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沉闷。
第四十九章 喝醉了 “江凛、曲颂丘,你们在这着啊!还不快点过来,大伙都在等你们呢!” 徐壮壮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情绪高昂地对着他们喊道。 “大伙来,我们给江凛敬几杯,不醉不归!” 西罗卡猛的拉过付乘凛,开了一瓶新酒一个劲地往他面前送,似乎他要是不喝,绝不肯放下。 底下的曼巴号成员纷纷附和:“不醉不归!!” 付乘凛左右推脱不开,只好顺了大家的意,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进喉咙。 喝到最后,曼巴号的成员一个个接连倒下,横七竖八地躺成一片, 付乘凛定定地站着,脸色严肃。 尽管那红透的耳根跟眼角隐隐泄露了他的醉意,那源自本能的警惕仍在努力支撑着,让他一直没有露出破绽。 “我困了。” 付乘凛挡开西罗卡伸过来的酒瓶,不再顾及对方的挽留,推起一旁的婴儿车。 “欸,怎么走了,回来……” 西罗卡脚步跄跄地追了上去,刚走出没几步便地上躺着的其他成员绊住了脚跟,一头栽了下去。 而此时的付乘凛,推着婴儿车走在走廊上,快够到电梯的时候,再也扛不住酒劲的冲击,视线越发模糊不清,连带着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怎么也记不起自己的房间是哪一间。 快要跌倒的时候,一个凭空出现的身影从身后抱住了他将倒未倒的身躯,一股冷香随之而来,袭上了他的感官。 付乘凛的身高本就比人均高出一些,而他身后的身影却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几乎能将他完完全全罩在了身前。 “谁……” 他下意识地发起攻击,那人一一接下。横在他身前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扣紧他的腰腹。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男子的声音温润悦耳,掺着一缕微凉的轻风抵入付乘凛耳畔,吹软了他高高垒起的心防。 感受着那股莫名熟悉的凉意,落在那人身上的力度也跟着轻了几分。 付乘凛目光恍惚地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重影,迟疑了片刻,最后半推半就地由着对方接过手里的婴儿车扶手,把他搀进了陌生的房间。 把人送到床上后,埃蒙布莱奥托折过身走近玄关处的婴儿车,细细打量着躺在里面的付旬舟,墨发金瞳,一张圆嘟嘟的脸蛋上透着十分健康的光泽,水灵灵的杏眼懵懂地眨了眨,两只小手抱着背着他跳进去的阿瑞斯。 前几次,埃蒙只是匆匆扫过眼前的幼崽,如今认真一看,的确跟乘凛长得极像。 想到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对着举起了三根纤长的手指,用商量的语气跟婴儿车里的幼崽说:“跟父亲玩个游戏。我数到三,你就闭上眼睛,比一比谁先睡到天亮。” “啊啊~” 付旬舟开心地扑腾了一下两条小短腿。 他要跟父亲玩游戏! “听好了……” “噗通——” 下一秒,付乘凛那边的动静打断了父子俩的交流,勾走了埃蒙所有的心思。 “晚安。” 埃蒙布莱奥托卸下身上的衣袍,干脆利落地盖住了整个婴儿车,转身走到床边。 还未正式开始的睡眠比赛,匆匆进入了收场环节。 “呼?” 视角突然变黑,付旬舟一时也懵住了,他静静等啊等,等得瞌睡虫都跑出来了,也没有等来比赛开始的声音,最后打了个哈欠,抱着阿瑞斯先睡着了。
第五十章 散热 付乘凛刚躺下不久,便听到了独属于婴孩的欢笑声。 一时间找儿子的念头占据脑海,驱使着他从床铺上爬起来,结果一脚踩空,一头栽倒在矮柜边缘。 被酒气侵蚀得所剩无几的意识,经这么一摔,变得更加混沌。 付乘凛身躯摇摇晃晃地半趴在地上,左右没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便浑浑噩噩地对着漆黑的床底反复大喊:“付旬舟!” “他睡着了。” 埃蒙托起青年极具张力的身躯,紧接着拦腰抱回了床上。 “睡着了啊……” 听了他的解释,付乘凛方才的不安才逐渐消散,目光涣散地望着飘浮在头顶上方的发丝。 幽暗的光线下,那浅金色长发透着柔和的光泽,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会怎样? 念头刚起,下一秒他的手便跟着做出了行动。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汩汩凉意,付乘凛神情缓缓放松。 “你喜欢吗?” 埃蒙半撑着头倚靠在枕边,执起青年的另一只手贴在唇边,湿润的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那温热的手心上。 隐忍且饱含期翼的目光,掺着旖旎的热气,似一根丰盈的羽毛,浅浅撩过付乘凛的耳尖。 因着酒气上头而热到有些红硬的耳尖颤了颤,毫无所觉地重复着对方的问话:“喜……欢?” 过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跟感知,也使得他的思考变得比平时更要迟缓僵硬,更无从分辨埃蒙话里的深意。 “你喜欢……” 一阵红云从埃蒙的脸上迅速化开。 烙在青年手背上的轻啄,逐渐变成了难耐的深吮。 那些沁凉的发丝,随着主体心境的转化,浸上了一层灼人的热度。 付乘凛身上的酒劲,也在那绵绵热流的刺激下卷土重来。 他将手里发烫的东西丢开,手指顺着严丝密缝的衣领盲目地抠弄,试图散去身上那股汹涌的热意。 在酒气的浸润下,那双深邃锐利的墨瞳半敛着,朦胧的柔光几乎溢满他的眼眶,浓度颇深的双眉紧紧蹙起,似是在为身上无从排解的热意感到苦恼,无意间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 “乘凛,你是在邀请我?” 埃蒙喉咙滚动,自觉地将配偶的行为归为了无声的邀请。 付乘凛没有搭理,自顾自地曲起指节继续探入衣领,焦躁地拽动了几下,却忘了那衣服的材质,用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纤织物,普通的力道根本无法撕开。 何况他现在周身乏力,手法不得要领,领子只会越弄越紧。 “别急,我帮你。” 白皙灵活的手指抵上衣料,十分轻易地挑开了付乘凛怎么也解不开的金边暗扣。 紧接着,根根分明的触须从埃蒙身上接连探出,开始为青年贴心地褪去那厚重的外衣,甚至连同最后一层内衫…… “嘀嗒——” 源源不断的血气忽而转化为温热的液体涌上埃蒙咽喉,于他的呼吸道间飞速穿梭,最后滴落在了青年质感细腻、匀称有力的臂膀上。 “唔?” 埃蒙不可思议地看着指缝间的鲜血,浓郁,纯粹,散发着腥甜的气息。 失去了躯体的庇佑,那些液体很快便在空气中冷却挥发,不留痕迹。 虽然主身没有共享那一部分重要的记忆,但埃蒙始终坚定地认为,他跟配偶早已有过身体之间的交流。也正因如此他才像是跟主身较劲一般,几近痴迷地执着于和那人有关的一切。 他没想到的是,青年躯体间的风景暴露在视野之内的那一刻,是那样的新奇而梦幻,以至于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无法承受眼前的冲击,率先做出了不该出现的流血反应。 刚开始,他还能抱着浅酌片刻的初衷,小心触碰付乘凛的肩颈,宛若蜻蜓点水,只低低地描摹着那线条分明的肌体。 但很快,他便迷失在了肌肤相触的美好触感深处。 违背冰冷的意志、推翻束手束脚的矜持这件事,在那越来越无法填补的欲壑里,愈发顺理成章。 “热……给我松开……” 付乘凛强忍着眩晕,忍无可忍地打掉身上那只试图解开他裤子的手。 哪怕是醉酒的状态,此时的他仍残存着少许的警觉。 “很热么?” 埃蒙睫毛忽闪,目光落在自己火红的手臂上,恍然明白了配偶抗拒他的原因。 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抑制住心中的殷切渴望,将自己的体温调整到最低状态。 “给我松开……松开……” 奇怪的是,在他降低体温后,乘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异常暴躁地击向他的肩膀。 埃蒙遮过眼底的无措,对着付乘凛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没有碰,你看……” 他没想到,配偶连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都在抗拒他的触碰,不由得感到一丝挫败。 付乘凛牙齿微颤:“腿冷……” “腿冷?” 埃蒙一顿,茫然地转过头。 始料未及的画面撞入视角,瞬间击垮了他的理智。 那表层泛着灰蓝色鳞片光泽的触手,此时正餮足地流连于青年身下的地带,沁满湿液的底盘在舔舐着踝骨的同时,也十足霸道地占据了结实而修长的双腿。 埃蒙依依不舍地搬开那些失控的触手,关切地问道:“乘凛,对不起……现在好些了么?” 之前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还不曾留意到这些家伙的状况,如今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皮肤表层传来的温暖,本能地不愿就此离开。 “……” 付乘凛行动受限的身体,不知不觉间适应了“寒冷”的睡眠环境,逐渐进入状态。 埃蒙扫了一眼剩下的几根触手,柔软滑腻的底盘将目标之物吸附得更紧。 他俯身靠近对方的耳边,声音极轻地问:“乘凛,五分钟后再搬开好不好……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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