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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怪谈

时间:2024-05-04 0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谷草转氨酸

  她说着,竟化身成一匹黑色骏马,幽紫色的眼睛顾盼间流转出淡淡的光点。那铁剑也随之消失,骏马奔出谷底,徐烺犹豫须臾,化为白狼跟上。

  骏马与白狼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李衔环刚站稳没片刻钟,忽然脑袋里一阵刺痛。他不由去捂额角,小燕见状又搀了下,问说:“又怎么了?”

  “嘘,”李衔环打断她,垂着眼断断续续道:“莫慌……我……无恙……”

  “什么?”小燕追问了句,“你和白狼结契了吗?”

  “快走!”李衔环已得到了消息,反抓起小燕的袖子就朝后院走,“你那匹老马认家吗?把东西给它背上放走,你化狐狸先去山里藏几天。”

  小燕凉丝丝地一笑,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袖。见李衔环一愣,她自己走到前面,头也不回道:“我会化狐狸跑回万窟山的,别急,我早想过有今天。”

  “倒是你,”她说着,舔了舔微微干涩的嘴唇,“别乱走,留在府邸才最好。”小燕脑袋上立起对火红的狐狸耳朵,“后会有期。”

  送走小燕,李衔环不敢贸然传信给徐烺,他在院落里踱步两圈,心里反而慢慢安定下来。再糟也不过是他像从前一样突然冲上去捅骊姬两刀,往生谱现下在徐烺身上,骊姬纵是有心也伤不了他。


第160章 【一六〇】

  李衔环来府邸前,沉默以对骊姬向来是徐烺擅长的事情。平日他的脑袋里思绪总是放空,眼下却飘飘忽忽回了府邸。骊姬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也跪坐着,两人之间隔着案几,铁剑就横在上面。

  长久的沉默,那把铁剑已经沉淀回幽深的玄黑之色,骊姬的手指从上面滑过。半晌,她蓦地抬眼看向徐烺,轻声道:“我不知道你造它来是想做什么。”徐烺回过神来,也望着骊姬。她看上去很平静,但开口的话像是惊雷炸响似的,“无论你要做什么,蛇神都已经死了,阿尼莎……也死了吧。”

  徐烺也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他冲她笑笑,“不继续封上法印吗,娘娘?”

  骊姬置若罔闻,不厌其烦耐心为他讲说:“阿齐纳已经死了,在你府邸里那个、那个李衔环,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兔子,不是你的白蛇神。”

  徐烺吸了口气,竟莫名有些想笑:可好,原来洞察梦河一切的神魔娘娘压根还没回过来劲儿呢。大抵是他眼底里那点凉丝丝的笑意传达到了骊姬眼里,她话锋一转,声音也忽然扬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看吧徐烺。蛇神触剑而亡了,死在我手下、我把他杀了。他不是阿齐纳!”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要我眼前那个人。”徐烺缓缓打断道。骊姬心头一跳,眯缝起眼睛。她看向眼前之人,就像透过殿内的斜光看见了另一侧神殿中的徐烺:不是那个被自己用铁锁和深阔府邸幽禁起来、迷茫而沉默的白狼,而是好久以前那个总是眼睛追着阿齐纳和阿尼莎,追着自己,会不自知牵起嘴角的少年白狼。徐烺正襟危坐,一字一顿道:“从今日起,娘娘再问我,我却不会再答了。”

  骊姬安静地同他对视,徐烺继续缓缓道:“娘娘待我如子,有养育扶持之恩;我感念娘娘恩情,愿意坐在你身边。但李衔环是我的人,他属于我,不属于你。”

  骊姬腾地从案几后支起上半身,徐烺冲她笑笑,正色道:“拜别神魔娘娘。”

  “好,你真是长大了……”骊姬低下头,慢腾腾地说着。蓦地,她抄起案几上的茶盏,冲着徐烺额角奋力挥了过去。“一样的忘恩负义!”

  徐烺没躲,盏中未留残茶,只是在他额前留下了个浅浅的红印,清脆一身摔在地上裂开。骊姬这一丢像是又施完了全部力气,深吸了口气低着头道:“滚。”

  骊姬抬起胳膊,用发颤的指尖指向殿门,“滚,从城里出去,别再回来了。”

  徐烺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起身便走。他稳步迈过殿门,走下金阶,刚走出去几级,破空声从身后袭来。短刃出鞘,凌空和一条极细的铁链撞上,雪白同幽紫灵光大盛,一击未中,锁链直朝徐烺脖颈钉去,他抬手便挡,霎时未听铁器撞击之音,只有手腕与铁锁间忽亮起一团幽紫,发出清脆断裂声响——

  徐烺脑袋一刺,锁链随之消失。他愣了下,从此处已看不见殿内的骊姬。徐烺举着的短刀提了下,最终又落回了身侧。

  “娘娘,娘娘……你好自为之吧。”

  再度迈下金阶,徐烺知道,俯察梦河的神魔总会听到。


第161章 【一六一】

  “看来结果不尽如人意了,娘娘。”

  眼前骤然昏暗,骊姬眯缝着眼睛适应了须臾。耳畔除了略显嘲弄的话语,还有些细碎的铁锁碰撞声。她揉着眼睛走到更深处,铁锁凌空挽成了一张密网,两端却连在沧粟的手腕上。

  沧粟鲜少用这种语气同骊姬讲话。她莫名其妙赶到喉咙有些痛痒,于是咳嗽了几声,走到锁链组成的密网前席地而坐,淡淡地接说:“岂止不尽如人意。”骊姬的手从缝隙间穿过,轻轻弹了下沧粟的额头,“你不听话。”

  “试出来了,徐烺果然背着你搞些有的没的?”沧粟盘膝坐着,手腕搭在膝盖上,随着动作,锁链掉在砖石上,窸窸窣窣一阵。骊姬叹了口气,慢腾腾道:“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乌鸦一撤,他马上就坐不住了。”

  那手腕上有几片飞羽,从皮肉中长出来,像是刺进去的,看上去有些诡异。骊姬瞥了一眼,又伸手在他眉心点了下,羽毛随之消散。沧粟再度活动了下手腕,刚要开口,骊姬又道:“我还以为你要悄悄传个信提醒他呢。”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哀怨。沧粟抿嘴,答说:“这不是没寻见空档嘛,一回来就被娘娘锁起来了。”骊姬笑笑,也改为盘膝坐着,看着反而轻松不少。她出了口气,摆手道:“罢了,随他折腾去吧。法印碎了,他想起来、自会发现他忘不掉阿齐纳。”

  后殿门窗紧闭,角落中只有几道薄薄的光束。一些灰尘在半空中飞舞,隔在沧粟和骊姬中间。他双眼放空追着那些旋转的灰尘,嘴唇微动,“阿齐纳不会回来了吗?”话一出口,沧粟蓦地有些后悔,兴许不该往这上面引。他看向骊姬,骊姬抱起胳膊,垂着眼点头,“触剑而亡,灵力即刻消散殆尽、半分不剩。他怎么回来?同阿尼莎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一刻,沧粟舔了舔嘴唇,想问问她究竟是太自信还是太不愿相信。但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瞥眼只见骊姬悠悠地凌空抽出了两把铁剑。一把剑身上缠绕着两枚缎带似的装饰;一把普普通通、只有尖端开了刃,俨然是个没完成的。骊姬随手拾起一把,握在手上比划了两下,“罢了,试过了,这东西杀不死我。随他去吧。”

  “怎样都无所谓,”骊姬拿着铁剑,目光深深地落在剑身上,映照出了她漆黑的眼仁儿,“到最后,梦河总会消失的。”

  这一晚,所有人眼中都有种久违的轻松。府邸那匹白马驮着行李先至,白狼带着他的爱人慢慢出城。梦河的冬季是那么长,不知还要多久才会催发新绿。徐烺将柴门大敞,才刚回小院洒扫过,屋里很干净。他转头时,李衔环边解开大氅边信口道:“兜兜转转,咱们还是住进这儿了。”

  徐烺突然很想亲亲他,便放下手里的一切追了上去。两片嘴唇厮磨,徐烺那手不安分地解他衣带,手指毛毛躁躁,弄得李衔环有些痒,他笑个不停,腾地去推徐烺,嘴上嘟囔说:“哪有你这样的,一回来半句好听话没有,便要先解人家衣服。”

  群星闪耀在屋檐之上,明光从处处流入房。徐烺脑袋里一刺一刺地疼,无数画面悄无征兆便开始浮现,记忆的漩涡将他吞噬、无法自拔。徐烺只能阖上眼,阖上眼脑海中的画面便与手中李衔环脸颊的触感重叠在一起。他颔首同李衔环额头抵着额头,忽然轻声道:“傍生……”

  李衔环一顿,徐烺喃喃道:“阿齐纳,小环。”

  “我想起你来了。”

  “你想起我来了。”


第162章 【一六二】

  再管不得别的了,两人边吻边撕扯对方身上的衣物,革带短刃叮叮咣咣掉了满地。

  “她同你说什么了?”李衔环从徐烺颈间半抬起头,两人轻轻嘶着气,听上去像是两只牢笼中的困兽。徐烺扯开他外衣往下拽,随口道:“说你死了。”

  李衔环忍不住笑了两声,颇有些无奈,“还有呢?”

  “说我忘不了你。”徐烺把他推到床榻旁压上,低头啃他的颈根。李衔环又问,“还有呢?”

  “铁剑没了。”徐烺含糊地说着,两三下把他衣物褪干净。李衔环往里挪了挪,嘴上道:“就放在那儿吧,比我们拿着差不了多少。”刚说完,徐烺一手捂着他嘴,深吸了口气,“能不能等一下再说。”

  捂着自己的手略显用劲,徐烺有段时间没动作粗暴了。紧闭的门窗漏尽半缕银光从他肩头身侧笼罩在李衔环身上,他怔怔地盯着徐烺看了半晌,忽然舔了下他手心,翻身起来化回蛇身。白色的大蛇顺着徐烺腰身攀上,缠住他脖子,把人甩倒在床上。干燥的细鳞游走于皮肤,徐烺闭上眼,手半握着蛇身把他压回身底下,白蛇用信子轻轻扫着他的面颊,柔声道:“你不高兴。”

  “高兴,”徐烺说着,手指朝大蛇鳞下淡粉色的穴口探,“就是脑袋里乱。”

  白蛇缠住他胳膊,身躯游曳在床板上发出沙沙的细响,怎么也按不住。徐烺颈子上颈筋都突了起来,他喘了口气,口中利齿威胁似的抵在白蛇身上,“化回去,一会儿别再弄伤你。”

  沙沙的细响变得急躁起来。白蛇非但不听话,反而身躯一拧将他翻到面朝上,扭动的下半身蹭着徐烺挺立的性器摩挲起来。细密的快感顺着脊梁骨往上涌,徐烺掐着大蛇七寸坐起身把他按到床板上,李衔环上半身却蓦地化回人身。那手便卡在他脖子上,卡得人有点上不来气,情不自禁张口吐出舌尖喘气。徐烺反应过来手中变成了柔软脆弱的脖颈,松了手,两人盯着对方安静了片刻,李衔环忽然冲他伸手,“抱。”

  徐烺俯身半抱半搂住他,布满白鳞的蛇尾亲昵缠在他身上,不时蹭过性器。徐烺轻声道:“不想?”

  “想。”李衔环说着,蛇身紧紧缠住他,穴口主动蹭着性器,“你不高兴。”

  “没有。”徐烺边说边把那游走的蛇身再度按住,性器终于肏进去一半。李衔环不安地拧了下,穴口卡着性器试图往里吞,“有。”

  “没有。”徐烺总算是笑了下,把性器硬送到底,“就是怕。怕一阖眼又忘记了。”

  李衔环鼻子一酸,在他嘴角吻了下,轻声道:“我不乱动了。”话未说完,顶在穴肉中的性器退出一半、狠狠撞了回去。蛇身缠绕在徐烺腿上,随着插入的动作时而收紧时而脱力似的放松,尾尖颤抖。他搂住徐烺肩膀,任他发泄着迟来了二十年的寂寞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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