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女士坐在了温冉的旁边,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冉问:“陆伯父也不在吗?” “他忙去了。”陆女士拿了个橘子,听见温冉问: “陆伯父的工作也和陆衍一样吗,随时都要出去的。” 事实上陆衍的身份背景大概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可温冉却一无所知,还要问她。 他没有心眼,又或者别人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陆女士掰开了一瓣橘子投喂温冉,“他们的工作性质也差不多吧。” “陆伯父看着不像是从军队出来的。” 陆女士略微惊讶,“这你也能看出来,可真厉害。” “我的直觉。” “小衍走到现在也是受了他干爹的影响,当初他进军队,他的祖母可不同意。” “因为很危险?” “是啊,也不着家,他祖母原本就想他在附近工作,安安稳稳的就行。” 温冉心想陆衍还挺叛逆的。 要是家里人能给他安排一个朝九晚五而且双休,上班还能摸鱼的工作,他立马就答应了。 他的梦想是当一条咸鱼。 “不过陆衍还是很厉害的。” 陆女士微微一笑,“他听你夸他,应该会很开心。” 温冉总是从陆衍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每次他夸陆衍妈妈的时候,他都会说这句话。 晚上温冉从楼上下来听见阿姨们叨叨的念着:“怎么又有异种,现在出门也太不安全了。” 温冉没见到陆女士,于是便问了一句,阿姨说:“夫人半个小时前急匆匆的就出门了。” “发生什么了吗?” “听说有异种袭击了先生的车,然后先生就不见了,星网上还有报道呢。” 那不就是陆衍的爸爸吗? 阿姨还给他看了星网上的报道,简单的扫了几个字,温冉瞥见配图上竟然有许行之的身影,也急匆匆的出门了,留下两个阿姨面面相觑。 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把陆衍爸爸给抓了,看来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是巧合。 许行之这小子的话果然不能信,比他还能扯。 温冉直接去了事发地,不过现场已经被围起来了,还有很多媒体蹲守,通讯手环上也没有异种活动的标识,也许又有新的物种,不知道沈迟有没有把新的资料上传到他们的虚拟系统。 温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然后坐在户外的长椅上看着现场记录的重播画面,开始翻着各个路段的监控,这么大一个人要掳走不能连监控都查不到吧,除非他能遁地。 遁地? 温冉又反复查看陆衍父亲消失的那段监控,以及许行之的踪影。 在漫长的数据查阅和画面翻找以及视频倒放中,温冉成功地……放弃了。 什么也没发现,就是这么凭空消失的,陆衍父亲的车上也没人下来,以及许行之的身影也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人群中。 也有可能眼神不太好使,盯监控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交给专业人士。 温冉打算去找陆衍,刚关掉通讯手环忽然就感觉有人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帽子,他回过头,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 撞鬼了? 紧接着他的衣角又被扯了一下,温冉还是没见到人,直到第三次那东西来摸他的口袋的时候他才抓住了。 冰冰凉凉的,但应该是人的手,温冉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心里想着自己不会是抓到鬼了吧。 “你是什么东西?想干什么?” 温冉忽然将那人的手指翻折了过去,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估计要以为他在和空气说话,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哭声,那个人的声音略显稚嫩,听着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你快放手,放手,好痛!” ……真的撞到鬼了吗? 还是只小鬼。 听到这声音温冉更是不可能放手了,“你是东西,我劝你还是赶紧出来,要不然我就折断你的手。” “你欺负小孩,你真可恶,快放开我。” 温冉最不吃那套了,“谁还不是小孩了,我小学生我欺负你怎么了,赶紧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要不然我真把你手掰断了。” 他恶声恶气的,像个活阎王,那东西立刻现了行,它就跟个七八岁的小孩一样高,但容貌异于常人,眼周的皮肤结着深绿色的而又密集的颗粒状鳞,它的皮肤是青绿色,身上穿得破烂,只遮住了重要部位而已。 它转头突然张开嘴巴伸出一条长舌,温冉伸出手抓住了那条舌头然后绕着打了个结,黏稠的液体让温冉心里非常不舒服,差点没忍住把这东西踹飞。 “你什么怪物,变色龙?蜥蜴?” 舌头被缠绕它并不能说出完整的话,只有声带在震动,它的双手被温冉按在了身后,被迫跪在了地上,它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马上一柄刀就拍在了它的脸上,“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下来,反正这么长。” “唔呃唔唔唔!” 它舌头打结了怎么说! “哦不说是吧,那我割了。” 它连忙摇头,声音更大了。 “摇头?摇头是不愿意说?” 它又赶紧点头,满满的求生欲。 “我松开你,你可别耍花招,要不然我把你舌头拔出来片成片再喂给你吃。” 这个人明明有着美丽的外表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可怕,他比它还要像怪物才对。 为了防止它耍花招,温冉也就松开了它一只手,它只能艰难地用一只手解开那个结,反正温冉是不想上手帮忙,怪让人反胃的。 “行吧,快说,你偷袭我干什么。” 它说:“我就是、就是想偷一颗糖。” 说它蠢,它还知道声东击西拽他帽子。说它聪明,被他威胁一下就现形了。 “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人。” 温冉眉头微微一蹙,难道是什么实验体? 与变色龙结合的实验体,所以能在不知不觉中把陆衍的爸爸带走。 “你从哪里来的,带我去看看。”
第74章 吹牛别吹太过 为了防止它跑了,温冉找了根绳绑着它,他一边跟着它走一边打探消息,“像你这样的,有很多吗?” 要把陆衍的爸爸掳走,至少得是个成年的吧,这只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搬不动一个成年男性,再多来几个也不行。 能隐形的物种,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它没吭声。 “说不说,你说了我就给糖吃。” 它立刻抬起了头,温冉依稀能看出它脸上的期待。 温冉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糖,在它期待的目光下,他就给了一颗,“你要是长得正常一点的话应该挺正常的。”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它只知道自己只有一颗糖。 “好了,吃了我的糖,你就该好好交代一下了。”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家里几口人,几岁了,祖籍哪儿的。” “我不知道,我刚醒来不久,家里的人不允许我出去,我就是趁他们不在偷偷溜出来的。” 问题太多了它根本记不住,回了这句以后它就没了下文。 它偷偷溜出来就碰上温冉了,然后就被他抓了。 “刚醒来?怎么,你之前一直在沉睡?那几岁了?” “我不知道,应该是睡了好久好久了,我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听起来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那么你家里人也和你一样可以隐形?” “对的,他们比我更厉害,他们的外貌和你们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告诉我,只有等我长大了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 温冉想它还挺单纯的,什么都说,难怪它家里人不让它出来。 他把剩下的糖全给了它。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我刚醒来不久。” 温冉思索片刻,“看你这么绿……就叫你小黑吧。” “……” 温冉被它带到了桥洞底下,钻进去以后竟然有一条长长的暗道,只不过潮湿阴冷,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这应该是这座城市废弃的地下轨道,他脚底下的铁轨早已生锈,墙壁的两旁爬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花。 温冉不觉得它带着生机勃勃,只觉得它让阴暗幽森的轨道显得更加诡异。 他的生物记录仪识别不出来物种。 温冉弯腰凑前看了一眼,那花还长得挺漂亮的,花瓣犹如初雪般洁白,呈现出优雅的弧度,中央透着红,长得直挺挺的,“那什么花,有毒吗?” 它说了一个名字,温冉没有听懂。 “就是永不凋谢的花。” 温冉想起了沈迟,只不过他办公室的花都是放置在玻璃罩的,沈迟告诉他那些花都经过特殊的处理,永不凋谢,所以叫永生花。 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得这么好,很诡异。 怕自己嘎了,温冉没动它,而是和小黑继续往前走,顺便在路上留了个信号,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用通讯手环给陆衍发了个位置。 奇怪的是往里走以后信号又没有了。 难道这里能屏蔽信号么? 温冉正研究着通讯手环,小黑忽然高兴地呼唤了两声,温冉没听懂它在说什么,一抬起头,也没见到有人,但却听到了人踩在铁轨上发出的声响。 温冉有种不祥的预感,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根本看不清人,只是听着声音依稀能判断他的位置,温冉忽然感觉脖子被一只大力的手掐住,那人的指甲也狠狠地陷入了他的皮肤。温冉抬脚狠狠一踹,它吃痛的松开了手,紧接着整条胳膊被温冉往后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他在温冉面前现了形。 是一个成年的男性,身形高大,痛苦得五官都要扭曲在一块了,紧接着他又感觉腿上一疼,膝盖发软,扑通一声,他的身子矮了半截,跪在了铁轨上,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攻击温冉,惨叫一声过后两条手臂都提不上任何力气。 他疼得冷汗涔涔,面色发白。 见温冉还要动手,小黑赶紧跑上前挡住了他,“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 “他是你哥?那我还是别人的弟弟呢,我要是打不过他刚才我就死了。” 小黑说:“我哥也是为了救我,他一定是看你把我绑了所以才攻击你的。” “别道德绑架我,我这个人没道德。” 说完他就踩住了那个人的手,“仗着能隐身就搞偷袭。” 他好不到哪里去,哪怕只是受了一点伤痛觉就会被放大数倍,脸色也惨白惨白的,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那个人突然笑了一声,因为五官扭曲而显得面目狰狞,他的语气得意猖狂,“你被我的抓伤,你死定了,要不了多久你的伤口就会腐烂,然后以一种极其难看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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