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最喜欢吃的就是鳗鱼跟油爆大虾。 鳗鱼被处理的很好,外焦里嫩,口感也很新鲜。 是他很喜欢的。 大虾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处理,有虾壳。季辞远懒得剥虾壳,陆洲就会伸手帮他,一切好像跟之前一样。 他们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等陆洲把虾剥好以后,堆成了满满一小碗,推到季辞远的面前,他正准备要擦手,桌面上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响声是电话来电的提示声。 陆洲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来人是林子深。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拿了起来,林子深的声音,缓缓透过手机传到他的耳膜,“我拿到了画展的门票,你要不要过来?” “什么画展?”陆洲问,他把手机调成了扬声器模式,抽起桌上的纸巾,擦拭手上的油渍,一点一点的将油渍全部擦洗干净。 “白无涯先生的画展很难得的,我抢到了四张,我想着就分你两张吧。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我把票给别人也行……”林子深似笑非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陆洲平时倒是没有这些闲情逸致去看画展,但他记得季辞远倒是很喜欢这些高雅的东西。他没有擅自替季辞远做决定,而是将手机拉远的一些轻声询问季辞远要不要去画展,还说了是白无涯先生的画展。 季辞远有些震惊,现在的陆洲竟然会主动询问他意见,之前的陆洲都是会主动替他做决定,从来都没有思考过,他也是一个人,也是有主见的。 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季辞远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很快,他一点都不后悔,半个月前做的那个决定。 他放下了刀叉,眼眸似乎藏着星光,“我之前就想去看白无涯先生的画展了。” 陆洲笑了笑说了声知道了,又对电话那头的林子深说,他们也打算去看画展。 林子深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答应下来,于是又说了几句风凉话,就将电话给挂了。 几分钟之后,陆洲收到了林子生发来的画展时间。 画展时间定在了明天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 画展总共是九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可以随意参观画展,如果对画有兴趣,想要购买者可以直接跟画展里的工作人员联系,先付钱后交款。 随意看了一眼画展的时间,陆洲就将手机放了下来。 季辞远的胃口其实是很小的,他就吃了一部分就觉得饱了,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虾,他没有吃完,陆洲就直接把他吃剩的拿了过来,丝毫不嫌弃他吃过了,直接将剩下的油爆大虾给吃掉了。 季辞远也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回过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画展?” 陆洲咀嚼着油爆大虾,把虾都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抽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说:“明天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早过去,你什么时候能起来我们就什么时候过去吧,可以吗?” 季辞远对这个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可以的,但如果我们早点起来的话,就能看到更多的画了。” “都可以,我什么都听哥的。”陆洲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两边的虎牙一双狗狗眼也是下垂的,眼里藏着笑意。 “你怎么这么乖呀。”季辞远叫了一声。 “我一直以来都很乖,我就是哥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哥要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只要季辞远不要离开他,陆洲不建议做季辞远身边的一条狗。 季辞远听到这话只是皱了皱眉,他觉得两个人相爱不应该是以主人跟狗的身份相处的,而应该是以爱人的身份相处的,他想要反驳陆洲,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陆洲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第96章 浪荡子 白无涯先生的画展是在会展中心举行的,需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入画展。而这邀请函也是极其难得的,只有上流社会的权贵,顶级富豪,书香世家,才能够收到白无涯先生的画展邀请函,可以说能来参加白无涯先生画展的人都是属于恭市的上流人物。 陆洲把车停好以后,从车上下来,迈步走向画展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新装,是国外的高定品牌,面料考究版型极佳,一看就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他的西服一丝不苟,领带是温莎结,他并不会系,还是季辞远帮他系的。 他的模样生得太好了,走在路上就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但大家都知道他是陆家的继承人,即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贸然上去跟他搭话。 而他身旁的omega模样生得更好,一张脸白净无瑕,在阳光下泛着细瓷般的光泽,他的睫毛浓密纤长,瞳孔是漆黑的。他似乎并不喜欢笑,脸上的表情是寡淡的,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但他身上有着极其浓郁的alpha信息素,路过的人大概都能猜出他与陆洲之间的关系。 画展门口有一个服务生是专门验票的,穿着一身的燕尾服,梳着大背头,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精神,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恭敬的说了一声:“先生您好,麻烦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陆洲将邀请函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看了一眼邀请函,就将邀请函还给陆洲,“您里面请。” 陆洲没说什么,跟季辞远一起走进画展。 这些年来季辞远都是住在陆家,他所受到的教育也都是跟上流社会有关的,譬如:钢琴、书法、马术等等。他小时候也被陆天清送去学习画画,他对画画也挺感兴趣的,曾经有一度想要去读艺术学校,但却被陆洲给否定了,陆洲是陆家的继承人,得读商科,而季辞远也就选择放弃学画画,跟陆洲一起去读了商科。 爱一个人很复杂,会为对方倾其所有,也毫不在乎。 季辞远很少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他有些不适应,但陆洲就在他旁边,陆洲会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他,于是他身上的焦躁不安,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内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他开始打量起了画展。 白无涯先生是出生于艺术世家,他从小就学习书画,在书画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他大学读的就是油画专业,但由于他在国画方面的水平更高,研究生就去攻读国画专业。这次的画展全都是国画主题,也与家国有关系。 季辞远站在一幅巨型画面前,这幅画的内容是与古代民间有关的画上面画的是x时期的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有的百姓在耕田,有的百姓在读书,有的百姓在做饭,有的百姓在做生意。正是因为国家安定,百姓们才能够安居乐业。 “哥,你很喜欢这幅画吗?”陆洲问他。 季辞远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感慨很深而已。” 陆洲紧紧地攥着季辞远的手,像是生怕季辞远会从他的身边逃走一样,“那你有什么喜欢的画,我买下来送给你。” 季辞远看了一眼画上的标签,他吓得脸都白了,这一幅画少说都得几百万,有的还要上千万。 他可不想花那么多的钱。 “还是别买了吧,太贵了。”季辞远继续朝前走。 画展里面的人并不多,季辞远又在一处花钱停了下来,这次的话是花鸟图,上面是一只喜鹊站立在枝头上面,白无涯老先生的笔法特别,将喜鹊画的惟妙惟肖。季辞远看得正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陆哥!嫂子——” 在这个世界上会叫他嫂子的,也只有林子深了。 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嫂子,可是林子深就像是听不懂一样,每次看到他都叫他嫂子,屡教不改,他也懒得纠正林子深了。 他一回头,看到了林子深大喇喇地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是郁白。 郁白似乎根之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仍旧是那么漂亮出挑,他笑着走了过来,跟季辞远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季辞远也跟郁白打了招呼,回以一个微笑。 郁白是个自来熟的,“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季辞远倚靠在墙边,他突然间想要抽烟了,感觉嘴巴没味,有点难受,但画展是禁止抽烟的,于是他就忍下了抽烟的冲动,看着郁白:“挺好的。” 虽说郁白这人不错,但季辞远也没有跟不熟悉的人谈露心声的想法。 “说说我的近况吧。”郁白带着季辞远走出画展,他把双手搭在栏杆上,目光看向远方,远处是高楼林立,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子深想要跟我结婚,但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他就跟家里面的人闹了起来,说什么非我不娶,我原以为他只是闹着玩而已,却没想到他来真的。” “说明他这个浪荡子改邪归正了。”现在已经来到画展的外面了,季辞远可以抽烟了,他从裤兜里面摸出了一包烟,捡起一支,递给郁白。 郁白接过烟,他低头看了一眼,这烟确实是好烟,是他平常习惯抽的那个牌子,“可我也是浪荡子啊,他为我用情至深,我却觉得很对不起他。” 之前季辞远觉得郁白的身世很可怜,但现在乍然听到郁白的这番话,他觉得有些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出生不好,必须要寻着人,庇护着我,我才能生活下去,我跟他在一起,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我现在开了家公司,收益也不错,我完全可以摆脱我现在的家庭了。” 季辞远咔嚓一声拨动了打火机的盖子,将火点燃,眼尾处燃烧起蓝色的火光,“所以说你现在借着林子深成功创业,想要将他一脚踢开吗?” 郁白笑了下,“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 “但现在我们的爱情就跟保质期一样,已经失去新鲜感了。” “我想分手。”
第97章 分手 林子深也不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他虽然是接受贵族的教育,但他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他只喜欢一些能给他带来感官刺激的东西,比如赛车、游艇,这些都能够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他是为了哄郁白开心,才来参加这个画展的,他看着墙上这些画,觉得颇为无趣,跟陆洲两个人在画展里走了一遭,就觉得相当无聊了,他一转头就看到他喜欢的郁白站在门口的走廊上。阳光落了下来,像是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他的面色柔和,嘴边挂着恬淡的笑意,一如同记忆中的模样。 林子深从画展走出去,他走路没有什么声音,悄无声息的,以至于出现在郁白身后的时候,将对方吓了一跳。 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愧疚,而是笑意盈盈的问:“你们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季辞远的脸色清白发僵,他转过头不理林子深,继续抽烟。 陆洲也走了出来,他从季辞远的身后拥住他。接过季辞远手中的烟,他的语气不算强势,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哥,我不是说了你不许抽烟吗?你怎么又抽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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