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不是发小吗?怎的一见面就掐架?”叶凌泉走过来劝说道。 “这明明就是在搬弄是非,何以见得是在掐架?”苏湫吟反驳斥道。 “你看你们两个......”叶凌泉用十分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二人。 苏湫吟见离祐珩有些远,连忙靠近了些将手臂搭在祐珩肩上,意味深长的与祐珩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很好啊,兄弟!患难与共的兄弟!” 苏湫吟贴靠在祐珩耳边细语道:“刚才我遇见一位戏子,身段不凡,她那花面之下定是位美艳绝伦的女子。” 苏湫吟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祐珩有些措不及防,脸颊有些微红,不过立即反应了过来“都快到你武比了,还想着美艳女子?” “书读的多便成了书呆子,不懂风情月意之意也自然,以后我得多带你去瞧瞧风尘女子的冰肌玉骨。” “风尘女子都是些……”祐珩顿时羞于出口。 “人嘛,都是一样的,女子美艳都是一样的看,莫要贬低,自当你是读了圣贤书,谁又理解沦落风尘之苦,又不是人人都愿意做那花巷女。” “你说的有些道理。” “是吧!” 祐珩怔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下一组柳洛祺对苏湫吟!” 祐珩嘱咐道:“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还有仪宗剑在。”苏湫吟拍拍仪宗剑。 柳洛祺狡诈一笑道:“哟!真是巧了啊,等会若是我不小心下了重手,世子不会怪罪我吧?” “少阴阳怪气的,要打就麻溜的!不然等会我怕你哭都来不及!”苏湫吟心说打不赢柳洛祺可气势上不能输。 “世子真是好勇气,那我就不客气了!”柳落苏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好似胜券在握的样子。 二人持剑相对而立,柳洛祺率先出击,他的剑法可谓是十分精湛,如雨水般向苏湫吟刺去,每一剑都对准了要害,苏湫吟极限左抵右挡,可还是让柳洛祺钻了空子,剑锋在苏湫吟的腰间划出一道并不深口子,苏湫吟一再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苏湫吟就犹豫了一秒柳洛祺的剑已经插进了苏湫吟的肩部。 本这一剑没有多大的伤害,可下一秒苏湫吟的脸变的十分的苍白,突然叶轩猛地跪倒在地全身抽搐,额间的汗如雨一般往下滴落,苏湫吟感到不对劲抬眸间怒视着柳洛祺道:“够阴险的!” “你怕是没听过我柳家的名声吧!” 苏湫吟扶着剑起身一半时无力的又跪了下去。 柳洛祺更加得意:“世子不必行此大礼,我柳家可受不起啊。” 此时苏淮芊的脸上瞬间浮出愁容,朝武比台焦急的喊道:“湫吟!湫吟!不打了!快认输!我们回家!” 苏淮芊准备冲上武比台时被一旁的祐珩一把拉住:“淮芊姐姐,台上设了结界去不得。” 苏淮芊局促不安地说道:“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湫吟死吗?!” 苏淮芊如此紧张祐珩又何尝不担忧...... 站在高处的花面人目睹着一切“有意思。”花面人驱动灵力,强行灌入苏湫吟的体内,苏湫吟刹那间恢复过来,站起身后手中的剑握的更紧,面前的柳洛祺显然是有些慌了神。 “怎么可能!这药怎么可能失效!绝无可能!” 连苏湫吟自己也有些惊讶,心中也十分困惑,不过这时候困惑也不是时候,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他没习过的剑法,他试探性的挥了一剑威力巨大,二人再次剑锋相对,这次苏湫吟完全占据上风,仪宗剑在苏湫吟手里挥发的游刃有余,最后那一刻柳洛棋不得不驱动了保命签。 “你是怎么解了我的毒?”柳洛祺跪倒在地疑惑道。 苏湫吟的剑锋指着柳洛祺“本世子自有妙计!可惜你输了!” 此时秋夕玉高喊道:“苏湫吟胜!” 苏湫吟高兴的下台与苏淮芊分享喜悦:“阿姐!祐珩我赢了!!” 柳洛祺从苏湫吟身旁经过时撂下狠话:“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就在柳洛祺刚说完苏湫吟便昏倒在了祐珩的怀里。 苏湫吟自此高烧不退整整五日,整个人烧的通红,但仍没有醒来,苏湫吟在梦里恍惚间看见一位白衣少年郎,看不清脸,血色翻滚。 少年郎拿起一把剑架在了脖颈处,却唯独滴落下的那滴泪,在梦中越来越清晰,梦境化成碎片成了一片碧蓝的湖水,那滴泪化成了水“滴答”一声苏湫吟骤然感觉心中荒凉好似有什么人在呼唤着他。
第四十三章 苏言夕为苏湫吟出气 苏景佩在外急的来回踱步只见一位医官面色沉重从苏湫吟的屋里走出来,苏景佩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曹太医,湫吟如何了?” “王爷,世子中的毒实属罕见,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不能将其根治,下官也无能为力了。”曹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刻苏景佩似乎失去了理智,他怨气冲天地质问“你可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御医,到底是何毒竟连你都不知。” 曹章见苏景佩脸色骤变立即跪拜:“是下官无能未能帮助到王爷,还请王爷莫要怪罪下官。”他的语调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苏景佩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扶起曹章于是便唤司童前来命他去拿银两,曹章惶恐之下便连忙推辞:“下官本是学医救人,只怪下官学艺不精,如今连病都看不清,这银两下官如何敢收。” “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日日操劳,便收下吧。” “家师曾说若未能药到病除便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这银钱下官万不能收。” “既是劝不动,本王便不相送了,自便就是。” “下官不敢,下官告退。” 可等曹章走后苏景佩又命人把钱给曹章送去了。 苏景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王子衿,他死去妻子的同胞弟弟,住在一个城里却像隔了千万里,在两姐弟小时候苏景佩时常上战场,一去便是一年半载,把两姐弟扔给王子衿照看,回来后接到身边养几天又送去自己妹妹家,苏淮芊的医术便是王子衿亲传,但遇到这种毒苏淮芊也无从下手,不然怎会去请曹章。 “子衿!王子衿!”苏景佩连敲了几声,开门的却不是王子衿。 “王爷,您怎么来了?” “你家公子可在?” “我师傅他云游去了。” “何时回来?” “这……我师傅并未交代。”陆文见苏景佩欲要走又立马说道:“王爷要不您还是进来喝杯茶吧。” 苏景佩站在原地愣了一会,陆文不停的往身后探头,这时令苏景佩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这是么怎么了?是觉得有愧不敢踏进来吗?” “我……” “又是出了何事,才想起你这个亡妻兄弟?” 苏景佩简明的说明来意,语速飞快话语中透着焦急:“湫吟中毒太深,连宫中的御医都无法救治。” “哼!湫吟中毒宁愿去请那宫中的庸医,也不愿来见上我一面,大哥你这是何苦?!”王子衿见苏景佩垂头不语便又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先去看看湫吟。” 王子衿来到王府看见苏淮芊憔悴许多,以为苏淮芊也出了什么事便上前询问道:“芊儿,你怎么了?” 一直垂头忙活的苏淮芊,听到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先是一惊随后抬眸眼底浮起一团希望“舅舅!我并无大碍,只是湫吟他……都怪我跟着舅舅习了这么久的医术竟连湫吟中的何毒都不知。” “不要紧,待我去看看湫吟后,再给你开副滋补的药,关心则乱,相信湫吟醒来后也不愿见你这副模样。” 王子衿大概看了一下苏湫吟的整体情况后把脉,也面露难色来,苏景佩着急问道:“如何啊?” “他中了柳家独制的毒药,七种毒汇聚成一脉,其他六种毒倒不是难事,但其中一种还是西域产出的毒药,这毒十分棘手,须取那天山的无根水,水中的无痕泪,两种药材本就是相悖,这两种药材也就是传闻中的药,就算你找遍全城也绝不可能找得到。” “那该如何?!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湫吟死吗?!” “若不是你照顾不好轩儿,湫吟又怎会这般!非要让湫吟去修什么仙!现在怕是人都难活!” “既是柳家下的毒便去柳家要解药!何苦在这为难你!”说罢苏景佩便乘着马车往国公府。 只听见通报的声音还未传达到位,那脚步声却匆匆赶来,先来到国公府的并不是苏景佩,苏言夕抢先了一步。 国公府的家丁一一不认识这刚回京的殿下,见苏言夕闯了进来纷纷开始围堵他,苏言夕不仅不害怕,反而变得更加的兴奋随后眉眼一片冰凉。 家丁们见苏言夕执意要往前走,抡起棍子就往苏言夕身上砸去,苏言夕拔刀刹那间,一片嘶声的惨叫传到了曲靖侯的耳朵里,曲靖侯闻声而来,眼前的场景让他连打了几个冷颤。 苏言夕与曲靖侯对视,抬眸间那股阴狠更是让曲靖侯脊背发凉,他硬挤出微笑上前迎接苏言夕:“臣不知殿下大驾光临,实乃臣的过错,若是殿下不嫌弃,还请到寒舍一坐。” 曲靖侯将苏言夕请进屋后殷勤的端来茶水:“这是西域进贡的白茶,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可这确实难得,还请殿下细细品鉴一番。” 苏言夕品了一口后说道:“御赐之物,确实不错。” “殿下今日怎得空光临臣这寒舍?” 苏言夕那冷厉的眸死死的盯着曲靖侯“别卖关子,本王前来是为何,想必曲靖侯应当知晓。” 曲靖侯自是知晓此事却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臣以命人将解药送去王府还送去了些不值钱的东西向小世子赔不是。” 苏言夕本以为曲靖侯会有悔过自忏的说词,却是没想到曲靖侯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当做了玩笑。 苏言夕也在极力给过曲靖侯机会,只是曲靖侯自己不自知罢了。 “哦?是吗?”苏言夕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挥剑将曲靖侯一条腿的脚筋挑了,曲靖侯一个文官完全没有回手之力。 曲靖侯躺在地上怒斥道:“你表面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你这番做为简直就是小人君子!” “这也便是你我之间的玩笑罢了,明日朝堂之上你大可去参本王便是,不过,你柳家私自造毒一事,本王也会如实禀明皇兄,相信皇兄是明理之人自会决断!”苏言夕似乎是在为苏湫吟出气一般。 “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苏言夕已经不在乎曲靖侯所说的话,突然他改变了注意,嘴角不自觉的露出阴森的微笑:“要不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跟随本王,如何?” 曲靖候心中一惊:“殿下这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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