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诡异的感觉袭来,龙人皱着眉,本能将虫崽远离他的胸口。 一脚踩空的虫崽愣在哪里,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以后,翠绿的眼里水花闪烁。 “呜呜,呜呜。” 见状,墨因无措极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雄虫。 望着龙人愧疚的神情,文什看着那只在发脾气的幼崽: “再哭?” 话落,虫崽瞬间哭得更惨了,哇哇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连阿加纳都着急忙慌进来查看。 “怎么了?!” 见到虫崽哭得那么伤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龙崽也跟着开始掉珍珠,头疼不已的文什对着阿加纳道。 “没事,去休息吧。” 闻言,再三犹豫的亚雌离开前不住地回头。 “温温,怎么办?”墨因视线在两只哭泣的幼崽身上切换,自责不已。 他不应该拒绝崽崽的。 雄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什么事都有侍虫处理好,此时也是束手无措。 “不哭了。”他克制着语气,但眉头却无意识压着。 看过来的幼崽顿时哭得更凶了,鼻头吹着一个接一个的气泡。 “呜呜呜,呜呜呜——!”两只幼崽哭得满脸通红,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墨因发现文什盯着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落在了胸口。意识到什么本能想捂住,对上雄虫直勾勾的目光,终还是松了手。 “可以吗?”雄虫声线低哑,嘴里的话无比烫嘴一般,目光倏然收回。 墨因五官皱着,对雄虫明里暗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有些为难,好奇怪啊。 “我,试试……” 话落,文什将怀里的龙崽一起递了过去。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只幼崽,龙人蜜色的脸突然红了,转身前扔下一句话。 “温温……不看。” 文什站在原地,看着龙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思绪慢慢发散。 他们都初为虫父。 但据文什看过的科普书,虫蛋破壳前后,雌虫的胸脯是会发涨的。不知道黑龙会不会这样…… 思绪顿住,云霞爬上了那白玉瓷般的耳垂。 很快,他注意到内室的哭声渐渐断了,但许久都不见龙人出来。时间实在久到文什都站不住了,刚想走进去,听到低沉的声音在内室响起。 “出去,找温温。” 雄虫顿在那里,没多久就见着两只幼崽手牵手出来了,眼里还带着泪却在笑。 下一秒,注意到他们嘴角的白渍,文什习惯性掏出手帕。抹干净以后盯着手里湿了一角的白帕,瓷白的脸庞瞬间蹭上了粉色。 “啊啊。” 一边的幼崽歪着脑袋好奇看着僵在那里的雄虫。 “嗷嗷。”小龙人湿漉漉的黑眼珠带着些关心。 听见幼崽声音的文什抬头,脸上的热度依旧,看着面前的关心他的幼崽,出声。 “去玩吧。” 两只虫崽便笑着跑向毯子那边去了。 深深吸了口气,雄虫看向内室的方向,声音听不出异常。 “……墨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进去。” 瞬间,内室就响起了龙人略显惊慌的声音: “不,温温。”文什要伸出去的脚收回。 “有事叫我。” 半分钟后,里面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 那天过后,在幼崽再做出类似的动作时,早有准备的龙人便将一个饱满多汁的乳果塞进对方嘴里,成功避免了幼崽的赖皮行为。 一切都看在文眼里,他发现这些天墨因有些异常,比如特地避开他更换衣服,晚上也不让他将脸埋在胸口了。 被迫改变的雄虫心里有些不适,但并没有表达出来。 直到某夜他调整睡姿时不经意碰到了墨因胸前,龙人突然坐了起来,反应剧烈。 “嘶。” 雄虫不解看过去,不知道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怎么了?” 此时意识到反应过于激烈的龙人有些尴尬,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没事,温温。”他说着低头望着刚才被电了一般的位置,不解出声, “好奇怪。” 闻言,睡眼惺忪的文什睁开眼,声音沙哑: “疼吗?” “不疼。” “难受?” “痒?” “……”龙人语气迷茫, “奇怪,好像也疼。” 话落雄虫眼里的睡意没了,开了床头的夜灯,朦胧的橘黄光亮起,照亮了两张脸。 “哪里,是有什么问题吗?”文什本能蹙眉,眼里带上了些担忧,看着龙人愣愣的动作眉梢一挑, “嗯,墨因是哪里?” 下一秒,犹豫不决的龙人拿起了他的手,放在了刚刚他碰的地方。 文什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 在他茫然的目光下,墨因突然解开了睡衣扣子。 避无可避的雄虫眼里毫无遮挡映入了那风光,看清上面多出来的东西以后,愣住了。 上面为什么会贴着创可贴。 “受伤了吗?” 墨因摇头: “衣服,痛。” 隔着衣服摩擦会痛,不会真受伤了,没有告诉她吧。 “什么时候伤到的?”文什眼神沉下来,回忆着这些天的事情,龙人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几乎不会有虫能伤到他。 “不是,伤。”龙人看他误会了,急于解释,雄虫却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说着就要过来查看, “我看看。” 龙人后退,被他的动作弄得差点掉下床。 见状文什顿在那里,眼神犀利,仿佛能直接穿透遮挡物。察觉到他浑身的不悦,迟疑了一会儿的龙人揭掉了上面贴的创可贴。 裹满糖霜的冰糖葫芦娇艳欲滴,牢牢抓住目光,似有似无的奶香味,房间静得只有稍沉的呼吸声。 知道自己误会的雄虫强忍着捂脸的动作,再开口声线愈发哑: “是幼崽们哭的那天?” 墨因不好意思点头。 好不容易将崽崽们哄好了,可另一地方却哄不好了。看着源源不断滴下来的液体,龙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这些天一直不敢让他看到,是因为肿了,才贴上了创可贴,还不让他脸贴着了。 “这样有用吗?”文什克制只看了一眼,询问。 “还是奇怪。”墨因自暴自弃般道。 心里暗自将现在与之前对比,的确变大了,轻咳了一声文什道: “明天让医生开支药擦一擦吧。” 翌日。 医生从内室出来,看着等在一边的白发雄虫道: “冕下,雌君没有什么大碍,这是产蛋后的正常反应。” “擦药能好吗?”文什问。 “这……”对着雄虫圣洁疏离的脸,医生有些难以启齿,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您可以……最好还是帮帮雌君,再辅助擦药,会好得快一些。” 对上他的目光文什眼皮一跳,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再次得到医生的暗示后,彻底明白了。 确保传达后,医生告辞。 里面的龙人衣服穿到一半,见着雄虫手里拿着支药膏进来了。
第49章 “怎么样?” “没什么事,擦药。”对上他疑问的目光,文什点头, “现在。” 墨因只得双手抓着衣角将衣服掀了上去,露出那两点。 细长的手指上挤了白色的药膏,文什看了眼龙人,脸凑了过去。 下一刻,毫无准备的龙人突然用了些力,衣服都抓皱了,他奇怪看下去,却只能看到那个圆润的发旋。 “温温……”他声音有些无措, “不是说抹药吗?” 含糊不清应了声,雄虫鼻息充斥了甜香: “擦药前,这样能好更快。” 结实的小臂绷紧,健康的小麦色都压不住红,墨因紧紧闭着唇,生怕控制不出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他却觉得无比漫长,见雄虫与他拉开了点距离后长长松了口气。 坐直的文什眉眼慵懒,嘴唇饱满而红润,瞟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龙人。 “我擦药了。”告知后,分明的指骨一弯,沾满药膏的指腹便落下。 他目不转睛,动作轻柔而仔细,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打圈,摩挲。 听到头顶泄出的一声闷哼,祖母绿的眼一抬,温声询问着: “疼?我太用力了?” “不,不是。”龙人话断断续续,都说不完整了。 “那是轻了所以太痒了?”清冷的声线冷静,一本正经, “那我用力点。” 龙人欲哭无泪,满脸通红。结束以后,文什缓缓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投向一旁坐卧难安的龙人,脸上终于有些了波动。 “有感觉好一点吗?” 墨因在喘气,眼里憋出了泪,闻言可怜巴巴道: “温温,擦药,晚上再。” 嗯了一声,文什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很显然,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龙崽一个月大的时候显现出喷火的能力后,整个圣殿鸡犬不宁。 喂幼崽吃饭的时候米糊还太烫了,放在桌上晾凉。虫崽等不及了硬要马上吃,就要上手抓,旁边的阿加纳赶紧端起,被吓掉了大半条命。 手上顺着胸口,嘴里哄着: “小阁下,您再等等。”为了让米糊早点变凉,亚雌不得已用嘴轻轻吹着。 旁边的龙崽安安静静坐着,看着阿加纳的动作以后,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碗。眼里闪过犹豫,余光看着亚雌的动作试探性地张开嘴,想要轻轻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只见一团火苗扑上了碗。 阿加纳闻到了糊味,动了动鼻子,四处顺找着。 哪来的焦味啊。 视线不经意落到旁边,眼眸瞪圆,原本还白白净净的一碗米糊,现在黑乎乎的,上面还冒着可疑的灰烟。 周围除了他和另一只侍虫,也只有两只幼崽了。 怀疑的目光落在那只侍虫身上,被吓傻了的侍虫脸色青白,狂摇头,手指着面前乖巧的龙崽。 “小使,使者,他,他——” 阿加纳顺着他的手看向龙崽,瞧着对方懵懂的眼眸,完全不信。 让侍虫重新换一碗来,亚雌继续吹,余光却没离开过龙崽。 新的一碗米糊端上来了,龙崽四处张望,见没虫看自己,小心翼翼张开嘴。 几息后,阿加纳扔下手中的碗向外狂奔,嘴里还大喊着: “冕,冕下,不好了!” “小使者他喷火了!” 十分钟以后,龙崽窝在幼崽椅里,在众多注视的目光下缩成了一团。余光看着对面的虫崽,掩不住的期待。 文什看着那碗焦了的米糊,再看看黑眼珠的龙崽,陷入了沉思。 一出生就是半龙半人形态,所以这么小也能喷火吗? 墨因姗姗来迟,一进来就到处找虫: “崽崽!” “受伤?”龙人蹲下与小龙人平视,用眼神询问旁边的雄虫。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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