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哥哥和段戎在我还没回来之前就到这里,也不要开,让他们在附近住下,等我回来再说。”南北寒说,再一次重复,“除了我,谁来也不许。” “好,行,你放心去,我会看好他们的。”秦千星开口说。 南北寒又给他们留了很多法器符咒等东西,才出发去仙家。 — 步徽清就在密室之外守着,里边传来的能量波动他自然是感觉到了,但是他并不敢随意进去,关键时刻最容易出错。 其实他也有点后悔这么早把景刹遗骨给束林秋吸收了,确实是有点着急,不过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景刹遗骨是最适合给束林秋的,他们藏着景刹遗骨那么久就是为了应对危机时刻,虽然他们已经在加速去查安破水的阵法方向,但是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前一段时间的戒律殿之后,各界开始兴起了肃清之风,鬼界初见月更加嚣张,直接喊话和初勿净分庭抗礼;魔界幽冥途杀死前任大长老祝无悲构陷前魔尊南北寒以及要挟魔族少主这些事情数罪并发,他在魔界的地位岌岌可危,而随梦回也从叛军变成了救少主打恶贼的英雄,神界也在进行肃清,神界大长老帝望云被剥夺实权,一开始是由圣女代掌,后来帝渊行又把这个位置给了圣女的未婚夫,神眷者傅随,而圣女官复原职,还是圣女,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要帝渊行退位,圣女羽翼成熟,神尊就是她的了。 仙家这段时间也不太平,各界肃清他们也没闲着,在积极的寻找内鬼,南北寒给的名单的确有大用,顺藤摸瓜找下去不但魔界被扯进去,甚至还有妖界妖皇安破水的人。 他们如果是普通的传递信息也就算了,不需要这么撕破脸皮,他们是真敢动手,目的是毁了下一代,他们已经谋划了很久,近一点的就是上一届仙家大比,然后是束林秋被废那件事情,他们连这个也算好了,那个简单粗暴的计划不止针对南北寒,还针对束林秋。 以前发生过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对上,所有人都无比愤怒,这是他们的失职,自己的后辈们一次次的在死亡边缘擦边。 他们几个门派代表聚集在一间阁楼,在面对调查结婚的时候步徽清沉默了,褚川临沉默了,衡荀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步徽清脾气最差,在那会儿反而异常沉默,拍桌的是褚川临,这个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 “我日***安破水!欺人太甚!你*的!” “现在还不宜撕破脸。”衡荀嘴上这么说,但是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表情阴沉。 “我这辈子就那么几个徒弟,差点就被那个贱种霍霍了,我没法忍住。”褚川临冷静了一点,“我一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活着的盼头也就那几个小屁孩了……安破水他连我一个散修的徒弟都不放过,更别说是你们的了。” 现场沉默一片,这次大家不能说不欢而散,只能说各自心情都异常的凝重,以及无力。
第395章 同类相食者疯 “你进去没用,他必须靠自己。” 步徽清面色冰冷的倚靠在密室前,并没有拦住南北寒。 南北寒望着步徽清,脸色难看,却也没再动。 “他只不过是化神中期,他受不了的。”南北寒开口说,他望着密室的方向,眼中满满的担忧。 “受不受的了都得受。”步徽清说,“比起我们,他更合适。” “这包括两种情况,一是剔了自己的骨头换上景刹遗骨,美中不足的就是景刹的可能就是他的可能,即使小束成为合道,但小束修为也会受到限制,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可能会是什么。”南北寒说,“真正好的情况应该是小束直接破开遗骨,驯服它,吸收里边的灵力成为自己的,你想要的结果应该是后者,但是这个情况很难出现,就算是你或者是我也不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小束可以做到,但是我忍不住担心他……” 南北寒越说话越密,他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脑袋上让自己清醒一点,担心可以,但是不能因此丧失理智。 南北寒手指无意识的捏着袖口,抿着唇看着那里,他想,自己一点忙也不能帮上,真是越来越废了,来这里更紧张了,但是不来这里呆在妖界那里也不见得他多冷静……算了来了总比呆在妖界好一点,换一个地方干着急。 他捂着心口,当年他把自己献祭出去变成了一颗蛋,就彻底和束林秋断开了联系,和束林秋血脉相通的躯体他亲自烧掉了,可是后来束林秋用自身的精血和灵力来温养他的凤凰蛋,于是他和束林秋又建立了一些联系,他是能够感应到束林秋的气息的。 束林秋现在在里边的情况不是很好。 南北寒的心脏一直在不停的以异常的速度跳动,心悸的感觉令他窒息,他感觉的确不太好。 所以他要保持冷静,要是他因为这个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万一步徽清趁机把他清算了,他可真就见不到束林秋了,步徽清简直就是那种恶婆婆似的存在,相当不待见他,即使后来他做了一堆事情让步徽清对他改观,但是平常的时候步徽清也懒得给他好脸色,天呐他好委屈,等束林秋出来了一定要找他好好抱抱求安慰。 南北寒这么想着连自己都笑了,冷不丁的笑声把步徽清也给吓到了。 “你怎么了?”步徽清问。 “没事,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南北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你说等小束出来以后,我应该先抱住他还是先带他休息?” “你的做法是错误的,正确做法是我带他休息。”步徽清冷冷的说,“我还在这呢,收收你的小九九。” “他都已经长大了,你不应该这么管束他。”南北寒不满的说。 “呵。”步徽清冷笑,懒得回答。 氛围轻松了一些,也没轻松多少,这俩生理年龄差不多但又差很多的家伙一个站一个蹲,都在等同一个人。 其实严格来说南北寒的年龄更大,毕竟他都是上古的九天玄凤了,但他又不是重光启,那些轮回多次的记忆顶多算得上是他的阅历而不是年龄,作为魔尊南北寒,他应该是以在魔界觉醒的年龄来算,但是这么一看他就比步徽清小,是晚辈了。 严格来算南北寒成名的时间,这么一看他和束林秋的父亲算是同辈,而步徽清算是父辈,步徽清收了束林秋做徒弟就相当于把束林秋提了一个辈分,这么一看他不算老牛吃嫩草。 他又想到自己的情敌初见月,明明是束林秋的爷爷辈,甚至更老,居然还不要脸的喜欢束林秋,老牛吃嫩草的另有其人,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老不要脸。 南北寒编排起自己的情敌一点也不带手下留情的。 — 与此同时,鬼界。 初见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月修文转头问他:“您还好吧?” 初见月道:“没事,估计是有人骂我。” 月修文“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话说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投奔我,初勿净不得气死?”初见月开口。 “他自然是生气的,但是属下认得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谢谢主人给属下改过自新的机会。”月修文垂着眸子,一板一眼。 初见月感觉没意思,“切”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初见月还是鬼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孤立无援,他还是有那么几个得力干将的,可惜的是他们一个个要么被策反,要么被杀死,月修文属于前者,毕竟那会他是最弱的,打也打不过,反水也正常。 不过这个人挺能屈能伸的,反水也不是真反水,是暗中搜集初勿净和安破水往来的证据。 以及,杀死初见月的全部凶手。 初见月的死因挺多,谁知道他是流血流死的还是疼死的烧死的,他生前受到很多的折磨,人类杀猪都是把猪切一块一块的煎炒烹炸炖,他死的比这个还惨,毕竟杀猪是一击致命,杀初见月就是虐杀了,也是初见月心智坚定,不然早就在那样的折磨当中崩溃了。 初勿净看着白白净净挺老实的,没想到手段挺阴损,就差找人奸他了,虽然也差点了,要不是初见月那会特别难杀,还会摄魂法附身,初勿净应该就让人帮忙一起折磨了,而不是自己亲自来……初见月再怎么着也是合道大能,他们能封住他的实力,却抹不掉,就连安破水都没办法一下子弄死他。 虽然后来还是弄死了。 合道大能有三好,活得久,能耐打,还难杀。 就连闹的沸沸扬扬的幽冥途弑师事件,乍一听杀的挺容易的,实际不然,他用了十几种法器才把祝无悲彻底杀死,但是尸体的处理嘛…… 幽冥途这种手段一堆的在千年内都没处理干净,不排除是担心祝无悲气息泄露,也从侧面说明合道大能打不死,尸体的处理方式也能累死。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初见月叹了口气,眸子看向很远的地方。 月修文一时间不明白初见月说的那个“他”是他还是她,是初勿净还是安破水,或者是……其他人。 初见月这个神态说这句话,好像也和初勿净安破水不沾边。 — 安破水拔那什么无情,可怜的少年,本体是一条银龙,在和安破水一夜春风几度之后就直接被咬断脖子当补品吃了。 安破水这段时间开始要求其他龙族轮流一个月送一个少年或者少女过来,他要吃。 安破水的口谕,安无折去传的,安无折直接用传音石,也彻底切断了其他人问问他的想法。 安破水的声音造不了假。 已经是第三个月,这也是安破水吃掉的第三个龙族,每一次都做完就吃。 安无折推门进去,里边满满的血腥味,啃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到处都是,地上还有几片带血的鳞片。 那只可怜的龙疼的本体都出来了。 这个月正好是到银龙族献祭,这条小龙安无折记得,才刚成年,本来族里还给他指了婚,是和他门当户对的姑娘,两人青梅竹马,情感甚笃。 这是红尘叹把人送上来的时候,一字一句告诉安无折的。 “无折,你有什么想法?你去人间,应该看到了很多风景……想法……”红尘叹眸光深深的看着他,眼中含着一点期待。 “我会给他喝药酒,让他不会疼。”安无折淡淡的说,“红尘叔叔,他是我父亲,我得站在他的立场。” 安破水能有什么立场呢?无非就是希望所有人,包括自己人不太平。 红尘叹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失望,但是也没再说什么,沉默着离开。 安无折就这么目送。 安无折看着自己满脸是血的亲爹,拉开了房间的帘子。 “你还要这么生吃同类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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