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哈哈有点好笑 在场的几个年轻小辈都部分都像穆寒一一样,一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暗戳戳的看着这个热闹。 “那么接下来就介绍诸位。”帝渊行说,“今天就不搞那些虚的了,所有在名单上的该入就入,要是有人不长眼来捣乱,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帝渊行话音刚落的时候,这里又多了一道陌生而强大的气息,蒙在鼓里的就是在场除了束林秋之外的小辈。 沉默不语的初勿净手上一个没注意桌子的边角,直接被他掰下一半。 他缓缓的扭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并不亚于幽冥途看见随梦回,甚至要更深。 “别这样嘛,好歹以前也共事过,我觉得还是要对我客气一些的。” 一个灰发灰衣的年轻男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带着张扬的笑意。 给人的感觉很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因为他以前都没这么笑过。 鬼王,初见月。 不对,应该是前鬼王了,现在是一个人占据鬼界半壁江山的“入侵者”。 步徽清从头到尾都坐着,眼睛都懒得抬。 帝渊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久不见,你还能活我很意外。” 初见月笑了笑:“我也很意外。” 初见月都没有看一眼初勿净,笑着和帝渊行说话。 意外的……很平缓。 束林秋也在观察着情况,帝渊行应该也是料到了的,他的底线就是别把火烧到他头上而已,他还是很乐意看着别人内斗。 褚川临面前一杯香茗冒着热气,他对类似的场面见惯不怪,甚至拿了糕点给束梢凉,让束梢凉分给叶殊和应离镜吃。 一向笑嘻嘻没个正形的叶殊显得很拘谨,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手里就被被塞了糕点。 束梢凉咬了一口,看那边的情况,又看了束林秋在的地方,举了举手里的糕点。 束林秋摇了摇头。 束梢凉收了回去。 初见月非常的自然,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椅子,直接走到步徽清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步徽清旁边是褚川临,被这么插一脚,褚川临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把椅子往一旁挪。 初见月这样堂而皇之的坐了下去。 这么一看,除了这里突兀的多了个初勿净,安无折代替安破水出场,这样的坐位和之前最开始的是一样的。 当年初见月也是合道三强之一,步徽清坐中间,他和帝渊行分别在左右两侧。 “时间过的可真快,以前的戒律殿也才九个人,现在人多了……多了好多人啊。”初见月在说人多了的时候,眼睛还非常光明正大的往初勿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点谁不言而喻。 初勿净站了起来,开口:“其他人进不进戒律殿我无所谓,但是他不行。” “不是吧,你杀的我,别搞得篡位的是我似的。” 初见月微微的挑眉,“我承认我现在算得上是入侵者的身份,但是我想要天下大和的志愿可是真的,你不能因小失大夹带私货呀。” 卷土重来的初见月实力好像比以前也强大了很多,至少初勿净不敢随便对他下手。 怎么能够这样呢?以前是,现在也是初见月的实力,永远都在他之上,他站的高高的,只能让他仰望。 初勿净杀死初见月之后,心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欢呼雀跃,他认为自己是应该高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铲除了一座山,前方还有千千万万座山在等他。 初见月从来没有遮盖他的光环,因为他本身就按照光。 现实怎么能够是这样的呢?初勿净更相信这一点,他坚决的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抛去那些自己私心的因素,初见月本身,难道就没有任何挑不出错的地方吗?他的手段太过强横,让鬼界的许多人怨声载道,在他杀死初见月之后,鬼界的大部分人都很欢他这个新王。 初见月死了,所有不堪的想法全部被埋藏,就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允沉会猜出他其实是这样一个自卑阴暗的家伙。 他是高高在上的,前途无量的新鬼王。 可是,初见月怎么能够活着回来呢。 初见月怎么一点也不怨恨呢? 比起以前的残暴不近人情,现在的初见月像是对一切都游刃有余。 好像只有他被困在过去的那些个怨恨,那些个阴暗自卑。 初见月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初勿净在一瞬间又看到了过去那个自己。 软弱无能的,可怜无力的,只能靠着初见月的脸色过活的一个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弟弟。 — 初见月并没有去看初勿净的表情, 他在看束林秋,但是步徽清冷的警告视线很快看过来,他只好作罢。 重新回到这个位置,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当然了,倒也不是说不怨恨什么的,要是他不够怨恨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剩的那么一点点执念复活了,他其实就是全靠那点怨恨才支撑到束林秋将他唤醒,帮他温养残魂。 怎么能不恨呢。 不过也许是时间过得久了,或者说他在这路上看到了漂亮的风景,冲散了他的注意力,此刻他并没有被自己的情绪所支配,他高高的看着初勿净,像是看逗趣的狗,着对方转圈要牙切齿都不能狂怒。 没有被情绪冲散,很好,有时候不能有太深的情绪来做事情,不然很容易做出错误不理智的决定。 初见月觉得自己没有动手就是他自制力非常好的表现了。 有时候不带情感来看是真的好。 初见月想。 初勿净这样子有些好笑。 “我虽然不请自来,但我觉得我还是很有价值的,毕竟有的半步合道你们也收。”初见月道。 随梦回开口:“你点谁呢?” 初见月说:“谁应点谁。” 随梦回“切”了一声,并没有动手,主要是打不过。 步徽清淡淡的看着初见月:“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可不必觉得这里多好,你也不是没待过,一群虚伪的家伙,要不是有点资源,我都不舍得我徒弟趟这一次浑水。” 步徽清有他说话不客气的资本,在场的人没几个去反驳他。 “名单之外的人,暂不录入。”帝渊行手上一个玉石板上面写了一堆名字,就是这一次名单上的人,“你们两位努力。” 初见月和随梦回的名字并没有被加进去,一个是来捣乱的,一个是待考虑。 “自然是要努力的。”随梦回笑了笑,“为了表达诚意,我一定把眼睛睁大了,尽我所能让一切罪恶无所遁形。” “你就是魔界最大的叛军!”幽冥途拍桌子。 “谁是叛军心里没数嘛?你看看两位少主谁不是看你脸色的?当年南北寒还在的时候魔界什么样子,你上位之后魔界什么样子?鸠占鹊巢的到底是谁!” “南北寒来路不明,他甚至一点魔界的血缘都没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藏着掖着打算把魔界一网打尽,就算没有,也掩盖不了他是外族人的事实,这么高的位置他坐了那么久,该知足了。” “他为魔界拼死拼活的时候,是谁怕死假惺惺的说不敢当王的?”随梦回冷笑,“不过有一点,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和你说这个的吗?可不是——” 随梦回话锋一转,面对所有人,朗声道:“能在这的要么是各界执掌人要么就是高层,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拉偏架的事情,梦回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大家做一个见证,我要诉幽冥途,弑师,构陷同门!” 如果随梦回是给南北寒喊冤的话,其实没几个人会理他,毕竟他们并没有什么明确证据,这是涉及政变的因素。 但是如果随梦回说别的,他们反而会听一听,毕竟这就是私事了。 随梦回在所有人面前开口,第一意思就是让他们当个会说话的工具,别夹带私货拉偏架。 毕竟各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你有何证据?你当年害得师父吐血身亡,我不会饶你。”幽冥途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就又藏起来了。 “害得师父死的人,是你。”随梦回道,“你当年在行军途中,一直给一个人下慢性毒药,毒药当中有一个非常特别成分,只要师父剩一点,就能够查出来是什么了。” “我记得师父有一个坟墓。”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幽冥途冷冷的开口,“你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师父的坟墓怎么能够随便动?” “没关系啊,让我靠近看看就行。”随梦回笑了笑,“师父生前说他喜欢土葬,所以他的尸身并没有消失,只有在,我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幽冥途依旧是冰冷厌恶的表情,他一脸防备的望着随梦回:“如果你妒忌师父对我好,倒也不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了。” “这并不冲突啊,我有证据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个。”
第386章 影像 幽冥途宽大的袖子底下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他看着随梦回的表情越来越微冰冷。 他的师父怎么死的,幽冥途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动的手。 “我去挖坟了。”随梦回说,从手里扯出一条链子,叮叮当当的响,上边是一颗颗剔透的宝石,仔细一看,这宝石似乎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透明,一种是碧绿,而碧绿随着他动作的摇晃,也在晃漾。 做成宝石形状的小器皿。 “我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师父下葬的地方并没有他的尸体,只是一个普通的衣冠冢,但是我记得师傅他是有全尸的才对,可是既没有土葬,也没有火葬的痕迹,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套衣服,相当的可疑吧。”随梦回说。 “就是为了防止你干出这等恶事,师父真正埋葬的地方另有其位。” “你放心吧,你换个地方埋,我也找出来了。”随梦回说,“师傅原本埋的地方是在万重山那边,你把棺材的位置换到了另一边,你把棺材换到了南境,只是你没想到我会杀回来,你派人去把尸体拿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得手了。” 幽冥途道:“你不过是因为师傅更疼我,而忽视了你,心生妒忌,甚至这样构陷我。” 随梦回道:“你说得对,我承认我心生妒忌,但我是个好人,我有什么不好的情感,第一个罚的是自己,而不是去责怪他人。” 所以那些年他才过的那样的憋屈,在意的太多,想要得到的太多,又不敢去抢,生怕坏了情谊,世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他总得扔下一些的,不能让自己的心,让自己的精神头,这样的受束缚,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师父,我也是你的徒弟,为什么不把机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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