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能好好说话的,对吧?”白际笑着说,他的手里拿着一国皇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轻易出手。 赵明熹挣脱了束缚,第一时间就是远离。 皇帝朝着赵明熹大喊道:“熹儿,救朕!” 赵明熹被猛的这么一叫,一阵鸡皮疙瘩掉地上,这是皇帝第一次这么亲厚的叫他,以前最多的就是喊他的名字,或者是叫他太子。 赵明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能够夺权的好时机。 “你们还不快保护皇上。”赵明熹喊道,“焉能让贼子杀了皇上?” “太子殿下,你明知陛下被劫持,您还火上浇油?!”破口大骂的是这个方士,其实他不开口的话,在场的几个人都快把他给忘了。 于是赵明熹打蛇随棍上:“便是你这老道哄骗我父皇来这里!若不是你,本宫的父皇也不会遭如此苦难!” 这个方士本身没什么修为,那点子妖气和鬼气也不够强大,能够蛊惑皇帝,也只是因为皇帝年纪大了,正是脑袋糊涂,喜欢胡思乱想的好时候。 赵明熹出手又快又准,一把长剑直接洞穿方士的胸膛,那方士来不及躲,直接血溅当场。 这下把皇帝给整不会了:“你这是做什么?不应该是先救朕吗?你竟敢杀了仙人?!” “若是真仙人,便不会让父皇千里迢迢来这里受苦了,儿臣这是在清君侧!”赵明熹喊得义正词严。 白际挟持着皇帝,看着好戏。 “喂,西离太子,你看看我。”白际微笑,“在下手里还捏着您父亲的命呢,还要不要了?” 束林秋看的,恨不得拿出把瓜子来嗑一嗑。 谁知道怎么会反转的这么快? 但是按照这个情况来看,皇帝会来这里,应该不止是那个死掉的方士撺掇的。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大胆贼人!”赵明熹喊的情绪激动,但是他的身体和他激动的情绪成反比,一直在原地不动,明明已经离白际很近了,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和白际近身肉搏。 笑话。 赵明熹想,这家伙可是灵皇修为的高手,自己修为不过才刚到大灵师,跟这家伙动手无疑是螳臂当车。 哦不对,应该是舞着身子给老虎送吃的。 白际应该也知道赵明熹不会真的动手,也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表演,他整张脸都是裹着的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部分。 是有伪装的过的,不然束林秋也不会觉得这个眉眼陌生。 束林秋忍了忍,觉得自己还是要有一些基本的礼数,纠结之下,还是放弃了从储物空间里面拿瓜子来磕。 他的手握成拳,摁在唇上,压下了自己即将上扬的嘴角。 “呵,这个人原来是隐藏了修为,我说怎么这股灵皇气息若有若无的?”初见月在他身旁,语调微微上扬,“这人的修为在人间,应该称作灵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级别了……不过你放心,如果他对我们动手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他。” 初见月的语气,满满的自信张扬,束林秋知道他所言非虚。 “他不会对我们动手。”束林秋非常笃定。 初见月思考片刻,他的脑袋里回忆起了这一路以来的诸多巧合。 “你可别告诉我,这个人你认识。”初见月说。 “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那这个人确实是故人。”束林秋微微扬起嘴角。 这时候已经很乱了,束林秋这边反而没人能够顾及到,于是他便环顾四周,找了把椅子坐下,最后还是没完全忍住,从自己储物空间里面拿了几样味道不大的零食,这其中包括傅随糖饼。 傅随给他做的糖饼剩的已经不多了,就这一包,所以束林秋特别珍惜,吃也只吃几片,不过眼前这个场景用来就着糖饼吃再合适不过了。 — 这算不得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戏,但是很令人耳目一新。 束林秋觉得自己回家之后得去找自家八师叔离尘寰卜上一卦,太离谱了,他这一路上遇到的这些巧合多的要死,如果是写在画本子里,是会让人唾弃的程度。 — “贼子,你到底想要做甚?” 赵明熹这边还在跟白际僵持,而白际也很爽快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在下无意弑君,只想求一样东西。”白际悠然的开口,他看着姿态放松,实际上他的手紧紧的钳制着皇帝的脖子,让皇帝挣扎不能。 还没等赵明熹说话,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大喊了起来,此时他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给他,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这会皇帝说话利索了,只不过嗓音还像是被什么卡着一样嘶哑异常,破了音,甚至给人的感觉是听不清的。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赵明熹满脸沉痛的说:“你便是想要国库,我们也是要给的!” 束林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了,新颖是新颖,怎么还停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前呢? 他要不要在旁边推一把? 算了,皇帝并没有来得及对他动手,如果他自己贸然搞事情的话,恐怕因果又要多一笔。 还是看着吧。 — “在下所求便是二皇子从大漠里边带出来的东西。”白际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哦,对,就是刚刚死掉的那个方士和你们皇帝推荐的那个宝物,我要它。” “应该不会舍不得给吧?”白际又开口,不过这句话是对皇帝说的。 “不可能,这是朕的东西!”皇帝也知道他要用司徒胜找来的那个东西。 那可是能让他枯木逢春的好东西,他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甚至不惜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他怎么可能轻易拱手相让? “这……”白际看了一眼赵明熹,又对皇帝开口,“所以您这是要宝不要命了?真有意思,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赵明熹清俊的脸上还沾着刚刚杀人的血,此时的血已经微微有些凝固了,他终于得以空闲抹了把脸。 感觉用手擦不干净,只好又拿出了一条手帕。 “父皇,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呢?”赵明熹开口的声音还有一点点沙哑,是刚刚太大声说话的原因,“您年轻时求权势,年老时求长生,为此你甚至不惜玩弄人心,不惜杀掉一切,包括您自己吗?” 老皇帝整个人的脸都处在一种狰狞的状态,他用阴狠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给朕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大喝一声,“快些动手!” 皇帝的命令太过歇斯底里,周围人犹豫了一番,还是拔着刀上前。 几个甚至把刀对准了赵明熹:“太子殿下,卑职得罪。” 剩下的包括另一个高手,也就是那个灵王修为的人,便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白际。
第270章 今天喝了杯超长奶茶,可惜我的文并没有变得超长 白际他也懒得再装了,直接释放出原本属于自己的实力。 初见月虽然是离得最远的,但是他却是最先感受到的,在这一瞬间,他也直接支棱起来,用自己强劲的实力隔开了白际的威压。 白际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微颤,不过看向束林秋的时候很快就又是了然。 这一群人瞬间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垂着头,堪堪用剑支撑着地面,才能不彻底弯下腰。 “白际!” 皇帝显然也没想到,白际强到这个程度。 “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了,皇帝也该品出一些不对劲了,西离皇室有几名高手,但是这几个高手,实力最强不过是灵皇五阶。 白际并不是最强的那个灵皇,那么他此时此刻的威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际是怎么来的着? 赵言胜! 皇帝目眦欲裂,白际是司徒胜引荐给他的! 皇帝一开始知道赵言胜身边还有白际这个人的存在时,整个人警惕起来,但是赵言胜显然是要讨好他的,甚至将这样的高手引荐给他。 赵言胜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听话了,其实他从小到大一直很敬重他这个父皇,不管是他生母还在或者是生母去世后的沉寂期到现在。 他母亲的死也有他的手笔,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心虚,他对这个孩子有了那么几分心软。 就算后来他无视旨意,提前将桓雨杀了的时候,皇帝虽然震怒,但也只是下令将他禁足一个月而已。 即使后来这个儿子忽然崭露头角,但是在皇帝心目中依旧是个好拿捏的孩子。 他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白先生,我的父皇身体不好,你应该小心些才是。”司徒胜从后边撩开帘子走出来,这道门帘是用琉璃珠子串成的,在摆动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徒胜一身宝蓝色的锦袍,原本随意扎辫子披着的头发,也换成了别的样式,高高的梳起来,还带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冠。 这一身更是将司徒胜的眉眼淋漓尽致的勾勒出来,他的五官跟赵明熹的比起来,更加的深邃,也更加的有攻击性。 “……你玩失踪,就是为了换这一身?”赵明熹看着司徒胜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款式我没看你穿过,背着我偷偷买新的了?” 司徒胜没理他,只是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哨子,放到嘴里猛的一吹。 这哨声如同鹰隼,长而锐利。 —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束林秋预料的那样,司徒胜和白际里应外合,直接给皇帝来了个翁中捉鳖。 白际果然就是他认识的人。 白际的实力很强大,很快就将所有人都解决了,不过并没有弄死,因为他不确定司徒胜要不要灭口,但是束林秋更倾向对方是懒得下手,这里人太多,杀了人流的血也不好清理。 但是这场戏,少了谁都不行。 司徒胜带着自己的人来,赵明熹也不例外,这绿洲算是灰色地带,不属于这两个人的势力范围,所以这两个人只能说勉强打平。 司徒胜留着皇帝的命,也不是因为对方还有残留的父子之情,也不是害怕背上弑君罪名,只不过是觉得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条路子,更加轻松一点。 当然,这其中也有赵明熹的原因。 如果他贸然的把皇帝杀了,保不齐赵明熹就打着诛杀乱臣贼子的罪名打压他们。 这里天高皇帝远,动荡一时半会还传不到皇城。 这已经代表着,即使皇城有人提早知道的消息,要派人过来,也需要时间,鞭长莫及。 赵明熹的背后是将军府,而司徒胜只有他自己。 哦不对,司徒胜有白际这张牌。 但是这张牌也是未知数,因为白际的实力很强大,换对方不想好好做生意了,选择直接抢夺,这就是他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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