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国气运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 ……尽量。 — 赵明熹静静的盯着司徒胜的表演,他忽然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意眼前的束林秋的脸。 虽然和自己比起来,司徒胜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敌意与探究,有的只不过是对这张脸的好感。 赵明熹也快了,他就算是瞎,到现在也能看出来束林秋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是他们乐意缠上,这一切好巧不巧的就是个巧合。 怎么这么巧呢?太巧了。 偏偏眼前这个人长着一张让他们都怀念的脸。 唯一不清楚的是,束林秋是原本就长这样,还是自己伪装的,如果是伪装的,就又忍不住令人生疑了。 寰宇,桓雨—— 名字也那么像,如果桓雨还活着的话,那么看起来的确是和束林秋一样大了。 那可爱的小孩的确是深宫中的光,冰冷的阿谀我诈当中的亲情,是已经习惯了礼教他们眼中新鲜的血液。 不过可惜的是,荒凉的墓地上并不能开出太新鲜的花朵,就算开了也活不久。 所以他们所有人一起杀了他。 可爱的宝贝,可怜的牺牲品,浑浊中那一点点清透干净,就是最大的罪。 冤枉他犯下了罪,将他扣押,下达命令,然后执行。 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来着?那孩子被安插了太多罪名,他甚至不是皇帝的亲孩子。 这一项项的重罪,他活不了。 每个人都想救他,但每个人都不能拼尽全力去救他,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软肋,他们的野心,他们的计谋,他们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命。 司徒胜在那孩子行刑的前一晚潜伏过去,本来是打算给他喂下不痛的毒药,让他走的舒服一点。 或者是用最利的刀一把割断他的喉咙,有点疼,但胜在死的快。 可惜,毒药和利刃通通被收缴。 最后,司徒胜亲手掐死了桓雨。 其实慢慢的把人给掐死也是很痛苦的,一点点的失去呼吸,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在强大的力气之下,脖颈被挤压。 死的时候是眼睛和舌头都会凸出来,甚至还会有一些脏物排出。 “你应该直接扭断他的脖子。”赵明熹听完司徒胜的叙述,冷淡的评价,“你这样也是折磨,难不成你有什么怪癖?喜欢看别人在你手上垂死挣扎的模样。” 司徒胜说:“被活活掐死和被五马分尸,哪个更痛一些?” “没试过,不知道。”赵明熹说,“不过有一点你得明白,事情只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不可能因为死了一个桓雨,一切就会恢复到原状,等着吧,那个老东西会接着折腾,折腾我们所有人。”
第259章 精神状态堪忧(修) 南北寒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了,鼻子有些痒,抬手一抹,红艳艳的血沾了满手。 呼吸有些困难,鼻腔里有些鲜血堵着,不太顺畅。 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觉得自己的精神很糟糕,糟糕的精神让原本不算糟糕的身体也跟着糟糕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冷,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站起来,只是靠在墙边蜷缩在原地,像是在群啊,又像是想要把什么抱在怀里一样,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沾的血的玉片,他紧紧的攥着,手微微的颤抖。 他不应该这样的,他做了错的事情,此后不管是喜是悲,是哀是怒是惧,他都应该自己嚼碎自己咽下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是吗? 他口中发出呜咽的喘息,他紧紧的咬着牙关,试图不让自己的表情崩溃。 不该这样的,不是吗?这千百年来,什么样的大起大落,痛苦与欢乐,没有经历过呢? 为什么会疼呢?为什么不会疼呢? 他和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的,不是吗? “……小束。” 他声音很轻的念了出来。 明明才见过面的,不是吗? 只不过对方也许是担心他的,但是他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轻易的容纳接受他。 我真是个蠢货,我亲手把他推开了。 我亲手把他推开—— 我不应该再想。 有时候再多的理由也并不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即使这个理由是为了对方好。 你并没有告知他,你只是做了你自己想做的,你最终感动的也只是自己,也许他后来会因为你为他做的事情而又情绪的触动,可是那又如何?这终归不是他所愿意想看到的。 逞能的后果就是这样,人前显富贵,人后就开始反噬了。 他现在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南北寒心想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其实他这样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要自己在束林秋面前变得愈发弱小,凡事只能靠他。 即使束林秋并不会介意。 可是他自己介意。 ……我终究还是负了你,你明明已经一点一点的放弃自己的底线,要来接纳我,而我看都不看就通通打翻了。 南北寒的眼神涣散起来,眼眶通红,一滴滴晶莹的泪慢慢的溢出来。 “小束、束林秋——” 这个密室是他亲自挑的,且不说防御性如何,就论隔音性是非常的好的,即使他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大喊,外边也传不出一点动静。 所以他就放纵自己脆弱的模样,放任自己哭泣。 他其实不这样的,只是太多情绪堆积在心中,一股脑的忽然超过了极限,就这样的崩断了。 不会有人的,无论是从前还是到现在,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了。 那个人和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再也不会了,再也没有了。 我这迷惑而又疲惫的一生,我这样愚蠢的人,我终究是要消失的。 下一个也许就不会再是我了,下一个我会像这个我一样,对于曾经的记忆,第一反应是排斥。 那我得死的彻底一些,这段记忆懂了死了之后一定要消失的,我不能忍受下一个我对这段感情有任何的排斥,不对就算不排斥,我也不会给,那是我的,独属我的,谁都不许抢—— 疯了,疯了,疯了。 对,就是疯了。 南北寒蜷缩着身子在原地呆了好久。 他现在的模样癫狂又脆弱,和曾经的冰冷强大残酷一点也不沾边,曾经他应该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不,他曾经有过这样的一面,只是等他做到高位上的时候,便觉得所有的心酸与眼泪都离他而去了。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 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片玉,即使手心已经被预片割的鲜血淋漓,也没有放轻手上的动作。 玉片的边沿已经被他磨得很光滑了,他攥的太用力了,也幸好这个玉的材质足够坚硬,没有碎掉,而是割破了他的手心。 他现在属于灵力外泄的状态,流出来的血是属于九天玄凤的赤金色。 他的眸子也在赤金色和纯黑色之间徘徊。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稳,随时可能会死。 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会轻易让自己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怎么能现在就死呢?他不会现在就死的。 “……” — 随梦回这几天一直盯着密室的门口。 他其实摸不准南北寒要做什么,因为南北寒没有告诉他,只是让随梦回给他护法而已。 随梦回其实一直想问来着,但是南北寒闭口不提它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要让随梦回帮他护法。 随梦回不清楚南北寒想趁着这个时间点修炼,回到以前的实力,还是想搞些手段对幽冥途以牙还牙。 他只是清晰的感受到,在那一瞬间南北寒似乎消失了。 随梦回的第一反应就是破门而入,想去看看这厮是不是在这玩他,然后偷偷跑路了。 但是随梦回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破门而入,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比如看一看周边的阵法稳不稳固?然后再四处观察有没有入侵者的到来。 人在无聊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格外的长。 随梦回趁着这个时间又看了两本书,然后他看见这附近的兔子很不老实,老是蹦蹦跳跳的,于是他把兔子抓了烤肉吃,随梦回本来以为自己会弄得很难吃,因为他辟谷之后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而且在他辟谷之前,他的手艺也很一般,毕竟是修炼者嘛,不能太重口腹之欲。 他并没有把兔子烤焦,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然后他翻出了不知放了猴年马月的调料,确定了吃不死人之后便撒了上去,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随梦回吃了个爽。 — 南北寒还是不在。 随梦回本来还有些急躁,但是慢慢也平静了,他看见太阳东升西落了好几次。 其实这时间并不是很长,毕竟有时候他闭关一段时间都不止这点。 随梦回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发现自己住的山头里边的飞禽走兽,味道还不错,于是便起了兴趣,又抓了各色野味来吃。 他以前怎么这样暴殄天物?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些,顶多就是采些药草,要么是做药丸,要么就是用来泡茶吃。 这是南北寒气息消失的第三天,随梦回在这三天里吃了三只兔子,三只野鸡,还有五条烤鱼。 搭配着浆果,还有自己泡的药草水,随梦回还在自己带来的医书里面看见了关于调料的记载,他以前觉得这玩意儿自己用不上,所以就无视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那么多门道。 这些年的固步自封,也许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固步自封罢了,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他不该拘泥于一个地方。 然后随梦回觉得自己的心绪在那一瞬间忽然就醍醐灌顶了。 糟糕,头有些痒,要长脑子了……不是,要进阶了? 要是他因为这次的顿悟突破合道,那他岂不是就赚翻了? 随梦回难得对自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他以前觉得做人就应该脚踏实地,不该想的别多想,只是现在有时候多想了,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人总得有些野心的呀。 应该不至于,运气那么好,突破如果有那么容易,这世间也不会那么多人卡死。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随梦回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实力没有退步,却也没有任何精进。 这会儿,他忽然有些急躁了,南北寒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好像也需要闭关几天了。 — 随梦回下了趟山,他其实一直知道山下住着人类的农户,让他很意外的是,这些农户居然知道他,他在下来的过程中遇到了几个在半山腰砍柴的农夫。 他们看见他有些意外,却是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山公子,你好啊。”有一个小孩笑嘻嘻的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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