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守在帐篷外面,也是担心他趁机对冷朝臣动手。 可是,司徒胜并不是一直在那里的。 束林秋一开始有问初见月,司徒胜有没有在外面,而他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看样子是临时起意,并不是担心冷朝臣的性命。 “我没有修为,你应该是可以感觉到的。”束林秋很平静,“虽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我还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来这里不过是巧合,我对你们并没有打什么主意——骑骆驼是我乐意。” 又是骆驼。 “你这样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司徒胜耐心的说。 “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束林秋低头看着被月光照亮的沙地,“不过你这样的态度,似乎不全是怀疑我是细作,难不成我长的真的和你弟弟很像?” 束林秋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机缘巧合下伪装的模样恰好和司徒胜的弟弟撞了脸,但是过场还得走一走呢。 “不单是模样,还有名字。”司徒胜坦诚的说。 “你的弟弟也叫寰宇?”束林秋问。 “字不一样,桓雨是独听桓筝,烟雨江南。”司徒胜道,“真奇怪啊,我当年亲手掐死他的,怎么过了十年,又来了个你。” “你这算和我捅破窗户纸了?”束林秋道。 “你算是计划外,不受我们掌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拿捏你。”司徒胜平静的说,“虽然这么样不太礼貌,但是你最好是如你所说,真的此地无银,不然我可以介绍你和我弟弟认识。” “我本来打算跑的,可是被你拦住了。”束林秋并不害怕司徒胜快要溢出来的杀意,“你应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我滚蛋你不就不用担心了。” “说得好,我不会让你如愿。”司徒胜说。 他还真打算动手。 在司徒胜打出来攻击之前,束林秋都不会对他动手。
第226章 这是一支什么队伍 束林秋眼神盯着司徒胜,有点好奇对方是会攻他脑袋还是一掌穿心。 不过对方没动,一点点敛了杀意。 束林秋也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收了回去。 “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舍得你走,没有你照顾阿冷,他烧死了怎么办。”司徒胜满脸淡定的咒人。 幸好束林秋没叫苏冷阿冷,不然这个称呼一下子引起他的不适很容易代入些情绪,他可能就直接跑了。 “冷公子身边应该有人伺候才对,不会缺我一个。”束林秋说。 “带来的人都弄死了,巧不巧,都是细作。”司徒胜淡淡道,“他非得要你伺候也不是要求高,是因为没人能伺候他。” 其他的,大多都是临时工,干点粗活他们擅长,如果真的要照顾人……看来看去还是束林秋靠谱一点。 正好,束林秋是被怀疑的对象,让他过去伺候,既能够监视对方,还能够使用双份劳动力,简直是赚翻。 束林秋觉得这个时候了,司徒胜还在试探他,他其实是真心想走的。 所以他并没有乘胜追击,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这个打算。 “你不能伺候他吗?”束林秋问,“你不行,那个唐小姐,还有之前那个要杀我的老人。” 司徒胜勾了勾唇,无奈的说:“你觉得他们肯吗?” 司徒胜说的是对方肯不肯,而不是能不能。 看样子这支队伍也没有他想象的牢固嘛。 “你们带人里边有细作,感情居然也不深厚。”束林秋坦诚的问问题,“你们真的是去寻宝的吗?” 这样真的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束林秋心中有些疑惑。 “自然是去寻宝的,当然了,在找到需要的东西之前,也得清清人,对吧?”司徒胜说。 哦。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支队伍最亮眼的优点就是人多,原来是打算趁此机会清扫一些人。 只是一波细作没了,可能还会有新的细作。 旧的细作,他们都已经知道对方是谁的人了,那怎么着也是知根知底的,忽然清掉,谁知道对方会再派一些什么人来呢。 只能说这个事情是有利有弊吧,就看对方是怎么处理的。 要是手段过人,管他新细作旧细作,都能利用的很好。 束林秋没再说话。 这两个人又在路上走了一段,束林秋看着营地离他越来越远,他倒是有点好奇司徒胜在想什么? 是打算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杀了比较方便抛尸吗? 也不怪束林秋这么想,毕竟他现在是被怀疑的身份,他自然是觉得对方把他带到远离营地的地方是要干坏事,比如杀了他,总不能是给他开小灶吧? 虽然刚才司徒胜停手了,但是束林秋并不觉得自己的危机解除。 还是得让司徒胜离他远一点才没有生命危险吧。 束林秋望向对方,司徒胜脸上的表情很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柔和的月光下,就连司徒胜那张粗犷凌厉的脸也被带上了几分皎月一般的温和。 这温和,只不过是浮于表面。 “寰宇,你猜猜我现在是怎么想你的?”司徒胜开口。 “我不是你,我猜不到。”束林秋直接了当的说,“人的偏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你把我当成什么,可能在你眼里我很长时间都会是那个身份。” “真聪明,其实我到现在还在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司徒胜道,打量着束林秋那张她自己觉得长的很像自己弟弟的脸,“外表有几分像,可是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他们应该养不出这种德行。” 乐,什么叫这种德性? “而且你看起来似乎并不认识我。”司徒胜继续说。 束林秋自然是不认识司徒胜的,最近他也是刚来西离大漠不久,虽然打听了一些急事,得知了一些风云人物,但是如果这种人物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你不是司徒胜,那你是谁?”束林秋开口道,“你看,我就是一个纯纯的外来人,混进寻宝队只是为了蹭路,并不想掺和任何事情。” “所以寰宇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吗?” “出门在外,用真名的话,万一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那我岂不是连家底都被掏空了?”束林秋道。 这回答合情合理,的确,不少出来闯荡的修炼者,不愿意自己的家事被揭露出来,一般都会使用化名。 所以这世界上有很多名字神秘的大侠,总是如同昙花出现一瞬,并不长久,却总是能做一些惊艳四方的事,为一段佳话。 司徒胜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当然了,他也没有用真名,就连模样,也是经过伪装的,其实和他原本的面目还有几分像,但是这个程度的伪装足够他在外边闯荡了。 “寰宇……”司徒胜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将其嚼碎咽下去,在口中细细品味一样,“真是个波澜壮阔的好名字。” 这名字不错,但是说是什么波澜壮阔也太夸张了。 可以看出来司徒胜很喜欢这个音的名字。 只是一想到司徒胜亲口说自己掐死了亲弟弟,束林秋又不免感觉到一阵恶寒,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呢? 他并不太理解,这种矛盾的想法。 其实人这种动物是充满矛盾的,但是束林秋仍然觉得,这种亲手杀死对方,之后又缅怀的行为,多少带点毛病。 人的想法是自由的,但是建议去看看脑子。 但是作为礼貌,束林秋并没有说出来。 他感觉说出来也没用,司徒胜这种想法肯定持续了很久,他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去劝有什么立场,对方为什么会听。 束林秋保持高贵的沉默。 — “麻烦你在这里多留几天吧,至少等冷朝臣醒过来。”司徒胜道,“你看样子真的很会照顾人。” 束林秋最后留了下来。 好吧,他还是好奇,这样一支队伍到底要去找什么? 他们重不重视自己要找的东西呢? 这样一直古怪又矛盾的队伍,到底能够走多久呢? 束林秋想起来之前猜测的,这些人可能会被当成祭品,包括看起来像队伍首领之一的冷朝臣。 “你们会在这里停多久?”束林秋问。 司徒胜看他一眼,眼中有些诧异:“你不会以为我们会等他醒过来再走吧?” “难道不是吗?你们不就是因为他停下来了吗?”束林秋问。 “一天只是宽容的期限,也是因为行程够长,不然可耽误不得。”司徒胜道。 “……”束林秋懒得搞明白,他们已经急还是不急了。 之前在泉涌村的停驻可以了解成是为了挑日子,那么,这一路上的走走停停算什么? 按照司徒胜这个说法,队伍的停驻并不完全是为了冷朝臣。 — 司徒胜说过,让他至少呆到冷朝臣醒了再走。 这一个晚上的冷朝臣很懂事除了昏迷不醒之外,身体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症状。 司徒胜的身份并没有对外人表露,所以他在外人的眼里和别的临时工差不多,只不过是目前做工的位置不一样。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一亮,队伍就出发了。 束林秋担起了照顾人的责任。 “他这个体内的诅咒,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初见月的声音显得很清亮,估计是休息的很够。 束林秋直接坐在车里,车是骆驼拉的,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昏睡着的冷朝臣。 这车子不如马车快,沙地也不如平常的陆地一样平稳。 但是比起在外边顶着烈日步行,这个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冷朝臣虽然没醒,但是情况大概已经稳定了,束林秋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着他而已。 这给了他跟初见月聊天的机会。 初见月最喜欢仗着别人看不见他了。 “哦?”听见初见月这么说,束林秋不由得提起了一丝疑惑,“你见过的?” 初见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思考道:“也不一定,我没有仔细感受,只是觉得像而已,这世界诅咒千奇百怪,不过也有一些相似之处。” 初见月曾经在鬼界,见识的就更多了。 初见月显然并不会闲着没事去深入调查那是什么诅咒,毕竟这很费力气,也与他无关。 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 初见月道:“你找机会就快走吧,我总担心他们不是在干好事。” 束林秋坐着的这辆车内,自然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两边的小窗口也被帘子遮起来。 所以只要不去看,他是不会知道外边的情况的。 就在这时候,束林秋听见冷朝臣闷哼了一声,他看过去的时候,冷朝臣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紧紧的皱着眉,看起来很痛苦,捂着自己的头,艰难的看向束林秋。
377 首页 上一页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