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呆呆地听陈远说话,忽然对陈远说:“我杀了人,你们也要抓我坐牢吗?” “对。”陈远毫不含糊道:“你虽然不是人类,但犯了错,杀了人,也该受到惩罚,吴靖市妖管局会关押你……” 那个女人脸色一滞,出现挣扎纠结的神色:“可是,我没有杀好人,他们是罪有应得,他们……” 陈远见到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妖怪,居然有这么反差的时候,嘴角弯了弯,截断她的话,继续同她说道:“不过你杀人又是因果报应的一环,算不上十恶不赦,也可以说是替天行道,妖管局应该会酌情减轻处罚,就算坐牢了,我也会带礼物看你,不过你在妖管局,还是要好好学习现代法律知识,知道什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为,做遵纪守法文明有善的新时代好妖怪。” 那个女人呆萌地看着他,喃喃道:“做遵纪守法文明友善的新时代好妖怪,现在做妖怪还要这么高的要求吗?” 陈远看着手里的吊坠,上面的红光已经变淡,陈远眼里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对着那个女人说:“你跟我们去妖管局吧,孰是孰非,是非黑白,法律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个女人选择和陈远一起走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回去一定不要轻而易举就放过他们。” 陈远严肃道:“好。” 这件案子可以说给陈远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他回去之后,同局里说,申请每月局里都准备一些人到下面的村庄城镇做普法节目,拯救村里人法律文盲的,培养法律素养。 顺便比对一下村里人dna,防止彦文.强之事再次发生。最终的结果是,有一家八个月大的婴儿疑似是被拐来的。 而与此同时,彦文·强也被告知他并不是亲生的,他的原生家庭很快就被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父亲是一个富有责任心的大男人,他们遗失了八年的孩子,最终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被带他们的家。 对比彦建军死的时候,彦建军家给他的枷锁:“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你要撑起这个家,好好照顾母亲和姐姐。” 顿时像一个讽刺的笑话。 柳映梅因为故意做拐卖妇女儿童罪,被判八年有期徒刑。陈远给那个女人请了一个高级律师,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在妖管局拘管。 尘埃落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 这件事情并不是傅时宴手下的案子,傅时宴对于自己的位置定义是自己只提供线索,傅时宴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傅时宴也要离开吴靖市,回到湘宁了。
第86章 岁暮阴阳催短景 傅时宴这时候脑子还很清醒,知道故事再往下发展,就会出事故。 傅时宴轻轻推开阮,坐正了身子,眼尾通红的侧头望着阮。 阮的嘴唇很红,那张精致如花似玉的脸上微微泛红,却没有被欲望支配的丑态,乍一看还是很正经的小伙子。 阮忽然对傅时宴眨了一下眼睛wink,清冷的面孔有些调皮:“我好想你。” 傅时宴听出来了阮的意思:我好想你,所以忍不住亲你。 简直是可爱又坦诚。 傅时宴与阮的目光对视:“我不会生气的,我喜欢你这样。”你不用担心顾忌,不用和我解释。 阮看着傅时宴,喉咙干涩发紧。傅时宴凑到他的面前,特别有心机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 阮是这两年才习惯现代人类生活的,吃不惯西餐,傅时宴作为在湘宁生活这么长的人,带着阮去了一家水煮鱼店。 那家店叫一刀水煮鱼,位于一条美食街巷子里面,店面不大,过元旦居然没有关门,但是客人稀少,只有傅时宴他们。水煮鱼片,肉质细腻鲜嫩,少刺;汤底香味浓郁,入味;米饭颗粒饱满,香软。 傅时宴和阮温馨的吃完了饭,漫步从小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出来。 小巷子里并没有路灯,只有店铺上招牌上红蓝相间的光线在黑暗中特别起眼。 小巷子外的街道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川流不息,一排排高楼林立,街道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灯泡照亮了一排排店铺,一派繁荣景象。 沥青大路边,种着一排排三四米高的四季青树木,即使是深冬依旧枝繁叶茂,有一个招牌有树叶遮挡,上面赫然写着:“五狼滚。” 傅时宴还在心里纳罕道:这是什么招牌?这店里卖什么?卖狼肉的?什么时候湘宁人还吃起狼肉了? 傅时宴刚把心里的这个想法和阮说完,两人走过去,傅时宴两人才看清是:“五粮液。” 是一个卖酒水的店。 阮忽然“噗”的笑了出来,傅时宴也撑不住了,笑的肚子抽筋,这个人扑在了阮的怀中。 阮接着路灯望去,看到傅时宴眼睛中居然还有水花点点,居然笑哭了。傅时宴还是止不住,只是一味冲着阮笑,整个人肆意又舒服。 傅时宴笑的好了些,皱了皱鼻子,和阮腻歪在一起:“哎呦,不行了,我笑的好像个煞笔。” 阮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只道:“好傻。”话语中却全是宠溺的味道,嘴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上扬了起来,估计是被傅时宴的笑传染了。 阮的话音刚落,傅时宴有些不乐意,立马回应道:“真的有点像。” 傅时宴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也没喝酒,却感觉智商不在线上。傅时宴幼稚地拉着阮再走回原来的位置去看那个“五粮液”的招牌。 阮抬头望去,招牌上的字有一些被树枝遮住了,确实像是“五狼滚。” 两个人牵手走到广场时,广场还有很多人在等元旦倒计时。广场上的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最后十秒倒计时:“……三……二……一。” 新的一年到了。 广场上的烟花纷纷绽放,五光十色,站在广场上,看着烟花十分震撼人心,烟花一个接着一个的爆炸,绚烂而又美丽,烟火在空中形成了一朵朵烟花图案,绚丽至极,看起来就像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广场上的观众们也被眼前的烟火吸引住了注意力,熬夜没有睡觉的小孩子在惊呼,烟花照亮了一河两岸的湖水。 “元旦快乐!”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好多人带着新的一年的祝福,也互相给身边的人祝福了起来。烟花从四面八方一齐飞到天空,一时间漫天飞舞,五颜六色的烟火绚丽夺目,照亮了整个夜空,看起来极为壮观。 傅时宴和阮被人群包围,祝福声在他们身边响起。 傅时宴对阮说:“元旦快乐。许了愿没?” “没,”阮摇了一下头,丹唇微张:“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傅时宴闻言,笑了起来:“你怎么连许愿都这么拘谨啊。这个愿望实现了,再许一个。” 阮眨眼望着傅时宴,他离傅时宴极近,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亲上傅时宴:“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傅时宴一哽,他刚才也没怎么认真许愿,只是脑海中幻想了一下未来:“世界和平,手里的离谱案件少点,和你一起度过这新的一年。” 阮顿时笑的像捡了八百万支票的小傻瓜。 简直没眼看了。傅时宴被阮笑的不好意思,偏头不去看阮,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已经凌晨了,傅时宴要开车送阮回去。 阮问道:“你明天还上班吗?” 傅时宴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上。我的假都休完了,从现在直到除夕,没有假了。” “那你直接睡在我家吧,我家就在学校附近,开车离妖管局只有十分钟。”阮主动对傅时宴说。 傅时宴家还是那个郊区大别墅,开车到妖管局要三十分钟,要是再年末碰上堵车,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到妖管局。 “好。”傅时宴笑着说。 为了避免傅时宴开车无聊,阮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傅时宴说话,提一提傅时宴的精神。 “那我们学校的1月23号的校庆,你来看嘛?”阮问道。 傅时宴沉吟了几秒,这件事他听傅宥那小子说过,他虽然身为复高的校董,却不这么参加学校的校庆。 傅时宴坦白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不过你们校庆好像要在大会堂举办节目,我听说老师也要准备节目,你有节目吗?” 阮沉默了。 傅时宴猜到了:“有?我想也是,咱们阮长的又俊俏,他们巴不得你上场撑台面。表演什么?唱歌?” 阮顿了一下:“暂时保密,反正不是什么好的事。” 傅时宴以为是阮放不开,还安慰阮:“别那么社恐。” 傅时宴按照阮给他指的地址,轻而易举进入了他的小区。 阮的楼房在四楼,阮拎着傅时宴进了他家门。 傅时宴并没有四处打量别人房间的习惯,只是一进去就有了一个“简洁”、“冷冰”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栋复式公寓,装潢偏冷调,精装修宽敞明亮,好歹还是没有亏待自己,生活中没有用的装饰品很少,干净得不沾一丝烟火气,黑白灰三色占据了傅时宴的视觉空间。 傅时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阮和他心有灵犀,对傅时宴道:“这是这房子上一任主人装修的,我对装修不了解,也没有动。这只是我睡觉的一个地方。” 阮在玄关出给傅时宴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然后熟练的把傅时宴的外套接了过来,挂在衣服支架,把自己的行李箱直推了进来,放在门边。 因为傅时宴明天要去上班,阮让傅时宴先去洗澡早点睡觉,他给傅时宴找衣服。 他从衣柜里面找出他的黑色睡衣,给傅时宴送了过去。 送完之后的阮有点坐不住,他还能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声声扰乱了他的心。 他决定做些什么事分散注意力,免得自己的心思全往浴室钻。 阮把空调调到了24℃,然后把电视打开,电视机放的好像是个古装剧,他也没心情看,耳边只是一群女人的吵架声,时不时还传来水珠溅落在地上的声音。 忽然,“嘎”地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阮偏过头看去,浴室门已经来了。 傅时宴穿着黑色睡衣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白毛巾在低头擦头发林的水珠。 黑色睡衣面料是光滑的,柔软的塌在傅时宴身上,傅时宴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黑色的衣服反衬的他皮肤很白,衣服虽然松散,但是领口并不垮大,只能看到傅时宴若隐若现的锁骨。 傅时宴抬头擦头发,举手投足间肌肉群有力健康,却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强壮害怕,浴室氤氲的雾气盘绕在他身体周围,浴室橙黄色的暖光从门口撒出,铺在了男人的身上。让男人的身体有如上古传说的神祗,在感受到暧昧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傅时宴身上的那丝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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