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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水里捞到人了吗

时间:2024-04-25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卷狸

  男人的怀抱宽阔坚实,还很温暖,宴聆青陷在其中,用脸颊蹭了蹭,也轻轻环住他,“好的,我可以不去,那你可以给我吗?”

  和江酌洲比起来,在酒吧里得到的属实不算什么,至于人心难测……他当然知道人类心思是很复杂的,就像他很多时候也弄不懂江酌洲。

  江酌洲退开一些,眸光定定注视着少年,指腹在他眼角摩挲片刻,然后放开他,站在了两步之外,他说:“再等等,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被抱得好好的突然远离,宴聆青有片刻的不适,他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头,直言道:“为什么要等?我不会有事但你有事啊,我都看到了,你在取自己的心头血固魂。”

  话落一时没了声。

  房间里只有从落地窗映照进来的光亮,江酌洲背着光,俊美脸庞都隐在了阴暗中,但这对天生适应黑暗的鬼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能清楚看到江酌洲的表情,他在看着他,用那种沉默又难懂的眼神。

  “为什么要等?你好我也好的事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做?”宴聆青又问了一遍。

  江酌洲微微掀起一点嘴角,像是在笑,又像只是用这种方式缓和自己的表情,“再等等好不好?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不会等很久的,而且……”他深深看进少年眼底,“你真的明白跟我做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吗?”

  宴聆青点头。

  江酌洲看见了,但不置可否,“以后我不会压抑那些情感,你可以跟在我身边感知它们,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在我忍不住做什么的时候,要拒绝我。”

  前世他和宴聆青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还没有弄清楚,用剑刺破他的心口是事实,宴聆青魂魄上有一道最难消的痕迹也是事实,他和他一开始可能是要好的师兄弟,到后面却反目为仇。

  至于后面为什么又做那么多将他的魂魄留下来,可能是后悔了,可能是因为愧疚,谁知道呢。

  在没有理清这些之前,他有什么资格说情爱?

  被杀死自己的人亲吻侵占,承载仇人的爱欲,多么可笑。

  但喜欢他终究是他自己的事,只要什么都不做又和宴聆青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一天宴聆青想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是有生死大恨的仇人,他不用因此而煎熬,杀了他就好。

  而他江酌洲,不管什么结果他都认。

  死在他的手下,用他的魂去填那道痕迹,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感知所谓的爱欲。

  “好吗?”漫长的沉默过后,江酌洲看着他轻声问道。

  宴聆青没有立即说“好”,而是问道:“你还是要取心头血?你每取一次身体就更差一分,这样下去会影响你寿命的。”

  “不会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江酌洲带着安抚解释道,“只是在取心头血那天还要耗费心神施咒才会看着吓人,休息两天就能养回来,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比前几天好?”

  宴聆青仔细看了看他,“是好一点。”

  “嗯,那就是了,我现在也算半个天师,你不是看过吗?就算没了金双湖的阵法加持,我也没那么容易死。”

  “真的?”

  “真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好。”

  江酌洲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他走出了房间,替宴聆青关上门前,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宴聆青看着那扇已经阖上的门,呆立着没有动。

  他感觉自己正处在一种绵长而复杂的情绪之中,他一时无法分辨这些情绪是属于自己的,还是从江酌洲那里感知到的,又或者两者都有。

  半晌之后,直到那些情绪淡去,宴聆青才想起他是要去洗澡换衣服。

  低头一看,那件被江酌洲脱掉的外套还扔在地上,身上的衬衣虽然没有被脱下来,但已经皱巴巴一团,还有裤子……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松松垮垮的……

  他当时只顾着感知那些情感和能量,身体上的倒没怎么在意,这是江酌洲怎么弄的呀?


第66章

  睡了一夜醒来,宴聆青回想昨晚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结果却没什么变化啊。

  他心口的痕迹还是没有修复,江酌洲还是要取心头血,他这些天跑这跑那不就是为了阻止这样做吗?

  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江酌洲的目的好像达到了。

  他不许他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所以答应他不再压抑自己,然后让他每天跟在他身边,这样就能感知想要的情感。

  但是能有多少呢,情绪在没有剧烈波动的情况下,就算他跟江酌洲的牵扯再深,能感知到的也不会有多少。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的魂魄修读完整?又要到什么时候江酌洲才不用取心头血?

  宴聆青迷茫。

  他迷茫着从楼上下来,然后对上了江酌洲的眼。

  江酌洲刚从外面回来,穿着宽松柔软的运动服,鼻尖和额前垂下的碎发都带着些微水汽,应该是刚从跑完步回来。

  和平常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是眼睛吗?

  江酌洲的眼睛生得很好看,如墨般勾勒而出,有时候看着很温柔,有时候又很凶很危险,现在……既温柔又危险。

  莫名地,宴聆青有点高兴,是因为那些丝丝缕缕涌来的能量吗?虽然的确不多,但很纯净。

  “起来了?”

  江酌洲悦耳的嗓音仿佛带着电流,宴聆青今天听着总觉得比以往更好听。他“嗯”了一声,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说道:“早上好”。

  “早上好,”江酌洲避开了这样的视线,顿了一下,他又看回来,“我先上去冲个澡,等下一起吃早餐。”

  “好的。”

  接下来几天宴聆青都感觉自己浸在了细密的春雨中,那是由江酌洲的情感所化的能量,这让他的心口痒痒的,仿佛是伤口在愈合。

  再之后江酌洲又取了一次心头血,刚有起色的身体又回到原点,甚至更差。

  他说他不会死,但不死也像丢了半条命,宴聆青看得很忧愁。

  午夜睡在床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来,随即就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滋滋兹……水滋……鬼……鬼滋滋……村……方滋死了滋——”

  扭曲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鬼来电。

  宴聆青意识到这点,只是很快,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宴聆青和江酌洲说起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接到鬼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第七天鬼会爬出来杀了我。”

  语气听上去很感兴趣。

  江酌洲这次没有顺着他的话聊下去,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鬼说了什么?”

  宴聆青顿了下,开始回忆。

  江酌洲又问:“白裙小姐联系过你吗?”

  宴聆青:(⊙o⊙)

  电话里的声音经过扭曲,电流声又太过密集刺耳,根本听不出一点熟悉的感觉,但对方好想提到了“水鬼鬼”,可能因为扭曲多了一个字,或者少了一个字,这样就是水鬼水鬼,白裙小姐是会叫他“水鬼”的。

  “昨晚应该是白裙小姐联系我了,”宴聆青说,“她叫我水鬼,还说……村方死了……”

  江酌洲:“……”

  江酌洲沉默,宴聆青和他面面相觑。

  昨晚他意识到鬼来电,但他自己也是鬼,根本没有一点害怕,所以很快又睡了过去。

  让白裙小姐去追方明是江酌洲的提议,方明受过反噬又被吴昭昭所伤,没有什么威胁,比起他派过去的人,白裙小姐可以更悄无声息进行追踪,至于怎么把信息传回来?鬼来电也好,托梦也好,或者用其他小鬼传话,鬼的手段千奇百怪,江酌洲并不担心,只是没想到一个月过去,这些他都没有等到。

  江酌洲想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又明了,那只喜欢待在泥里的女鬼不爱和人交流,就算有必要,交流对象也不会是他,而是宴聆青。

  所以在宴聆青提到鬼来电时,江酌洲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件事。

  方……死了……

  方明死了。

  如果白裙小姐为了复仇杀了方明,那应该会说“我杀了方明”,而不是“方明死了”。

  他打开手机,开始一条条翻阅他派过去的人传回的信息。方明在哪天出了A市,乘坐哪次航班,在哪里落地,又转到哪里,这些他都有,他们没有失去方明的行踪,但也并不知道方明究竟做了什么。

  最新的消息在三天前,方明到了Z省兴林镇。

  “没关系,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见宴聆青还在苦思冥想,江酌洲出言安慰。

  两天之后,江酌洲接到一个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江先生,方明去的是封槐村,我们也追过去了,但这地方有点古怪……”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声线绷紧,“您给的符纸自动燃烧了,越走进去烧得越快,一连烧了三张还没到村口。”

  当初这符是江酌洲给他们探路用的,他们这号人走南闯北打探消息,见得怪事多了,不能说真信这世上有鬼,但也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而且他们这位雇主身上的事本就有些怪,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法不多想。

  “去之前我们向镇上的人打听过,封槐村坐落在山凹内,交通十分不便,但这里会搬出去住的几乎没有,因为据说搬出去的都死了。”

  “江先生,还需要进去探个究竟吗?”

  “多谢,不用了。”江酌洲没有犹疑就给出了回答,符烧三张,代表他们不能再往里走了,再走必出事。

  封槐村一定有什么东西,方明死在那里或许也和这东西有关。

  周培柯……那些始终怀疑的,不好的预感恐怕要成真了。

  江酌洲手头上的事很多,但有关周培柯的东西他不可能置之不理,费了几天时间将公司接下去的计划做了调整和分配后,江酌洲带上宴聆青和吴昭昭出发前往封槐村。

  去封槐村吴昭昭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也就一个月没见,他发现这一人一鬼之间的气氛已经明显不同了,说不清,但总觉得黏糊糊的。

  也不是说他们以前没有黏在一起,以前宴聆青对江酌洲依赖,江酌洲给予关心爱护和宠溺,至于其他东西,某人几乎是没有表露的,现在……啧啧,吴昭昭又往后面瞄了眼。

  宴聆青好像把江酌洲当成个什么新奇的东西,时不时就要盯着看,江酌洲在闭眼休息,他状态不是很好,但偶尔和宴聆青对上视线的时候,吴昭昭有时候都在想,这个危险分子会不会疯起来直接在车上把鬼给办了。

  算了,糟心,不看了。

  他跟旁边开车的司机搭话:“老乡,这还得多久才能到啊?”

  老乡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算不上多热情,但也有问必答,“路越往前越不好开了,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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