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就随口一问,你急什么?” 张麻子当然着急,因为这事是真的,万一传出去让他哥知道就坏了!他哥脑子不太好,发起疯六亲不认,能拿刀砍死他! 梁二斌见事态不对,连忙拦住两人,“别吵了,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他又看了一眼时不遇,“搭理这个二椅子①干啥?让他胡说八道去吧。” 张麻子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啐了一口涂抹,“没错,别搭理他。” 时不遇靠在椅子上打量着梁二斌,“你别着急劝他们,一个偷了你五千块钱,另一个人啊……”时不遇目光落在张麻子身上。 “你再胡说八道,我他妈弄死你!”还不等时不遇开口,张麻子抄起凳子就要往他身上砸。 结果被人旁边的人一把拦住,梁二斌一语气森森的问,“另一个怎么了?” “二斌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梁二斌看着时不遇,对他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自己丢钱这件事发生在去年年底,除了家里人知道,他没跟外人说过,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另一个人,糟蹋过你的妹妹。” 话音一落,张麻子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他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陌生人说出来。 那件事发生在十多年前,梁二斌有个亲妹子,比他小八岁,是个非常白净可爱的小姑娘。 兄妹俩感情很好,梁二斌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攒点零花钱都给妹妹买吃的。 十六岁的时候,梁二斌辍学去县里打工,第一个月拿着工资给妹妹买了身连衣裙,结果回到家见到的竟然是一口小小的棺材。 妹妹死了,父母说是掉进河里淹死的。 梁二斌不相信,妹子是个非常胆小的姑娘,平时自己一个人都不敢去水边,怎么可能突然去水库游泳? 当年刑侦技术落后,警察过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只当是孩子贪玩溺水草草下葬。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次想起都难受的要命,没想到当年的事竟然另有隐情? 梁二斌看着地上的张麻子,语气冷的结冰,“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是,你听我说……”张麻子语无伦次的解释。 “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梁二斌两眼红的吓人,揪着地上人的衣领把人拽了起来。 张麻子打死也不敢承认当年的事是他干的,可嘴却控制不住的往外说:“你妹妹放学的时候,我把她拉到学校附近的苞米地里糟蹋了,可我没想到她会跳河自尽,她自己淹死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张麻子,我操你妈!”话梁二斌一拳砸在他脸上,直接把人打的鼻口喷血。 旁边人见状,连忙上前拉架,可拉不开啊,梁二斌本来体型就壮,加上他怒火冲天恨不得把张麻子活剥了,一会的功夫就把人打的晕了过去。 时不遇见差不多了,一挥手几个人瞬间分开。 徐奥趁机拨了报警电话,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把这伙人全都带进局子里。 林简回来时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时不遇坐在院中的葡萄藤下正在喝茶,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扣子只系了两颗,长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整个人像一幅画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天气有些阴沉,乌云滚动好像要下一场大雨。 林简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搬了把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时不遇握住他的手,“忙完了?” “嗯,宁姐领着他们去安排房间了。”林简就着他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旁边有几个旅游的妹子正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跑了一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这会口干舌燥,喝的有些着急,浑浊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时不遇的目光随着那滴茶水慢慢游弋,最后定格在他白皙的锁骨上,他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 那几个女生发出压抑的尖叫声,举起手机拍的更来劲了。 林简呆住,脸腾的烧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干,干什么?” 时不遇眸色漆黑如点墨,拉起他就往屋里走。 林简踉跄的跟在他身后,隐约听见背后那几个女生低呼,“做饭了!做饭了!” 做饭?做什么饭?林简满头雾水,一进屋就被他压在门上吻起来。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几乎把林简吻的喘不过气,嘴里的唾液来不及咽,顺着嘴角流出银色的丝线。 “轰隆隆——”天色越发黑起来,一道闪电划过窗边。 一吻结束,两个他都乱了呼吸,林简看见时不遇眼底的如暴风雨般的欲|望,头皮忍不住发麻双腿发软。 “你……会不会?” “在手机上学过。”时不遇一改往日清冷的声线,喑哑的声音像长了钩子,转进耳朵里痒的不行。 林简耳根热的发烫,“那,那好吧。” 两人吻着向后挪动到炕边,微凉的手顺着林简的衣摆探进去,抚摸着他光滑的背颈,顺着尾椎一路向下,直接抓住他两瓣柔软捏起来。 “等,等一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下身一凉裤子就被拽了下来。 (一只河蟹爬过。) 这一夜林简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个油锅里,被炒的外焦里嫩,炒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对方也没放过他。 不过爽也是真爽,这老狐狸天赋异禀,把他顶的的仿佛灵魂出窍般飘在半空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简发现身上已经清洗干净了,刚要起来,扑通一下又跌了回去,腰软的仿佛不像自己的似的。 林简骂骂咧咧,废了半天劲才把衣服穿好,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 看见门外时不遇正跟谭伟收拾院子里的花草,已经进了八月,昨晚的一场雨把院子里的格桑花打的凌乱不堪。 “你醒了,饿不饿?腰还疼不疼?”时不遇脚步轻快的走过来。 林简咬着后槽牙,“你说呢。” “待会我给你揉揉。” 正当两人说这话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一辆面包车,梁二斌从车上走了下来。 林简一见他眉头就皱了起来,两人虽然没有多少交集,但听他父亲提起过几次,这人在村子里的风评十分差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身边跟着几个哥们弟兄,天天游手好闲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昨天他们来农家院找麻烦被警察抓走了,没想到今天还敢来。 时不遇沉着脸挡在林简前面,“你还想来找麻烦吗?” 梁二斌走到两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你这是干嘛?”林简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拉人,奈何他腰腿酸软根本拉不起来。 “林老板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过来找麻烦,我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和这位兄弟,我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梁二斌边说边哭,挺壮个汉子哭的像小孩一样,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林简疑惑的看向时不遇,“这咋回事?” 时不遇把昨天的时简单说出来,“他妹妹,被手底下的兄弟祸害了。” 林简还记得那姑娘,出事的时候才十多岁,那会家家户户都叮嘱孩子不能去水库边玩,没想到竟的被人害了。 “先起来再说吧,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二斌擤了把鼻涕点点头,“昨天我们去了派出所,跟民警说了张红军祸害我妹妹的事,结果那畜生……进去就改口了!说什么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尽管有几个人帮忙作证,但因为事情过去太久,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警方很难立案,张麻子被判的机会很小。 “求求您二位让他认罪伏法,我梁二斌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
第54章 水牢 梁二斌说着又要跪下磕头, 时不遇挥了挥手,他膝盖像是被一团风托住,怎么都跪不下去。 他又惊又惧的看着时不遇, 察觉出这人是真厉害,昨日幸好没把他惹怒了, 不然指不定得倒多大的霉呢! 林简轻咳一声, “帮你可以, 不过——你以后不能再来找农家院的麻烦, 也不可以找村里人麻烦。” 梁二斌点头如捣蒜, “那是一定的!只要您帮我把张麻子送进监狱, 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从今个起谁要敢来找农家院的麻烦就是跟我梁二斌过不去!”他涨红着脸拍着胸口, 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 林简连连摆手:“梁小玉也挺可怜的,你多做点好事就当是给她积德了。”算起来两人还是小学同学, 那姑娘如果活着的话, 现在也二十多岁了。 梁二斌听他提起妹妹的名字,忍不住眼眶又是一红, 哽咽着说:“您看我这记性,你跟小玉还是同班的……” “不说这些了, 张麻子他人呢?” “躲他大舅家去了。” 昨天打完架派出所的警察把他们带回去, 批评教育了一翻, 因为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很快就放了出来。张麻子吓得立马打车去县城, 他也害怕回来被梁二斌打死。 时不遇说:“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属马的,今年三十四了。” “那你回去打听打听, 问出他的生辰八字,我再帮你想办法。” “哎, 哎哎。”梁二斌赶紧点头应下,匆匆的离开农家院。 等他走后林简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身体的酸痛让他几乎站不住,伸手锤了时不遇一拳,“昨晚都说不要了,你还来,属驴的啊!” 时不遇也不气恼,伸手扶住他的后腰,嘴角压不住笑意,“第一次,难免有些失控,下次不会了。” 林简压着嗓子怒道:“还有下次?” “你不想吗?明明昨晚抱着我的脖子喊好爽来着。” 林简脸腾的烧起来,转身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 梁二斌很快就问到了张麻子的出生年月日,毕竟一个村子住着,邻里之间很容易打听出来。 拿着张麻子的生辰八字,立马又开车上了山,直奔小林农家院。 说实话,要不是家里还有老爹老娘要养,他早就拿刀去跟张麻子拼命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妹妹是不小心在水库里溺水了,没想到是让人祸害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还跟凶手称兄道弟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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