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送你的乔迁之喜,”高铭往他怀里一塞:“就寓意好点,能给人带来好运,不值几个钱。” 文恋恋:“……” 不值钱,也就十几套青瓷罢辽! 狠狠地眼红了。 高铭转向她,神情浅淡:“这能证明了吗?这种东西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得到一车,犯得着惦记那种小东西?还有,没有证据之前,不要随意指控别人。” 文恋恋:“……”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敢说话。 两人的对话很小声,沈迦没听清楚,只觉得宝石烫手,拿起来想还给他。 高铭正好转身:“爬了一上午山,我去休息一下,谁都别来打扰我!” 沈迦满头雾水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李寄眠的手环还在高铭身上。 连忙追上去:“高总,您是不是忘了个东西。” 文恋恋被两人甩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追逐。 高铭的声线懒洋洋:“没有。” 沈迦急得抓耳挠晒,紧追两步:“有,就那个,手环。” 高铭手搭在脑后,垂眼看他,像是警告,又像在提醒:“谁的?” 沈迦莫名感到了一丝危险,硬着头皮道:“我的啊,您忘了。” 高铭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你的东西丢了,到我这儿来找什么?” 沈迦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文恋恋也被两人的相处模式震惊了。 这还是她的领导吗? 年会上总是没睡醒的高总,看人都像智障说话冷嘲热讽的高总,总是游离在人声之外的高总……下凡了? 这个世界魔幻了。
第十四章 文恋恋神志恍惚的坐回人群中。 大家都在讨论领导莅临剧组检查工作的事。 有颜狗狂欢。 “没想到大风的总裁竟然这么帅,那张脸简直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感觉自己心动了。” “得了吧,你每天都要心动那么多次,保不准是心律不齐,赶紧看,别拖。” “这里真是颜狗的天堂,李寄眠、李桐、沈迦、安钦,哪个不是绝色……现在又来个高总,我一双眼睛都不够看。” “幸福,太幸福了。” 有事业狗担忧。 “听说是因为剧组出了点状况,老总不放心才来看着。” “剧组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把皮收紧点,总觉得不寻常。” “对啊,总感觉气氛怪怪的,有什么要发生的样子。” “你说得我有点害怕。” 有事不关己的。 “你怎么了,早上拍戏太累?” 文恋恋看向安钦,委屈:“你还知道关心我呢?你到这里之后来看过我几次?” 安钦理亏:“这不是有正事,对了,你的脸恢复得怎么样?” 文恋恋幽怨地看着他:“你知道过去多久了吗?” 现在才问脸,黄花菜都黄了。 不过,说到这茬,文恋恋又想起宴会上发生的事:“闫诗还在骚扰你吗?” “没有。” 安钦靠在竹椅上:“就她那智商,搞不出来什么事。” …… “闫栗,你看什么呢?” 闫栗抬头,闫诗正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去参加谁的宴会,看起来还蛮开心。 “你不是说要搭上李寄眠那根线吗?怎么没见动作了。” 闫诗扭着腰涂口红:“高家不是收了爸妈的礼物,还找什么李寄眠,我看根本是你自己还惦记着他吧!” 闫栗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到底知道不到闫家拿出去的是传家宝,传家宝都丢了,他们家这段时间已经成为全A市的笑话。那些以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二世祖,这阵子也见风使舵冷嘲热讽,话里话外说他们闫家没风骨,传家宝说送就送,就是高家脚边的一条狗。 而这个罪魁祸首,家都快被她霍霍光了,还能笑得这么欢。 究竟是蠢还是冷血。 闫栗厌烦地垂下视线,合上手机:“你们公司有个叫沈迦的,你知道吗?” “知道啊,”闫诗不甚在意:“刚签的艺人,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不知道长什么样,多半要黄。” 闫栗脑海中浮现出走廊上那一幕,眼神有些阴沉:“他跟李寄眠什么关系?” “一个小糊咖,之前都查无此人的,能跟李寄眠有什么关系?”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手一顿:“不过上次进群的时候,有人注意到李寄眠专门发了条消息欢迎他,大家都觉得他们私下有往来。我觉得嘛,空穴来风而已,李寄眠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寡王,谁也不爱搭理,绯闻都少有,怎么会理他。” 化完妆,闫诗说了声“我走了”,跟只花蝴蝶似的翩然而去。 关门声传来。 闫栗回头,看着照片上沈迦那张脸,尖利的指甲从屏幕边缘戳进去,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 不管哭还是笑都有无数人关注,他凭什么? …… 没能要回李寄眠送的礼物,沈迦在想要不要自己花钱买个礼物送回去。 然后他上网查了那个手环的价格,一连串的零看得人眼晕。 “算了算了,”沈迦心梗地收起手机:“还是找个时间去要回来吧!” 到了下午休息时间,剧组所有人还忙得热火朝天,一派繁荣景象。 沈迦被导演叫去。 原因是安钦开始让带来的人修建小竹屋了。 没错,他们拍MV要先修一个小竹屋,看到图纸的时候沈迦忍不住惊讶,精致,太精致了。 他不配。 他们这仙侠剧的男主都住在破败的小茅草屋里,救了个人回去之后就睡两条板凳拼起来的木板,他一个反派怎么合适这么好的地方。 总导演连连夸赞,跟安钦商量:“我们这边的布景正好差一个小木屋,还没开始搭,要是不介意的话。” 安钦领悟他的意思,笑容爽朗:“当然可以,大家都是朋友嘛!” 总导演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大气!你需要什么东西,服装、化妆师、摄影师、灯光师……尽管跟哥说,都是朋友,别见外。” 安钦看向沈迦:“其他的我都有,就是要占用您演员的一点时间。” 总导演豪气:“演员我这里多的是,你随便使。” 沈迦:“……” 这才几分钟,称兄道弟起来了。 看不出来安钦还是个社牛啊! 于是下午没戏的沈迦就被安钦光明正大借走了。 参观完圈起来即将搭建的场地,沈迦感叹,什么家庭啊,这么有钱,空运木头人工来建场地。 安钦指着遍地的木头和工具:“搭完之后会重新拆掉,这个木头也会运回城里,不会污染环境,而且方便快捷,不出三天就能搭完。” 为了不耽误工人工作,两人踱步从旁边的小路过去。 忽而一阵风吹来,扑簌簌的树叶击打声…… 沈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两只手护住他的脑袋。 沈迦悚然一惊,抬手想推,头顶突然“哐哐哐”往下砸落东西,紧实沉闷的落地声听得出重量不清,还有一些毛刺剌到沈迦裸露在外的皮肤。 沈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就看到一地成熟得裂口的毛栗子。 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但护着他的安钦就不知道了。 直到外面的声音停止,还没被放开,他怀疑安钦受伤比较严重:“你没事吧?” 安钦沉迷地吸了口沈迦身上的香味,细得仿佛一手掌握的腰肢在他怀里,掌心下随着呼吸隐约起伏的蝴蝶骨脆弱又美好,柔柔的喘息喷洒在脖颈,激起一阵阵痒意。 安钦整个人都快酥了,只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下去。 沈迦又道:“安钦?你晕了?” 安钦这才回神,淡定地说了声“没事”。 那么大阵仗怎么可能没事! 沈迦干脆自己挣脱他的手,原本还有点担心,一对上安钦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只见安钦头上、肩膀、衣服上落满了毛栗子,他长得高,又爱笑,一口小白牙露出来,活像个赶海回来的渔夫,挂着一身海胆。 安钦也笑了:“我这样可都是为你受的,你还笑得出来……不过,笑得真好看,再笑一个!” 这点痛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能换沈迦一个笑容,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咳,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沈迦诚恳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他摘掉头顶的毛栗子。 安钦看着他认真的小模样,笑容往眼底滑去,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人,被调戏了还反过来给人道歉。 原来沈迦不冷脸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自己这算因祸得福了,真好! 深山里的毛栗无人打理,为了抵抗来偷吃的鸟类,刺长得特别尖利。 拔出来好多个刺儿上都带着血迹。 拔完前面的,沈迦让他转一圈。 后面脖子上有个扎得有点深,能看到里面的肉色,拔掉时血流出来。 沈迦抹掉:“疼吗?” 安钦浑身紧绷,微微侧身让开他的手:“不疼,好了好了,没关系。” 再摸下去,疼的就要换个人了。 想到他这一身狼狈都是因为自己,沈迦心情有些复杂,把人领到自己的遮阳伞下,翻出医药箱给伤口抹酒精。 安钦坐在椅子上,专注地感受着拂过肌肤的清风,轻轻抚摸柔软的手,忍不住想,学长又怎么样,李寄眠肯定没这待遇。。 “额头也被毛刺儿刮伤了。” 沈迦转到他前面,忍不住道:“这也太狠了!” 扑闪的睫毛近在咫尺,一直眨到安钦心里去,他屏住呼吸,心上腾起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生出越来越多温软的情愫。 贴好创可贴,沈迦直起身:“把你扎得这么狠,待会儿我们去全捡回来,晚上烤板栗吃,给你报仇。” 安钦吹着山风,只觉心头一片柔软,笑道:“是你自己嘴馋了吧?” …… “这个可以,熟了熟了” “小心烫啊!” “别说,这个糖烤野板栗还真香!” 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来。 高铭拉开帐篷,走近了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嘴里手上不停,在吃板栗。 香味都是从空地中央的大盘子里传出来的。 “多亏了安钦,不然我们还吃不到这么甜的板栗。” “安总受苦了。” “哈哈哈,夺笋啊你们。” 安钦在沈迦旁边,修长的手指顺着板栗上的缝隙刮开整个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率先递给沈迦,见他摇头,这才扔进自己嘴里。
94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