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章:“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犯罪分子开始行动,刘阔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们接下来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刘阔的安全。” 许学真:“秦队,我觉得有必要到医院布防。” 秦飞章:“之前刘阔进入医院的时候,我安排了两个同事在住院部当清洁工。蒋昔有机会到医院跟刘阔碰个头,装一下监听和定位器。” 蒋昔:“好的。” 盛良策担心道:“这样就够了吗?感觉还是不太安全。” 秦飞章:“在刘阔被带走前他都是安全的。” 盛良策:“那带走之后呢?” 秦飞章:“我已经联系了武警部队协助我们办案,一旦刘阔被带走会立刻采取行动,围住整个鳄鱼园。” 盛良策:“就不能直接冲进去吗?” 席荆拍了拍盛良策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们需要组长拿到实质性证据。不然没法给这群人定罪。” 傅有:“没错,这次不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这群罪犯逃脱法律制裁十三年,甚至不知悔改一直做恶。而此次的机会是警方将这群魔鬼绳之于法的最佳时机。 他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所有人全员24小时待命,轮班盯梢,务必确保刘阔的安全。” 紧张的心情伴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愈发明显。 犯罪者的脚步逼近,专案组全员的神经紧绷,焦急地等待着。 这日深夜,刘阔照常在医院照顾孙女,趁着孩子熟睡的时间他带着一个布袋子离开病房,徘徊在医院的各个垃圾桶周边,翻找着可回收的水瓶。 刘阔一路走到医院的院子外,突然有个男人叫住了他。 “先生,需要帮忙吗?” 刘阔停住手上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对方。说话的人四十多岁,并非是犯罪嫌疑人中的一人。 “你哪个儿啊?”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帮你的。” “帮俺?帮俺什么?” 男人笑着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看病的,是不是没钱治疗,我们可以借钱给你。” 刘阔微微皱眉:“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借给俺钱?” 男人:“别紧张。我们当然是做好事。如果你急需要用钱,不妨考虑看看。” 刘阔犹犹豫豫:“能借多少?” 男人笑了:“看你要多少?” 刘阔迟疑,比了一个“二”,道:“二十,不,”又换了一个“三”的手势,说:“三十万。” 男人点头:“可以,不过这个数字你需要跟我们老板谈。” 刘阔:“老板?你们老板是谁?他在哪儿?” 男人:“在公司,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刘阔没有动。 男人:“时间不等人,你要知道什么考虑清楚,机会不是每次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刘阔听得出对方的忽悠。 他不知道这人对其他受害者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招数,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会让无路可走深处绝望之人产生一丝希望。 刘阔沉了口气跟在了男人身后。他也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趟他必须走。 上了车,刘阔忽然被人用头套,蒙上了眼睛,身上的手机也被人搜走了。 “抱歉,我们公司的位置不能暴露,到了地方自然会摘下来。” 刘阔的位置变化迅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什么情况?这是去哪儿?”蒋昔道。 “跟上。”秦飞章立刻指挥附近的人跟上,同时叮嘱道:“别跟太近。定点换车。” 许学真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席荆和季时余开车绕了几条弯路,等在了通往鳄鱼园十几公里外的必经之路的路口。 傅有:“秦队,武警那边已经联系到位了。” 秦队:“好。” 不知过了多久,刘阔感觉到车停了下来。有两个人架着他胳膊下了车,进到一个屋子里。 头套被人摘掉。刘阔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他身旁站着两个人,面前出现一台电视机。 突然电视机屏幕亮了,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李大强先生你好。” “你是谁?”刘阔神色紧张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 “帮俺?你愿意借给俺钱?” “当然。” “能借多少?” “你要多少?” “三十万。” “三十万倒是不多,但是你能还得起吗?” “我可以慢慢还。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 面具男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天真。很多人都说还钱,可最后也没见他还过。” 刘阔心里有了估量,这是要挖坑了,“那怎么样你才会借给俺?” “与其借,不如你自己争取如何?” “争取?如何争取?” 身旁人拿着一袋子钱,放到刘阔面前。 刘阔翻了一下全是冥币:“这什么意思?” “我们来玩个游戏,这里面一张代表一百,一共三十万。你抱着这些钱躲起来,如果你能躲超过三十分钟,并且护住了这些钱,我就兑换成真钱给你。怎么样?” “就是躲起来?” “你只需要躲,会有人去找你。如果找到了你,这钱就不属于你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难吧?” 刘阔心里已经开骂:我信你奶奶个腿。 几分钟的思考时间,刘阔点头,给人一种赌一把的感觉:“好。” 面具男:“带他出去。” 蒋昔冲着对讲机喊道:“秦队,行动吗?” 秦飞章冷静地做出判断:“再等等。” 席荆心急如焚握着对讲机的手背暴起了青筋。 季时余安慰道:“放心吧!没问题的。” 席荆看着季时余的眼睛,心莫名平静下来。 刘阔再次被带上头套,被人带上了车。安装在衣服纽扣伤上的摄像机记录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次车子没开多久便停了下来。刘阔被人丢下了车,紧接着又有一包重物砸到自己的身上。 “游戏开始。”说完,对方关了车门走了。 刘阔摘下头套,看到散落一地的纸币,开始原地捡了起来。 突然迎面亮起两束光,刘阔本能抬手阻挡光线。数不清的引擎声在耳边响起,刘阔意识到四面楚歌,顾不上散落在地面上的纸币,拔腿就跑。 “行动!”秦飞章一声令下。 几十名武警翻墙入园,鳄鱼园的门卫被警方控制,按开了大门,数量警车呼啸驶入。 席荆冲在最前面,直奔刘阔定位器所在位置。 七八辆越野车正肆意追逐着前面狂奔的人,在这群人眼中,奔跑的不是人,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大笑着呼喊着,享受着追逐杀人的乐趣,却忽视了园内的变化。等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震耳欲聋的警笛声响彻耳边,数十道强光亮起,照亮整座园区。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犯罪者们彻底慌了,开始四处逃窜。 刘阔四处逃窜,不知跑了多少米,终于看到了救星。席荆的车子停在了他面前,将他救下。此时的刘阔已经满脸伤痕,衣服全都被刮破,手腕上还渗出了鲜血。 “还好,你们来了。”刘阔欣慰落泪。 “辛苦了,组长。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救护车就在外面。” “好。” 另一边,秦飞章坐镇指挥,一场大型追逐赛在鳄鱼园内上演。 几十辆警车对越野车进行围追堵截。因为事先做过规划,鳄鱼园的四周的路线都被拦住堵死,有交警大队把守在各个路口。 很快所有的越野车都只能被迫停下。警方将人从车上拖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专案组人的面前。 许学真负责清点着犯罪者,南擎宇,胡嘉荣,唐明,白易,李飞,全都在列,还有三个叫不上名字的人。 几个人当中有人害怕地抱着头,而有人却嚣张地笑。 许学真怒视着几个人,冲着嬉皮笑脸的南擎宇说道:“这次你跑不了的。” 南擎宇抬头道:“我要找律师。” 许学真:“就算有律师也救不了你。” 南擎宇笑笑不语,刚刚慌乱的几个人也纷纷吵着要律师。 许学真下令道:“带走。” 众返回市局,刘阔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也跟着回来了。 武警负责人走了过来:“秦队。” 秦飞章:“林队辛苦了。” 林博远:“客气。所有的员工都被控制住了,分局的人正在排查。” 秦飞章:“谢谢。” 整个禹市公安局通宵查案。 许学真审讯后回到办公室,扯开领子,长叹了口气:“绝了!这帮孙子打死不承认。” 傅有:“我这边也是,跟商量好了一样。就说只是一个游戏,并没有死人。该死的律师吃准了这一点。” 席荆:“他们吃准了我们没有决定性证据。” 谷晓:“目前的证据不够吗?” 席荆摇头:“不够。他们的话术都很高明,从头到尾没说过会对受害者怎么样。刘组长拍摄记录下的画面只能说他们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而且南擎宇的律师专门打刑事案件,这个案子很可能会被他强行定义成故意伤害罪。” 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相差两个字,却是天壤之别。 盛良策:“真够狡猾的。” 傅有:“感觉已经不是狡猾了。他们是计划好的。被我们抓住后一句话不说,等着律师来和我们交涉。” 许学真:“看来南擎宇最后那句是在提醒所有人,失策了,应该让他闭嘴。” 刘阔失落道:“我还不如死了。” 席荆:“别这么想,这和你死不死没关系。就算你死了,他们也可以说是意外。” 谷晓:“那怎么办?” 季时余:“继续查。” 刘阔沉默。他害怕的事情似乎又要发生了,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一步。他不想噩梦重演。 奚琳琳回到办公室看到其他人脸上各个露出愁苦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谷晓摇头:“碰到硬茬了。什么都没问出来。琳琳你那边怎么样?” 奚琳琳笑了笑:“有意外发现。带走大强的那个人,叫武广亚。他招了。” 其他几个人震惊。 谷晓惊讶:“招了?” 其他人咬紧牙关,唯独这人招了。总觉得有些奇怪。 奚琳琳:“我们之前一直不懂为什么员工知晓却不揭露。” 谷晓:“为什么?” 奚琳琳:“因为他们是相互庇护。鳄鱼园里有三个人是警方通缉的逃犯。他们在园区里担任门卫和饲养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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