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良策眼睛瞪得溜圆,“这么有钱!” 奚琳琳:“她这也只是蔚星火赚的一部分。” 蒋昔:“是挺有钱的。不过他儿子一死,她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盛良策点点头:“那是要闹的,闹了还可能有钱。难怪这么多人都想当明星。” 蒋昔:“怎么样?要查吗?” 席荆仔细审视了一下蔚迎的资料,说:“查是可以查,但是意义不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蔚迎把蔚星火当成摇钱树,人死了对她没好处。她不太会是想要为星火死的人。” 盛良策:“意外呢?” 席荆:“意外也没必要把现场模仿成其他案子的样子,而且我不认为蔚迎知道这个案子。” 盛良策:“那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季时余摇头:“不太可能。分局之前的调查也确定了她有不在场证明。” 盛良策:“哦,我忘了。” 傅有吸了口气,说:“不过她这个花销确实有点诡异,现在有什么花费需要现金吗?还是这么大的金额?” 消失的现金再次成为新的疑点。 席荆评价道:“总归不是什么正当用途。” 现实生活中电子支付的兴起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现金使用的下降,然而有些违法犯罪行为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还一直选择用现金交易。 蔚迎的这种情况很难不让人多想。 奚琳琳:“我会请其他部门协助调查。” 很快,蔚迎赌博吸毒的犯罪事实被警方揪了出来。 蒋昔看着送来的审讯记录,唏嘘道:“难怪蔚星火会这样。说实话我要是蔚迎这么个妈,我也想逃离。你们瞧瞧这能是个当妈的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许学真不觉心疼起蔚星火的遭遇:“是够可怜的。” 别的小孩还在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候,蔚星火却受着亲生母亲的折磨。 蔚迎在国外时就染上了毒品和赌博,在国外时,她就利用自己的儿子赚钱,蔚星火就是他的提款机。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蔚星火也是这世上的可怜人之一。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也导致了蔚星火自私的个性。连亲生父母都会抛弃利用自己,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对他一心一意。现实让他学会了靠自己,哪怕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蔚星火凄惨的童年经历让旁人无法多加评判他的做法。 接下来的几日,旧案部重新排查了蔚星火的社会关系。与一早得知的信息一样,他得罪了很多人,但多数都是无名小卒,叫得上名字的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蔚星火的死就像是老天爷的惩罚,找不到任何嫌疑人存在过的痕迹。 盛良策不抱希望地叹息:“感觉找不到什么人了。” 傅有:“其实我们查到的人你仔细想也没有那种非要人死的恨意。最多就是不满蔚星火这个人,心里不爽嘴上骂几句,但让他们杀人没人敢。” 席荆:“你是觉得方向错了?” 傅有:“至少目前来看,不像是熟人作案。” 盛良策疑惑:“什么意思?所以是陌生人作案吗?” 傅有:“不能否认。” 许学真:“要是陌生人可就麻烦了。” 盛良策:“会有什么麻烦?” 席荆:“陌生人作案,很多时候都是随机选择受害者。” 没有特定的犯罪对象,这意味着想要锁定嫌疑人范围的难度变大。 季时余:“而且随机杀人还有个问题,他们流动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俗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想要抓到这种犯罪子的踪迹难度也要打上很多。” 盛良策听完,吸了口凉气,“那岂不是没办法了。” 傅有:“但这个案子也有点不一样。” 盛良策:“哪里不一样?” 傅有:“受害者是明星。如果说他不知道其身份还好说,但如果知道凶手就是故意的。” 盛良策;“故意的会怎么样?” 席荆解释:“若是故意的,他杀人的目的就可能就不光是要人死,更可能是想要得到社会关注。如果一次尝到了甜头,他日后的作案就会有所变化。” 盛良策心一惊:“意思是他要杀名人?” 席荆:“说不好他会做什么。” 傅有叹口气:“这种人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许学真继续补充:“但是他什么时候会有动作在哪行动都是未知数。” 一颗不定时炸弹瞬间悬挂在头顶。 奚琳琳失望地连连叹气,她第一次领导的案子就成了一桩悬案。而这个结果也让旧案部的众人士气受挫。 一个专门查悬案的部门竟然留下了悬案,说出去让人笑话。 刘阔看着屋内人一个个状态低迷,立即决定给所有人放了两天假。 席荆和季时余,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医院。 冯吉看到两人出现在病房,一看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意外地问:“你们俩怎么来了?警局没工作?” 席荆一屁股坐到床边,“被放假了。” 冯吉看到两人神态必备,猜测道:“案子出问题了?” 席荆像聊家常一样和冯吉说起了最近的案子。 冯吉越听,神色越凝重,“所以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席荆:“怀疑是陌生人的模仿作案。” 冯吉:“陌生人吗?” 席荆:“是。怎么了?” 冯吉:“六年前也有个模仿作案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 席荆震惊:“六年前?也是一样的杀人手法?” 冯吉:“那倒不是。模仿的是另一个。” 席荆饶有兴致地说:“说说。” 冯吉:“洋娃娃杀人案,听过吧?”
第218章 丑小鸭12 熟悉的名字。季时余犹豫了会儿, “是之前墓地那个被打扮成洋娃娃的小女孩吗?” 席荆摇头;“不是那个。” 季时余:“还有个洋娃娃案?” 席荆:“有一个,但是你可能不知道。” 季时余:“不应该啊!” 若是重大案件,警局内部都会相互学习。 冯吉:“这案子的凶手太特别了, 所以当年并没有公开。” 季时余:“特别?” 一般不公开的案子,多数都是因为凶手年龄问题,涉及到了未成年人犯罪,与案件相关的细节才会被隐藏。 季时余猜测道:“年纪很小?” 席荆:“很小。好像不到14岁。” 冯吉:“准确来说, 凶手只有十一岁。” 季时余:“这么小。” 这年龄就是到现在也无法追究刑事责任。过去刑事责任追究年龄最低是十四岁,可是近几年犯罪低龄化日趋严重, 责任认定的年龄也从最初的十四岁下降到十二岁。此案凶手还不到十二岁, 即便是放在今天也很难追究其刑事责任。 季时余:“那凶手现在在哪儿?” 席荆:“案子发生后交还给监护人管教,后来被送出国了。” 季时余无奈摇了摇头。 送出国对这个伤人的孩子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对受害者一家却是无可磨灭的伤痛,就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心脏。流血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直到死亡。 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此类事件比比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季时余叹了口气, 不再纠结,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案子上:“这案子具体什么情况?” 席荆:“我知道的也不多。冯叔你知道的多一点,给我们讲讲这个案子呗!” 冯吉缓慢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床头边上,娓娓道来:“这案子有些年头儿了。” 思绪一下回到了过去。大约十一年前,禹市出现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一个五岁小女孩儿惨死在小树林里, 旁边躺着一个被扒光的芭比娃娃。 时隔三个月, 又出现了第二起类似的案件, 受害者依然女孩儿,年龄只有四岁, 同样身边有个裸/体的娃娃。两个受害者均是被人用石头砸了头部,最后头骨碎裂出血过多而死,而且都被人侵犯过。 因为案件太过于惨无人道,引起了警方高度重视。公安局成立专案组,终于在一个月后侦破案件。然而,真相让众人瞠目结舌。任谁也没想到,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竟然是一个才十岁出头的男生。 季时余:“当时是怎么锁定他的?” 冯吉:“一开始警方以为犯案的是附近的村民。那几年农村犯罪率比较高,直到第二个受害者出现,经过调查发现两个女孩是来自同一幼儿园,家住得很近,所以当时警方调转了查案方向,最后确定凶手是来自附近小区的一个男生。虽然这案子很严重,但是凶手毕竟是个孩子,做事并不会像成年罪犯那么周全,还是漏出了很多马脚。” 季时余点点头:“杀人原因呢?” “说到这个。”冯吉叹了口气:“他爸爸在家看一些不该看的,还下载到电脑里。孩子看到了就模仿。还学着电影里拿着洋娃娃诱惑女孩。” 季时余:“洋娃娃是男孩的?” 冯吉:“是,他在小卖部买的盗版的芭比娃娃,一个十几块钱。” 十几块钱换了一条命,想想都让人唏嘘。 季时余忍不住摇头,“他是故意杀害小女孩?” 冯吉:“根据他的回答,他本来没想杀人,但过程中女孩反应强烈,他随手拿起石头砸向对方。” 季时余:“砸死人了都没停下来?” 冯吉回想起一句话,“我只是想让她安静。” 席荆眼里透着寒光,问:“第一个是意外,第二个呢?” 冯吉吐了口气,没有说话,但沉默却是最好的回答。 第一个是意外,第二个是故意,并且凶手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忏悔之意。 季时余:“看来又是一个反社会人格。” 冯吉:“可能性很大,但是他的年龄我们也无能为力。” 季时余:“那之后的模仿是什么回事?” 冯吉:“六年前凶案重现,西郊的荒地上出现一个六岁小女孩的尸体,死法一致,身边同样有个芭比娃娃。” 季时余:“确定不是再犯案吗?” 冯吉:“确定。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季时余:“那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冯吉:“没有。一点线索没有。而且当年发现尸体时,禹市刚下了一场大雨。” 季时余惊讶:“下雨?是意外吗?” 冯吉:“说不好。” 是意外还好说,若不是意外,那凶手就是故意选择了下雨天,利用天气毁掉一切犯罪痕迹。 冯吉:“案子就是这么回事,直到今天这案子的凶手也没有个头绪。” 季时余:“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冯吉:“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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