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玲:“谢你们帮我们解决了难题。本来我们还在想以后的日子,我们早就不想活了,只是缺了点勇气,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有你们帮助,我们不用愁了。一枪的事,挺好。” 姜斯言沉默。 观察室的其余人也无话可说。 韩唯还保持着冷静,质问:“毒品哪来的?” 王美玲闭上眼,拒绝交谈。 奚琳琳:“她这是不打算说吗?” 傅有看清了王美玲心中所想:“她不会说的。” 奚琳琳:“为什么?” 傅有:“给她毒品的人,无论是怎么给的,都是帮她的人。有恩于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出卖。就像是祝国威和王美娇。他们也没有拉两人下水,反而还用证词帮两人解除嫌疑。” 审讯无疾而终,案子告一段落。 两天后,赵晴的尸检结果验证了王美玲说的话,死于毒发。 席荆拿着报告,眼睛看向解剖台上的赵晴。 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女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一生,然而她的遭遇却又无法得到大众的同情怜悯。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赵晴的死归根结底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人。 睡美人,有时候不见得是善良的公主,很可能是人间的恶魔。 现在,恶魔完全沉睡,再也无法醒来。
第207章 丑小鸭01 席荆和季时余看完尸体后从法医室返回办公室。 屋内几人的表情都耐人寻味。明明他们走之前, 众人还是轻松的模样。 “怎么了?”席荆关心道。 姜斯言抬头,一脸神伤地说:“刚刚祝国安又主动交代了一件事。” 席荆一怔。 还有? 他疑惑:“什么事?” 盛良策:“四年前的露营地火灾不是意外。” 席荆瞳孔放大:“不是意外?该不会是?” 话没说全,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随后奚琳琳的话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是祝国安和王美玲故意放的火。” 席荆:“说原因了吗?” 奚琳琳:“因为当天露营地的一群人议论祝安安的死,而且一个个嘴巴都不干净。祝国安和王美玲被激怒了,就选择一把火烧了露营地。” 愤怒之下的冲动造成了一场悲剧。 这结局多少有些无奈。 席荆长呼一口气,无法评价。 一条谣言的后果是赔上了几十条人命。 季时余感慨道:“看来他真的是一心求死了。” 许学真:“我们也觉得。他不想活了。” 席荆巡视了一下屋内各个角落, 没发现刘阔的身影,“组长呢?” 盛良策:“刚被叫去开会了。韩队也去了。” 席荆:“这样啊!” 许学真:“估计之后还要开大会。毕竟是我们跨省合作。” 姜斯言:“就这两天。开完大会我和韩唯也该走了。” 蒋昔失落道:“啊!这么快啊!” 姜斯言:“快吗?我们来这都很久了。之前就打算走了, 我们俩票都订好了, 结果又有新线索。好在是案子破了,没白瞎我的飞机票钱。” 席荆笑了:“确实。” 奚琳琳提议:“那这两天有空的话, 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合作一场也算是缘分。” 姜斯言:“散伙饭吗?” 奚琳琳:“算是吧!” 姜斯言:“那择日不如撞日,等他们俩开完会就去, 怎么样?” 几人互相看看,纷纷点头。 聚餐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定下了。 刘阔和韩唯开会回来时, 酒店和包间都已经安排好了。 盛良策看着刘阔表情严肃,问道:“师父,怎么了?” 奚琳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刘阔犹豫了下,说:“没事。去吧!”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旧案部的人已经坐在了饭店里。服务员陆续上了一桌子好菜。 刘阔以茶代酒,敬向韩唯和姜斯言:“我代表我们旧案部的同事感谢两位这段时间的帮忙。” 韩唯按住了要起身的刘阔:“刘哥。你太客气了。” 一个称呼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韩唯半开玩笑地说:“我们来这也是来交流经验的。这次来收获颇丰, 实不相瞒我都想挖人了。” 刘阔立刻否决:“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的对话引来众人发笑, 气氛一下子就愉悦起来。 饭吃的差不多, 席荆起身想去洗手间。 季时余见状就要起身陪同,不料一旁的姜斯言先一步站了起来, “我陪他去,你歇着吧!” 姜斯言看了看两人,对季时余说:“他陪我去就行了。” 季时余还是不放心。 姜斯言:“别担心,不会摔着他。我找他说点我的私事。” 季时余点了下头:“那行吧!” 姜斯言扶着席荆离开,一走就是十几分钟。 季时余突然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 每一次门开,都会不自觉回头看去,等看清人脸又一次次失落转回来。 煎熬的感觉弥漫心头,季时余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筷子许久没动过位置。 门又一次开了,席荆和季时余终于回来了。 季时余瞬间感觉身体松了下来,心一下子变得安定。 奚琳琳调侃道:“你俩这也走太久了吧?” 席荆坐下后说:“聊了一会儿。” 奚琳琳:“聊什么?” 席荆胡扯道:“他想挖我。” 奚琳琳一听,激动起来:“这怎么还偷摸挖墙脚呢?” 姜斯言笑笑:“优秀的人谁都想要,不是吗?” 蒋昔好奇:“席荆,你答应了吗?” 刘阔如临大敌一般,制止道:“这可不能随便答应。” 席荆微微一笑:“放心,哪都不去。他挖不走。” 姜斯言装作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失败。” 韩唯拍了拍姜斯言,鼓励道:“没事,还有机会。” 刘阔直接否定:“没机会。” 短暂的玩笑过后,聚餐也接近尾声。 刘阔主动买了单。 奚琳琳惊讶:“哎,组长你这怎么来抢我的活?” 刘阔:“应该的。最近辛苦了,我这个领导自然是要犒劳一下大家。” 饭后,众人纷纷告别,各回各家。 回到家后,席荆和季时余早早躺到床上,只有一侧的床头灯亮着。 席荆躺在身边,季时余就有种莫名的心安,一只手不自觉地靠近席荆,直到触碰到席荆的手指,才有所收敛。 季时余的小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席荆的关注,他满脑子都在回想今晚席荆和他说的那些话。 姜斯言十分正式地说:“我看得出来,季时余对你不一般。” 席荆并未放在心里,随口解释道:“大概是因为我受伤的缘故。” 姜斯言摇了摇头,笑着说:“眼神是不一样的。” 席荆:“嗯?什么眼神?” 姜斯言:“季时余看你的眼神充满着在意担忧,这可不是朋友间会有的。” 席荆疑惑:“朋友难道不可以关心在意吗?” 姜斯言:“可以。但朋友间会更直接,会无所顾忌。但季时余的眼神有闪躲和顾忌。这是既想要关心,又有害怕。” 席荆听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斯言恨铁不成钢地翻白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席荆愣了一下,一脸懵懂,给人一种清澈的愚蠢。 姜斯言无奈叹口气,说:“他喜欢你。明白了吗?” 席荆笑了,摆摆手:“你想多了吧?” 怎么可能呢?一个随时可能回家结婚生子的男人,怎么会对他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心动?说不通。 席荆说服不了自己。 姜斯言看着席荆脸上复杂的神态,一下就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这份不自信,他深有体会。想当初韩唯没有任何表示时,他何尝不是一个人苦尝暗恋的苦涩。 他缓缓道:“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也不相信韩唯会喜欢自己。” 席荆转过头看向姜斯言,好奇道:“然后呢?你怎么又相信了呢?” 姜斯言低下头,羞涩不经意爬上脸颊,道:“直到他表白我才敢相信。” 席荆心生羡慕地点了下头:“真好。” 姜斯言嘴角挂着笑,“后来回头想想,韩唯的喜欢早就表现出来了,只是当时的我也是想都不敢想。现在的季时余就跟那时候的韩唯一样。心还没明白,但是眼睛已经暴露了想法。” 席荆仍存疑虑:“真的吗?你看错了吧?” 姜斯言:“绝对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倒是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们俩的关系。” 席荆微微摇头,认真道:“怎么审视?不可能的。他爸妈我见过,是那种很传统的家庭,指望着季时余成家立业。而且他们年纪都挺大,身体又不好。我要是真把人家养了二十多年儿子拐跑了,弄出一个家庭破碎。我不成千古罪人了。不行。” 这种不是人干的事情,席荆自问也干不出来。 姜斯言咧开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罪人了。” 席荆:“不一样的。韩唯家庭条件足够好,父母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算韩唯不做什么,父母的生活也不需要他操心。但是季时余不是,他家庭一般,父母要靠他养老。他没有任性的资本。” 姜斯言盯着席荆:“说了这么多,你所有的理由都是为他着想。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席荆无法辩驳:“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也仅限于此。” 这些日子,和季时余朝夕相处,说不心动是虚伪的。但现实让他不敢将这份感情表演出来,只能压抑在心里。 姜斯言不解:“为什么?” 席荆:“理由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姜斯言:“你就没想过自己吗?” 席荆:“我吗?想过。我有我的生活。韩唯应该私下给你讲过我家的事吧?” 姜斯言:“嗯,他讲过你父亲的事情,好像是还没有线索。” 席荆:“是。这也是我心里的一个过不去的坎。我会当刑警也是为了我父亲的死。所以就算没有他,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 姜斯言觉得自己可惜,“所以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席荆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不是放弃。我们就没开始。而且就像你说的,他似乎还没意识到,那就不要戳破。维持现状就好。” 他觉得只要不说,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就这样下去,对谁都好。 姜斯言:“时间久了,迟早会发现的。他又不是傻子。” 席荆:“久不了。他也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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