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大概是在国内一直压抑自己的天性,到国外反而放开了。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和我们的教育大环境有关。” 姜斯言有些迫不及待,问:“还得等多久才能联系上林恺?” 奚琳琳看了眼时间:“还得两个小时。” 姜斯养:“行吧!那再等等。我还挺想亲自会会他的。”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奚琳琳通过林恺的家人联系上了当事人。 林恺一听是关于钱项明的事情,沉默了片刻,问:“他还好吗?” 姜斯言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有人在照顾他。” 林恺:“那就好。你们找我想问什么?” 姜斯言:“我听你们老师说,你和钱项明关系最好。” 林恺:“是。” 姜斯言直接了当道:“那你知道钱项明有喜欢的人吗?” 林恺顿了一下:“我知道。” 姜斯言察觉到了林恺声音变化:“是谁?” 林恺又是一阵沉默,半天才开口:“我说了,你们能保密吗?” 姜斯言心里隐隐有了猜想:“警方调查案件本来就有保密原则。只要不涉及案件,我们不会对外传播受害者的隐私。” 林恺沉了口气:“是我。” 果然是这样。 姜斯言的直觉对了。林恺听到问题后遮遮掩掩的态度就说明了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具体说说吗?”姜斯言问道。 林恺缓缓开口道:“我们俩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互相喜欢又不敢表露。我们这种关系,一般人很难接受,容易被人歧视。所以我们约定好了一起出国。只是国还没出,他先出了意外。” 姜斯言眉头紧锁:“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人知道?” 林恺“嗯”了一声,“没有。” 姜斯言;“他出事后,你去看过他吗?” 林恺:“去过,但是他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每次去他都发很大的脾气把我撵出去。后来我听说他父母离婚了,他被送进了看护医院。我想去探望,但因为我不是家属进不去。然后我就出国了。” 姜斯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情侣物品?比如帽子,还有杯子。” 林恺:“有。帽子是他送给我的,买的是一模一样的男款。杯子是我买给他的。” 姜斯言:“5271818是什么意思?” 林恺:“527是因为送他杯子那一年的那天是一个奇观,日月同辉,对应他名字里的明,1818换成汉字就是十八是个木,两个木就是林,是我的名字。两组数字中间还有个心,代表相爱。” 既浪漫又隐秘的爱意表达。别说当事人,就连他们这种旁观者听到这些设计的小心思都会为之心动。 然而,姜斯言又生出新的疑问。按照林恺的说法,钱项明应该是精神崩溃不认识人,可几年后手里还握着多年的杯子,又该如何解释。 姜斯言:“还有个问题。贾从露和钱项明有关系吗?” 林恺:“我觉得她喜欢钱项明。” 姜斯言:“你觉得?” 林恺:“嗯,她虽然不承认,但是她给我的感觉是喜欢。不然为什么总凑过来找钱项明问这问那,还一副质问的口吻,询问钱项明和别的女生关系,跟个大小姐似的。有段时间总是没事找事来找钱项明,后来钱项明生气了,直接爆粗口,这人才消停。” 姜斯言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点。林恺口中的贾从露和他们调查的贾从露相差甚远。 “那樊淑蕊和赵晴你熟吗?”姜斯言又问。 “她们俩?她们俩也就那样,跟贾从露关系好,跟我们不熟。” 姜斯言:“你印象里他们和谁结仇过吗?” 林恺:“结仇?没有吧!我印象里并没有。项明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一般不会发脾气,除非是对方做了什么让他忍受不了的。” 姜斯言:“比如?” 林恺:“比如贾从露那种逾矩的行为,一两次也就算了,多了他就会说。” 姜斯言:“明白了。如果你还想到其他什么信息,希望你能联系我们。” 林恺:“好。” 一通电话结束,一些困惑得到了答案,但又平白多了新的问题。 奚琳琳质疑:“你们说林恺说的是真的吗?” 姜斯言:“你指哪方面?” 奚琳琳:“就是贾从露。” 姜斯言:“我觉得是。” 席荆点点头:“我也觉得。他能承认自己和钱项明的关系,足以看出他的坦诚。我觉得他没道理污蔑贾从露的人品。” 傅有:“而且我们之前调查的结果也都是部分人的一面之词,并不能确定贾从露到底是个什么人。现在多了一种声音,我觉得是好事,至少让我们有了新的思考方向。” 许学真:“同意。” 奚琳琳:“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席荆:“既然有了新方向,那就从新方向调查。找到和贾从露相关的人,从小到大都要,先看看这位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天的时间,旧案部完成了对贾从露的二次调查。 奚琳琳看着调查结果,感叹:“小丫头藏得挺深啊!” 蒋昔冷哼了一声:“这要不是一一排查,还真发现不了。” 贾从露属于那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的人。小姑娘学习好,家世好,唯独人不那么好。 在大部分人面前是一副乖巧懂事的面孔,私底下却藏着一张恶人脸,对个别同学使用校园暴力。 私下欺负,凌辱,可以说是无恶不作,而且她专挑那种家境不好,学习一般,胆子又小的学生欺负,这些学生因为害怕不敢将事情告诉别人,有的人硬是忍到毕业才逃离魔爪。 盛良策犹疑:“你们说赵晴和樊淑蕊也是这样的人吗?” 奚琳琳:“我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居,臭味相投的人聚一块说不准。” 韩唯:“这种事不好轻易下结论,还是再查一下的好。我已经让我们海城的同事负责调查樊淑蕊在那边的朋友,这边需要我们来。” 许学真:“安排。我和傅有查樊淑蕊。” 席荆:“我和季时余负责赵晴。” 然而调查的结果,却和预想的完全不同。樊淑蕊和赵晴都没有过霸凌同学的过往。 奚琳琳难以置信道:“我猜错了?还是说贾从露改邪归正了?” 席荆严肃道:“不好说。我现在比较怀疑,贾从露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我们认为的好朋友。” 季时余倏然开口:“还真不一定,你忘了消失的?” 席荆一惊:“你是怀疑?” 季时余阖了一下眼:“可能性很大。” 奚琳琳眼神左右来回转动,一会儿看看席荆,一会儿看看季时余,不解道:“大哥们,你们俩在这打哑谜呢?什么消失的?怀疑什么?可能性大在哪里?” 姜斯言笑着调侃:“没看出来啊!你俩这默契可以啊!赶上我和韩唯了。是不是?”说着话回头看下自家的男人。 韩唯轻声“嗯”了一声。 席荆笑笑:“合作久了,默契就有了。” 奚琳琳吐槽:“这该死的默契。所以到底是什么?” 席荆解释;“钱。赵晴有一笔不翼而飞的钱,忘了吗?” 许学真:“你们是怀疑这钱给了贾从露。” 季时余:“不是没可能。” 傅有:“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贾从露的家庭条件很好,父母给的零花钱也多,这一千多块钱贾从露未必会在意。还有我注意到她之前欺负的同学,通常都是家境不好的,而且我们调查时受欺负的同学也没提被索要金钱。” 盛良策:“我觉得傅哥说的有道理。” 奚琳琳垂下了肩膀:“又完了。” 没了线索,屋内迎来片刻的安静。 蒋昔看向姜斯言,开口喊道:“那个姜哥。” 姜斯言一怔:“叫我?怎么了?” 蒋昔:“那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姜斯言微微皱眉:“我?” 蒋昔:“我听说你可以?” 姜斯言立刻领略蒋昔的意思,摆手道:“早就不行了。” 蒋昔失落道:“这样啊!” 奚琳琳好奇:“怎么了?怎么就不行了?” 姜斯言撸了撸袖子:“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换作是以前,我就直接挖坟招魂了,哪还用这么费劲。” 奚琳琳大惊:“挖坟?” 盛良策同样诧异,接着说:“招魂?” 许学真疑惑:“这是什么技能啊?” 姜斯言一本正经道:“独家本领。我以前能见到鬼,跟死者对话。” 傅有稍显镇定,喝了口水。 席荆先是一愣,后又想想自己,觉得世界之大也没什么不可能。 奚琳琳错愕了几秒,又看了看席荆,自己身边的能人异士还真不少。一个见鬼,一个读心,都非常人。 姜斯言逢人就说自己见鬼,别人信不信他倒是不在意。不过旧案部这几个人的接受程度远远高于身边的其他人。 他注意到自己说完后,几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席荆身上,好奇道:“你也可以?” 席荆笑笑:“见鬼做不到。读心倒是可以。” 姜斯言:“嗯?” 说完,席荆伸手握住了姜斯言的手。 姜斯言低头看了眼:“这是?” 席荆:“你心里随便想一件事。” 姜斯言迟疑了下,还是照作。 他目光看向韩唯,不觉笑了,心里已经开始想着今天晚上回家后吃什么。 席荆开口道出姜斯言心里所想:“牛肉面,大盘鸡,还有。” 姜斯言兴奋:“可以啊!居然能说出我心里想的话。” 韩唯倏然问:“还有什么?还想吃什么?” 席荆脸颊通红松开了姜斯言的手,难以启齿地低声道:“还有的,那个你问姜斯言吧!” 姜斯言眉开眼笑,回头冲着韩唯眨眨眼,目光在韩唯的身上从上扫到下,得意道:“你懂的。” 韩唯瞬间明白,微微一笑:“行,包你满意。” 两人毫无顾忌地互相挑逗,而席荆此时已经羞愧到不敢张嘴。他真是自找狗粮,差点被噎死。 季时余询问:“还好吗?” 席荆露出委屈的哭相:“还好。” 姜斯言注意到席荆的异样:“不至于吧?” 席荆摆摆手,难为情道:“有点意外。” 姜斯言表示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他和韩唯的关系,“好的吧!你要早点习惯。” 席荆:“嗯?” 姜斯言:“因为我不会收敛。” 席荆被姜斯言的坦率和张扬惊到,转头看向韩唯。 韩唯无奈地说:“这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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