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琳琳听到汗毛竖起:“十几个?原因呢?” 傅有:“原因也很离谱。就是和他睡了, 然后被杀了。” 奚琳琳满脸尴尬:“奸杀?” 傅有摇摇头:“不是, 自愿睡的。” 盛良策吃惊:“这也杀啊?” 傅有:“恩。” 许学真好奇:“他和这些女人什么关系?” 傅有:“买卖关系。” 席荆:“所以是妓/女?” 傅有:“对。” 奚琳琳:“所以他是瞧不上妓/女?” 傅有:“你想多了,单纯是因为不想付钱, 索性杀了一了百了。” 奚琳琳:“这是想白/嫖啊!” 傅有:“是,而且成功十几次。最后一次被抓也是因为警方当时在那附近查别的案子,碰巧撞破了他杀人现场。” 蒋昔在网上搜了一下相关案件,道:“查到了,这人被抓后被终身监/禁了。” 盛良策震惊:“杀了这么多人都不死刑吗?” 傅有:“这没办法,H国没有死刑。终身监/禁已经是最高刑法。” 奚琳琳长呼一口气,不爽道:“真行。便宜他了。这种杀人犯都有国家养老。纳税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真不知道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法律。不会是再给自己以后铺后路吧?” 傅有笑笑:“这谁知道,毕竟不是我们国家。” 许学真听完这些,认真思索起来,“所以想要抓到他的最好方法是得等到他下一次作案?” 傅有并没有抱希望地说道:“其实很难,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作案规律,而且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直跟踪他。这不现实。” 许学真小声嘀咕了一声:“看来得想办法。” 席荆恰好听见,问:“想办法?你要想什么办法?” 许学真:“我想试试逼他出手。” 席荆立刻板起脸,严肃地问:“逼他出手?你要以身犯险吗?” 许学真没有否认:“只能这样。若是我们不想办法,那就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席荆疑惑:“所以呢?你想要怎么做?” 许学真犹豫了下:“我还没想好。但我觉得要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也是办法。许学真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席荆盯着许学真看了半天,担心道:“许哥,这事要慎重。万一。” 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万一后是什么。 向来不太说话的季时余此时开口劝说道:“许哥,我觉得还得再想想。” 许学真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大胆,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成功,但他别无他法。 一时间无人说话,场面变得异常压抑。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蒋昔接起电话。说了没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席荆瞧见蒋昔脸色不佳,好奇电话的内容,“出什么了事了?” 蒋昔开口道:“林莫的父亲来了。” 席荆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呢?” 蒋昔:“来自首。” 席荆:“自首?他自什么首?” 蒋昔:“说转移尸体是他的主意,车也是他开的,和林莫无关。” 奚琳琳嘲讽地笑了出来:“这大爷在这闹呢?” 蒋昔:“闹不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统一口径,而且确实没有证据表明当晚联系孟汾和庄翰池的人是林莫。现在林莫父亲主张发现尸体的当晚是他接的电话,与两人联系主导了后面的事情。” 盛良策:“那现在是怎么说?” 蒋昔:“咱们负责调查的同事说林莫父亲所说的细节都能和案子对得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林莫所为,可能就要放人,将林莫的父亲作为犯罪嫌疑人了。” 奚琳琳不可思议道:“还能这样?” 席荆面色沉重:“这也没办法。有些事情得按照程序走。” 这种明眼都知道是故意顶罪,但就是没办法。 傅有感叹:“也是不容易,他父亲都得六十多了,一大把年纪还能来为儿子顶罪。” 奚琳琳吐槽道:“他爸真爱他,伟大的父爱。他真得感谢他有个好爸爸。” 季时余紧皱着眉头,觉得这事蹊跷,说:“林莫被抓了有段时间了吧?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蒋昔:“不知道。具体原因还在调查。刚刚来的电话就是告知我们这个消息,询问我们要不要亲自去审讯。” 奚琳琳摇摇头,说:“我觉得可去可不去。如果人家铁了心顶罪,我们又能怎么样。” 席荆看向季时余,感觉到季时余的心思:“要去吗?我陪你。” 季时余点头:“好。” 奚琳琳看着两人心照不宣的样子,忍不住来了一句:“真好。”
第167章 卖火柴的小女孩29 旁人的评价, 席荆和季时余习以为常。 两人当即动身前往林莫父子所在的审讯室。 负责审讯的路锦向两人说明情况,“林大海,今年68岁。据他交代, 案发当天他听到儿子手机响,帮着接通了电话,安排了转移尸体的事情。” 席荆觉得奇怪,“那林莫怎么说?他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路锦:“他说是为了他替他爸隐瞒。” 席荆不屑地勾起一侧的嘴角:“他还挺孝顺。” 季时余问道:“人现在在哪儿?” 路锦:“林莫在左边第二个审讯室, 林大海在右边最里面那个。” 季时余:“好的,谢谢。” 路锦:“你们打算先审那个?” 席荆转身看向季时余:“你想先哪个?” 季时余左右看了一眼:“先去林大海的房间吧!” 席荆跟着季时余进到审讯室。 林大海一脸沧桑地坐在椅子上。他抬头看向门口, 目光呆滞, 毫无精气神。 季时余盯着人看了少顷后喊道:“林大海。”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大海稍稍回过神, 但人依旧木讷,缓缓开口道:“该说的, 我都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季时余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把你犯罪过程再说一遍。” 林大海不解地看着这个新来的警察:“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 季时余:“因为我需要再听一次。请你配合。” 林大海叹了口气,又交代了一遍犯罪过程, 甚至连路线都说得清清楚楚。 季时余听后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倒着再说一遍。” 林大海没犹豫,倒着又描述了一遍。每一处细节都对得上之前的说法。 这一下,季时余和席荆两个人愣住了。 正着,反着,林大海都说出来了。 季时余也有些惊讶林大海的表现。 席荆压着嗓子小声问道:“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季时余微微晃头:“不是,他刚刚说话时的反应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虽说是提前背稿子,但是季时余意外的是林大海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连倒叙都不在话下。为了救儿子, 老父亲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林大海等了半天没等来下个问题, 问道:“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可以让我休息了吗。我有点累了。” 声音说到最后已经是有气无力。终究是快七十岁的人了,精力体力都不如寻常人。季时余和席荆本着关怀主义停止了对林大海的审讯, 让人将其带回去休息。 两人安顿好林大海,转身又进到了林莫所在的审讯室。 林莫一眼认出两人,“是你们?” 席荆:“是我们。” 林莫疑惑道:“你们怎么会来?” 席荆:“你翻供,害得我被骂,当然得来看看。” 林莫一脸苦相,惆怅地说:“为人子女,想要保护家人的心情,你们也应该能理解。毕竟你们也是有父母的。” 席荆一本正经道:“没有,我爸妈死了。” 林莫语塞:“这?” 席荆又冷漠地补了一句:“而且他们遵纪守法。” 言外之意,不理解犯罪分子的心情。 林莫被堵得回不上嘴。 桌子下,林莫看不到的角落里,季时余的手按住了席荆的手。 席荆低头看了眼,对季时余接下来的举动了然于心。他不再开口,将审讯的工作交给季时余。 季时余开口问:“既然你一开始选择包庇父亲,那为什么现在不包庇了?” 林莫眼神飘忽,说:“这还怎么包庇?他都来自首了。案件真相他比我知道的多。我想多说也做不到啊!” 季时余:“你在说谎。” 林莫愣了一下,尬笑了两声:“说谎?哪有。” 季时余心一沉。他沉默地审视着林莫的表情,半天后,说:“你是故意的?” 林莫表现出茫然的样子,两手一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席荆也意识到了问题,中断了审讯,拉着季时余离开了审讯室。 两人走到楼梯间,席荆才重新开口:“你怎么看?” 季时余:“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断定谁才是转移尸体的主谋。再这样下去,两人可能都跑了。” 如果不是共同作案,事实存疑的情况下,无法将人定罪。 林大海的替罪是假,混淆视听才是真。 事情的变化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席荆质疑林家父子的计谋:“你说他们能想到这么多吗?” 季时余:“不好说。但是不重要了。不管他们一开始是如何计划的,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席荆点点头:“你说的对。” 案件的走向渐渐失控。 旧案部的其他人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奚琳琳震惊道:“所以这算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席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将昔:“太狡猾了。” 盛良策:“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傅有:“这种情况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其中一人,不然没办法。” 盛良策:“会不会他们还不知道?” 傅有:“就算现在不知道,之后律师也会告诉他们。” 奚琳琳无语:“真行。” 凶手在眼前,可是法律却让执法者束手无策。 这或许就是遵纪守法人的悲哀。 盛良策长呼一口气:“看来只能这样了。” 席荆抱有希望地说:“相信分局的同事们。” 季时余附和道:“相信。” 这句相信多少带着点敷衍。 席荆视线绕了屋里一圈,发现许学真不在,问:“许哥,人呢?” 蒋昔:“许哥去找秦队了。” 席荆疑惑:“找秦队?找秦队做什么?” 蒋昔:“不知道,他没说。” 席荆目光又落在了刘阔空着的椅子上,“我们组长这一天天也不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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